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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部分

霸王神枪-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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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元节道:“青木道长纵是不喜洁净,却生性极为高傲,想必蒙面而来,为的是不愿被人认出他的身份,并非有意针对金侯爷。”

朱天寿哦了一声,道:“贤弟,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也免得我们多操心!”

金玄白听出他话中已有埋怨之意,坦然道:“因为我今晚和华山大侠有约,看他要说些什么,才能综合所有的情况之后,再详实的禀告大哥,所以才暂时没有提起此事。”

“哦,原来如此!”

朱天寿笑道:“早知道这样,我和邵道长就不必多操心了。”

他望向邵元节,道:“邵道长,请你把不久前收到的密报,跟金贤弟说一说,看他有什么主意。”

邵元节点头道:“金侯爷,半个时辰之前,从驿站传来两封密报,一封是由诸葛明大人所发,信中说,他已从东厂的秘站得到消息,大批西厂密谍出了北京,好像是针对他们而来,所以要请示侯爷,该战还是该退。”

他顿了一下,又道:“这批人来历不明,诸葛大人虽是手边实力雄厚,却也有些担心,故此准备和蒋大人会合一起。”

朱天寿笑了笑,道:“原先我还在担心这批人的来历,如今终于确认他们就是高天行所率领的那批卫龙神甲兵!”

金玄白见他神情轻松,知道他已经放下心来,不复像刚才那样紧张,也跟着他笑了笑。

朱天寿望着他真挚的笑容,觉得自己像是吃了颗定心丸,继续道:“这些家伙还真是狡猾,明明是刘贼手下密谍,却混淆视听,冒充西厂人员,显然是要让我们误导方向。”

金玄白心想,朱天寿这一趟打着明教的旗号,公然的穿州过府,显然也是混淆视听,希望把明教暗中潜藏的力量,吸引出来,一举歼灭。

如今这个计策果真有效,把金尊者率领的这批卫龙神甲兵引来,一夜之间,便杀了这五百余人。

他在思忖之际,邵元节道:“如今我们既然知道他们的底细,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在江湖上把这批人逐一歼灭,就等于斩断了刘贼的一条臂膀。”

金玄白点了点头,问道:“邵道长,蒋大人传来的密报,是不是也提到了这桩事?”

邵元节道:“蒋大人到目前为止,还没碰到那批神甲兵,他只是传来好消息……”

金玄白眼中神光一闪,问道:“什么好消息?”

邵元节道:“太行山绿林盟总寨已被攻破,盟主巩大成已经死于刀下,随他而亡的各帮各派瓢把子,约有一百四十余人,匪徒更是不计其数。”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如今,我们可以全力的对付高天行所统领的神甲兵了。”

第二章第二九七章神功驱毒

秋夜,风凉于水。

田野里处处都有飞舞的萤火虫,就像是高挂在穹空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使得秋夜的田野,更富色彩,增添浪漫。

金玄白御风而行,飞掠在大地,仿佛整个人都融入这一片夜色里,化为田野的一部份。

耳边充盈着各种声音,奔腾的河水,唧唧的虫鸣,夜风的低拂,树叶的吟唱,小草的低诵,声声入耳,沁入心头,组成一曲天籁。

这些声音比起云聚客栈里嘈杂的人声、牌声,美妙多了,忽然之间,让金玄白想起在太湖之滨,听到何玉馥和秋诗凤合奏的那段乐曲。

他暗暗的叹了口气,忖道:“怎么她们二人自从跟着我之后,从未弹琴吹箫,为我演奏一曲?难道她们以为我是一个粗鄙的武夫,丝毫不懂音律乐器?”

思忖之际,他顺手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唇际,吹了一下,却赫然发现,自己小时候可以用一片树叶吹出几首小调歌曲,如今已经完全吹不出任何声音。

那些吹奏技巧,似乎完全从记忆中被抹掉了,这使得他有几分惆怅,觉得好似丧失了什么。

是童趣?或者是童年的一部份?

金玄白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楚,只觉得自己这段日子,一直纠缠在江湖恩怨和宫廷斗争之中,似乎离朴实无华的单纯岁月越来越远。

虽然那些日子过得艰辛而又困苦,毕竟其中也有乐趣,如今纵是荣华富贵,妻妾如云,生活却变得更加复杂,乐趣似乎越来越少,责任反而越来越大。

远远看到一堆篝火燃起,凝目望去,只见盛琦坐在火堆旁,正在独斟独饮。

金玄白脚下一顿,放缓了脚步,把神识放了开去,延伸出一里之外,仔细的搜索了一遍。

果真在这广大的范围里,除了盛琦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并非像邵元节所说,很可能这是一个圈套,会遭到三大门派的前任掌门人合击。

他的神识继续扩大范围搜索,发现二里之内,毫无人嚎,仅发现树丛里停歇的一些夜鸟。

他收回神识,飞身跃上了河坝,已见到盛琦回过头来,伸手举了举酒杯,朗声道:“少侠既然已经来了,何不陪老夫干一杯?”

金玄白长笑一声,道:“恭敬不如从命,在下这就来了。”

笑声未了,他已掠过十多丈的空间,跃到了盛琦的身边丈许之处,停了下来。

盛琦伸出大拇指,赞道:“金少侠,你这一身轻功身法,放眼天下,绝对是排名第一,连井老大也比不过你。”

金玄白放下左手挽着的一个大包袱,在火堆旁找了块平坦的大石,坐了下来。

他笑了笑,道:“老丈所说的井老大,便是漱石子了,对不对?”

盛琦点头道:“漱石子姓井,单名一个淼字,是太清门门主,祖籍山西太原府……”

金玄白一愣,道:“且慢,漱石子不是叫井无波吗?怎么变成了井淼?再说,他是地道的苏州人,怎会又成了山西太原府人士?”

盛琦眯着眼望了他一下,拿起面前的一只空酒杯,道:“你先喝杯酒,我们再慢慢说。



金玄白没有接过酒杯,笑着解开包袱,道:“老丈,在下和你心念相通,也准备了一些酒菜。”

打开包袱,里面除了一小坛酒之外,还有一个竹编的食盒,掀开盒盖,里面放着两碟小菜和两只绘工精细的白釉酒杯。

这个食盒总共三层,每层可放两碟菜,金玄白把六碟小菜都取了出来,放在平铺的蓝花布巾上,顿时一股香味发散开来。

盛琦眼睛一亮,笑道:“你带来的菜色,可比老夫在镇上买的酱牛肉、红烧狗肉、卤豆干、黄豆芽、土豆精致多了,嘿嘿,甚至连酒杯也是景德镇的顶级出品。”

他看了看右手端的酒杯,仰首一饮而尽,然后连同左手拿着的那只空杯,一起掷了出去,丢到数丈开外的河里,这才吁了口大气。

金玄白这时才注意到盛琦买来的几包小菜,是用干荷叶包着的,此时荷叶皱在一起,实在不好看到哪里去,可是那水煮花生和黄豆芽,倒使他眼睛一亮。

这几个月来,自从他出师开始,所过的日子便一天比一天好,尤其在遇见朱天寿后,更是整日里珍馐美馔,几乎都忘记了卤豆干、黄豆牙、煮花生是什么滋味了。

他笑了笑,把几包荷叶往自己面前挪了挪,又把蓝布包袱移到盛琦面前,道:“好{炫&书&网}久没有吃到黄豆芽了,真是怀念这种滋味。”

盛琦愕然的看着他,几乎把他当成了怪物,见他忙着拍开酒坛的封泥,问道:“金少侠,你真的是朝廷的官员?”

金玄白把两只酒杯倒满了酒,点头道:“应该算是吧!”

他举起酒杯,道:“老丈,先敬你一杯。”

盛琦默然举杯,一干而尽,抓起放在食盒里的一双银筷,迫不及待的夹了菜,放在嘴里,一阵狼吞虎咽,才竖起大拇指道:“好菜!”

他舔了舔嘴唇,问道:“这些菜是你从客栈里带出来的?”

金玄白道:“客栈里厨师的手艺不行,这是我们由苏州得月楼带来的二厨亲手烧的菜。



他夹起几根黄豆芽放在口里,慢慢的嚼了几下,只觉得滋味无穷,以前住在茅屋里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盛琦又吃了两种不同的菜色,只觉得滋味鲜美,是以前自己从未享受过的,看到金玄白只夹豆干、花生吃,不禁又是一愣。

他的脸上再度出现那种观看怪物的神色,道:“金少侠,老夫心里颇为不解,为何问你是不是朝廷官员,你回答应该是吧?那么,你究竟是不是?”

金玄白见他一直绕着这件事打转,笑了笑,把酒斟满,道:“我是朝廷任命的内行厂右指挥使,还是皇上颁下旨意,敕封的武威侯,当然是个官。”

盛琦倒抽一口凉气,这下真把他当怪物看待了,喝干了杯中酒之后,才问道:“你既然是朝廷官,为何又是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

金玄白道:“此事说来话长,而且其中有许多曲折之处,一时也不能细说,以后会跟老丈说清楚的。”

盛琦略一沉吟,道:“好,我不问你这个,可是你总可以说一说,当年为何会投入我二弟门下,并且还有几个师父授艺的事。”

金玄白讶道:“老丈,这件事,何大叔非常清楚,难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没有碰见过他吗?”

盛琦问道:“你说的何大叔,可是康白?他……”

他顿了一下,又问道:“他的妻子,明明在十八年前便已死了,怎么我昨夜好像又碰到了她?”

金玄白毫不隐瞒的把何康白夫妇当年的那段恩怨情仇说了出来,最后道:“她老人家吃了十几年的苦,如今能和爱女团聚一起,总算心满意足了。”

他夹了块豆干放在嘴里嚼了几下,继续道:“何大叔也觉得这些年实在对不起妻子,所以试图想要破镜重圆,目前还没有结果,可是,我看以后是有可能的。”

盛琦身为何康白的师父,对于爱徒当年的一段畸恋,可说知之甚详,由于盛旬是他的幼妹,当他知道情形后,虽然二人已经分手,仍是大发雷霆,狠狠的责罚了何康白一次,逼着爱徒面壁半年,不得下山。

如今回想起来,往事历历在目,只是人事全非,当年那个美丽的少妇,如今已是满头白发,而着两条小辫子依偎在膝边的小女孩,现在也已长成了婷婷玉立的美女,不久便将成为眼前这个神秘的神枪霸王的妻子。

回顾前尘往事,使人感慨万千,心里更是郁闷之极,长叹一声,连喝三杯,这才稍稍平复。

金玄白喝了杯酒,默然望了他一下,道:“铁冠道长跟我相聚的那段日子,除了传我武功之外,最常提到的便是他的幼妹,希望有朝一日能出得深谷,再见她一眼,可是到他临终之前,这个愿望始终没有实现。”

他把铁冠道长替自己定下亲事,以及前两个月在苏州街上碰到薛婷婷和薛士杰的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他有些感慨的道:“虽然他老人家好像误会了我,并且替我定下亲事的动机并不单纯,可是我始终没有怪他。”

他看了盛琦一眼,道:“我受到另一位师父九阳神君的影响比较大,他老人家一再的告诫我,要我在行走江湖之际,恩怨分明,抱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态,所以,武当只要不视我为仇寇,我一定不会伤害武当任何一个人。”

盛琦用大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金少侠,关于你和薛婷婷的那段婚事,既是二弟生前所定,老夫一定尽力促成,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就是三妹也不可以。”

他顿了下,又道:“至于武当黄叶道长发出金令之事,那是他们昏了头,神智不清之下所做的决定,昨夜你已展现实力,青木那个臭道士急着赶回武当,处理此事,一定可以阻止他们这次莽撞的行为。”

他举了举杯,又跟金玄白喝尽杯中美酒,这才继续道:“目前,最大的问题,可能便是井老大了,只要你能阻止他,就算高天行那厮……”

金玄白冷哼一声道:“我杀了聂人远,目的便是要出力对付高天行,他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就不能让他活在世间,继续为害下去。”

盛琦见他说话之际,杀气腾腾,庞大的气势有如滚滚江潮,汹涌奔腾,弥散开来,心旌一阵摇动,竟然暗暗打了个寒颤。

他暗忖道:“这是个杀星,昨夜他放过了臭道士,果真是看在二弟的颜面上,不然臭道士一再进逼,岂能全身以退?”

想到镇上满地的尸首,他更加替青木道长担心,唯恐这个老弟没把这桩事处理好,引来武林浩劫。

就在他运功抗拒那寒冰似的杀气时,突然发现周遭又恢复平静,那股强大的气势,在瞬间便消失于无形。

这时,金玄白问了一句话:“老丈,依你之见,我和漱石子交手,谁的胜算居多?”

盛琦毫不考虑的道:“你们交手的结果,很可能是两败俱伤,不过,你还是占有优势。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的年纪比他轻,九阳神功又有七重修为,武功复得五家之长,久战之下,他必定落败……”

金玄白冷哼一声,道:“我不会跟他久战,两百招之内,一定会斩下他的首级!”

“二百招之内?喝!未免太夸张了吧!”盛琦几乎跳了起来,大声道:“就算你练成了御剑之术,也不可能在二百招之内获胜!



他挥动了一下左手,好似这样才能挥去一些什么东西,道:“当年老夫和他切磋,也是战到三百招之后,便中了他的射星指。”

“射星指?”金玄白眼中一亮,道:“这不是明教的武功吗?漱石子是太清门主,怎么也会明教的武功?”

盛琦一愣,苦笑了一下,道:“老实跟你说,他在十年之前,便已把魔教留下的几种武功练成了!”

金玄白心头微震,问道:“他从哪里学来的魔教武功?是不是高天行传授给他的?”

盛琦嘴角一撇,道:“高天行虽是出身魔教,算是昔年的余孽,但他天资不够,再加上魔教的许多典籍秘笈都深藏在昆仑山下的魔宫里,所以他根本没学全,当然比不过井老大。”

金玄白讶道:“哦!有这种事?愿闻其详。”

盛琦道:“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你还没弄清楚?”

他一边饮酒,一边解说当年之事,金玄白才知昔年以武当、少林二派为首,号召了近两千名各大门派的高手,追剿魔教教徒,一直杀到了西北的魔宫之中。

结果就如李子龙留下的手札中记载,魔教几乎全部覆灭,逃出去的还不满百人。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平时便极为收敛,隐姓埋名的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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