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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无名岛-第62部分

小说: 无名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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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杏仙听他口气不善,忍不住道:“我们此来,只是为了想把贵派从沉沦中救出,你当是恶意么?”

右首老人哼道:“小女娃好大的口气!”

左首老人却是微微一笑道:“不知终南如何沉沦了,要岳盟主赶来相救?”

他因岳小龙方才命萧不二交还玉令;口气较为和善。

凌杏仙道:“这事就和三年前桐柏之会有关。”

岳小龙怕凌杏仙在语言上,和二老冲突,忆道:“妹子,此事还是由我来说吧。”一面括目道:“那是三年前的事,江湖上出现了一个自称铜沙岛主的人,在铜沙岛开创朱衣门,!”

邀武林各大门派,参与他们开山大典,贵派曾派门下弟子扬宏勋和姚玉琴二位参与典礼……”

柯景星怒声道:“但杨宏勋和姚玉琴二人,在中途就被彩带魔女掳去了。”

岳小龙道:“彩带门主就是家母。”

左首老人援着白髯,点头道:“此事老夫已听掌门人说过。”

岳小龙道:“家母预料铜沙岛开山大典,必有阴谋,因此暗中劫持了贵派和华山门下两个人,改由家母另派门下弟子,持函赴会。才知当时参与各派人士,悉被钢沙岛留下,其中包括少林智通大师,武当天鹅子等人,会后回来的,都是由铜沙岛主门下所伪装……”

左首老人道:“此事只有彩带门主知道么?”

岳小龙道:“在银沙岛开山大典上,铜沙岛主要门人逐个表演九六门派剑法,然后再由他们门人把几大派剑法,—一破去。”

右首老人脸色微变.问道:“终南剑法,也被破了么?”

岳小龙道:“九大门派剑法全被破了,贵派剑法自然也破了。”

他此话一出,只听得终南派人,个个现出不信之色。

左首老人道:“你说下去。”

岳小龙道:“假扮智通大师和假扮天鹤子的贼人回到少林、武当,就把铜沙岛大会上九大门派剑法被破之事,禀告了掌门人……”

左手老人一扬手道:“且慢,既是铜沙岛门人所假扮,如何肯把这一秘密说出来呢?”

岳小龙道:“这就是他们的阴谋。”

左首老人道:“什么阴谋?”

岳小龙道:“他们说出几大门派的镇山剑法被破,九大门派自然必须急谋补救,这就促成由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联名邀约其他七大门派掌门人集会桐柏了。”

左首老人道:“他们目的何在?”

岳小龙道:“藉九大门派掌门人聚会之际,一举把九位掌门人除去,掌门人死了,铜沙岛门人假冒的天鹤子,智通大师,顺理成章就可继位掌门人了。”

左首老人道:“那也只有少数几个门派,九大门派与会的人,未必全能继任掌门人。”

岳小龙道:“九大门派中,其实已有几个门派的掌门人,是铜沙岛的人了。”

右首老人张目道:“谁?”

岳小龙道:“二老且听在下说下去。”口气一顿,接造:“九大门派集会桐柏、铜沙岛的阴谋,旋即被家母所获悉,于是暗约八卦门欧阳大侠、峡山谢观主,告以实情。再由欧阳大侠和谢观生预先通知了少林大通大师,武当天宁子,并在会上当场揭穿此一阴谋,证明了智通、天鹤子二人,确是贼徒所乔装。”

左首老人道:“后来如何?”

系小龙道:“铜沙岛贼人精擅易容之术,家母有鉴于此,早已命丁守福准备好了易容药水,请与会之人,当众以药水洗脸,证明真伪……”

右首老人颔首道:“如此一来,贼徒就无所遁形了。”

岳小龙道:“当时贵派钟掌门人就力持异议,他认为此举有辱各大门派掌门人的尊严,当场就拒绝了。”

右首老人道:“后来如何了?”

岳小龙道:“大家因此引起争执,贵掌门人一怒之下,拂袖而起,虽经几位掌门人拦击,仍被他夺围逃脱。”

右首老人听他说出“逃脱”二字,甚是刺耳,口中不禁沉嘿了一声。

岳小龙续道:“但他终于为家母所擒,押到会上,经药水洗去脸上易容药物,赫然竟是铜沙岛主的独生儿子齐少宸,而且还是那次桐柏大会的幕后主待人……”

所有终南派的人,听到这里.不禁全都变了脸色!

但却只有柯景星一人点点头,朝终南二老躬身道:“不错了,弟子细想起来,那时确实觉得掌门人言行举止,和往日有异。”

他此话一出,听的岳小龙心中大为纳罕,暗想:“难道他不是无名岛的奸细?”

左首老人道:“你为何不早说?”

柯景星躬身:“弟子当时只是有此感觉而已。”

左首老人脸色凝重.回头道:“齐少宸既为令堂所擒,后来如何处置了?”

岳小龙道:“结果被铜沙岛假扮虎嬷嬷,把他骗走了。”

左首老人道:“岳明主认为钟子期仍是齐少宸改扮的么?”

岳小龙道:“事隔三年,这个在下就不得而知了,但据家母当时推测,贵派钟掌门人可能……”口气微顿,但没有再说下去,接着道:“因此事内情复杂,在下也难下断语,找上终南,只是想把此事始末,奉告二老而已。”

左首老人目光炯炯,直注在岳小龙脸上,问道:“令堂如何推测?”

岳小龙道:“家母和八大门派掌门人的推测,贵派掌门可能已经遇害了。”

左首老人身躯微震,沉吟了一下,伸手指指躺卧地上的钟子期,凝重说道:“岳盟主能否立时把他救醒,老夫有话问他。”

岳小龙道:“此事容易。”回过头去,朝萧不二道:“萧护法,现在可以喂他解药了。”

萧不二道:“属下想到了一件事。”

”岳小龙道:“萧护法请说。”

萧不二道:“方才咱们要把钟掌门人救醒,乃是怕终南二老不肯轻信,要他自己说出来。现在终南二老既已相信,属下之意,觉得还是先把他脸上易容药物洗去了,看看他究竟是可人,再喂他解药不迟。”

他这番话,说的虽极为合理,但其实他心中有个不解之谜,就是钟子期既是无名岛的人,从柯景星的言行举动上看来,分明是他同路人,那么柯景星何以要夺取终南古玉令箭,暗害钟子期呢?”

他心有所疑,又暗中询问了夏缘楷,但夏缘楷是青衣堂的总管、青衣堂执掌的并非九大门派的事,是以也向不出所以然来。因此才主张先洗去钟子期脸上易容药物,看看他是谁再说。

岳小龙听他说的也是道理,回头望望终南二老,说道:“二老意下如何?”

左首老人道:“也好,不知岳盟主可曾带有洗容药物?”

萧不二耸耸肩道:“杜堂主,你的生意来了。”

邋遢道士笑了笑道:“贫道这点小玩艺,还是从丁老福那里偷学来的”

当下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小酒杯,再从腰间解下酒葫芦,倒满一杯酒,“咕”的喝了一口,约摸剩下小半杯。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磁瓶,用指甲挑了少许药未,和入酒中,收起磁瓶,一面说道:“还得等上盏茶工夫,让药末全化开了才管用。

说完,把小酒杯往地上一放,举起葫芦,自顾自咕都咕都的喝起酒来。

萧不二耸耸肩道:“原来你是个这遏酒鬼,大家都等着瞧你的,你倒独个儿喝起酒来了。”

邋遢道士喝了一阵,用衣袖抹抹嘴角,笑道:“你要是嘴馋.也唱上一口润润喉咙。”

萧不二嘻嘻笑道:“咱们这一行祖师爷规定下来,什么嗜好都不要紧,就是酒沾不得唇,你若是贪杯中物,摸到人家梁上,醉眼模糊,一个不小心,就非栽下来不可。”

他这几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邋遢道士塞起葫芦,说道:“不喝拉倒,贫道这酒是一钱七分银子一斤的上好陈年花雕。”

说着翻起道饱下摆,撕了一小块棉花.伸手取过小酒杯,朝钟子期身旁走去。

大家都急于想知道钟子期的真假,尤其是终南派人,更急着想看这位假掌门人究是何人?因此场中数十道眼光.全都集中在邋遢道土一人身上。

只见邀遏道土不慌不忙,走近钟子期身边,缓缓蹲下身子,一手在钟子期颊上,按了几按,然后又仔细的察看了他发际.耳根、头颈等处.点点头道:“此人易容之术,倒是高明的很,差非早已知道他是伪装,真还不容易看的出来呢!”

口中说着,一手用棉花蘸着药酒.在钟子期脸上,轻轻抹了一层,抹后,双目紧盯着直瞧。

大家看他抹上了洗容药酒,钟子期脸上丝毫没有异样,心中暗暗惊讶:“莫非他是真的钟子期?”

邋遢道上似乎也有些奇怪,棉花蘸满药酒,又在他脸上轻轻抹动,但钟子期毫无易容的迹象!”

这回邋遢道士也大感意外,只要是易了容,最高明的易容术,也决不会洗不去的。心中暗想:“此人明明是无名岛贼徒所乔装,他脸上易容药物,怎会洗不掉的呢?”

他心中越想越奇,仔细察看钟子期的脸上,经过二次用药酒洗脸,依然如故,看不出那里有丝毫不对!

邋遢道主暗暗皱皱眉头,付道:“看来我老社今天是栽定了。”

他心中自然不信这钟子期会是真的、因此第三次用棉花蘸着洗容药酒,不觉手指用力,朝钟子期脸上重重的指抹。

要知江湖上一般洗容药剂,为了要消除脸上易咨药物.自然少不了含有少量的腐蚀作用,因此洗容齐多半要用酒调配。

还遏道上三次用棉花指满了药酒,涂在钟子期脸上,药性早已渗透皮肤,这一指用力擦拭,登时把钟子期的老脸皮擦破,随着手指卷起一层薄薄的人皮。

邋遢道士怪笑了声:“好家伙,你原来戴着人皮面具,差点把道爷冤苦了。”

指甲一挑,嘶的一声,随手从钟子期脸上,撕起了一条面皮。

左首老人目光如炬,凛然道:“他果然是假的么?”

“这还用问?”邋遢道士没有理他,指甲别着面皮,撕开人皮面具。但见这假冒钟子期的人,看去约有四十出头,瘦削脸、鹰钩鼻、双颧略耸,但却生的眉清目秀,白皙无须。

他不会是齐少宸,但也并不是铜沙岛主门下十个弟子中的一个,因为铜沙岛主十个男弟子,年纪都不会超过卅,此人却是四十开外的人了。

邋遢道上揭开了他的人皮面具,深深吸了口气,直起腰来,收过玉杯,朝岳小龙供拱手道:“属下幸不唇命。”便自退后几步。

右首老人骤睹此人面貌,手中龙头杖猛地往地上一顿,沉喝道:“孽徒,会是这畜牲!”

陆连生看的不禁一呆,失声道:“是单师弟。”

左首老人微微叹息一声道:“钟子期果然遇害了!”

岳小龙道:“据在下想来,贵派钟掌门人也许仍然活着。”

左首老人道:“岳盟主方才还说过,三年前令堂彩带门主和各大门派掌门人的推测,认为钟子期已经遇害了。”

岳小龙道:“不错,但那是三年前的推则。”

左首老人道:“三年前已经遇害的人,现在还能活着么?”

岳小龙道:“因为三年前失陷岛上的人,都没有死,只是被他们迷失神志,男的练为‘毒人’,女的练成‘阴人’,全被铜沙岛所用,为虎作伥。”

右首老人道:“令堂呢?”

岳小龙脸色微变,坦然道:“在下虽未见过家母,大概也被他们迷失了神志。”

萧不二在二人说话之时,朝陆连生道:“陆二侠。”

陆连生道:“萧老可有何见教?”

萧不二耸耸肩道:“见教不敢,小老儿想请教陆二侠一件事!”

萧不二指指假冒钟子期的汉子,问道:“陆二侠认识此人?”

陆运生为人正直,既然揭开面皮,只好点头道:“不错,他叫单少卿。”

萧不二道:“是陆二侠的同门?”

陆连生道:“是的。”

萧不二道:“小老儿只知终南五侠,却不知单少卿也陆二侠的同门师兄弟。”

陆连生迟疑了一下,才道:“他原是陆某师弟,但在三十年前,就被先师逐出门墙,已经算不得是敝派的人了。”

萧不二道:“陆二侠能否把单少卿因何被逐出贵派门墙之事见告么?”

陆连生为难的道:“这个……”

柯景星接口道:“此是咱们本门之事,无可奉告。”

萧不二道:“小老地如能知道他被逐出资派门墙的始末,也许可以对他假冒资派掌门之事,多几分了解,但陆二侠既然不愿说,那就只好算了。”接着抬目朝终南二老问道:“现在小老儿就把他弄醒过来,让二老问话吧!”

左首老人道:“不忙。”回头朝陆连生道:“连生,老夫觉得这位萧朋友说得不错,孽徒胆敢假冒掌门,他昔年被逐出门墙之事,也许你四师弟、五师弟和本门下代弟子,都还不知道此事经过,你说出来大家听听,也好释去众人心头之疑。”

陆连生不敢违拗,躬身应“是”,一面有意无意的看了柯景星一眼,才道:“单少卿原是三师弟,那时柯师弟进门未久,因单少卿人大他一岁,平时也最谈得来,柯师弟家在子午镇,他有一个胞姐,恰好也大柯师弟一岁,柯师弟常约单少卿到家里去,单少卿竟对他胞姐有了情意……”

他又望了柯景星一眼,说道:“其实柯师弟的胞姐,从小已许了同村一家姓甘的人家,单少卿常去柯师弟家,时间久了,自然也已知道,但他痴恋着柯师弟的胞姐,竟萌邪念,有一天趁柯师弟外出,藉放前去。竟图拈污柯师弟胞姐,想让生米煮成熟饭……”

萧不二虽在听他述说,心头却是不住的思索。

陆连生续道:“恰好柯师弟及时回转,听到胞姐哭喊呼救,匆匆赶入,瞧到单少卿正图用强,两人当场动起手来。柯师弟入门不过一年。自非单少卿的对手,被他一剑刺中右肩,单少卿也夺门逃走。”

他口气微顿,接道:“柯师弟心有未甘,赶回现去。禀报先师,先师听的大为震怒.依本门律条.奸淫妇女者死,要把单少卿依律处死。经大师兄和我再三苦求,认为单少卿只是企图玷污,尚未达成事实,请师父从宽发落,单少卿也痛哭流涕,愿受严厉处分,就这样被逐出终南门墙。他在走出观门之前,就把身上道袍脱下.尽力往门前一掷,说过一句话:“单少卿不把终南山倒过来,就不上终南山’。”

萧不二突然一拍巴掌,接口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右首老人朝他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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