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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文学爱好者逸事-第2部分

小说: 文学爱好者逸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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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提出不同意见,就连质疑都不要。如果你不了解,提出了反驳,或者表示还有商榷的余地,他就不理你了。不仅仅是语言上的不理,他马上就把身子扭一下,本来是和你面对面促膝谈心的,现在背对着你,你再说什么,他听都不听,和别人去说了。

  沙也夫从骨头缝里看不起我。在日报上他从来看不到我的文章,所以他有理由相信,我混进文学圈,完全因为我是小轻的姘头,我是个出卖肉体靠女人养活的人,丢到哪里都不过分,偏偏还自诩是个文学爱好者,和他同进同出。

  他和我无话,小轻不爱搭理他,他又常常上我们屋,总得讲话啊,怎么办?他就拐带了一个人陪他。这是个小姑娘,笔名叫做山田喜子,她还有笔名叫风里百合,秋雨潇潇、寂寞梧桐什么的,都是四个字。她大概已经把文学当做了情人,二十好几了,还没恋爱,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在看书和写作上了。这是个天生的丑丫头,头发又黄又少,一张小胖脸上面,不是汗就是油,总显得不干净。她把我和小轻这样的结合,当做她今生的目标,一定要找个文学爱好者结婚。由于丑所以自卑,由于自卑所以她也要像小轻那样,在文学上比将来要结合的那个人高出几个档次,那个人也要像我一样,靠她生活,离不了她,对她万事俯首贴耳。为此不管小轻承不承认,她都叫小轻“师傅”。她残酷地对待自己,拼了命似地写东西。

  说到她写的东西,还真是与众不同。我不知道那应该归类到哪种文学形式,或者是不是这也叫文学?小轻不是写散文吗?她也写散文,但她的散文属于“解疑答惑”一类。就是从常识出发,来解答一些大家耳熟能详、但仔细一问,你还真不好回答的东西。比如“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这句话,那么“石榴裙”是什么裙呢?又比如“楚河汉界”的成语里,所谓“楚河”的河,是哪一条河?还有春暖花开,这开的花里面,是哪种先开一步呢?等等。你还别说,她搞这个还搞出了名堂,大家都喜欢啊,本市的广播电视报,已经发了她好几篇这样的东西了。她发的东西和小轻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应该说本来和小轻没什么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她犯贱,也把功劳都记在小轻的账上,对小轻那是恭恭敬敬、规规矩矩,之所以还没给小轻当丫头使唤,只怪小轻不喜欢她。

  小轻从心底里很不喜欢这两个人,我不知道原因,但我知道小轻真是特别看不上他俩。每次他们一来,本来小轻没什么事,但只简单地打个招呼,马上进书房去了,属于那种躲都躲不及的感觉。小轻不喜欢,他们来了,就只好我来处理。虽然我对沙也夫是那种一口咬死都不解恨的心理,但我还是欢迎他,因为我太寂寞啦。

  喜子虽然丑,长得倒比较丰满,衣服总是绑不住她的胸脯,就算冬天穿得多,她的大*也好像要挤到她的脸上一样。她也不喜欢我,对我是那种有礼貌不言不语的皱眉头、挤鼻子,像进特别肮脏的厕所一样的感觉。但我喜欢他们。小轻进书房了,他们两个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喜子紧紧地靠着沙也夫,抓着沙也夫的一条胳膊,那样子好像沙也夫上一趟厕所,我立刻就能连骨头把她吃干净了。我喜欢这样的时候,看着这一对年龄差别这么大,一个是爷爷、一个是乖孙女儿的同道,我一点儿也不认为他们是文学爱好者,我就觉得这是旧社会,苦难的爷爷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把年幼的孙女送上少爷家。

  我们很少给他们留饭,虽然他们每次来都不空手,但喝几杯茶,也就罢了。其实我很愿意留饭,尽管留饭也是我来做,但我还是愿意留饭。我不会喝酒,一喝就乱性,我也想和沙也夫喝一杯,特别是想灌醉喜子。我跟小轻哀求过多次,人家客客气气的,我们太不近人情,小轻一次都没答应,我也没辙。

  听见门铃响,欢天喜地地把他们迎进来,连杯子里的茶叶都吃完了,又依依不舍地把他们送出门。下楼时如果喜子走在后面,我会不失时机地在她紧绷绷的翘屁股上留恋不舍地狠狠抓一把。我还记得第一次抓的时候的感觉,还没感觉到什么呢,就被她的一声惊叫惊破美梦。沙也夫一回头,疑惑地看看我们,喜子涨红了脸,什么也不说。后来她就抢先下楼,没想到这也没难住我。我也抢先一步,推着她快走,把沙也夫丢在后面。只隔着一个楼道,我死劲地抓了个够。喜子终于慢慢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知道每次来,这都是不可少的程序。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轻一点。我怪她穿劣质牛仔裤,太硬,除非穿裙子。

  “你有点宝啊?冬天穿裙子!”

  “那就里面减少点东西。”

  “减什么?把毛裤挖个洞?”

  “我不管。”

  喜子没办法,天气一热和,她就穿裙子了。 。。

四、千山鸟飞绝
小轻要去东江开一个月的笔会,我要去,她不同意,虽然没明言,她肯定是和白秋水勾搭上了,他们两个人去。我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既然事情已经这样,还争什么?一个月啊,怎么办?我问小轻。不是别的怎么办,是生活怎么办?我们的钱实际都是她一个人写稿赚的,不是很多,紧巴巴刚够。钱全部由她掌握,买米买菜不够了,她会对她的账本,如果账目没问题,她就给一百,用完了又要一次。

  现在已经夏天了,雷打石好热,整天整天的,一丝儿风都没有。白天不敢出门,热得头皮掉,晚上出门又没地方去。好无聊啊,苦闷,为什么不带我去东江?我不要去一个月,让我在水库里泡几天,凉快凉快就回来,不行?

  小轻拍拍我的脸:“乖!我不是去玩,是去创作,你说我带着你,说明什么呢?多给你一百块,有时间到市里去转转——哦对了,你好久没回厂了,也可以回去看看嘛。”

  “我不。这么久没回去过,碰到熟人,他们会叫我请客的。”

  “你就知道花钱!这已经很够了。”

  小轻走了。

  她走的那天,我送她到外面,看见白秋水穿着白衣服,有说有笑地两个人钻进车里。他们将在市里汇集那些作家,然后坐火车。我的心被小轻带走了,想着不如死了算了。

  文学界的人都知道这次笔会,所以沙也夫他们不会在小轻不在的时候来了,没一个人拜访,真是空虚。我在邮局的电话间里打电话给喜子,她说:“真不是个东西啊!我师傅一出门,你就想着乱搞。”我告诉喜子我不想乱搞,只不过有点空虚加疲惫。

  “空虚就写东西啊。你根本不写,还算文学爱好者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师傅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该知足啦。”

  我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就可以知足了,足什么?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还足?

  喜子不肯来,叫我别妄想,我只好到外面去看风景。湘江对面,是一座县城。有天天气还凉快,我到江边花了一块钱,乘船过渡。我不喜欢去城里,就在城郊转,一转转上一块高地,高地下又有一条江,叫渌水,是湘江的支流。高地上是一座庙,空的,做了一所小学。我到的时候正是课间休息时间,二三十个孩子叽叽喳喳的。他们中间有个十几岁的小老师,黑色的脸,对我露出羞怯的表情。刚好有个背着箱子卖冰棒的人到这里来做生意,我就给所有的学生、包括那位小姑娘老师,人人都买了一支。我的举动赢得了孩子们的欢心,他们全围着我,小老师不肯吃,我说一句:“吃吧。”立刻一片童声响起来:“吃——吧——”。

  我和孩子们成为了朋友,就容易勾搭小老师了。我常常装作无心,碰碰小老师这里、那里。小姑娘才发春,懵懵懂懂的知道这些事,但还不知道怎么拒绝,我玩得很开心。所以只要心情好,我就花一块钱横渡湘江,去和小老师调*。有天她下课了,我要她带我到附近转转,我们来到了渌水入湘江的口子。

  这是一片荒废的河床,绿草茵茵。雷打石和县城,一个隔着湘江,一个远远的,嘈杂的声音离我们很远。有鸟在天上飞过,嘎嘎地叫。也有鸟从草丛里伸长脖子,向我们看来。水静静地流,响声平稳而有规律。我想起了柳宗元,觉得万念俱灰。

  柳宗元的《江雪》说:“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是元和二年,他在永州龙华寺期间的作品。为什么是在龙华寺呢?因为柳宗元被贬谪来到永州,当了个司马,司马本是太守的佐官,还算不错。可柳宗元这个被贬谪的司马,没有正式编制,也没有具体事情,还要受地方官吏的监视,他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龙华寺中和僧人一起栖身。后人说“韩柳文章李杜诗”,对柳宗元的文章评价很高,他的《永州八记》,三记写山,五记写水,今天的中学课本中还有收录。可是说到他的诗,就绕不开这首《江雪》。如果我们将此诗的每句首字连接起来,就是:千万孤独。

  说到柳宗元,还有一个趣事。根据新近发现的材料《河东柳氏家谱》,原来柳宗元是柳下惠的后代。柳下惠生于公元前720年11月18日,卒于公元前621年12月3日,享年百岁,比孔子大169岁。他的祖上是鲁国王族,他本姓展,名获,字禽,一字季。柳下是其封地,惠是他死后的谥号。故称柳下惠。姓柳从其开始,推他为始祖。秦朝末年,他的后人柳安迁往河东,也就是现在的山西运城,封河东君,于是这一支就在河东繁衍开来。不过要申明一下,不是所有姓柳的都是柳下惠的后人,只有河东这一支才是。这套《河东柳氏家谱》,从柳下惠开始到现在将近90代,家谱中有历代柳氏祖先画像三四十幅,其中有柳下惠夫妇、柳宗元、柳永等。以前,柳宗元承认是柳下惠后人,但具体是多少代不详,现在根据家谱可以推断出来,柳宗元是40代,柳公权是41代,柳永是45世孙。

  “哈哈。”

  河床上没有石头,没地方坐,我蹲着,吸支烟,说了这么多话,觉得自己真是看了点书,不免有点得意。小老师离我有几步距离,站在浅草中。她穿着一双傻傻的白网鞋,尽管她很小心,但鞋上还是沾了泥巴,沾了泥巴的白网鞋,哈哈。她看着江面,张开嘴,嘴巴轻轻地动弹,好像有话说。我想得到几句夸奖,问她:

  “想什么呢?”

  “真是啊!”

  “什么?”

  “千万孤独啊。我的老师从没跟我这样说过这首诗。写得真好!藏了这么久,被你发现了。”她又默默地念了几遍,充满感情地看着我:“真的啊!”

  我并不高兴,因为这不是我发现的,别人早写在书上了。我叫她也蹲下来,她不肯蹲,我就坐下,她这才也坐了。我叫她离我近点,她轻轻摇头。我靠近她,跟她肩膀挨着肩膀。她很紧张,脸立刻红了。我要吻她,我的脸感受到她脸上喷薄的热浪。她不肯,挣扎。我把她搂住,她整个人都埋在了我怀里,发着抖。她一直抖,抖得厉害。我抚摸着她的头发,看见湘江静静地流淌,想想算了,把她推开。

  她死低着头,不愿抬起来,她的头发细细的、黑黑的,像丝线一样,遮住了她的脸。我去分开头发,她咬着嘴说:“不要,不要。”本来没什么想法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认为她好欺负吧?我捧住她的脸,她紧紧闭着眼睛,通红的脸,撑在草地上的两只手,白衬衣下小小的突出,不管不顾地,就把她的两片嘴唇在自己嘴里包住,添了几下。 。。

五、对联与寂寞
我又打电话给喜子,她叫我别吵她。最近沙也夫在文学班里开了个对联课,为期两个月,四个礼拜天讲课,一共八天,收费40元,她要去听课。我威胁喜子不要太无情,我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师傅。她害了怕,星期五来了,但不是一个人,还拖着沙也夫。我们买了点菜,在家里做。我拼命灌沙也夫,灌不死他,至少也得灌醉吧?没想到此老真是千杯不倒,我吐过三次,该吐的不该吐的都吐了,就差吐血,可看看老王八,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寂寞。上次课后的作业做了吗?”沙也夫问喜子。

  我问:“你叫她寂寞?”忍不住就笑。

  喜子说:“这是我一个笔名啊。以后准备发表对联时专门用的。”

  “寂寞什么,或者什么寂寞?你不都是爱好四个字的名字吗?像小日本一样。”

  沙也夫咳嗽了一声,喜子赶紧说:“你不要打扰沙老。我以前叫过‘寂寞梧桐’,这回是‘井边寂寞’。你怎么搞的?把我的笔名都忘了。我们是文学爱好者,你不能忘记笔名的。”

  “这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你父母起的名字。你还记得你本来的名字吗?”

  “笔名是搞文学的人的象征嘛。笔名都没有,像你似的,所以写不出东西啊。”

  沙也夫一脸不高兴,威严地咳嗽了几声,问:“你还要不要听寂寞?我出的上联是什么来着寂寞?”

  喜子答道:“有两个,一个是‘喜看神州添异彩’;一个是‘讲科技,学科技,推广科技,铸造企业科技新史’。我还没对上来呢,沙老能不能辅导一下?”她倒在沙也夫的手臂上,给沙也夫送了一块黄瓜到嘴里,那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这个老王八的小姘头。

  “对联嘛又称楹联,起源于桃符,是一种对偶文学,大致可分诗对联,以及散文对联。对联源远流长,相传起于五代后蜀主孟昶。他在寝门桃符板上的题词‘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这要算我国最早的对联,也是第一副春联。这些在上课时我都说了,你还记得吗寂寞?”

  “恩。”

  “对联格律,概括起来是六大要素,又叫‘六相’,分别是:一,字数要相等。上联字数等于下联字数。长联中上下联各分句字数要分别相等。当然也有特殊情况,上下联故意字数不等,如民国时有人讽刺袁世凯,出了这么一联:‘袁世凯千古;中国人民万岁。’上联‘袁世凯’三个字,和下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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