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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侠空梦-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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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勒俯首磕头道:“谢太后圣恩,太后、皇上呼啦一(万岁),末将如不攻破定州誓不还乡。”
述律平拍手叫好道:“好,哀家和皇上等着你的捷报。”
随后,述律平,伸出仅剩的左臂,朝台下大臣们说道:“众卿听领,皇上有旨,命铁勒为征南大元帅,率契丹十万大军讨伐南唐定州。”
这时在朝堂之上一直装聋作哑的韩知古出来躬身说道:“启禀皇上、太后,臣愿意派犬子韩匡嗣随铁勒将军一同出征,为了契丹的荣耀。”
述律平拍着大腿,笑道:“太好了,连韩老大人都愿意将公子派出,看来我契丹的铁骑又要所向披靡了,好,哀家就命韩匡嗣为后军参将,随同铁勒一同出征。”
韩延徽看到连韩知古都出面支持此次出征还把儿子都交出,心中不免骂道:韩知古,你个老狐狸。
退朝了,述律平和朝臣们都散去了,大殿内只剩下耶律德光还坐在空空荡荡的龙庭上,他呆呆的坐着,回想起刚才在朝堂之上母亲那近乎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行为大为肝火,他狠狠咬着双牙,心中暗自想到:你述律平凭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皇上,我是契丹国的皇上,妈的,老子要皇权,我当真正的皇上。
韩延徽垂头丧气的走出皇宫,心中暗自叹道:变了,变了,我韩延徽在朝廷里说话不算了,你韩知古个老狐狸,早早说好一起上折子阻挠这场战争,你为何出尔反尔?什么东西。
忽然他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忙回头一看原来是韩知古,见了他韩延徽便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韩知古的鼻子说道:“韩知古,你个老狐狸,在你府上咱们说得好好的今天上朝一起上折子反对,你为何说话不算?”
韩知古向他打个手势,说道:“嘘!大人说话小声一点,你以为当今在朝上还是像先帝爷那会,咱们汉臣说了算?变了,全变了,现在契丹族大臣才是太后想要的,当初太子爷(耶律陪)造反那会,跟着他的全是契丹老臣和汉臣,结果全杀了。”
韩延徽道:“那又怎样?”
韩知古道:“太后她记恨汉臣,她如今宠信耶律朝宗一派,为了就是压制咱们,这事我老早就看出来了,出兵南征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耶律朝宗和太后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他们现在已经不信任咱们汉臣了,你也不瞧瞧那张战略图纸的来历?为什么他们知道也不告诉咱们?”
韩延徽拍拍脑门,说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条?”
韩知古道:“如今朝廷变了,该说什么和不该说什么都要经过脑子想想,否则爵位不保还掉脑袋。”
韩延徽苦笑道:“树上草随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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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定州依旧一派平和,作为定州节度使,于飞龙还是那个死样,白天除了教授孙余粮铁不衫,晚上就是逛妓院,自从他碰过王冰燕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毕竟是男人,上妓院发泄一下也是自然,只是他每次在做事的时候脑子总想起她。
定州衙门仍然冷清,没有护院,没有仆役。
一日晚上,于飞龙刚从妓院快活够了独自回到衙门,在漆黑的夜里,他满嘴酒气,手中提着酒瓶子晃晃当当走在大街上,忽然他见到街头有一派火光,一个黑影从他身边闪过,随后是一队官兵提着火把从他身边跑过,嘴里喊道:“抓匪徒,抓匪徒,抓契丹来的匪徒。”
于飞龙喝得晕晕糊糊,嘴里骂道:”哪里来的匪徒,妈的也不通报本大人一声,老子是节度使,堂堂一品的节度使,娘里。”

第九十二节 为了汉人的脸
于飞龙在青楼喝得醉醺醺,堂堂节度使大人向来衣着不整,从他身旁跑过的军士见他一副邋遢像,嘴里骂骂咧咧,也没在意全当他是街头醉汉说疯话。继续提着火把追那黑影。
他内心不舒服,苦闷,太多的事儿压在心窝子里吐不出闷的慌,颓废的活在人世上,他永远记得父亲在临死时告诉他的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在黑幕中借着街头房舍屋内发出的微弱亮光,看着自己在晚上孤单而矮小的身影,嘴里不住发出苦笑,望着天上一闪一闪的繁星,他自言道:
“报仇,报仇,老子的大仇往哪里报?找谁报啊,爹啊,娘啊,为了给你们报仇,我把媳妇都丢了,把你们没出世,不知是孙子还是孙女都丢啦,爹啊,当初你要那传国玉玺有什么用啊,那玩意祸害了你还祸害我呀!”
于飞龙瞪着双眼看着夜幕,压在心中的怒火悠然而生,他把手中的酒瓶子狠狠砸向对面的墙上,“乒乓”瓶子碎了,还未喝光的酒水溅了他一身。
于飞龙晃荡着回到冷清的节度使衙门,那里是他暂时的窝,从骊山被人踏平那天起,于飞龙就已经没有家了,混迹在丐帮四年,作了武林盟主、当了一品大员,对于一般人来说,平生做到此中地步已是登峰造极高不可攀,但是他内心不快乐,仇恨、压抑、看不惯世道等等让他内心近乎疯癫,他十八,十八岁就见到了那么多本不该让他这个年纪见到的事情,他受不了。
他拍拍衙门的朱漆大门,叫道:“饭桶开门,师父回来了,赶快开门。”
敲了数下,未见有人回答,于飞龙无名腋火上头,骂道:“奶奶的,饭桶开门,不然师父要卸你胳膊了,奶奶的,老子喝醉了,不要惹我,娘里。”他说着抬脚就要踹门,但闻咣咚一声,接着“哎哟娘啊!”
他一脚踏空,踢在高高的青石门槛上,于飞龙蹲在地上捂着脚惨叫,嘴里骂道:“娘里里里里里里里里。。。”他忽觉脖子一凉,好似有一把剑架着。
用手碰碰那冰凉之物,很硬、金属物,没错是剑,非常锋利的剑。
一个声音,很微弱的声音,像受了伤的人发出的声音。
“朋友,我我我,不想伤害你,请问。。。定州城节度使的衙门是这里吗?”
于飞龙被吓得愣住了,两条腿直打哆嗦,他结结巴巴道:“没没没错错,是这里,您您问这地方干吗?”
微弱的声音。
“我找人。。。”
说罢那人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于飞龙壮壮胆子,站起身接着月光看清了此人的面目,不禁惊道:“朴。。。不花?”他脑子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心说:他怎么会来?我这里快成客栈了,头两天来得是何昌,刚送走了饭桶他爹,现在朴不花又来啦!官作大了麻烦。
可不管怎样,朴不花是他熟人、朋友、最敬佩的江湖人物。原因全在当年的泰山大会上当着天下武林那么多有头有脸名门正派的人物人家承认自己输了,尽管他只输了半招。比起中原江湖上那些总是以名门正派自居的“大虾们”强多了,在于飞龙眼里连少林寺也不是好东西。
。。。。。。
朴不花躺在一张床上,胸膛一阵灼热,他想起来,可是浑身却没有力气,双眼仍在微闭,昏迷使他说胡话,他的身体好像在现实与虚幻中来回游离,在梦里甜蜜的微笑,在梦里伤心离别,泪水从眼角处留出,泪水是咸的。他说着谁也听不懂的高丽语,好像在呼喊呼喊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只要他自己知道。
梦中幻境。
花香鸟语,青山环抱,苍丛的树木下折射过阳光的斜影,不远处的草滩上种植着鲜艳的金达莱花,离此不远的一处高山的山顶可以望到皑皑积雪。
一个衣着华丽的姑娘正在花丛之中翩翩舞蹈,蝴蝶在围绕着她飞舞,好似不愿离去,在她不愿处有位少年剑客,蹲在一棵参天大树下痴痴的望着她身旁放着一把三尺青钢宝剑,不时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一阵清风刮过,他额前的碎发随风飘飘,手中拿着一把短笛抚在嘴上吹出悦耳动听,悠扬婉转的音律,眼神充满深情的凝视。
曲终了,少女停止了舞蹈,泪水早已流的一塌糊涂,她盈盈走到少年面前,说道:“不花,明天我就要离开高丽远赴契丹了,这是我在故土上为你跳的最后一支舞蹈,请你忘了我吧,高丽漂亮的女孩多得是。”
少年苦笑道:“不要再给我废话,我知道这是你父王的旨意,他明明知道我与你。。。”
少女忽然扭过头,粉脸上再次流出清泪,美丽的双眸中是别样的忧伤。少年剑客低头说道:“走吧走吧,走了好,姓朴的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说话间他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撕开上衣划在胸前。
少女回头看到爱侣在胸膛之上划下四个血迹斑斑的字迹“此情不渝”,少女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匕首,眼眶湿润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剑客说道:“当一个女人深深埋在我心里的时候,不是那么一句忘了我如此简单,时间可以忘记一切,但是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却永远忘记不掉,那东西叫情。”
少女一把抱着剑客开始盈盈哭泣,粉泪打湿了她的衣襟。剑客傻傻的笑道:“达莱,请你离开高丽的时候记住,在金刚山下有一个叫朴不花的傻子在等你。”
“不花,请你理解一下我的父王,这也是无奈之举,北方的渤海国已经被契丹人灭了,战火已烧到了太白山(长白山),契丹人的下个目标就是我们高丽,父王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来到世间的时候,那么他的命运就已经和他的民族紧紧联系在一起,我爱你,可是我更爱高丽。我不想去侮辱的和亲,可是我懂得,如果我不去和亲,高丽将迟早面临被吞并的威胁,我们南边还有新罗敌视,我爱你,可是我更爱高丽,因为我是高丽的公主。”
剑客木纳半晌无语。
他搂着他的女人站在大树下,足足四个时辰,太阳从南边转向西面,残阳西暮,血红的阳光渗透了半边天空,缤纷的紫霞浮现在他们头顶。
次日,高丽王京城内,一阵欢快的锣鼓声从王宫广场上传来,高丽国的王亲贵胄们都走出宫门前去即将远赴契丹和亲,为高丽带来“屈辱和平”的公主。
王京中的百姓们脸上无不挂着喜庆的笑容,出嫁一个公主可以保他们高丽暂时平安无事,避免遭受契丹铁蹄蹂躏之苦,这买卖划算。瞧瞧北方的渤海国那个被人占领的惨象,高丽人真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剑客站在人群中目送着自己的爱人满含哀怨的离开了母国,他内心充满心酸和无奈,他自言道:“一个民族如果要通过女人换和平,这是有理想的民族吗?”他仅仅握着双拳。
忽然他耳边闻听到,从迎娶公主的车队里有人在唱到:“金达来花,金达来花,你凋零在深秋的时节里,当太白山(长白山)上的积雪将你覆盖的时候,我就在也看不到你啦!人生苦短,如果还有来生,我还想一直看着你,你是多么的妖艳美丽,我看着你笑,看着你流泪,看着你慢慢的生长和枯萎,尽管那是欢乐与悲伤的,但是我却一直希望看着你,看着你,直到我合起双眼。。。。。。”
剑客忍不住潸然落泪,那是他的公主坐在一座空荡荡的大撵车内,孤独的吟唱,为了她的爱人能听到。
呼喊呼喊呼唤,朴不花在床上扑腾几下醒了,他睁开双眼,发现于飞龙就坐在床边,他一把拉着他的手说道:“兄弟,我找得你好苦。”
于飞龙笑道:“朴兄啊,昨夜你伴鬼把我吓得不轻。”
朴不花拱手道:“抱歉。”
“没关系。”
“我这是在哪里?”
于飞龙道:“这里是定州节度使衙门,也就是你昨天来到的地方。”
朴不花一怔,说道:“定州衙门怎么如此寒酸,唉!我以为是很气派呢,害的我在定州城秘密找了好多家大宅院都不是,结果被巡城兵士发现暴露行迹,在打斗中受伤,唉!”
于飞龙赔罪道:“都怪我不喜好气派,把堂堂节度使衙门搞得如此冷清,没有仆人和丫鬟,所以兄长才找得辛苦,兄长的胸前受的仅是小小的箭伤,曾破一点皮肉加之劳累过渡,才会昏倒,修养即日即可痊愈。”
孙余粮此时也站在一旁,他盯着朴不花前胸的刺字,自言道:“嘿嘿,这位大哥的文身够个性,比他妈黑道上的看着更威风。”
于飞龙闻听回头瞪他一眼,孙余粮立刻住口,朴不花看着孙余粮,随即对于飞龙说道:“不知这位小哥是。。。”
于飞龙道:“他是我在定州收的徒弟,叫孙余粮,往后他行走江湖还望你照应。”
朴不花拱手说道:“岂敢岂敢。”
于飞龙招呼孙余粮道:“饭桶叫叔叔。”
孙余粮愕然道:“师父,你有没有搞错,昨夜是他把我打昏,我才无法给你开门的,再说他年岁也比我打不了多少,不叫。”
于飞龙笑道:“奶奶的,嘴巴还硬了。”
孙余粮伴个鬼脸说道:“就是不叫,你能把我咋样?打不了你再把我双手搞脱臼。”说着大步流星出去了。
于飞龙和孙余粮虽然有师徒的名分,可是由于年纪相差不打,都没有二十平时打打闹闹惯了,倒不如说是哥们。
于飞龙只是摇头一笑,随他去了。
朴不花待孙余粮走后,立刻起身,将房门关上,一脸严肃;于飞龙不解道:“朴兄你这是为何?”
朴不花打个手势,说道:“嘘,小心隔墙有耳,兄弟我这次是拼命从契丹赶到中原啊!”
于飞龙说道:“你怎么这样啊?有什么惊天密闻?”
朴不花走到于飞龙身边,双手仅仅握着他的肩膀,说道:“我是为了大唐和高丽的共同利益才找你的。”
随后他将当日听到述律平和耶律朝宗打算派兵偷袭定州的全盘计划详细说出,另外还把密图之事说给于飞龙。
他闻听以后呆了半晌,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李嗣源是李从荣的亲老子,他不会背叛大唐将北方重镇的军事秘密透漏给契丹。”
朴不花说道:“这是事实。”
“我不相信,你是契丹的大官为何故意把契丹的军事机密透露给我?”
“我是契丹的官吏,可我更是高丽人,一个还怀有爱国心的高丽人。”
于飞龙沉思半天。
朴不花道:“我在契丹还见到了你以为故人。”
“谁?”
“你熟悉的一个契丹人。”
于飞龙顿时面露喜色,说道:“一定是红儿,她在契丹还好吗?”
朴不花道:“很好,过得舒坦。”
于飞龙道:“你们怎么会认识?”
朴不花一怔,想了半天才搪塞道:“朋友,在宫廷里边的朋友。”
这时于飞龙不禁又开始怀疑萧红儿的身份,他问道:“红儿在宫廷是什么身份啊。”
朴不花再次被问住不好回答,他心说:你跟述律红有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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