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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梦客-第4部分

小说: 梦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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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的是服务生。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情,做着同样的姿势。后来二楼少一个记帐的,老板娘觉得我是高中生,就安排我记帐清单。记得第一次不熟悉还跑了单,幸运的是老板说下次注意点就过去了。我很快投入了这样的工作。

  那段日子里,总是会接到家人的电话。有一个月,我伙伴的手机花费有200多。那个月里我告诉哥哥我把志愿放弃了。哥哥说了很多话,我都没记得。我惟独没忘的是哥哥说我思想欠成熟时的声音。

  我熟悉了店里的工作环境,融进了他们的生活。每天一起起床,吃饭,上班。每天闲的时候我就买包香烟坐在门口,抽着烟看街上的车来人往。其他的伙计坐在店门口,不时的说笑,辩论谈论路上急弛而过的汽车的标志,看见名车标志的时候就大加赞赏一番。当时是夏天,天气是最热的时候,工作忙的时候总是会全身湿透。我一个人招呼楼上。在热的不行时他们就趁老板不注意跑上边偷啤酒喝。一瓶啤酒一分钟不喘气就能喝完。我天生怕热,热的时候就捡最冷的啤酒一饮而尽。常常下班收拾桌椅时看见我喝的许多空瓶子。那时我常会在客人少的时候坐下看东边不远的联通移动的办公大厦。两栋大厦离的很近,有月亮的晚上总是喜欢看月亮停在它们之间明亮的样子,大小刚好,像是故意镶嵌在它们之间的,走到那老是觉得它会故意停在那很长时间。我记帐结束再回头看它时,它就已经不在那了。不看月亮的时候我就很安静的坐在楼梯边上听某个桌上客人的谈话。有时看他们一边说一边笑,还带着很丰富的面部表情。再有的时候看他们一边说一边骂,带着气愤的手势和表情。有次一个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客人跟我还聊了很久。那段时间里我很开心去听客人们讲自己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所谓无所谓的事,这到现在我都觉得听别人讲故事是一件不可错失美事。

  晚上后半夜人总是很少。楼上的客人也最少。我们也就会闲散很多。等待下班的时间里,我们就赌钱。不停的大声大叫,不停的抽烟。

  下班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白天繁华重嶂的市街会少有的宁静。霓红的路灯下边总是无规则的停着几量出租车,司机半躺着听着收音机。偶尔晚归的城市年青人,散步的情侣。我们总是会走在平时走的路上大声的唱歌,直到小区里的网吧,桌球室,拿着店里的或是买来的啤酒边喝边玩。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就回去洗澡睡觉直到中午。每次醉熏熏的感觉至今都让我难以忘记那段不一样的时光。

  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很圆滑的人。他们结婚很早。15岁的时候就在街面上做事了。但他们对我们到都很好,生活上也很照顾我们。我天生不会是对金钱很爱惜的人,倒觉得没有工薪的牢骚。我只觉得那个小店是我记忆的一次逃亡。现实安静的生活里夹带着世俗的喧嚣让我一直对它备受感激。我心里一直很欣慰它帮我度过了那个炎热的夏季。现在那条街改建了。我上次路过郑州又重新去了那里。我看见大大的广告牌铺盖了整条街道。钻说,这里以后是条酒吧街。

  我母亲生日是牛郎织女见面的那天。母亲生日那天我请假回去帮母亲过生日。第二天早上和第一次去一样,天气阴沉,有雾气,潮湿。我坐在车上认真看了我走过的路。我记得那天早上走到了一段路边载满了扬树,成了一片林子,白色的树皮上布满粗糙。雾气萦绕着树林和行进的公路,夏风轻拂雾气,氤氲着整个视线,车子急速平稳的行进让我觉得像是在黄泉路上,感觉如此清晰,如此真实。我想我走过了黄泉,可我怎么都没记得它的名字。哪天你看见时光,你会选择和我一样祭奠。

  我回忆这段时光的时候我总是难以忘记嫂子在我临行时和我的一次谈话。她说,等你上大学了,这次打工你肯定会记一辈子。我说,为啥。她说,我也不知道为啥。

回忆高中(9):彦波
我习惯听见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声,像一个难以捉摸的生命用自己特有的声音对我俯首低语,声音沙哑而低沉,舒缓而哀伤,就这样一直对我畅所欲言,释读了我所有的时光和生命。我想那是我自己,可他总是让我看不见他。 

  ——木荣 

  在我第二次复读时,我并未想过会有很亲近的人陪在我身边帮我度过那些日子。我以为我做好了孤独的准备。 

  彦波我们很早就认识,可以早到当时的五年前,现在的七年前。那时我初中退学后父亲帮我进了临乡的第一中学。他当时在那念二年级,后来听他表哥说留的级。我在那里念书的时候认识人很少,当然那时我们也不认识。他表哥和我一个班,后来我们还成为同桌。彦波和他的表哥是姨表,感情也很融洽。我记得他表哥给我说过,他们表亲里他们关系是最好的。现在彦波还会常跟我提起他表哥。在海南工作,还结了婚有了第一个孩子。每到逢年过节时他还会提着酒去他家和他父亲坐一起醉或打个嘘寒问暖的电话。这样我就肯定会认识彦波。第一次见到他还略微记的少许。高高的个子。长头发,分头,很清晰的分线。一双很特别的眼睛总是像肿着一样,但是青春的眼神却异常生机。大大的鼻子,可能当时他并不知道这样的一个鼻子让他现在看起来颇有帅气。还记得那时穿着我一样喜欢的白色回力球鞋。 

  在初三的那段时间里,我们有几个是常在一起的,包括晚上一起抱着睡觉。我最想提的是彦波的父亲,而且提到他就不得不提到他的父亲。他父亲是当时学校的膳管主任。不知道当时学校伙食的人肯定不知道这样的一个身份可以让我们饱受学校厨师欺负的孩子得到多大的伙食补偿。当时学校伙食都很差,老师伙食就另当别论了。这到现在都是这样,从免费师范生就可以知道大多数的老师还是有点高贵地位的,虽然他们中有很多不被人称为是老师的人。因为他父亲的身份,也更因为他是他父亲的儿子,也因为我们是他表哥的同学,所以我们常让他帮我们从里边买来贵族般的伙食(当时学生不准在老师的伙上买饭),而别的同学只能在老师们买完吃完后才能有这样荣幸的机会。这有一段时间很让我们满足或是足够虚荣。我们甚至有时会借他之便白用饭票(他父亲掌管饭票)。 

  我初中毕业后进了高中。我们五年没再联系。 

  五年后我们在复读高三的路上相遇。我现在都觉得这样的一个相遇发生在我们两个男生身上实在不是什么浪漫的事情,但我却一直觉得这是个很值得记得事情。我记得那天他骑着自行车从东边的方向朝着学校大门走,穿着一件褪色的咖啡色T恤衫,下身是他后来都常穿的西裤,一双黑色皮质凉鞋,朗热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在行走着的他,搭配着低沉而安静的面孔。这样的颜色只有用黑白来加色,因为这样的记忆最能永久。那天他没看见我,我也并未和他打招呼,可这并没影响我该来的记忆。开学补课之初我们没在一个班,隔着两个教室。我忘记了我们什么时候搭起话的,我只记得他给我讲他在哪个班,指着哪个同学说是自己的同桌。我们还彼此对对方微笑。 

  在学校正式开学后,我们在又一次分班时分在了一个班。那天我挤在人群中看见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我想他也看到了。在进入新的班级第一天开始我们就继续了课程的复习。课程复习和班级事务一起进行。一天的下午,班主任终于给我们调桌,原则是永远的高低个,然后还照样不会忘记说特别原因的要跟他讲,可以单独调。我们接着就被拉出来排了队,按着班主任的要求等待着叫名字找座位。在排队时,彦波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说:咱俩坐一块。我记得还有一个同学这样给我讲。我想在高三那样的环境里谁都会更愿意和一个学习好的坐在一起而不管他是不是品行也好。我是学习好品行不高的人,所以还有些符合标准。而我从来不担心和我坐在一起的是好学生是坏学生,无论是品行还是学习。按我个人经验来说,一些想赤化我的最终被我墨化,一些想墨化我的也最终被我墨化。而我的原则是尽量不愿意去和愿意赤化我的在一起,我试过墨化过想赤化我的人,而且还算很成功。但当时我从未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被彦波很善意的拽拉最终和彦波成为了一年的同桌,到后来还一直如影随形。 

  高三实在太闷,尤其是你上到第三次的时候。彦波时常会向我问题,这倒给我找到了看小说之外的消遣。有时我会故意问他有没有问题要问,总是弄的气氛是相当融洽。我们闲的时候会讲很多以后的事情。他说他最喜欢的是汽车,上大学后他要念汽车方面的专业。在一次聊天中还许诺说以后他会送我一款名车,而要求我许诺他以后我一定要送他一件葫芦丝。这样的不平等交换我在*那都难得到资本先例而却在这听到一个真实到可以摸的,而且交换双方还都很乐意。这样,我以后不用考虑自己要去努力的挣钱买车,只要拿很少的钱买个相当不错的葫芦丝去他住的地方说还我汽车的话就可以得到我任何奢侈豪华的小汽车。哪怕我整天躺在床上傻笑,时间到了我借钱买个葫芦丝也可以得到相当的东西。虽然我们没写下字据,但我仍然很相信他说的都会做到。因为他一直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只是我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去追求一件奢华的物质。那段高三的时间里,我总是很想帮他去争取他的梦想,想尽自己的努力。但状态实在没有更多的时间花在学习和他身上。这到让我觉得最后他念了模具有我不努力的原因。 

  高三我们是同桌,自然吃饭之类的校园生活常在一起。我现在还记得他早上喜欢吃炒鸡蛋和跟我说每天早上鸡蛋是不可少的营养食品,中午喜欢吃羊汤米线,晚上喜欢吃醋溜白菜或烧茄子之类的素菜。这些几乎是我们没变过的菜谱。直到现在我都特别钟爱这几种食物,而我不得不说是他给我了这样的爱好。 

  在那些日子里,我认识了两个人,一个是振华,另一个是他。我记忆徘徊在那段日子里时就会徘徊到他们两个的身上。我总是想起那些日子里我们一起逛校园的各个角落。 

  高考结束后,他去了南昌上大学。春节放假的时候我去看安乐和他。第一次去他家,早上。他母亲说早上刚回来没多久,没吃饭,睡了。我看见他的时候已经穿好了裤子。那次一起喝酒,很短暂的时间。 

  你看见一个人,接近了他,你就发现他了。我总是想起和他在一起的很多小事情,小到我写出来是一个字或是俩个字。有时我会想,如果谁嫁给了他,这辈子可能的任务就只剩下生小孩了,而且不会丝毫无趣。

回忆高中(10):京涛
我总是选择一趟远距班车,找到后边靠车窗的位置坐下,安静的看着从眼前闪过的大大的广告牌,看看那些挂起大招牌的饭馆。有时我会想起年少时和朋友一起吃东西的小饭馆,后来再也没去过。那天在班车到站的时候,我看见对面的车上安静的坐着一个小男孩,额头、鼻子和嘴唇紧贴在玻璃上,双手展开按在两边的玻璃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出神的看着外边。我的心猛的疼了一下。最后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我听见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彻的恸哭。

  ——木荣

  我觉得记忆不会遗忘,只是有时会有遗漏。但当你从新回忆的时候却发现记忆的深处有那么一段你从来没有忘记的东西,你感觉到了。有点疼痛,又有点安慰。

  我可能有点爱时光,不仅因为它会流动。我不时想起记忆中的那些人,然后把他们记下来。再回忆,我又想起来了。京涛是我在第一次复读时认识的。这样说很不确切,因为我大概在高一的时候就该认识他。可我非要说是在复读时认识的。

  我记得上高一时,刚刚接触篮球,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但也总是花很多时间去练。那时在班上应该算是坏学生,所以可以毫无顾虑的说自己可以有很多的时间去练习篮球或者说是消遣时间。但球技总归是差了点。京涛应该是在那时打球的时候见到的,第一次见到。偶尔我会觉得时间该是中午吃过午饭后的时候,大概是这样了。记得那时总是看见他穿着一件灰色格子的西服,下身穿条牛仔裤,一双皮鞋(我始终想不起来是黑色的还是绿色的),矮矮的个头和瘦削的身板带上顽皮的笑脸和动作,再加上这样一身的衣着,完全可以用你想用的感情融进可爱两个字中。他是我见过的男孩中长的最快的一个,我甚至可以用没见过去描述他奇异的增长。现在再见到他,以前矮矮的个头不见了,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小伙子,你怎么都想不到是那时那个带着顽皮笑脸的小孩。只是身板像用板子一直夹着,和以前一样出奇的瘦。他瘦的总是让我担心。他大概吃过的东西自己都会很难控制营养分配,总是被身高吸收了。谁说他又长高了的话,他可能会用这辈子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回应你:还会再长呢。

  高一时他在当时的一班。那是我们都很难适应的一个班,严厉的班主任用一种被传说严厉的制度约束着他们班的学生。我们羡慕的是这样一个班里的学生考出的成绩总是年级最好的。但谁都不愿意去主动申请进入,到是后来总会取笑被班主任从中撵出来的学生。我现在想起来总会因京涛瘦小的身子害怕。因为这样的班级,我们也总没机会认识这个班的学生,更没机会认识或是熟悉京涛。偶尔有熟悉面孔的但也无从知道他们的名字,后来听说他们班主任不要和别班的学生讲话。当时觉得很容易理解,可现在总是觉得让人害怕。但我从来没想到我在后来会和京涛成为难有的朋友,甚至以兄弟相称。

  后来我几乎都忘记了他,在念高三时我们却进了同样的一个班。我想应该是那时我才知道他真实名字。但总没留下什么特别的记忆,我现在想那时他也许和我一样刚知道我的名字。

  第一次高考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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