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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梦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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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高考落榜,我在原来的学校复读,他去了我后来复读的那所学校。一直没见。

  第二次高考结束后,我选择了复读。在进学校的时候又见到他。我忘了他复读的原因。那年他的成绩不错,被分在了实验班。我总是看见他站在教室门前走廊里手扶着栏杆忘着远方,眼神忧郁而感伤。有时会低着头看下边进出教学楼的学生们。那个日子该是充满阳光,我总是看见他静静的站在走廊上清晰的身影,黑白色的画面。开学一段时间他退学了,走的时候对我说他要去四川成都念大学了,面带微笑,大大的嘴巴里露出依然洁白的牙齿。

  我拿着照片看的时候,想起他说他要参加奥运会的火炬手了。在QQ群里边说:奥运火炬手全国250名,四川仅有20名。

  我合上相册的时候,想起一次在宿舍刚出门时看见他:高高的身影,双手叉在上衣口袋里,缓慢的步伐,边唱着《同一首歌》边缓慢摇着头颈,整个宿舍走廊里都能听见低沉的嗓音。。 最好的txt下载网

回忆高中(13):焕杰
我走在校园铺着彩色方砖的路上,看见路边梧桐树的叶子边缘开始泛黄,还没到叶心的时候就慢慢的落了下来,是不是秋天到了?我拿着镜子看着自己青春不平的脸,最后看见自己紫色的嘴唇。每到冬天的时候,我的嘴唇就会变成深紫色,总是在照镜子的时候让我看见时光。我用手摸了摸紫色的嘴唇,我想,冬天跨过了清秋,早用它缓慢的让人感动的速度来过了,只是还没离开。 

  ——木荣 

  第三次高三那年,我大都是在沉默中安静度过的,可我一直都觉得这样很适合当时的状态和心情。每个月回家一次,拿很少的衣服,一个背包里装的全是吃的东西,太子奶,香肠,袋装牛肉,酸奶。周里按部就班的学习,很有节奏的吃饭时间。周末陪同学出来逛逛街,有时就买些瓜子,一包香烟,坐在学校南边不远的湖边直到晚上上课。偶尔花一个晚上的时间上网,打街机。学校里认识的朋友很少,有几个以前的同学也很少来往,大部分的时间都愿意一个人呆着想些事情。写过几封信,装好了又拿回来放着,最后也没邮出去。那时还有买书的习惯,还是以前的那个卖盗版书的书商,每次见到他们两个的时候会有很少的交谈。他们会给我介绍我以前喜欢的作家的新书,翻翻看看,买了几本,但都没有看完。毕业后放在家里的书架上,假期闲的时候大都看了一遍。 

  最初开学的时候,离县城四十里外的一个老高中有很多的复读生进来。老高中以前是省里重点高中,从那里来和我在一起复读的同学说刚举行过百年校庆不久。但没人再愿意监守在一个失去了繁华的老学校里,升学率年年下降最终使这个百年名校难再留传,最终在那年和另一个高中一起合并在了当时复读的学校,挂号是省里最大的师范性高中。 

  焕杰是那批一起来复读的学生中的一个,后来分班的时候我们成了同学,又住进了同一个宿舍。我想不起来我见他第一次的情形。那时我们一个宿舍有12个人。后来,因为学校连年有考取清华北大的,吸引了整个县城的落榜学子复读,最终人数太多,住房成了问题。学校做出决定:离家进的可以不住校,有愿意不住校的可以不住校。但终究没有解决问题。最后没办法,又在每个宿舍中间过道上加了一张床,这样我们宿舍就成了14个人。当初分完班后,班主任念完宿舍号和每个宿舍里的学生名字,班上的同学像是抢自己丢了很久才找到的命一样去占床位。一个认识的同学帮我占了一个靠着窗户的床位,我顶头的就是焕杰的床位。因为人多的缘故,管理很松散。宿舍管理除了楼层卫生有保洁公司承包,其他的算是糟糕透了。常常在晚上放学后看见来自不同教学楼的学生一路狂奔,直冲宿舍,目的只是想早点洗刷完安心的睡觉,第二天可以有足够的精神去努力学习。一层十多个宿舍仅有一个水房和两边的两个厕所。每次回到宿舍都会看见端着脸盆拿着牙刷的学生排着很长的一个队,这跟在饭堂排队吃饭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有时为了不耽误时间,大家会先蹲厕所,人少了再去洗刷。但是人真的太多了,有时你这样合理安排你的时间也很难实现你简单的目的。常常会见厕所里所有的马桶都有人占着,旁边是一手拿着手纸一手在灯光下看着小说之类书籍等待抢马桶的人。这样的情况总是会持续很久。熄灯铃响过之后很久才会停下来,后来学校为了能让我们休息有保证,直接就在熄灯之后把水停了。所以难免会遇到刚刷着牙的同学拿着牙刷嘴里冒着白沫大骂又停水的情形。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一年。一年下来总会有几个刷过几次牙的,在学校没机会刷的只有在回家的时候多刷几次。夏天的情形就更不好了。光着身子排着长队等待洗澡的样子你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很难为情。排上队的都想多洗一会可以冲凉睡了凉爽觉,往往还能看到洗到全身肥皂泡沫没水大叫的学生。有时排很久也排不到跟前。有秩序的时候是这样,没秩序的时候我都不愿再跟任何人提起了。 

  一个14个人的宿舍,你很难相信他不热闹。我们宿舍楼对面是女生宿舍楼。夏天挤不到洗刷的地方就对着对面女生宿舍大喊大叫,往往是几个宿舍都在做着和我们一样无聊的事情。有时还会在过道的床上做出不同的搞笑动作。焕杰是我们宿舍最活跃的。我现在还记得他光着身子穿着*模仿大卫的姿势。晚上熄灯后往往是他跟我们讲很多可笑的东西,模仿电视广告或是小品里的台词,声音滑稽有趣。因为引发的笑声太大,宿管老师总是会亲临宿舍,很不客气的说几句话,然后就让大家选一个代表第二天到政教处写检查。焕杰也是去政教处最多的。后来还常常在我们谁要去政教处写检查的时候开玩笑说:我带你去吧,我熟悉那。我总是在看着他的样子就会想起以前我在宿舍里为舍友们的独特演讲。我很少在宿舍和他们讲话。他们做着个自的动作说着各自的话,习惯了在宿舍抽着香烟安静的看着他们取闹,听到可笑的地方自己也去配合他们。偶尔焕杰会故意的和我开玩笑,然后一只手搬着下巴嘿嘿的笑着就扭头转身了。 

  我们班上气氛是最活跃的,用老师的话说我们班的学生浮躁的猖狂。课堂上若是安静的能听针落地的时候,肯定是睡觉的人多了,剩下了几个不爱说话的。上生物课的时候可能是最另人难忘的了。生物老师是一个个头不高的女老师,说话总是不紧不慢的。她总是会在讲课的时候不时停下来稳定课堂的安静,皱着眉头的样子像个赌气的孩子。我们没有人会害怕一个孩子,所以后来她就不再维持她眼中的纪律了。因为这样,我们从不会在课堂上去和她争论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焕杰不一样。我见他不止一次的去和她争辩一个讲了几遍的问题,而且似乎是装出来的不懂,一句一句重复着同样的问题,老师不紧不慢的对着他一个人讲。最后往往是两个人都面红耳热的争论,结果都会是一样的:老师摆手示意或是直接让他坐下好好想想。焕杰则是带着疑问和气愤的双重表情迅速坐下,下课后快速追上老师接着问他们一直都在争论的问题。 

  高考后他是班里成绩最好的,念了一所西安的重点大学。他在学校的新校区,我们离的很远,但常常通电话。去年国庆节我去他学校玩了三天。在去的路上我不时问坐哪路车,还有多远。走到的时候他在学校门口站着,穿着一身休闲装,带着以前的眼镜。看见我的时候仍然是那时滑稽的笑脸,青春不平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三天的时间里带我走遍了他学校的地方。新校区刚建不久,很大,但花草树木都是新栽的,有几个建筑还没完成。他笑着对我说,第一天开学的时候,有位女生和家长一起看新校区,看完哭着就走了。说完就嘿嘿的笑个不停。后来他又和我一起回来,我又带他参观了我们学校。 

  复读的那年,我最喜欢走饭堂回教室那条有一段上坡的路。左右两边是高考前他总拉我教他打球的乒乓球场地,场地前就是我们的宿舍楼。上体育课的时候我们经常在场地上集合解散。 

  去年春节回去同学聚会我没参加,他跟我说很多人都在。聚会的那天晚上我在学校门前的路上和同学一起逛街,进学校又出来了。我想,如果他和我一起去学校,我一定能够说给他听那时他穿着红色休闲锦装微笑的样子可以让我多开心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回忆高中(14):班主任
我看见年华在他头上变的苍白,又从他的头顶流到他的额头,变得紧弛而褶皱。我这样看着他变老了,年华的流逝带走了所有的混合的光线,剩下漂洗过的痕迹,碰到我的脸,像水珠一样破碎,连自己都觉得苍老无力。假如你懂得我的悲伤,你就会看见时光。

  ——木荣

  第三次参加高考时,我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稍微的弯曲。

  我在带队老师那领过准考证,后头走的时候看见了他。带着一个李宁牌运动帽,帽檐下边露出些须白发;穿了件灰色短衫,一条浅色带旧的休闲裤;脚上依旧是一双熟悉无光很不搭配的皮鞋。我看着他有几分钟。他拿着一个档案袋,不时从里边拿出准考证分发给前来的同学,发完扬着手,微笑着说着什么话。我慢慢朝着他走,他终于回头看见我了。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叫了声,朱老师。他带着惊讶看着我说,你又复读了。然后又接着说,准备去哪念大学。我摇了摇头。他问了我几次摸底考试成绩,我一一回答他。问完我就那样站着,拿着文具袋一动不动。我抬头看见他帽檐边露出的白发,然后说,你头发全白了。他认真的笑了笑,用右手摘下帽子,边笑边摸着头发说,老了,该白了,以前是染了发。我不知道站了多久,我看着他衰老的皮肤在微笑里紧弛,时光如此无情。我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扬了扬手,说,上考场吧,时间快到了。我点点头。

  朱老师是我高一高二的班主任,也是教我两年的语文老师。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开学第一个晚上的班会上。染黑的头发,带着黄色的新发;一双带着沧桑坚定的眼神的眼睛,圆实的鼻子下边有张薄薄嘴唇的嘴巴,说话时候的一张一合像是在宣布一件重要的政界要是;周围些须出头的白点胡;一件方格衬衫,棕白色裤子,黑色皮带的左胯部分挂着手机袋。他在黑白靠右下的地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字迹粗糙有力。那天他说,我今后就是你们的班主任。

  他第一次和我的直接接触我还记得。军训两周后我们正式开学,第一次离开家一个月。之后两个月总是会在生活中遇到问题。记得在第一次月考结束后,我没有了回家的路费,不知道怎么办。最后下楼的时候碰到他,他同意借钱给我。打过欠条后我们一起走向校门口,他回头说,冯军浩,物理数学班上最高分的那个是你吧。说完笑着看着我。我出校门的时候他说,好好干啊。我想那次他就已经记得我了,直到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我想我是给他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学生。那时班上实行轮流值日,每天都按学号轮流值日,朱老师会不定时视察。每天值日的同学在饭后30分钟的早读时间为大家读一篇自己摘抄的文章,负责擦黑板和当天的考勤情况。我生性就比较叛逆,向来对自己要求也不严格。那时已经是班上的捣蛋学生了,所以我值日那天他格外的关注。我虽然很注意了,但最终还是值勤渎职。当天晚上他就在教室外边对我开始了习惯性的批评,我气不过,明知自己无力仍然为自己辩理,就顶了几句。他也就更生气了。然后我们像是街头卖菜讨价还价一样吵了起来,最后我赢了,因为我听见他急喘的呼吸声。最终他抽了一耳光,虽然我知道那很无力,可是表明了他的气愤了。走的时候指着我说,没见过这样的学生。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那次吵的声音很大,三个班的同学几乎都听到了。班长出来时,他已经下去了。班长最后劝我去道歉,我不愿意。但最终还是去了。我去办公室他不在,然后我就下去准备去家找他。我下楼后在球场的一个篮筐下看见他一个人坐着抽烟。我远远的站着不敢向前走。他看见我了,仍旧没理我。最后我走到他面前,道了歉。他停了很长时间没说话,一直抽着烟。后来给我说了很多东西。我记得一句话,好些年没有生这么大气了。但我并没有从此改掉。

  当我们班主任的时候,很少的人喜欢他或者没有人喜欢他。后来上高二,他仍然是班主任。那时打了一次架,学校的处分是开除我和三垒的学籍。最后他为我们求了情,理由是我基础不错,学校还可以再培养,学校最终的决定是三垒我们俩给予留校察看的处分。班主任要我的回报是把染的黄头发剪掉,最后我剪掉了黄头发。学校又通知了家长,父亲母亲来把我训斥了一顿。

  高二下学期我们分了文理科,我以不错的成绩分进了快班。他仍旧是班主任。那时他让我当班长,我很诧异,以为是开玩笑,我直接就答应了。后来我真的当了班长。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第一年高考我没考上,在学校选择了复读。我常在学校遇到他,总是会对我很关心。一次他带着学生观看2004年的“感动中国”,走到我们教室门前看见我和李康,拉着我俩进去参加。我们出来的时候对我俩微笑着招手。

  后来我在另外的学校复读。一直没再见到他。偶尔会有他带的同学我有认识的,然后就问他的一些事情。他们总是说他们不喜欢这个糟老头。

  我看着他微笑着对我招手,我点点头就朝着考场的方向走去,在楼上的走廊里我站了一会儿,看着他安静的坐在那,带着一个遮不住年华的运动帽,身体自然微弯。我在考完最后一场英语时在白净的演草稿上写:祝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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