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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杨锦麟这家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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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同凤凰许多富有灵感的创意一样,老板刘长乐不仅给出了一个念头或者说是一档节目样式,同样也给出了一次创造的机会,恣意驰骋的舞台。如此巨大的空间,确实可以激发无限创意,然而,亮相凤凰卫视中文台的《有报天天读》,毕竟不同于知青时代村口田间的照本宣科,而是电视屏幕的无限放大,是纸媒体与电子媒体间的一次嫁接和转换,全新的节目样式史无先例,无从借鉴,也几乎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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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春天的口水(4)
在最初的日子里,一切都在仓促中进行,杨锦麟结结实实地领略了老板的所谓“无限空间”——实乃空空如也,完全是一次铤而走险。
  身为资深报人,杨锦麟当然清楚,“ 读报”自然是在炒冷饭、充当二传手,但即便是这样,同样的事情,应该还会有不同的立场、观点;别人的意见表达了,自己或许还能说点什么。提供资讯信息,也提供一种观点和角度,作一番“ 另类”表达——杨锦麟试图打开另一扇窗,开启一种全新的电视表达。然而,这些仅仅头脑中的设想、理念,果真能达到预期效果吗?杨锦麟甚至来不及细细琢磨,节目的各项准备已进入倒计时。
  新节目、新面孔,新到一无所有,最初的日子,最初的读报,回想起来,“ 已经全都不记得,想不起来了。简直他妈的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杨锦麟摇头晃脑,像是全然与己无关。
  《有报天天读》节目组,香港拍档的补述,串起三年前的一些碎片。
    镜头之一——“ 咱哥们以后可要朝夕相对了”
  2002年,中秋,香港。
  刚刚完成“ 9·11”事件一周年特别节目,凤凰资深编导陈保聪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陈保聪清楚记得那个场景,快意而温煦,秋阳般清澈悠长。
  那天,听说又有新任务的陈保聪,兴冲冲地去叩王纪言“ 院长”的门。还在走廊里,就听到朗朗的笑声从“ 院长”屋内传出,不知是何许人。但陈保聪似乎已被这笑声穿透了,直达心底。
  “ 这位是杨先生,杨锦麟,新节目的主持人。”王院长简单介绍过后,这位“ 新主持人”便控制了话语权:“ 保聪,以后咱哥们可要朝夕相对了!哈哈……”笑声再起,典型杨锦麟式的豪爽,快人快语。
  老实说,杨锦麟留给土生土长的香港人陈保聪第一印象,说不上令人难忘。充其量是一位“ 美态可掬、肚子微凸的爽朗汉子”,倒是“ 王院长”布置的这项新任务让他不知所措。
  凤凰的别出心裁,陈保聪几年下来已有所领教,但《有报天天读》——把已经摆上报摊的报纸,再拿到电视上去照读,拜托!自诩从小就在资讯自由的社会中长成,读报纸能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呢?!再说,“ 每天十分钟(节目最早开播阶段是每天十二分钟)时间,能有多少份报纸可以读到”?陈保聪一脑子问号,满腹狐疑离开“王院长”办公室,呆坐桌前,良久良久。
  八年多来,不断推陈出新已是凤凰卫视的常态,人们司空见惯;何况,凤凰评论员以“老”著称,一副颠覆的姿态招招摇摇也已经深入人心,眼下不过再添一例罢了……
  但是,《有报天天读》,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究竟是什么玩意呢?
  其实,心里没底的那时远不止陈保聪一个。
  那一刻,人们甚至有理由猜想,恐怕除了刘长乐、王纪言等个别凤凰高层,包括经历相似的曹景行等,从一开始就对节目怀着深深的期待。坦白地说,相信没有人会料见这档电视读报的“二手”节目,将会引发“革命性的震撼”,以及荧屏示范效应。当然,更不会有人刻意地去关注、留意一个年过半百的电视新丁的表现。人们甚至无法想象,仅仅因为老板头脑里一个抽象概念、一段抹不去的情结,经由一个半百老头儿杨锦麟知恩图报的再就业工程,竟成就了一档全新电视节目范式的诞生,并对华语尤其是内地电视节目形态产生巨大影响——如此“ 简陋”的资讯信息再度发掘、利用,就像春天里喷出的口水,弥散开去,一发不可收拾。
    镜头之二——转岗的经历,“ 失败是成功——他妈”
  流年似水。2003这一年,杨锦麟恰好是知天命的年龄。
  同为报人、同为福建乡亲的董桥有言道:这是天没亮就睡不着的年龄。只会感慨不会感动,吻女人额头、不吻女人嘴唇的年岁。按董桥的说法,其实,这把年龄是有些尴尬的。“ 未能免俗,聊复尔耳。”
  杨锦麟却不然。
  虽然是一次毫无期待心情的约会,有也罢、没也罢;而选择却不由分说,在上一年岁尾摆在了杨锦麟面前——居港多年,顶着报社主笔、专栏作家的衔头,往来是白丁,谈笑有酒友,加上收入还算“不菲”,足以糊口度日。说起来,杨锦麟这时候的生活多少接近了“滋润”水平。驾轻就熟,守成怡养,蛮可以就这样下去;凤凰、刘长乐的邀约无疑充满诱惑,另辟蹊径是一次挑战,同时也意味着一次冒险,而杨锦麟偏偏就喜欢铤而走险。
  何子杰,《有报天天读》节目另一位幕后功臣,也是后来《周刊点点评》的编导,坦言道,节目最初设计时,他们曾请过好几位主持人或评论员试镜,但并没有成功。在他看来,通常在节目中,评论员的角色往往是和主持人一起搭档,交流对话,好的评论员要有好的提问者、引导者,才会显得比较从容。即使是一些观众心目中著名的评论员,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改换跑道,担当起一个好的节目主持人的角色。面对空洞的镜头,从头至尾侃侃而谈,何子杰记忆所及,这等全能选手似乎不多,也未必都能够成功。
  曹景行便是一例。
  同样在五十岁那年“ 触电”,曹景行较杨锦麟先期加盟凤凰卫视,现任评论部总监。曹先生堪称凤凰“ 白头党”中最资深的一位,见识过许多主持人的“ 转岗”,他的自我经历不乏启迪——一度由嘉宾变身主持,几乎成了曹先生的滑铁卢,“ 试验证明并不成功”,甚至连曹景行自己都这样以为。报人出道的曹景行自曝其短,坦言说:“ 我只会是一个较好的嘉宾。”
  

2003年,春天的口水(5)
跳槽电视,做自己所不擅长的,曹景行的成功秘诀竟然是抱定“ 业余”、“ 玩票”的心态。“ 电视是我五十岁以后要做的几件好玩的事中的一件”,先由幕后、继而台前,各种角色转换,曹景行都尝试过不少。看得出,曹景行不仅做到了,而且玩得很开心、很享受。
  但曹先生还有一个特别的体会,在镜头面前,自己需要对手,短兵相接才会带来更多的刺激。曹景行认为,如果仅仅是作为栏目主持人,缺乏与自己确定的交流对象,空洞的镜头会让他乏味,难以挑起兴趣,更谈不上话锋、机趣的智慧碰撞。尽管曹先生也曾一度“一专多能”,最终他坦然地接受了现实。
  《时事开讲》创办之前,曹景行一度担纲凤凰卫视财经节目的主持人。国际经济研究原本是他擅长的,但为期一年的节目既辛苦也不讨好,收视率不高,连请嘉宾上节目都成问题。这段不成功,使曹景行反而认清了自己的“所不擅长”,他并不气馁,及时做出修正、调整,再后来,“ 愉快地结束了这个节目”。
  这正是凤凰的灵活性——舍得给主持人创意空间,大胆地为有想法的人提供施展的平台,使他们都能找到各自最恰当的岗位,各得其所。这其中当然包括阮次山、何亮亮、石齐平,以及新人杨锦麟等一群“老头儿”。于是有了“曹景行讲信息,阮次山访政要,何亮亮谈资料,杨锦麟在读报”的观众评判,似乎恰如其分。然而,事情放在2002年,放在没有任何主持人经验和经历的杨锦麟身上,前车可鉴。那时,何子杰很为杨锦麟、为这档无从着手的节目捏着一把汗。
  其时,不但何子杰、陈保聪心里七上八下,杨锦麟本人也未必有多大把握。毕竟是一档全新的节目、全新的营生,而自己又是一名完完全全的新丁——脱离了报人、专栏作家驾轻就熟的路子,冒冒失失地扎进完全陌生的领域,杨锦麟对自己新的身份认定并不是十分的清晰。如果说,先期入行的曹先生的“业余”心态是一种垂范,或者说是歪打正着;那么,杨锦麟的想法则颇带有几分“江湖气”,有点“知恩图报”的味道。一般电视观众心目中主持人所必备的条件,诸如年轻少壮、相貌堂堂、标准发音、字正腔圆、电视科班……尽管,自己几乎没有一样沾边,相反自己的口音、富态、年龄等“不利因素”,只会被电视无限放大,暴露无遗,杨锦麟毕竟是杨锦麟:“老子谁怕谁,输到底不过还是卖字为生,再说杨锦麟到底字还是有几个值钱的!”
    镜头之三——励志、融合,港味被定义在许多细节当中
  这么想也这么说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离预定的节目开播只剩半个多月,几乎到了凤凰新节目筹备所给出的最后底线,可杨锦麟、何子杰、陈保聪三人仍在苦苦挣扎,理不出一个头绪。
  资讯泛滥的世界,过剩的只有资讯;因此,读报节目的关键不但在于读什么,而在于怎么读,节目形态和环节设置至关重要。面对一档全新的节目,从节目内容、节目编排、节目包装,直到每个环节的设计、衔接,包括图像、背景设置,片头、音乐、景致等等技术性流程,杨锦麟和他人手不够的队伍,无从借鉴,更无处“ 拿来”。一张白纸虽然可以任由他们去涂抹,但风险、失败也同时摆在他们面前。
  时间仍在一天天逼近。
  一个个方案最先被他们自己推倒、枪毙,接下来的依然是NO。最让两位香港同事可怖的是,节目试场,“杨sir对自己也有几分没把握”。后来,杨锦麟承认,自己那时实在有些焦虑,有些忐忑。
  《有报天天读》亮相荧屏,节目宣传词清晰明了,“ 杨锦麟带你用新方法读报”,“ 搜罗全球主流媒体和重要报刊最新信息、焦点精华”,然而,何谓新方法,又如何达成?无疑,这是一次全新的尝试,一场成者为王败者寇的冒险。
  从屏幕上望过去,《有报天天读》栏目组主持、策划、编导等,似乎一应俱全,实际不然。
  《有报天天读》所谓节目组,全部人马不外乎杨锦麟和编导两个半人,再加上一位音乐助理编导,而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同时要兼顾其他工作。加班加点对凤凰人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分身有术,一专多能,也是凤凰的通例。这两点都在《有报天天读》栏目组发挥到了极致。
  相处的每一天,杨锦麟和少得可怜的三个清一色大男人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欢笑声、吆喝声、叫骂声,甚至国骂、港骂、台骂,五花八门,统统用上了,却从来没有过叹息。坚韧、务实,不轻言放弃,杨锦麟和他的团队在不断地自我否定、自我推翻中,努力地找寻新的方案……
  忙碌的日子里,一切从零开始。“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全靠我们自己。”杨锦麟搬出曾经熟悉的《国际歌》,给自己加油,也给拍档们打气。
  《国际歌》;土生土长的两位“ 香港仔”陈保聪、何子杰,起初以为杨先生这位凤凰K歌王又在哪里弄到一首时髦新歌呢,虽然是闻所未闻,简直比读报更云里雾里,但瞧瞧老杨这家伙一唱起来立马慷慨激昂的神态,似乎也受到了感染。
  渐渐地,从杨先生嘴里,陈保聪、何子杰知道了更多关于大陆的“奇闻”,在他们听来,几近天方夜谭。譬如,每天在他们眼前晃悠的大知识分子杨先生,居然还当过八年农民,耕田播种,打草喂猪,打架斗殴……漫长的八年,许多的艰辛、酸楚、苦涩、无奈,都被杨先生一句带过,甚至过滤掉了,留下的都像是神仙眷侣般的自在逍遥。尤其是杨锦麟绘声绘色、绘形绘体的表演,撩拨得凤凰同事恨不得立刻放下眼前的“ 苦活”,跟着杨先生“ 奔向红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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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春天的口水(6)
看电影,绝对是上山下乡年代足资记忆的几件大事之一,任何一个知青都不会忘记。十几里、几十里的夜路,那时候丝毫不觉得辛苦,男男女女一路结伴而行,许多场景给了杨锦麟能说会道演绎的空间。他手舞足蹈,亲身演绎,几乎成了个人小品表演。
  下乡的日子,难得有城里的巡回电影放映队,放场电影,虽然是为了“ 教育群众”,却依然成为老乡和知青农友们共同的节日。一场露天电影,四面八方的人们翻山越岭往往要赶几十里的山路。步行几十里地到县城看一部朝鲜电影《卖花姑娘》,为的就是趁机跟着电影的故事情节,放肆地热泪盈眶一场,算是一种情感和情绪的宣泄,擦干泪水,第二天照样扛着锄头出工,为那几角钱的工分仰天俯地,巧干苦干,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晒场上,每到放电影的时候,天还没黑,银幕正反两边,已经黑压压挤满了人。照例,毛主席接见亲王和他漂亮太太之类的《新闻简报》是少不了的。放过之后,才是正片,大多又是放过又放的老片子。终于有一次,放一部新片,记不得是什么片名了,演着演着,银幕上出现了一群女人洗澡裸露着背的镜头,还嘻嘻哈哈打来打去,“ 突然,场地上一阵骚动,就看见老乡们拿起板凳,往银幕反面跑,我们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哈哈!原来他们都以为快点跑过银幕另一边,就可以看到女人的正面……”
  老杨的精彩之处,在他七情上面,绘声绘色,更在说着说着,竟然会呼呼啦啦跑动起来,自己围着桌子转圈,就好像酒桌上真有道银幕,一如当年现场“拉阔”直播……有幸看到这精彩一幕,笑得前仰后合是毫不夸张的。
  《有报天天读》初创时期,这些都成了最有效的润滑剂,每每让陈保聪、何子杰一班人喷饭,灵感、创意似乎随之而来。
  事在人为。
  杨锦麟的经历,展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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