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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低于海平面-第11部分

小说: 低于海平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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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刀,从第一层开始切起,每个人都分到一小块,和国内的交杯酒不同,这里的新人们是吃交叉蛋糕,互相喂到对方嘴里,这个蛋糕看起来很诱人,但是甜得要命,一口下去,半天说不出话来,大家集体分享了一下这个超级甜蜜。吃蛋糕的时间持续的有点长,我认为就一个原因,太甜,得小口小口咽,还得在嘴里稀释半天。然后大家一起走到户外,户外有一个小河,河边有一条特别精致的小船,非常漂亮,小河没有桨,新郎和新娘走上船,然后一起拉动一条固定在两岸的绳子,让船划到河中央,这是为了让新人们在今后的生活中齐心协力,也就是中国说的“同舟共济”。当船被拉到中央时,大家又一起欢呼鼓掌,新郎搂着新娘快乐地冲大家招手。随后由双方的父亲同时再次拉动绳子,让船回到岸边。这个风俗是荷兰的传统,但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很简单喽,不是每个地方都有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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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
有一天无意中和新认识的朋友聊天,提到理发的问题。我大发感慨啊,这里理发不是一般地贵,先生理个发,咔嚓几剪子,十几欧元没了,关键是中国脑袋让外国师傅理得咋看咋不顺眼。这里的理发师中间流传着一个说法:欧洲人的头发是蚕丝,亚洲人的头发是铁丝,非洲人的头发是钢丝,一个摆弄惯蚕丝人去打理铁丝,找不到感觉是意料之中的。我感慨没发完,对方冲我一白眼:现在谁去理发店理发?钱多的花不完了?我这才想起来,荷兰人不是号称欧洲的上海人嘛,会过日子,连房子都是自己盖的何况理发乎?朋友告诉我:荷兰男人的头发大多是老婆亲手剪的,只有贤妻才会这样做哦。一听贤妻两个字,我立刻动了心,这个诱惑可太大了。再一打听,我们身边的朋友几乎全是由贤妻亲自打理头发,甚至于还有贤夫,竟然会给爱妻染发带烫头,全都是自学成才的。这还了得,得赶快混进贤妻的队伍里去。
  贤妻这就跑到电器超市去买设备了,不去不知道,一去真奇妙,什么工具都有,有的甚至十分专业,想想人家连水管电路都自己动手,咱难道还不会理个小发?于是认认真真挑选了一套理发产品。电器超市里的各种电器全部放在玻璃柜里陈列,商品下方有编号,看中了就把编号写下来去收银台付款提货。我买的这套有一把电动推子,还配有装在推子前面的小梳子,根据不同的长短选择不同的小梳子装在推子上,另外还有剪刀,一套设备一共九欧元,就冲这个价钱咱都得勇敢试验一下。
  回到家心痒难耐,只愁找不到个东西试验试验。先把先生骗过来,费尽口舌,好话说了一车皮,保票打了一箩筐,包括要是剪坏了就自杀谢罪这类狠话,荷兰人的头发都是老婆剪的,难道每个都找了个理发师做老婆?先生这才勉强同意,我再次把他拉到电脑前,请他坐好。先生很奇怪为啥选这个地方?我满脸堆笑地说,这样你可以悠闲地上网,我好慢慢剪,理发店可没这个待遇哦。其实这绝对是骗他的,我把MSN打开了在线咨询我的一个能不够儿朋友,不过不能让先生发现。先生心怀忐忑地坐下,一再威胁我要是剪坏了他将直接取我首级之类。什么态度,去理发店你敢对师傅说这些吗?哆哆嗦嗦拿起推子,半天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先在MSN上问问:头发要不要弄湿啊?先生很奇怪,你这是理发呢还是聊天呢?我赶快把我的电脑屏幕转到一边,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只能说明我技术很过关,聊天理发两不误。
  

女王过生日
荷兰的节日五花八门,除了众所周知的圣诞节、复活节以外,还有一些独特的节日。关于这些节日的来历,我们的朋友豪哥曾经花了半下午时间手舞足蹈给我们做了一番形象的解释。他说古时候荷兰人属于北方“粗人”,“粗人”们幸福的生活就是饮酒作乐,“粗人”们需要给自己多找点饮酒作乐的理由不是,所以就给自己弄出许多节日,比如说春天来了要庆祝万物生长欣欣向荣,得有个生长节,秋天自然也有收获节,而十二月底某日是白天最长夜晚最短的一天,也得庆祝。后来天主教传进来了,为了迎合“粗人”们的口味,一是不能减少以前的节日,二是得让这些节日事出有名,于是就把宗教节日和“粗人”节日融合一下,所以生长节就成了复活节,十二月底的某日也成了圣诞节,啥啥节成了万圣节,啥啥节成了基督受难日,总之都给它们加上了宗教名称,也让“粗人”们接受起来容易些,饮酒作乐的同时不忘纪念救世主,寓教于乐,皆大欢喜。另外还有圣神降临节、耶稣升天节、施洗约翰节、女王生日节,这些节日大多不是固定于哪一天,都是几月的第几周,这个算法对循规蹈矩的中国人来说就有点麻烦,所以卫生间里的日历就格外重要,这也就是为啥荷兰人每家都有一到两本挂历的原因。那么荷兰的国庆节到底是哪天呢?开始我一直认为女王生日4月30日就是他们的国庆,后来才知道应该是12月6日,这是荷兰的独立日,不过国庆节那天显然没有女王生日热闹,所以才会给我这个错觉。
  女王节这天很多人家都会插上国旗,他们在房子外墙上专门安装了一个用来插旗的小铜管,在国旗上方都挂有一条长长的橙色飘带,这是女王节的标志。走到街上,哇,环卫工人大聚会?再仔细看就发现原来是人们为节日而披挂的橙色的衣服、帽子,孩子们则把小脸涂得花里胡哨的,姑娘们多选择围上一条橙色的围巾,还有——橙色的眼睫毛。广场上搭起了戏台子,有高雅的交响乐,有时尚的摇滚,乐队们集中在一个地方,演唱之前会先商量一下,你们这台先唱,我们那台后演,大家都不抢对方风头。所以观众们一会儿挤到这个台前,一会儿挤到那个台前,乐手们在台上唱,观众们在台下和着节奏跳舞。
  这个狂欢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了,路边咖啡店存货纷纷告急,只提供茶和咖啡,啤酒和点心都卖光了。不过没关系,广场上有许多饮料摊,超低价出售啤酒和饮料,卖饮料的妹妹们是广场一大风景。跳蚤市场上的东西,怎么说呢,破烂儿大汇总。除了几样旧家具还有点价值以外,十样中有九样都可以扔到垃圾堆里去了,要想从中间淘出宝贝,必须先借一双慧眼。卖的东西绝大多数是孩子们用的旧书、旧玩具、穿过的溜冰鞋等等,所以摊主也基本上由孩子们担任。小摊主们站在摊前一幅期盼的眼神,家长们事不关己地聚在一起聊天,谈笑,如果有人对摊上的旧货感兴趣,小摊主们大多会表现得很紧张很兴奋,一激动就信口开河,一个小花瓶她张口就说四块钱一个,把买主吓了一大跳,妈妈赶快跑过来纠正是一块钱四个。整个广场喜气洋洋,然后大雨倾盆,买家卖家一窝蜂地钻到路边咖啡店里,乐手们则在店里即兴表演,场面相当热闹。荷兰人过节基本上是全民休闲性质的,不像国内节日期间旅游业、餐饮业、商场、娱乐业都得加班加点挣钱,这里一到节日商场全都关门,大家一起到草地上、广场上玩耍去也。我对豪哥说荷兰人可真幸福,节日这么多,隔三差五就放假。豪哥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大叫起来:人家瑞典人一年休假187天呢!上半年班休息半年?啥也不说了,人比人气死人!
  

慢功出细活
相安无事住了大半年后,天气转暖,家里的温度需要随天气调节了,结果那套庞大的制热系统被我“不当操作”弄坏了,家里没热水了,这回可没希望换新的了,人家有英文说明书。我痛苦万分,洗衣机的工作我还可以代劳,没有热水洗澡可怎么过,天知道他们会让我们等多久。只好硬着头皮再去找房东,房东说这套设备是在保修期内,不涉及到维修费用的问题,你们随时可以自己给公司打电话。这次的结果大大出人意料,电话刚打过去,不到一个小时,人家就上门来“看看”了。我惊讶极了,是我们运气特别好吗?原来荷兰人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拖来拖去,在他们看来直接影响生活的事就是属于“加急”型的,必须以最快速度解决。厂家说明天早上八点准时上门维修,保证让你们用上热水。我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终于找到点当上帝的感觉。
  维修人员果然一大早就带着工具上门了,检查只用了10分钟,说是一块电板烧坏了,更换电板也只用了10分钟。电板为什么烧坏呢,是因为洗衣机的水温调节不当,长期负荷太高,这笔帐还得算到那个“不当操作”的美国人头上。我松了口气,只要责任不让我全担我就很开心,更开心的是,看看人家这效率,谁说欧洲人效率低?是我说的?那是我以前不了解,现在更正一下,欧洲服务业效率挺高的!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神奇,越是干脆利索的过程就越有可能有一个拖泥带水的尾巴。维修人员把电板换上后,盯着这套制热设备左打量右打量,然后说这个设备装的有点歪,我看了半天没发现哪里歪啊,再说是安在工具间里,没什么影响的。不知道这两个小伙子的确是对工作高度负责,还是今天就这一个活儿可干,他们坚持要拆下来重装。我一时大意,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乐极生悲之类的人生哲理,只想着不能打击人家的工作热情就满口同意了。这套设备有好多条管线连接着,拆下来可不是个小工程,既然他们不怕麻烦非要拆,那就拆吧,反正都已经修好了。我在一边大发感慨啊,看看人家的工作态度,看看人家的工作热情,经济咋能不发达,人民生活咋会不幸福嘛。而此时上帝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不幸的是这个笑容在我心里只闪了一下就被我屏蔽掉了。这一拆就拆了四个小时,越拆我心里越毛,眼前的情形太像修洗衣机的过程了,我的神上帝以及老天爷啊,千万再出什么花样儿啊。当时我脑海里就一直盘旋着一首歌:“……。我忧郁地看着你……你却想逃避……”我用要多忧虑有多忧虑地眼神紧紧盯着他们,不幸的是我的祈祷晚了一步,忧虑也来不及了,上帝已经决定和我开这个玩笑了。从早上八点干到下午四点,中间还多请了一个电气师傅过来帮忙,三个人挥汗如雨,大干快上了一番后,特别不好意思地推选了一个代表向我汇报维修结果:电板是修好了,不过在拆下重装的过程中,没留神把风扇拆坏了。旧疤才愈又添新伤,我心凉了半截,今天可是周五啊,千万不要告诉我下周才能解决。紧接着我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这个风扇我们需要拿回去更换,下周一早上到您府上给您全部安装好。我都快要哭了,可是看看他们一个个满手油污,满脸是汗,还满脸的抱歉,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么哭笑不得的事都让我遇上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效率高的还给我来了这样一个“戏剧性”的结局,看来我还得重新更正:欧洲的服务业质量很高,但效率的确不高。
  最后一个维修经历则更加让我难忘,我有一件非常喜欢的外套,不小心把拉链头弄坏了,这绝对是生活中的一件小小事,在国内基本不算个事儿,随便找个小摊儿,一两块钱顶破天了,并且立等可取。在荷兰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先说去哪里能找到修理拉链的地方就着实花了我一番功夫,经好几个热心朋友指点,我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大街小巷终于找到一个小店,这个小店是做成衣的,进去一看,大喜过望,店主是一个华人,一开口,晕了,他听不懂普通话,我听不懂闽南语,只好使用国际通用语吧,可笑不,中国人遇到中国人得讲英语。他说可以修,不过得等几天,也不长,一周吧。一周就一周,能找到地方修我就很开心了,我碰到很多荷兰人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修呢。正在我放下衣服想走的时候,他拉住我,递给我一张价格表,指着其中一项让我看,妈呀,二十二块六,金子做的拉链啊,脑子里迅速闪现出一句周星星经典台词:你怎么不去抢?!这件外套才合欧元十多块,一个拉链头他竟敢收我二十二块!我确认了一遍没看错后,像超人般消失了。我得赶快回家土法上马自制拉链去,找了小半辈子商机,从天上掉下来的发财机会可不能轻易错过。
  

没奶油了就很惨吗?
安妮·弗兰克是一位犹太少女,原来居住在德国法兰克福,纳粹兴起后随家人避难到阿姆斯特丹,安妮虽然躲在密室里,但她的日记中所记载的大都是外面发生的事情。她描述了犹太人如何被德国纳粹残酷迫害和屠杀。写到了避难时期生活的困窘,多次描写阿姆斯特丹被轰炸所造成的恐惧,不断谴责种族歧视,而藏匿中的日常生活又充满了恐怖。13岁的犹太女孩安妮对盖世太保的恐惧、对躲藏生活的绝望和对世界天真的幻想,一点一滴地汇集成一幅真实而悲惨的历史画卷。时至今日,安妮已经成为一个“世界标签”,她象征着纳粹德国统治下的受害者,甚至已经成为宗教迫害和暴政统治下受害者的象征。
  进去以后,才知道我们参观的是一间空屋子,故居一般都会尽量保持原样,但是安妮小屋却空空如此,我绝对是参观队伍中的不和谐因子,从进去就开始内心独白,内容全是唱反调儿的。我先是在心里说,她家房子不小啊,还挺大,比现在好多人住的都大,这个人指的是中国人。然后看到墙上挂的家人旧照片,穿的也挺好的,即使在小屋里躲着还仍然听音乐,画画,学跳舞,这就和我的想象出入很大了,觉得不够悲惨。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好像心比别人硬,血比别人冷,所以让我看起来就有点淡淡的,只是感叹了一下被迫害的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减,信心不灭。看到她家“简陋”的卫生间时,我却在想在九二年以前我家卫生间还没这个好呢。当我踏上窄窄的木楼梯时,才隐隐约约有一点伤感和同情,花季少女被关在这里面,天天给想象中的朋友写信真的挺残忍的。所有的游客都停留在一个展品前摇头叹息,我也去仔细看了看,是安妮日记内容节选,说的是从今天起她家没有奶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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