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香蒲草的记忆 >

第13部分

香蒲草的记忆-第13部分

小说: 香蒲草的记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说这条水渠为白石村黄罗道所修,也有人说是明朝政府修的,都没有文字记载。

  这条水渠,从阴山引牧马河水,沿牧庄村北从西向东流出,经寺庄村,再流到白石村,约十华里长。村里人讲,以前因为分水浇灌土地,三个村庄的人,经常因为用水时间长短,发生打架事情。最后商定下一个办法:焚香分水。意思就是开渠时,先点一炷香,根据村子里的人,或者是根据村子里的土地,然后根据这炷香烧得长短距离,来确定一个村庄的用水时间。

  河对面是下河北村,下河北村的形状似“金蛾扑水”,传说这里还有一个典故,然而我却不得而知,只好存史待查。西面是火车站,过了火车站就是牧庄村,从牧庄村再往西走,就是阴山。

  人们传说,“阴山吃石”是一个美丽的神话。阴山位于忻州城西南二十公里处,在牧庄村以西,山势低缓,呈南北走向,北临牧马河,西傍葫芦川,地势险要。令人惊奇的是,两河在阴山以上,河床砂石滚滚,水流混浊,急流澎湃,奔腾不息。而从阴山流出,则变得水清砂细,磐石巨物,全然绝迹。相传卵石为阴山所噬,故有“阴山吃石,盂县屙铁”之俗语。现实就是这样,阴山以东牧马河里的砂子,形状像黄豆,颜色又是白里透红,人称豆砂。也有人说,因取砂地点在豆罗,故取名为豆砂。众说纷纭,不辩真假。

  阴山上面就是庄磨镇。说起庄磨镇,我想起一位名人,他就是近代著名诗人公刘老前辈。他老人家原名叫刘仁勇,江西省南昌市人,一九二七年出生,一九四八年参加革命工作,一九五四年加入中国作协,一九八一年获全国中青年诗人优秀新诗奖,曾任中国作协安徽分会文学院院长。在*期间,他老人家下放在这里,接受贫下中农劳动改造。那时我还小,没有见过他老人家,倒是后来在《小说选刊》一九八五年第三期上,看过他老人家写的一篇小说《先有蛋,后有鸡》,小说中有好多我们那儿的地方方言。比如叫爹为大,叫几棵树为几抱(音为勃)树,叫妈为波(取其音),公刘老前辈为此还创造出了这么一个字来,我在电脑上怎么也打不出来它来,这个字是“女”字过来一个“白”字,音为波,意思表示妈妈或母亲。还有,人们常说的蹲,在我们那儿叫圪蹴。

  就连小说中的那个村名,他老人家竟然给叫了个:碾庄。这个碾庄,其实就是把庄磨二字给翻了一下。石碾与石磨同属石器,它们之间的关系是非常亲密的。碾庄,其实就是庄碾,也就是庄磨。这是我的猜测,或许也是公刘老前辈的别有用心。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庄磨这个村庄,给他老人家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对他老人家是有感情的,否则他不会用“碾庄”这个村名。

村形民姓记
村形民姓记

  
  
  山中有林,林中有鸟。

  白云缭绕,炊烟袅袅。

  河水滔滔,鱼儿戏嘻。

  河畔田园,蛙鸣虫吟。

  春风*,顽童诵经。

  夏雨宜田,村女浣衣。

  秋色满目,枣果飘香。

  冬雪祥和,犬吠醉人。

  站在南山顶上,俯视寺庄村,那是一幅天然而成的田园风景水彩画。

  整个村庄,依山傍水,四季分明,风光秀丽,景色宜人,人勤地肥,民风纯朴。有山,村庄南靠五峰山,村东正对系舟山,村北牧马河对面有磨盘山;有梁,分别为西梁、南沟梁。西梁又分为小西梁和大西梁;有沟,分别散布在村庄南面,有井沟,姐子沟,小西沟,小于沟等;有垴,霍家垴,李氏垴等;有河,村庄北面一条牧马河,养育着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村民;有川,川位于村庄以北、牧马河以南。

  据《山西大典》统计资料显示,寺庄村气候属季风型大陆性气候,夏季多东南风,冬季多西北风,春温高于秋温,夏季过后秋高气爽。年平均降水量为四百六十二点五毫米,降水集中于七至九月。年平均日照时数为二千六百七十七点七小时。无霜期平均一百六十七点一天。年平均地表温度十一点四至十二点八之间。平均全年相对湿度为百分之六十。影响农业生产的主要灾害是:干旱与冰雹。

  北同蒲铁路,把村里土地明显分成二部分:铁路以南为山沟地,面积占村庄所有土地的三分之二,宜林宜牧;铁路以北为平川地,面积为村庄全部土地的三分之一,宜农宜耕。

  据同族伯父张宝林估计,村庄土地面积大约为四平方公里,约五千亩,耕地约二千五百亩左右。他老人家是村里解放后第一位考上中专学校的人,而且还是林业工程师,对这些,应该说他是非常专业的。

  据村里老年人讲,原先村东有一个阁楼,阁楼下面就是村门,也叫洞门。村西也有一座村门,也是洞门形状。还有大寺院,建在村西洞门外,大寺院里有房、厅、楼、殿、台等建筑,共约三十五间。大寺院里有佛殿三间,村里人也称正殿,正殿门顶上有一块匾,上书“便是西天”四个大字。佛殿背后是五间戏台,系乾隆十四年(公元一七四九年或一七五零年)所建,毁于什么时间?村里老年人都没有记忆,我更是没有印象。佛殿前面有大小山门两座,小山门在东面,大山门在西面,大山门上还有一块匾,上书四个飘逸有力的金字:天笠宗风。

  大山门东边是一座钟楼,上下两层,西面是一座鼓楼,也是上下两层。大寺院内有守庙人,村民记忆里的,好像是连寺沟村(这个村位于我村西南方向,大约十华里左右)姓韩的一对父子,早打钟催人早起,晚敲鼓打更报时。尤其是晚风吹动寺院屋檐上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既有浓厚的田园风味,又有佛教寺院圣洁的感觉:

  晨钟吹醒人,

  暮鼓送过客。

  在大山门前面,还有西观音庙,西观音庙旁边是五道爷庙,大寺院南面是卷棚歇山式大戏台,和大戏台相对应的是南观音庙。在小山门北面,是村里的奶奶庙和老爷庙,还有一间是弥勒佛,另外一间是药王庙。村西北面还有一座河神庙,村东南圪台上有文昌庙。

  如今,只有佛殿与大山门尚存,亦岌岌可危,充分显示出历史的沉重和古老。其余的建筑就成了历史,大山门东边的钟楼,在我小时候还在,好像还悬挂着一只大钟,钟的外边还有文字,钟楼底下是当时学校存放杂物的库房。

  整个村子呈海龟形状,头朝西,正对村西阴山,尾朝东,背靠系舟山,就像刚从晋阳湖里游出来的一只巨型海龟。村西大寺庙就是海龟的头,村中一条东西大街,大街朝南朝北各有三条小巷,代表着海龟的六只脚。村庄还有这么一个特点,就是东高西低,人们都称寺庄村是倒流水,言外之意是指寺庄村的人气旺盛,财源广进,是一块风水宝地。

  过去的说法是,张邢两姓,姚霍两家,意思是说,村里只有张姓和邢姓是大姓,其它就只有一家姓姚的和一家姓霍的。也有人说,村里原先还有周姓李姓及其它。他们的理由是,村里有许多地名都与这些姓氏有关。如:周家洼,李氏垴,霍家垴,姚家坟,还有许多。张邢两姓是从始祖那时才迁居过来,以至繁荣成如今这种气候。现在不同了,姚姓在解放那年就迁移在三交镇西边一个小村庄了。霍姓尚存一家。社会的发展,杂姓也就多了,有从南沟迁移出来的安姓和王姓,有从白石迁移过来的赵姓,有从里沟和山东迁移过来的宁姓,还有随妇招来安家落户的韩姓,等等。

  一般说来,张姓多居住在村的西面,邢姓多居住在村的东面。现在又发生了变化,原先宅院变小了,原因是生儿育女,娶媳嫁女,人多了,原先的房子就不够住了。于是,就向四周延伸,主要还是向东延伸。于是,村东也有了姓张的,村西也有了姓邢的,就像我国五十六个民族那样团结。

  有首古诗是这样描绘过去农村生活的,我以为用来形容我的家乡,也是非常合适的。

  高槐荫屋柳遮户,

  禾满平原花掩坞。

  牛羊眠野犬不惊,

  来往人呼为大王。

  女勤蚕桑男力田,

  仰事俯育无忧煎。

  日出而作入而休,

  渴时则饮困时眠。

  东邻西舍频酌酒,

  不用杯盘用瓦缶。

  迎春送腊闹儿曹,

  祷雨祈睛赛刍狗。

吃饭:礼为尚
吃饭:礼为尚

  
  
  人生在世,第一要素为吃饭。古人有“民以食为天”之说法,可见,“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这句俗语的正确。由此引出村民“吃饭”这篇短文。

  下面抄录我在北京工作时写的一篇文章,我想能够说明“吃饭”这个问题的。

  今天(指2007年10月25日)中午在饭店吃饭时,看见一位民工吃饭的样子,由此想起一件我最讨厌的事情:吃饭吃出声音。

  古人有许多“规范”的标准,来纠正人们的日常行为。比如“笑不露齿”,比如“食不言语”,等等。笑不露齿,说明祖先不刷牙,牙齿不好看,以免露出来让人笑话。食不言语,照我理解是一心不得二用。吃饭就想吃饭的事,睡觉就想睡觉的事,反过来讲,睡觉时想起吃饭的事,其结果可能是越睡越饿。吃饭时想起睡觉或其它方面的事,一是影响食物消化,二是不利于健康。其中原因,我没有研究,但我深知,专心致志,总比三心二意要好。

  老家有“坐有坐相,吃有吃相”之说,其中的相,无疑就是古人所说的礼仪。在此先将其“坐”搁在一边,单说吃饭之“相”。

  过去,人们将女人比作墙上的泥皮,剥了一层又一层,取义为随意。但是,反映在吃饭之上,却是以女性为“中心”的。比如,家有公婆,那掌勺的就非她莫属了。只有等婆婆走了,儿媳妇才能登台“上场”。村里人常说,媳妇熬成婆婆,意思就是媳妇掌勺了。这里一个“熬”字,是儿媳妇多少泪水写成的啊!其中甘苦,只有“媳妇”心中有数。

  把这个“规律”往深处想,也可以反映出那个社会粮食的贫乏。所谓掌勺之人,就可凭自己的意识,给不同人的碗里,或多或少地掺杂一些个人感情。

  吃饭的位置,以例说明。比如家中有父母、儿子、媳妇、闺女、孙子,挨锅台的炕头,肯定坐得是母亲,炕中间为父亲,以显其尊。父亲与母亲之间,应该是闺女。父亲旁边自然是儿子。孙子随其意,想坐那就坐那。

  儿媳妇是不能上炕的。只能蹲在地上,端着碗吃饭。

  家中来了亲戚,坐其中,男女主人分别坐在其侧。这时候,小孩不能上炕同桌吃饭。可随其母,在另外一间房屋吃饭,或者是等“客人”们吃完后,再吃。

  以上所讲,自然是过去不成文的“规矩”。现在人们吃饭的位置,大体同上。唯一变化的,只是将儿媳妇请上了炕,其“位置”,随其意。

  村民对吃饭中的坐次,反映在婚丧事宴之中,是比较突出的。主次先定,陪席分明,其中讲究,实属礼节,有关内容,可参见其它章节。

村居:凝固的历史
村居:凝固的历史

  
  
  民居作为一种建筑文化,它是随着人类的出现而产生的。“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上栋下宇,以蔽风雨”。

  以前人类所选择的居所,大多是在山坡之上。其中原因,我以为是这样的:一,过去水患多于旱情,居住在高处,可以避免由洪水而引起的灾难;二,人类视土地为宝贵财富,所以选择居所时,一般是不愿意占用平川水地的;三,过去社会不稳定,兵荒马乱,土匪出没无常,更不用说打仗的事情了。人类居住在山沟里面,相对是平安的,也是安全的。

  面对牧马河,背靠五峰山,这样的自然条件,这样的居住环境,应该说是符合科学道理的:土地肥沃,水源充足,有山有水,宜农宜林,交通便利,风光优美。基于此,始祖才会在这儿安家落户。当我写到这儿,在我眼前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画面,那是六百多年前的一天,始祖和他上表兄辟崖掏窑,汗流浃背,时而抬头望望天,时而看看北面的牧马河。累了,就坐在地上歇一会儿,或许卷枝支烟,或许相互说说话儿。

  始祖说:依山傍水,视野开阔,真是一个好地方呀!

  另一位始祖说:土地肥沃,水源充足,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前年(指二零零五年),我回村走了一趟,还有意去南窑头看了看,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窑洞,已显得有些破烂不堪,六百多年的历史,可以创造一切,可以改变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窑洞门窗早已不知去向,窑洞里面的土坑已经塌陷,土坑旁边的锅台依然完好无损,只是没有了锅灶,锅台里面的黑灰,好像要告诉我什么,然而我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在墙壁上,至今还有一个小洞,那是人们居住时,放置油灯的地方。窑顶上还有几片青瓦,摇摇欲坠,显得异常沉重。院落里杂草丛生,昔日的土墙也矮了许多,已经不能称为墙了。倒是窑洞前面的那片枣树林,依然茂盛如花,竟相开放。

  枣树旁边还有一口水井,井口处长满杂草,水井深不可测,就是不知井下有水没有?

  过去,村民居所一般以窑洞为主。其中原因,不外乎盖房所需材料的贫乏。窑洞又分土窑、砖窑、石窑。土窑又可分为两种:一种是自然掏洞而成,相当于过去的洞穴;另一种是人工制造而成。两种窑洞我都住过,外祖母住得就是前一种窑洞,祖母住得就是后一种窑洞。从外表来看,窑洞没有房屋那么美观漂亮,但它好住,冬暖夏凉是它最大的优点,而且窑内地气滋养,适宜人类生活,存放粮食十年不坏。随着社会的发展,村民居所逐步由窑洞进步到土房、砖瓦房、小楼房。院落有四合院、二进院、三进院之分。

  如今年轻人讲究排场,一般是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