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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赤胆丹心-第85部分

小说: 赤胆丹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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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点头,只不知那毓协台又在什么地方,正在向下面张着,猛听杜家骏道:“这一次我们算栽到家了,不过谁也没有想到那天山的丁老道竟也蹬上这趟混水,他那老贼婆卢十九娘又说了不算,以至空将巴廖两位老前辈折了,连闻道爷也丧在那老贼婆之手,那振远镖局和本地团练更一声不响的也出了手,这都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事,如今我们回去却如何向两位王爷交代咧。”

接着便听郁天祥道:“方才我已问过协镇大人,据他说,事已如此,那年小子和那办团练的绅董姓梁的口风全非常厉害,如今只有作为秦岭各位拦路伙劫,经他率部痛剿才得无事报上去,方可交代,否则却别无法想咧。”

那荣禧也道:“其实也只有如此,才能交代过去,否则终不成将两位王爷吐出来,说是他两位的主谋不成。”

这三人正在议论,那余媚珠已经扶了钱知县从东厢进了上房,闻言一脸激愤之色道:

“各位说得全对,我们秦岭老少三辈丧命带伤那是活该,二三百口子那更算不了一回事。”

郁天祥忙道:“余寨主你可别这么说,这是不得已的事,难道谁还能把谁卖了不成。”

荣禧也道:“姑娘您别生气,贵寨死的伤的,两位王爷心里全有数,再说我们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将来两位王爷果真有那么一天,死的抚恤,活的安置,全有我们说话,不过目前那年小子既没死,这案却没法翻转来,那只有这样办,才能让钱老爷和毓大人有个交代,否则人家万一据实奏明,两位王爷虽然不怕,毓大人和这位钱老爷却吃罪不起,便与贵寨也没有什么好处,您先请想一想,我这话对不对。”

钱知县也早听清各人说话,全卫护着自己这一面,忙将余媚珠扯向西横肩并肩坐下笑道:

“方才我们不是全说清楚了,你又生什么气,等毓大人来,我们再从长计议不好吗?”

余媚珠眼光向各人一扫,寒着脸道:“事到如今,我可不怕得罪人,砍掉脑袋不过碗大一个疤,二十年一过又是一条好汉,我虽然是个女人,还没有把死活放在心上,不过皇帝也得说理,姓年的他既有这份手段,把我们秦岭来的人全毁了,那只能怨我秦岭老少三辈无能,可是凡事总得有个根源,我秦岭老少三辈,本来跟姓年的谁也没有过节,要说卖命,那是为了两位王爷,要不是两位王爷有话,教我们在这一带把姓年的宰了,谁也没有这份胆子敢这么做,郁道爷和荣总管白护卫,你们三位总得替两位王爷对我们有个交代才行。”

接着又冷笑道:“要不然,秦岭可还有不在这一劫的人,也许就会再拼上几条命,全给抖出来咧。”

众人正在一怔,忽然那毓协台从东间走出来手按佩刀大喝道:“你这贱妇,身犯重罪,还敢这等放肆。”

接着又向那前进喝道:“来人,你们还不与我将这贱妇拿下,听候发落。”

那余媚珠却全无惧怯,转又冷笑道:“姓毓的,你别臭美,自己以为了不起,老娘什么阵仗没见过,凭你手下的废料,打算拿我那还早咧。”

说着霍的一声,抽刀出鞘,纵落在院落当中,一手就腰下取出凤凰轮也喝道:“你动手吧,站着的是我的,躺着的是你的,我们先试试看。”那前进屋内一声吆喝,早窜出来两名马弁,各自抡刀扑了上来。那第一个,是个黑大个儿,一见面,便是一招五丁开山当头劈下,余媚珠手中凤凰轮一起,一下将刀咬住,下面飞起一腿便踢倒一边,那二个抡刀又劈面砍到,余媚珠又照方抓药,仍旧用凤凰轮向上一架,咬着刀一夺一送,下面飞起一腿踢倒在地,这二人一倒,余媚珠刀轮并举,又指着毓协台喝道:“你别自己以为是什么大人小人,便没人敢动你,须知老娘既豁出去,那便管不了许多,是好的,你也来较量较量。我如输了,饶上这颗脑袋算不了什么,你如输了,可自己估量着。”

那毓协台虽然熬到副将前程,那功名却全从资历八行得来,一样戎装佩刀却动不得手,一见余媚珠猖獗之状,不由既惊且怒,一面向后倒退着,一面又跺脚大跳道:“你们全是死人吗?怎么吃粮不管事,还不与我将这贱妇拿下,容她这等放肆,成何体统?”那前进住的亲兵官弁,因为那先上的两个已是顶儿尖儿,没能走个三招两式便被踢倒了一双,谁敢再上,只有在那前进屋内随声叱喝着,余媚珠不由冷笑连声,那郁天祥口里只说:“余寨主,大家全是自己人,您跟大人却不可如此。”

他虽站身起来,却不作左右袒,杜家骏也不开口,荣禧一见余媚珠翻了脸,更恐波及自己更闪躲不迭。

钱知县直吓得把手蒙着脸,抖颤着爬不起来,却怒恼了白武,猛一伸手,拔出佩刀一下窜向院落当中大喝道:“姓余的娘们,你既有这能干就该对付姓年的去,为什么竟斗不了别人转闹起窝里炮来。不错,你们秦岭诸位是为了两位王爷卖命,可是你们自己和姓年的以及那武当派也结有极深梁子。这次来,是你们向两位王爷讨差讨令,打算仗着坐山虎在自己家门口拾掇人家,两位王爷可也始终没有亏待你们。如今事既糟到这样,有什么话,尽可商量,你却自己丢人吃亏不算,还打算让毓大人和这位钱老爷为难,故意放刁撒泼,这算是什么意思,真想仗着手底下明白讹人,那咱们先来较量较量,可别说我欺负你是女人。”

余媚珠看了他一眼忙道:“白爷,你可别这么说,我们去人是实,可没有放刁讹人,就算我们自己不争气,在家门口输给人家,替这位毓大人钱老爷地面上惹了麻烦,我们拿二百来颗脑袋让他们销差报功,也算对得过人咧,那活着的,他两位却须给我们留下生路才是,可是毓大人他老人家不容分说,连我这颗脑袋也打算凑上才对心意,您说对吗?”

毓协台一见白武出场,心下稍定,忙又喝道:“你这贱妇原来打了这个主意,须知这岭上拿获的人,是由姓年的、姓梁的派人点数送来,那坡下的,到现在还在人家手里,我放了却拿什么向上头交代,你有能力不会向人家说去,须知这是公事,便两位王爷也做不得主咧。”

白武方在沉吟不语,余媚珠又冷笑一声道:“你既一定非这么办不可,那我们也只有先去找姓年的去,不过,这可是你说的,我这一去,那是有什么说什么,可别怪我又把事给弄坏了咧。老实告诉你,六王爷的那封信可在我这儿,真要送给姓年的,让他送给雍王爷去,我们就活不成,也许会拉上两个垫背的亦未可知咧。”

这话一说,那郁天祥不由急了,连忙掏出一对青铜判官笔,先看了钱知县一眼道:“你真将那封信落在她手里了吗?”

钱知县哪敢说什么,只有把头一点,转是余媚珠冷笑道:“你别问他,还是来问我,我虽然是一个娘们,却不会胡吹乱谤咧。”

说罢一脸得意之色,吃吃一笑道:“现在该怎么办,那我只有听各位再说一句咧。”

郁天祥闻言阴恻恻一笑,又瞪了钱知县一眼,双笔一分道:“我真想不到,你这娘们竟有这一手,既如此说,白爷且坐,容我来问她便了。”

说罢又向余媚珠大喝道:“你这一手可不对,还不快将那信还我,真要打算藉此要挟,那可是找死。”

余媚珠笑道:“还你,那也行,你只着那位毓大人钱老爷将我秦岭的人还我,否则那可是毓大人逼出来的,却怪不了我。”

这时白武已经退了下来,抱刀站在一旁,郁天祥却手起一笔,便向她眉心点去,一面又喝道:“这是你自不量力,可不能怪我。”

余媚珠忙将右手的短刀一架,左手一轮便分心刺去,郁天祥哈哈一笑,左手一笔,在那轮上一点,便自荡开,接着使动双笔,便如疾风骤雨,向她周身各要穴点去,余媚珠那柄凤凰轮,原本内藏机关暗器有许多奥妙,但在十四王府被擒已将原用之轮失去,后来所用乃系艾金莲遗物,作用虽然一样,灵妙或且过之,但分量却要重得多,用起来便不能得心应手,加之前次行刺和周再兴动手,又将所藏天狼透骨针打完,再配却非一蹴可成,所以妙用全失,时间一长,便觉不支,那郁天祥一对判官笔,却上下飞翻,一招紧一招,斗到二三十招之后,余媚珠略一失神,竟被一笔点到。郁天祥一经得手更不怠慢,连男女之嫌也不避,先在她身上搜了一下,谁知百宝囊内暗器而外竟不见那信,不由又是一怔,忙向钱知县道:“你那信是什么时候交给她的,究竟这信在不在这贱妇身上?”

钱知县一见余媚珠已被制住,不由心花怒放道:“那信本来是我带在身边,方才被她持刀威迫取去,不过我并未离开她一步,定然还在她的身上无疑。”

郁天祥又详细搜了一遍,仍未搜着,忙命来人将余媚珠捆了个结实,点开穴道大喝道:

“你这贱妇那信现在何处,还不取了出来,难道还等用刑拷问不成?”

那余媚珠虽被点倒,心中却十分清楚,起初还恐那信被搜去,及至并未搜获,也觉诧异,但她素来狡许异常,闻言转大笑道:“那信确实是这位钱老爷给的,老娘有这本领将它取来,便有这本领将它送走,此刻也许早已到了我那总当家的孟三婆婆手中,你打算奈何老娘,那是杀剐听便,老娘虽然是个女人,却还有把骨头.你瞧着办便了。”

郁天祥未及开言,钱知县却一捋鼠须站了起来,冷笑一声瞪着一双细目道:“大胆贱妇,你到现在还敢再弄玄虚,那封信,明明是你揣在怀中,现在却藏到哪里去了,如再不献上,那本县携有刑房在侧,不用说毓大人和京里下来的各位老爷非动刑不可,便本县也非先打你二百仰板再拷断你的十指不可,你熬得了吗?”

余媚珠也冷笑道:“姓钱的,你现在又是县太爷,忘了给老娘下跪求饶咧。”

说着两眼一翻,倏然从地下坐了起来,大笑道:“你来吧,我等着你的。”

钱知县不由打了寒噤,倒退不迭,毓昆却到底是个武官,忙又叫了一声来,前进兵弁胆子也大了好多,那先前跌下来的两个,首先咧着嘴摸着疼处,走了上来,请安道:“大人有何吩咐,小人等全在这里,听候差遣。”

毓昆打着官腔道:“你们先给我用鞋底重重赏这贱妇五十个嘴巴,谁要打轻了,那可看军棍伺候。”

两弁闻言又请安,道了一声:“小人领命。”便退了下来,一个挟着余媚珠粉颈,一手抓牢发髻,一个脱下鞋子,抡在手中,便待打下,眼看那鞋底便要上脸,忽见一个小当差的匆匆走上去,在毓昆耳畔数语,那位协台大人不由点头道:“你们且缓动手,将这贱妇先带下去好好看守,只她肯将那封信献上不得凌辱。”

二弁连忙住手,余媚珠本来把牙一咬,已经真的豁出去,见状又冷笑一声看了钱知县一眼,只吓得他又一哆嗦,向毓协台道:“大人为何忽又停刑,这贱妇委实凶狡异常,又能飞檐走壁,就这样抄手问事,她却不见得肯招咧,那封信是王爷亲笔手札,还须追回才好。”

郁天祥荣禧也一齐道:“王爷那封信虽然是给钱老爷的,却也关碍着大人,委实不可落在人手,还请从速追出,万一稍迟,害她再做手脚那便更不妥了。”

毓协台不由皱着双眉,把手一扬,命人先将余媚珠押了下去,一面又向当差道:“他们一共就来了三个人吗?”

小当差的请安道:“小人已经问明前面,一共只有五人,除孟三婆婆和侯威而外,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人,据他说也姓侯,双名进忠,也在八王府当差,其余还有两个女人。”

众人闻言不由一怔,郁天祥忙向白武道:“白爷,你既在八王府,听说过有这一号没有?”

白武点头道:“这姓侯的我倒认识,那是王爷面前的戈什哈,前此死在雍王府被打包送回去的侯异便是他的叔父,如依辈份,也许是这侯威的孙子亦未可知,不过他也出京,王爷却没告诉我,如今既和孟三婆婆侯威同来,也许另有用意亦未可知,但如有非分之求,大人还须斟酌,须知他在王爷面前却未必便能多说话咧。”

毓协台闻言略一沉吟便道:“既如此说,可传我命,严加戒备,着他五人,放下兵刃徒手进来。”

那小当差,答应一声是,又请安退了下去,不一会,便有人将酒席搬去,那院落里果然麻林也的,站上了好多亲兵,一个个全捉刀而立,真是如临大敌一般,毓协台、钱知县,全是一脸紧张之色,谢五娘在东厢屋上,忙向小香悄声道:“如凭这些将爷们,打算敌那侯威,那再多些也是白费,我们还须留意,别让这老贼将一文一武伤了那可不好办。”

小香方才点头,忽看见一个小黑影,从下面墙角,贴墙而上,探出头来也悄声道:“太师叔,你老人家不必担心,这老杂种是给人家送钱来了,却不会拼命咧。”

五娘一看,却是丁旺,忙又低声道:“你这小鬼方才和梁小龙到哪里去来,又怎么知道那老贼是送钱来,不会拼命?”

丁旺连忙缩向房上道:“说来话长,少时你老人家就知道了。”

五娘一见下面灯火通明,人又越来越多,也不便再问他,就在这时候,忽听侯威携着孟三婆婆,从前进大笑着走了进来,后面果然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那两行亲兵全各擎刀在手相向而立,三人昂然直入并无惧怯,等到上房阶下,侯威只一拱手,孟三婆婆也只福了一福,那少年却在一旁向毓协台请了一个安道:“大人也许贵人多忘事,已经记不得了,十年前,您在神机营当差,外放的那一天,去向王爷求信,还是奴才给送去的,恭喜您,现在顶子已经快红咧,还望多赏脸才好。”

毓协台猛一回忆,果然有这件事,对孟侯两人只一欠身,忙也向那人笑道:“当年果有此事,那时你还是一个孩子,如今也长成咧。”

接着又道:“你此次出京王爷知道吗,怎么和这两人同来咧?”

那少年又躬身道:“奴才此次出京,系蒙王爷恩曲赏了半年假回家祭祖扫墓,这侯威是奴才叔祖,此来一则是给大人请安,二则还有下情,容奴才少时再行禀明。”

说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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