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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探花吻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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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立起耳朵听他但是后面是什么,他却说:“唉,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他这样一说,大家哪里肯罢休,非要他说但是什么。
  李业坚决不说。
  陈冉拿着手电跳下床,抄起桌上他的长尺子,冲到李业床前,撩开蚊帐,使出长虹贯日的剑招,将尺子抵在他喉上,喝道:“我数三声,你到底招是不招?”
  大家纷纷计时:“一——二——”
  李业笑道:“我招我招。”
  原来李业他们的班主任是个才毕业不久的美女,用李业的话说,是“浑身散发着女性的魅力,把班上的女生全比成了黄毛丫头”。
  “哇,师生恋!”潘金峰大叫,“你小子色胆包天,比我老潘还牛,连老师的主意你都敢打!”
  李业正色道:“非也,我是好色而不淫。我好比大观园里的贾宝玉……”
  他话还没说完,大家都笑起来。想象力再好的人,也没想到可以把他与贾宝玉的形象联系起来。
  我笑道:“老大,拜托,换个比喻好不好!”
  李业改用他的山东方言坚持:“俺不。俺就是觉得用宝玉来比最合适。”
  除了李业自己,所有人爆笑。
  招来楼长砸门警告。
  一有空,陈冉就拽着我去足球场。
  本来这也还是好玩的。但是每次去,林薇薇都在球场上张罗,给大家准备水呀,当义务裁判啦。
  因为那次向哥说的话,陈冉就拿我打趣,一见林薇薇奔来跑去,就夸奖:你这内人不错!气得我几次想扁他。
  只因想到毕竟是哥们儿,不能为了区区一个女子伤了和气,才生生作罢。
  我拿眼神杀他。
  陈冉怪叫:“别这样看我!人家会以为我们是同志!”
  “我不怕,就算是同志我也是男角。”我攥起两个拳头鼓鼓肱二头肌。
  我拿准陈冉其实惧内,等李菲再来我们宿舍,就暗示她我们训练的时候是有很多MM围观的。李菲果然上当,产生危机感,一下课就直扑石大男生楼3838室,瞅一眼陈冉不在立刻再下楼奔向足球场。
  有了李菲在场,陈冉再不拿林薇薇跟我打趣——为了表示他对李菲之外的任何女生都毫无兴趣,用北方话说,就是连眼睛都不夹一下。5
  正式比赛的时候,最初几场,新生队锐气十足,气势夺人。
  那个林薇薇真是能折腾,组织了阵容强大的拉拉队不算,还弄了十几个女生,穿紧身T恤超短裙,一到中场休息,她自己领头,跑到球场中间一阵狂舞。
  说实话,林薇薇虽然长得丑,身材长得却真不错,跳起舞来也最有激情。不看正面,肯定以为是一美女。
  此举在石大引起轰动,整个球场熙熙攘攘,观者如云。
  新生队队员也颇觉面上生光,踢球都十二分卖命。
  但是,这场友谊赛比下来,最终还是新生队以三个球之差输了。
  别人叹息几声,嚷嚷一阵也就罢了。
  陈冉不。
  然后我惨了,要不是有人救驾,几乎被陈冉活剥啖肉饮血。
  原因很简单,最后一场球,才一上场,我就扭伤了脚。
  问死了都没人愿替我守门。
  老生队有一哥们儿射门奇狠无比,常常当胸一大脚射来,如果守门员就此抱住他的球,估计会连球带人一起射入网底,然后网破人飞。我就是侧身飞扑这哥们儿的一个球时扭伤了脚。
  后来好歹有一个叫张剑的板凳队员愿意替我上场守门。
  这家伙模样清秀,腿脚也蛮机灵。
  只是也太机灵了。球一来,他闪得比球还快。对方连连进球,把先前的失分一一拉平。
  

探花吻蕊 第一部分(9)
陈冉双眼瞪得像匕首,如果目光可以像剑气一样杀人于无形,估计那家伙早在奈何桥上一步三回首了。
  张剑下场后振振有词:“我本来就不是守门的,看你们实在没招了我才舍命上场!俗话说救场如救火,大家应该感谢我才对,我们毕竟踢完了。重在参与,输有什么!拿破仑·波拿巴还有滑铁卢之战……”
  陈冉瞪着他,无话可说,然后猛一转身对着我:“你小子不是守了十几年门吗?怎么这么肉,早不崴晚不崴最后关头你崴了脚?”
  陈冉一路追杀,我右耳几乎被烦得失聪。——张亚方在左边扛着我的膀子走,这家伙就在右边跟了一路,喋喋不休。
  我恨不能拔腿飞奔回宿舍,把这小子关在门外,让他对着墙说个够。
  我用手指堵住耳孔,喃喃自语:“观音姐姐,救命啊!”
  然后猛听得一声娇脆的大喝:“陈冉——你烦不烦!”
  这实在是天籁啊!
  一看,却并不是观音姐姐下凡,是林薇薇竖眉上来。
  林薇薇竖着眉,一根跷跷的指头戳在陈冉鼻前。
  哇塞,真是好酷的姿势啊!
  林薇薇喝道:“你有完没完,说了一路了!我在后面都听烦了!崴脚是人家刘涌愿意的吗?你有这种爱好,你崴一个我们看看!”
  哇,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巾帼英雄啊!
  陈冉最服女生管,一下子哑了,挠了两下后脑勺,才说道:“这么说,他倒有理了?”声音已矮了八度。
  “他有没有理不管,反正你这样就是没道理。射门出风头这样的事都被你们占了,其实我们刘涌最辛苦,
  几场球都是他一个人守门,歇都不能歇一下!”
  陈冉似笑非笑地斜了我一眼,我傻笑不理,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还是张亚方出面给陈冉解了围,他冲林薇薇媚笑一下:“班座,您说得太对了。我们回去好好教育他。您再说下去他不要紧,我要被刘涌压垮了。”
  此时林薇薇已被我们班主任委任为临时班长。对此,无人有异议,她那么热情似火,正适合为人民服务。
  林薇薇看张亚方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展颜一笑,一挥手:“好啦好啦,你们去吧。——刘涌,回头我们来看你。”
  回去的路上,陈冉收敛许多,偶尔抱怨一声都先回头看看身后。
  回到宿舍,一进门,陈冉立即嚷道:“刘涌,你那内人也太厉害了!”
  我喝道:“你找打!”
  “哟,别不承认,人家都这样说了——”他学着林薇薇的声音说道:“其实我们刘涌最辛苦!听听,我们刘涌!”
  张亚方最先笑起来,大家都笑。
  其实林薇薇那样说无非是因为我和她同是新闻系同是一个班的人,陈冉这小子就是这样,有时没法儿跟他认真。
  陈冉得寸进尺,逼到我面前:“你敢不承认?她一会儿要来看你也是我编的?”
  张亚方正帮我喷白药气雾剂打绷带,斥道:“不帮忙站开点,唾沫星子跟下雨似的!”
  潘金峰却来了精神:“真的?那个叱咤风云的林妹妹真的要来看刘涌?”
  正捧了书倚在床头默看的李业抬头白了潘金峰一眼:“什么林妹妹!是林薇薇!”
  “我叫她林妹妹不行吗?”
  李业正色道:“不行!”
  潘金峰大惑不解:“为什么?给个理由先。”
  李业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行就是不行!”
  后来我们才明白,我们的老大矬地虎竟然是一红楼迷,林妹妹是他的水中月镜中花,万万不可亵渎的。
  我们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是军训回来之后。
  当时据陈冉说,他观察李业近来举止神秘,常常偷偷在蚊帐中看什么东西。
  有一天果见李业开着小台灯在帐中偷窥什么,陈冉使一个眼色,大家都不动声色地各做各事,候到李业起身去上厕所,我们一齐飞扑向李业的营帐。
  

探花吻蕊 第一部分(10)
陈冉抢先从李业枕下搜出一本包着皮儿的颜色发黄的书,兴奋地大叫:“手抄本!色情小说!”
  我们又一齐随着陈冉扑向灯下,却又在途中怔住。——李业回来了。
  李业冲陈冉大叫一声:“陈冉,我跟你不共戴天!那是色情小说吗?”
  陈冉呆了一呆,我从他手中一把抽出那书,翻开一看,竟是绣像本的《红楼梦》!
  看得那么旧了,想来已被李业带在身边多年。
  哇塞!真是铁汉柔情啊!太让人意外了。
  话说当时潘金峰在一脸正气的李业的丹凤眼的逼视下,被迫改口重问:“好好,林薇薇真的要来看刘涌?”
  “谁说不是真的?”陈冉字正腔圆答道,“你看刘涌的脸,你们看你们看——已经芳心乱跳红霞满天飞了!”
  我气坏了,就因为踢输了球,这家伙非要挤对我。
  无奈我腿脚不方便,只能任他糟蹋,只是不理他罢了。
  正此时,竟然有人敲门,所有的人“刷”地看向我,把我脸看得热腾腾的。
  我打定主意不开腔,就算真是林薇薇来了,也给她来个不理不睬。
  潘金峰冲上去打开门,怔了一下,然后一躬身,连声说“欢迎欢迎”。
  真的就是林薇薇。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问:“怎么样?上了药没有?”
  我完全违背刚才的誓言,乖乖地回答:“上过了。”
  因为,因为,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怪眼熟的漂亮妹妹。
  我抬眼四处溜了一下,我们宿舍这些家伙真不像话,全部停住动作瞅着那个漂亮妹妹,只不过有些还顾点面子,斜着眼睛用余光看,潘金峰则是直面人生,像欣赏画一样,MM都被看得低下了头。
  这家伙,方才还对林薇薇充满兴趣,一见到美女,就什么都忘了。
  我咳嗽一声,说:“老潘,倒两杯茶。”
  潘金峰才如梦初醒,连忙拿出他珍藏的兰贵人,冲茶给两个女生。
  林薇薇拉着她身后的女生坐下,冲我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指着那女生,“这位姓金,就叫金子,物理系的,我们一个宿舍。”又指着我,对金子说:“这就是我们班的帅哥,零三年度最佳守门员刘涌。”
  我连忙微笑点头,也不敢反驳我其实不是帅哥,只是长得威猛而已。
  平常大家都说美女全到外语系和中文系去了,没想到这个漂亮妹妹竟然是学物理的。
  张亚方在一旁按捺不住,插嘴说:“班座,怎么不介绍我?”
  张亚方这一开头,除了老大李业稳重点外,其他纷纷要求自我介绍。
  趁此机会,我又好好看了金子几眼,谁知被林薇薇觑见,大声说道:“觉得好看就正大光明看好了,眼睛一瞅一瞅的干什么?”
  我慌忙道:“不是不是,我是觉得她有点面熟。”
  陈冉又来挤对我:“老三,拜托,换句台词好不好,太老套了吧。”
  我的脸腾地一热,完蛋了,肯定是满脸通红,恨死自己动不动脸红的毛病了,又无法改变。
  林薇薇大笑,说道:“当然面熟了!你撞了人家到现在还没道歉呢!”
  她这一说,我也猛地想起,这正是那个被我一个金龙摆尾甩翻在地的漂亮妹妹,怪不得!
  我面红耳赤连说对不起。
  金子很文雅地说:“没关系的,小事情。”
  因为有张扬无比的林薇薇在场,大家很快不觉得拘谨了,陈冉和潘金峰又都是话痨,整个气氛弄得热热闹闹的。
  早就嚷嚷着要去洗澡的陈冉这时根本不再提这个碴儿,潘金峰他们三个麻将迷也自动休工。
  到开饭时间人家走了,还意犹未尽。
  自此,林薇薇每天必到我们宿舍报到,声称是代表女生来看望因公负伤的同志。
  很多时候,金子或别的女生和她一起来,有的时候她也只身前来。
  

探花吻蕊 第一部分(11)
有人说打牌、玩游戏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要我说,对女生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
  潘金峰这小子最不地道,但凡林薇薇和金子同来时,他跑前跑后招呼,殷勤无比。只要金子没来,他准保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溜之大吉,连水都不倒一杯。有别人在还好,有时只我一个人,跳来跳去招呼,颇为狼狈。
  我批评他不像张亚方,好色归好色,但对同学是一视同仁不分高低贵贱。
  他还不服,说:“单说我,那陈冉呢?老大呢?”
  我驳道:“人家陈冉是有内人的人,不好说。至于老大,从来都是美色在前岿然不动,跟你完全不一样。”
  潘金峰理屈,想了一下,横我一眼,说:“那你自己呢?金子来的时候,旁征博引,唾沫四溅。金子不来的时候你一次说过十句话吗?”
  我辩道:“那是他们话多我插不上嘴!”说着,自己感到脸上发烫,肯定又是脸红了。6
  才在石大混熟一点,我们又要离开石大去郊区的一个部队驻地军训。
  所谓混熟,就是吃喝拉撒,当然还有上课,不会找错地方。
  刚入学的时候,有一天,我和陈冉踢完球回来,正光着上身准备去洗涮一番,门嘭地被人推开,一个短头发的女生冲进来,一见我们,怔了一下,喝道:“你们是谁?”
  我们尚在发愣,那女生尖叫一声,反身跑了。
  我和陈冉慌忙套上衣服,然后连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潘金峰答道:“走错地方了呗,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
  哇塞,太离谱了吧?
  我们3幢跟女生住的1幢虽然外表长得一模一样,隔得也近,但毕竟是在两条平行线的末端,中间少说也隔了100来米。
  不过要去军训还是让人挺高兴的,新鲜呀。而且,很多男生都做过军人梦,我也一样。
  向哥看我们兴奋的样子,只是摇头叹息,问他,他又故作深沉,说:“反正要经历,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以前,我以为世界上最枯燥的事是上政治课。
  去军训才知道,最枯燥的事是练习踢正步。
  腿要绷得笔直,每次抬腿高度不能超过75厘米,也不能低于75厘米。这根本不可能嘛。
  为了让这不可能变为现实,我们分解训练一周整。十二个人一班,一字排开,班长喊一左腿抬起,喊二的时候放下,喊三右腿抬起,喊四右腿放下……如此循环。
  但是班长喊完一后通常就没有下文了,有一次竟小便回来才喊二。
  什么叫腿软得像面条,那就是正步分解练习之后的感觉。
  除了累,军训还有一个突出的感觉就是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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