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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部分

张秋生-第581部分

小说: 张秋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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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车里所有人,包括列车长都觉得张秋生的话有道理。乘警是偷梁换柱暗渡陈仓,却让我们来背黑锅。

    老警察让徒弟带乘警去找那两个携带皇涩录像带的人,他自己蹲下来,一块块的认真地检查那些砖头。老警察作风非常细致,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并且不怕脏不怕累。最后结论,真的只是烂砖头。

    事实证明,携带皇涩录像带的人已经下车。整列火车,从头到尾都没发现这两人。

    老警察下令,两个骗子与乘警都带走。这个小伙子嘛,带几块砖头不犯法。至于为什么要带这么多臭砖头?这还真管不着。这年头思想开放,社会上什么古怪人都有。

    两个骗子大喊冤枉:“我们其实只是骗子,真的是骗子,不是什么其他的人。那些银元与古-董都是假的!”

    嗯,这个嫌疑更大!哪有自己说自己是骗子的?之所以这样说,肯定是为了掩盖更大的犯罪。带走!

    乘警就更是大喊冤枉:“不能这样,我也是警察!”

    警察?警察就不犯罪了?当了警察就等于进了保险箱?胡作非为就没人管你了?带走!二百块银元加文-物,足够引人犯罪了。

    老警察工作非常细致。尽管不抓张秋生,还是要留下他的姓名、住址、身份证号码。

    张秋生说自己叫孙不武。反正孙不武从来不怕背黑锅。可惜这个警察不在京城工作,否则仅凭这个家庭住址就要怀疑张秋生是骗子。

    张秋生缠着警察要身份证。反正天下警察是一家,乘警弄丢了,你们要赔我。老警察被缠不过,指指列车长说:“你找他,火车上丢的找火车。”然后就带着三个人犯走了。刚好火车又进了一站,再不走又要被这小子纠缠。

    列车长也被张秋生缠得没办法,请他吃了一餐饭。又写了张纸条,证明确因自己的工作人员失误,孙不武同志的身份证在本次列车上弄丢。

    看着乘警与两个骗子被押下车,其中没有张秋生。谢云珠与刘小荣就觉得有点莫明其妙,她们不知道张秋生使了什么妖术。本来是抓他的警察,现在反倒被抓。

    现在呢,看着张秋生背着那大箱子晃荡在月台上,悠悠闲闲地往地下通道而去,刘小荣说:“谢云珠,张秋生升级了吔,由麒林第一大祸害,升级为天下第一大祸害。”

    谢云珠点头,大为赞同刘小荣的结论:“他是连升三级。由二十一中第一祸害,升级为麒林第一祸害。再由麒林第一祸害,升级为天下第一祸害。唉,这人没法治。我们离他远点。”

    看看手表,十二点八分。经过艰难的旅程,大学,我来啦!

    车站广场上热闹非凡。二十多所大专院校都摆着工作台,拉着横幅迎接新生。张秋生远远地就看到“双江理工大学”的横幅,旁边围着很多人,有学生有家长。

    张秋生背着箱子过去,先看看行情。那些接站的老生对待女生热情似火,对待男生就马马虎虎。像张秋生这样的,鸟都没人鸟他。

    张秋生没那么娇情,鸟不鸟他无所谓。能乘学校的大巴就行,打的很费钱的。

    怪事又来了,大巴门口有两个男生竟然拦着他不让上车。一个戴着眼镜满脸疙瘩痘的男生朝张秋生喝道:“你要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上车!张秋生怪话张口就来:“难道这是女厕所,男的不让进?”

    疙瘩痘被噎了一下,恼羞成怒地嚷道:“去去去,公交在那边!这是学校专车。”

    张秋生懒得与疙瘩痘说话,抬脚上车。另一个肥头胖脑黑不溜湫的男生一把扯住他,说:“不许上,下来!”

    你们是谁啊,凭什么不让我上车?张秋生莫明其妙地问道:“你有什么权力不让我上车?别人上得,为么我就上不得?”

    疙瘩痘意识到张秋生可能是本校新生,没道理不让他上。但骑虎难下,羞刀难入鞘,继续强硬地说:“我们是校学生会的,有权决定谁上谁不上。”

    哟哟哟,好大的官。请问学生会是什么的干活?属于国家序列,政府序列,还是军队序列,咋就这么大权力呢?你们把委任状给我看看。



第八百五十五章 我叫孙子问

    学生会干部哪有什么正规的组织文件?就是有也不可能随身带着。疙瘩痘与肥头都知道,他们没理由拦着不让张秋生上车。这小子肯定是本校新生,虽然造型不太靠谱。但也没规定,新生必须是什么模样。

    疙瘩痘不甘心失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你把录取通知书给我看看,必须是我们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你是说双江理工大学将报名处设到车站来了?乖乖,这可了不起。观念更新啦,领导世界潮流啊!好像牛津、剑桥、哈佛、清华、北大都没在车站设报名处吔。这下恐怕要上报纸了吧?电视也要上!

    哎,校领导太忙啊,百密一疏啊。怎么不派两个长相好的人来呢?派你这么个一肚子闷---骚憋不住,直往脸上拱出许多疙瘩痘的人来。这个,这个这个,不是给双江理工大学丢脸么?

    两个学生会干部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牙切齿地说:“好,好,算你狠!你等着瞧,待你正式入学,要不整得你死不了活不成,我跟你姓!”

    只要有机会,必定要挑动群众斗群众,这是张秋生的拿手好戏,此时绝不会放过。张秋生扭头对送行的家长们说:“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这可了不得了,我们报错学校了。

    这个学校黑---社-会横行,学生会就是总瓢把子。他们对普通同学有生杀予夺的权力,有叫人死不了活不成的权力。港台影视剧里,黑---帮人物威胁老百姓都是这样。”

    嗯,这话有点耸人听闻。众家长与同学不太相信,许多人在沉思,在评估可能性。张秋生趁热打铁:“你们可能在想,学生会干部只是针对我一人。但你们应当知道,他们能针对一人,就能针对很多。这种很多可能不特定,但如果,万一,落在你们孩子头上,那就变得特而又特的特定。那就死不了活不成。”

    放你玛的臭狗屁,满口胡言!疙瘩痘与肥头破口大骂。张秋生继续对家长们说:“你们看,你们看,污言秽语,脏话连篇。这是大学生么?社会上最低贱的混混也不过这样吧?”

    家长们是大人,不会轻易受蛊惑,他们继续沉思。有一点他们已经肯定,这个学校的学生会干部素质太低,与街头混混真的没什么区别。

    肥头自持膀大腰圆,向来喜欢以拳头说话。这时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拳挥向张秋生。张秋生避让、还击,可惜不是肥头对手,被一拳打到肩膀上而栽倒。

    肥头嫌不过瘾,疙瘩痘嫌不解气。两人上前你一拳我一脚,只打得张秋生满地翻滚。其实他们压根就没打着张秋生,但旁观之人看不出来。有家长看不过去了:“不准打人,太过分了!”

    两个学生会干部停止了继续打人。毕竟这儿是车站广场,南来北往各种人都有,让人看见了不好。实际情况也是这样,尤其是旁边其他学校的人都跑过来观看。

    张秋生爬起来,鸭子煮熟了嘴还硬,他对旁边的男生们说:“你们看见了吧?学生会的干部只对女生好,对男生他们是鸟都不鸟。还有四年的日子要在这儿过,这可如何熬啊!”

    旁边有男生忿忿地说:“他们是打算泡妞呢!女生一来就被他们瓜分了。”

    又有一个男生说:“切,还泡妞,纯粹是糟蹋良-家-妇-女好不好?肯定是始乱终弃,上—床后就分手。”

    围观的人很多,群众们七嘴八舌。是啊,是啊,始乱终弃还是好的。就怕将人女生肚子搞大了,却不负责地掉头就走。

    唉,还是男生好啊,大不了挨顿打。女生呢,身心俱伤,还要身败名裂,给家门丢脸。唉——,什么世道!

    家长们开始制止自己的孩子,不准瞎说,对学长要尊重。张秋生知道家长们老于世故,害怕得罪学生会干部。他英勇无畏说:“别怕,这些话我一人全兜下,大不了遭他们报复陷害。我会向校领导反应,这算是备案,今后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找他们。”

    这话提醒了家长。是得向校领导反映,这确实算提前备案。我家孩子以后万一有什么不测,也好找学校交涉。

    又来了一辆大巴。大概是后面的车来了,前面的车就开走。司机催大家上车。这场纠纷算是至此结束?没有,两个学生会的跑向后一辆车时,不知怎么突然就摔了一跤。

    是跑在后面的肥头先摔,一下将前面的疙瘩痘扑倒。疙瘩痘的脸撞上大巴,脚跟却踹到肥头的鼻梁。没人同情这两人,都说活该!只不过有人大声喝彩,有人在心里暗笑而已。

    校园里很热闹,到处彩旗飘舞人声鼎沸。张秋生背着大箱子,像乡下人进城东张西望找建筑学院的报名处。

    嗯,建筑学院,箭头指向左。张秋生左转,没走几步有个声音朝他喊:“这位同学请留步。”

    张秋生定睛一看,喊他的人身高一米六十二左右,这个不重要。身材瘦小,这个也不重要。一头长发在脑后扎个马尾,这个,这个关系也不大。单眼皮,眯缝眼,肉头鼻子,一嘴焦黄的牙齿。关键是还留了三络胡须,上嘴唇的两撇胡须像老鼠尾巴,下嘴唇的胡须一共还没五六根,让人怎么看怎么滑稽。

    滑稽归滑稽,张秋生发现此人身上有点灵气。灵气很淡,比当初的荆长庚还淡,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靠,连开光都没开好。再注意看看,此人经脉根本没通。那就是说,他不是以武入道。

    既然是修真人,对于这副尊容张秋生也不好奇了。修真人都古里八怪,他这样还不算特别。

    这人殷勤地对张秋生打招呼:“这位同学,你好,需要帮忙吗?比如,这箱子让我来帮你背。”

    我又不是美女,即使是男的也是丑男,这人会这么热心?张秋生怀疑地望着三络胡须。这人自我介绍:“我姓童,叫童无茶。真诚地为您服务。”

    服务不服务放一边,张秋生问道:“你这名字很武侠吔,是金庸,要不就是古龙帮你取的?”

    瞎说,我不认识那两人,童无茶骄傲地说:“我名字好吧,是师傅取的。”

    师傅,跟他后面学给人背箱子?童无茶脖子一犟说:“别瞎说,我是在勤工俭学。你给二十元,我帮你背箱子,外加帮你带路。”

    我箱子很重的,你这个小身板行么?

    童无茶像是受了什么侮辱,大喊:“你这叫什么话?啊,有你这么瞧不起人的么?”

    那好吧,我瞧得起你。说好了,我给你五十,你必须引着我报名,一直到将我送进寝室。张秋生最后敲定:“行不行,你说。不许反悔,也不许半路扔了箱子就跑。给我抓住了,罚款一百。”

    主动加三十,世上就没这种好人,这箱子恐怕很重。童无茶仔细打量了一下张秋生,见他背着箱子并没感到十分吃力,还站这儿悠闲地与自己说话。

    好歹我也是修真人吔,普通人背了没事的箱子我会背不动?童无茶很自信:“行,就这么说定了。”

    童无茶背着箱子,第一次竟然没站起来。这让他感到很丢脸,重不重没关系,丢脸才事大。毕竟是修真人,虽然不是以武入道,力气还是比普通人要大一点。第二次总算站起来了,迈着艰难的步伐引导客户去报名处。

    半路上童无茶喘着气问道:“这位同学,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

    哦,我姓孙,叫子问。张秋生又反问:“你呢,尊姓大名?”

    孙子问,好名字,童无茶说:“我免尊姓童,叫无茶。不对,刚才跟你说过了。那个,孙同学,歇会行么?”

    行,歇会就歇会。都已经到学校了,着个什么急。张秋生递一支玉溪给童无茶,自己也点上一支。

    童无茶将香烟横着放鼻子上闻闻,说:“好烟,孙同学,有钱人啊。”

    这是那乘警包里的香烟,顺手牵羊偷来的。张秋生从来都是抽软中华,比这个更高级。

    看着童无茶那七喘八吁的惨样,张秋生一点没心痛。要是普通人,当然不能这样害人家。修真人嘛,那就另当别论。虽然童无茶这点可怜的灵气,修真界不承认他是修真人。

    走走歇歇,张秋生终于完成报名程序,抱着蚊帐、凉蓆、军训服等等一大堆零碎来到寝室。

    童无茶很熟练地将大箱子放进箱架,然后找张秋生要钱,嘴里还说:“早知道你要被分到六楼,就应当再加十元。靠,累死我了。”

    这是一个住八个人的大寝室。四张上下两层的架子床分两边放开,这个不用多说,全国大学那时都这样。区别只在于大小,四人间、六人间、八人间等等。

    张秋生分在左边靠窗子的下铺。与他姐姐一样,张秋生的床铺也被人占了。也与姐姐一样,张秋生对这个无所谓。上铺能上到哪儿,能上到天上去么?

    张秋生正在挂帐子铺凉蓆,下铺的哥们大声喊道:“我们寝的人都到齐了。我觉得呢,大家先自报家门相互认识一下。然后呢再排个座次,推选一个老大。”

    对对对,天上可以没太阳,但寝室一日不可无老大。提议的人说:“我叫王朋。三横一竖的王,朋友的朋。我们参考别的寝室,一般都是年龄最长的当老大。我今年二十三岁。”



第八百五十六章 有什么脸面求爱

    紧接着另一个同学发言:“我叫阎敬文。阎王的阎,尊敬的敬,文化的文,阎敬文。我同意排座次,但反对按年龄,一点创意都没有。”

    对,按年龄排座次的方法太烂,另一个同学说:“一个人要是脓包,哪怕长到八十岁照样脓包。难道要一个脓包当我们老大?哦,忘了说,我叫高山寒,高山上很冷的高山寒。”

    对对对,阎敬文说:“我就是这意思。按年龄排座次,这个主意最馊。”

    张秋生朝这两个同学看看,阎敬文是普通人,而高山寒身上也有淡淡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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