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智人之造人-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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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衰老是什么？”
“衰老就是……就算不受伤害，人也会慢慢变老变弱，健康会慢慢下滑。直到有一天死去，这被称作自然死亡。而且这个时间通常不太固定，一般人活个５０到０年都有，看个人身体素质来决定。特别健康的，也有活过１００岁的。但他们都老得不行了。我和你叔，还有你爷爷，都是普通人。大约很难活过０岁。如果你真的把我们的钱用掉了，要等６５年才还。那我们的下半辈子就惨了。”
“换新零件也不能活过１００岁吗？”
“不行。人的零件换起来很麻烦。换的时候还伴有非常高的风险，一个不好，直接就死掉了。我们不像你这么方便，容易维修。所以人们通常都不敢换。”
“明白了。我不再借入你们的钱。爸爸，机器人和人不一样吗？”唯行说。
“不一样。你不需要吃饭，但我们得吃，不然就会饿死。你需要供电，但我们不需要。对吗？”
“对。”
鱼线正在笔记本上查着自己的帐户。钱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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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关注。祝大家十一长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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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踢馆
（） “龙哥，有件事我不明白。直接叫他还钱不就得了？干嘛非得跟他讲道理？他懂个屁。万一他把钱花光了，难道我们真的要等上６５年？”
“唉～，你总是谴责你老爸对你的态度过于简单粗暴。可是你对唯行，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鱼线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左右张望一下，说：“啊～，今天天气不错。”
“我当然知道下个命令就能让他把钱还回来。可今天如果不从根本解决他偷钱的问题，明天他还会偷其他的东西。难道你每次都要下命令让他还来？说教让能他明白道理。只要纠正了那些错误的办事方法，才能让他真正学会如何正确地处理这些事。就像教小孩子是一样的。只要你努力教了，他会多少是多少。不一定全懂，但总比一点儿不懂强。唯行过目不忘、过耳不忘，我们只要教他一次就好了。这比教小孩子不知容易了多少倍。你当叔叔的，总要有担当，不要总是激动和咆哮嘛。试着跟他说说道理好吧。”
鱼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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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龙外出办事去了。唯行正在户外接待来访者，他们有说有笑的很热闹。好像最近几天来了不少组长级别的人。他们一来，很多同事都不得不起身让座。鱼线懒得理这些领导。他对领导们的印象并不好。本着不给龙哥找麻烦的思想，他觉得只要不出大厅，就算是给龙哥帮忙了。
唯行刚刚安装上世界观模块。这个模块功能还很基础，只能更新唯行对于世界万物的态度。对人生观、价值观和情绪的影响也很小。几乎看不出用处。鱼线正在研究怎么让三观互相影响，又都能控制在合理范围内。这种微调的工作，他不是太喜欢做。他更喜欢写新的模块设计。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爆笑声。难道他们在笑话唯行？鱼线一皱眉，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哎呀呀，你明明是个机器人，为什么这么喜欢钱啊？”
鱼线一激楞。不好，唯行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新的人生目标？万一这帮人不小心泄露了帐号什么的，龙哥和自己又要拼命给唯行擦屁股了。鱼线扔下工作，冲出大厅。
“我喜欢钱。”唯行承认道：“你们喜欢钱吗？”
一句话竟问得众人哑了声。胖大姐正好也在场。她故意很夸张地说：“我也喜欢钱呀。”
鱼线一听，原来又是在逗唯行，就放下心来。不过人已经跑出来了，就这么回去好像不太好。于是两手抄兜慢慢走过来看看热闹。
“爸爸说钱不是最重要的。可是叔叔说的跟他不一样。”
鱼线见提到自己，想要转身离开。这时胖大姐突然挥手招呼道：“唯行他叔，你来了？”
鱼线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好。”鱼线来研究院也有很长时间了，可有些人他从没见过。不过人们都认识鱼线，知道他的来历，纷纷友好地还礼。
鱼线点头走到拜访者们旁边，看大家和唯行继续聊天。
唯行继续：“我对记忆数据进行整理，发现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我觉得叔说得对。”
大家哄笑。鱼线有些尴尬。
唯行又说：“我身上的机件要花好多钱。没有钱，我就不能行动。爸爸和叔叔要吃东西，没有钱，就吃不到东西。会死掉。所以钱重要。我们都喜欢钱。都是对的。”唯行有安全加密，涉及具体资金和科技的内容，他不能说。所以用一些含糊的数量词来表达。
大家一愣，突然开始鼓掌。他们这些天，天天来拜访唯行。本来是看新鲜看热闹。但越看越觉得唯行很不同。如果说以前看唯行，是看机器人。那么现在看唯行，他们会觉得是在看孩子。唯行的智力水平好像上升很快。他的话语听来，有逻辑、有情绪。最近几天竟然能听出对事情的看法来。越是接触，就越觉得了不起。他们都为唯行的进步鼓掌。他越来越像人。
鱼线对唯行的看法倒不意外。最近他也发现了，唯行对钱越来越看重。凡是出现关于钱的话题，他的表情就会有变化。
“你会挣钱吗？”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会。我可以借入，再存起来，靠利息获利。”
人们一愣，好像说的挺对的。“你有多少钱啊？”
“这是秘密！”鱼线赶紧强调一下。之前忘了告诉唯行私人财产可以不公开。
唯行说：“不多。”
“你知道别的挣钱的方法吗？”有个人问。
“买入、卖出。不过没试过。其他的不知道了。”
“噢。很厉害啊，懂得不少。”有些人互相议论。
“你想不想挣我们的钱？”一个人问。
“可以吗？”唯行不是问那说话的人，而是问鱼线。
鱼线听了沉默好长时间，一直用手搓着下巴。他不得不小心说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所有人都看着鱼线。
“可以。但是！”鱼线慢慢地说：“不能～过高要价，价格必须在合理范围内。不能～自己从人家口袋里拿钱，人家付给你才能收。不能～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收取费用，一定要先说清楚，哪些服务是收费的。还有……还有……现在想不出来了，想到再说。”鱼线擦了擦汗。
唯行点头说好，又转头问那人：“我该怎么挣你们的钱呢？”
“你陪我们说话，给我们切水果准备饮料。我们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这样吧，我们看心情给小费。不让你白做。大家说给多少钱合适啊？”
“别太多了。不然别人过来不给小费，唯行要不高兴了。”
“太少了也说不过去吧。应龙准备桌椅和饮料也要花钱的吧。”
“是啊，要不就按水果和饮料的市场价，随意加两三元当桌椅使用费好了。”
“这个好，这个好。”人们纷纷同意。
鱼线有些懵。他不知道那些水果的市场价。饮料的价格他倒知道一些，只是知道的不全。人们纷纷掏出１０元、元、５元挥舞，叫唯行收小费。
唯行高兴地收着钱。只有一个人故意给了一张１００元他没收。唯行收完了其他人的钱，最后才问他：“我在网上查过了，饮料销售价只有元。与１００元相差１２．５倍。你要给多少小费？我可以找钱给你。”
那人嘿嘿笑：“你会上网查找资料？”
“刚刚上线查的。我有插网线。”
人们这才注意电源线旁边还有一条细细的网线。一时惊叹之声四起。
“我打算给你１０元零５分。你有零钱就给我找一下吧。”那人坏笑着等唯行找钱。
“好的。”
唯行的手上没有角和分的零钱，最小面额的就是一元的纸钞和零钱。他毫不犹豫地找给了他４张２０元，一张１０元，一共９０元。
那人一见，随即笑着说：“你多找了我５分钱。我是个讲究人，不能欺负你。”
人群里有几个人看出来了他想干什么，纷纷偷笑。
唯行收回他手上的１０元。交给他一张５元，两张２元，一共９元。
那人一愣，随即兴奋地喊道：“你少找了９毛５分钱给我！你乱收费。”
人们开始哄笑。
唯行看看鱼线。鱼线笑着说：“不能多收钱。”
唯行左右看看，走过去切了块水果放在盘子里送过来给他。
那人问：“这是什么意思？”
唯行回答：“我没有零钱找，切块同等价值的水果，给你额外的服务，用来抵消你的９毛５分钱。”
人们鼓掌。
那人一扭头：“这怎么行？我已经吃不下了，你给我，我也享受不了。还是给我９毛５分钱吧。”
唯行说：“我没有９毛５分钱。没办法找给你。”
那人坏笑着说：“那我不管。你叔说了，你不能乱收费。你得把我的钱还给我。”
唯行说：“你银行帐号是多少，我可以从网上直接把９毛５分钱直接付到你帐户里。”
那人一愣：“这么厉害，网上付款都行啊？”
“是的。”
“还是不行。我想收现金。”那人故意刁难。
“多给了钱也不行。少给了钱也不行。给你额外服务也不行。网上支付也不行。马伯伯，你是不是专门来这里踢馆的？”
众人大惊。马力问：“你还知道什么是踢馆？”
唯行说：“知道。我每天都看电视剧。电视里有个无赖就是这样，专门找麻烦。行为相似度９３％。”
大家爆笑。也有人惊叹道：“他还会看电视剧！这不就跟人一样了吗？”
马力一边晃头赞叹，一边掏出那张１０元交给唯行：“好了，不逗你了。为难你半天，给你点儿小费，补偿你一下。零钱就不算了。”
唯行说：“不行。刚才收的就是小费，不能再收了。”
马力一愣：“才想夸你聪明，突然就变成死心眼儿了。跟你爹真是一样一样的。刚才的小费是给饮料和服务的小费。现在的小费是陪我聊天的小费。拿着吧，刚才的小费和现在的小费加一起，给你２０元。这下不用算帐了吧？”
唯行：“原来是这样。好吧。”
马力起身来到鱼线身边：“唯行真不错。我还以为他会把一元纸钞撕一小块儿给我当５分钱用呢。想不到他那么聪明，还知道用水果顶帐。还懂踢馆！哈哈哈，真好玩儿。我先走了，改天再来。”
鱼线笑说：“这测试做得好。我都没想到。你常来，我让唯行给你打八折。”
第十五章 财迷心窍
（） 鱼线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应龙说：“好长时间没那三个家伙的消息了。他们也不来个电话。挺想他们的。”
鱼线说：“等你想起来，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我联系过了。齐老大忙着研发，最近很忙。小chūn儿哥也是。就小刘姐姐有空，不过他最近正忙着挑她的名牌，等你去付款呢。大块儿这段时间挺累的，过几天再找他吧。”
应龙尴尬地笑笑，突然问：“线儿，唯行干什么去了？他平时不是准时过来看电视吗？”
鱼线想想：“我也不知道。要不咱们下去看看？反正他活动范围有限，不在一楼就在二楼。”
几分钟以后，他们在唯行的房间找到了唯行。唯行正把这些天收到的小费，分类清点。
一打百元钞码放的整整齐齐，上面压着一只小扳手。五十元的一直到一元的，全都分类放好，上面压了工具。连钢蹦儿都码成一摞摞，摆放得整整齐齐。这些钱他都放在平时摆工具箱的小桌上。而他最喜爱的工具箱，则被敞开着放在一旁的地面上。唯行正在清点着厚厚地一打１０元钱。
应龙和鱼线一愣。这意味着在唯行心目中，钱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最喜欢的维修工具。按理说唯行的三观模块已经具备，虽然还很初级，但是应该能够平衡唯行的癖好了。就算唯行再怎么喜欢钱，也不可能超过正常范围。那么唯行现在的喜欢钱，有可能就是真的喜欢钱了。那是他的三观和情绪，与长期积累好恶共同的结果。
两人对望，都觉得此事麻烦。
应龙试着问了几句。通过唯行的回答可以听得出来，他现在喜欢钱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对自己和鱼线的喜欢！而他喜欢维修保养的程度，一直低于他们两人的喜好，应该算是正常的。就是说，在唯行心里，对事物的喜好度由高到低分别是：钱＞爸爸和叔叔（亲人）＞看电视＞维修保养。
两个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是唯行的亲人，可唯行竟然觉得钱比他们还重要。这不就变成认钱不认人了吗？这怎么行？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问题出在哪里呢？
两个人退出唯行的卧室，站在大厅里，一起轻轻地挠着下巴。这是个消耗脑力的工作。他们必须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才有可能找对方向。一个不小心，唯行就会出问题，又不知会干出什么新鲜事儿来。
“龙哥，你说要不要对他进行一下模块的修改？”
“我没想出来哪个模块有问题，会不会是教育上不够？比如金钱的教育太多了，亲情的教育太少了。”
“要不我们直接点儿？”
“怎么说？”
“我们直接问问他不就好了吗？”
应龙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