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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十年一觉电影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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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演员是这样的,以后就懂得多跟她要求一些。
  剧中杰米一角很难找,既要长得像混血儿,又要能讲中、英文,拍片时又得妈妈跟班,还得花一个月来演。没办法,只好央求大儿子李涵(阿猫)上场。那时候阿猫才六岁,眼睛很大,皮肤白,头发化妆上发油后黄黄的,可以冒充混血儿。
  儿子煞有介事地说:“我考虑一下!”
  我跟儿子说:“你帮帮爸爸的忙,要不然爸爸垮了,我们就得住到街上去!”他就怕了,说:“好啦,我帮你。”结果省了一个童星的麻烦。
   。。

《喜宴》:赵文瑄毛遂自荐
说起《喜宴》的选角过程,也是一番周折。先前看过一些女星,后来徐立功建议金素梅,他说:“她很有希望,还没有电视剧太油的味道。”但我得看看,当时她正在台南新营拍摄电视连续剧《爱》,我就借了徐立功的车南下,到她住的旅馆去看她。旅馆黑黑小小的,在车站附近。当时只见一个黑影从里面走出来,还没见着脸,就觉得体形不错,很直、很冲,有股气,感觉蛮好的。谈过之后,就选定了她。但我觉得她还有待琢磨,演出前到纽约来,我曾在她脚上绑了铅块训练她走路的分量。记得金素梅正在屋内练习时,郎叔到纽约,进门只看了一眼就说:“飘啊!?”老经验就是不同。以前我常会想些笨方法来训练折腾演员,那时我的想法是“量变造成质变”。
  郎雄顺理成章再演父亲。归亚蕾则是徐立功推荐的,她的戏是没话说。至于伟同的角色,在台湾没找着合适的人选,本来找过汤志伟,但他的档期有问题。
  我先回纽约开始前置作业,同时选角,也没什么中意的人选。那时赵文瑄从报上看到“中影”招考演员,上门毛遂自荐,徐立功刚巧不在办公室,他放下张照片就走了。徐立功回来一看觉得不错,还好他留了电话,于是联络他来拍了卷录影带寄来。我也没有把握,就把录影带给“好机器”的人看了看,他们觉得:“好啊,很cute,英文说得可以。”
  但只凭录影带我还是没法做决定,就希望赵文瑄来纽约面谈看看。那时他刚从华航退休,在华航工作了七年,坐飞机免费。他也很有冲劲,拎个皮箱就直奔纽约。还有两个月就要开拍了,已经迫在眉梢,我宁可训练新人。因为当时跟略有名气的演员洽谈,他们对演同性恋都心存顾虑。我心想,那就训练新人吧!借了朋友的住处,约莫一个床垫大小的地方,筹备训练期间,他就住在纽约皇后区的那间地下室里。
  除了赵文瑄之外,到了拍摄时,其他演员也都从台湾来到纽约。亚蕾姐与金素梅住女生宿舍,赵文瑄搬出皇后区,与郎叔等人一起住进男生宿舍。女生宿舍有间大客厅,我们经常就在那里排戏。两个月相处下来,大家就像一家人。戏里戏外赵文瑄都管郎叔叫爸爸,喊亚蕾姐是妈。亚蕾姐真的就像他妈一样,直到现在都是如此。譬如有人搞不定赵文瑄,请亚蕾姐帮忙,只要她出面,一定让这个儿子服服帖帖,这种情分也只有《喜宴》有。
  

《饮食男女》:忍不住发飙踢门
在现场,我胆子小,不喜欢骂人;对人发脾气,我自己伤得更深,当然还是有受不了爆发的时候。
  平常不发飙,当你稍稍坚持时就有效果。我觉得导演最重要的是把话讲清楚,跟人吼不是我的个性。
  一般我生气,不是为维护面子,也不是因为事情没做好,由于有时我要求高、找麻烦,可能真的没法做到。我发火,大都是因为有人不用心,当大伙都付出很多,如果因为一个人的被动、不用心而影响到整体成绩时,这时候你不说他,会对不起别人的。
  《饮食男女》最后那场戏,我终于忍不住发飙。拍摄最后那句台词时,吴倩莲愈紧张愈吃螺丝。那场戏林慧懿设计的三丝汤还不错,把三丝扣在杯子里,然后把汤浇上去,杯子再拿起来,一个汤匙下去,散了。这时吴倩莲要说话。桌上有七八道菜同时在冒烟,大概花四十五分钟才能使七八道菜同时冒烟。结果吴倩莲连吃了三次螺丝,拍第四次时,林慧懿说:“三丝我只准备了六份,我想六杯应该够了。”没想到拍到第六遍,还是不行。
  我大吼一声,冲出去踢门,就为这个。
  我一发脾气,全场气氛丕变。
  林慧懿忙说:“你不要生气,我马上做。”她连忙又做了三份,半夜三更,店都打烊了,材料也不够。
  场务黑龙忙问:“导演,要不要我去买烟给你消气?”
  我说:“不要,我要槟榔。”
  “好,马上给你买。”他很来劲地跑出去。
  发过脾气后,突然之间,全场气都顺了。台湾片场有时好似台风将至,弥漫着一股郁结溽躁之气,非刮阵台风气才顺得过来,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拍摄文化,我是这次才知道的。
  这和《饮食男女》片中三个女儿离家、老爸宣布婚事的突然,异曲同工。有人说突兀,其实我要找的就是中国人的节奏——压抑到一个程度,然后突然间爆发,之后,大家再重新找寻新的平衡点。
  

《理性与感性》:对待明星有窍门
拍了《理性与感性》后,我比较知道怎么对待明星,怎么跟他们讲话。刚开始我也不懂,把明星当演员用,当然会有问题,不过我很快就觉察到了。明星跟一般演员真的不一样,明星有一些习惯、一些心态,而且每个人的特质不一样。
  譬如休·格兰特,我就奇怪,一开始他为什么那么爱搞怪、不听话,到处跑来跑去,不站在一个地方演。后来我发觉,他就是不喜欢跟别人并排演戏。你只要把其他演员摆在他对面,你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乖得很,就那么简单。
  明星,就是要被别人看的。他是一个形象(image) 的产物。这不光是他吃饭的家伙,观众也惯于接受这个“形象”,他本身就是电影和观众之间的一个契约(contract),和观众间有种默契在。你去看埃玛演戏,观众看她,尤其是女性观众看她,不见得像我想像的。埃玛,聪明干练的女人就认同她那样的形象,她自己可能都没想要这种东西,可是别人会把这种认同依附在她身上,有些人看到她就会仰慕。像杨紫琼,就是“隐藏感受、外表坚强”的形象。她本人可能不是这样,可是在银幕上就有这种效果。像我太太看到她,就认同到无法自制。
  跟埃玛合作,因为她太聪明,又是编剧,有时她想的比我想的还周全,所以有些东西不须直说,一点就透。演戏对埃玛最困难的地方是,因为她太成熟,一个表情有四五层意义,一讲,她马上就能演出来,清清楚楚,有条不紊。可是单纯的、要让人动容的戏,就很困难。因为能够驾驭复杂,你已经不再是那么单纯了。
  资深演员的问题就是太成熟,容易流于匠气。所以我常要埃玛分神去演别的情绪。譬如在《理性与感性》里她有三场情绪爆发的戏,我分别给她与一般演法不同的想头去感受与表达。其中一场是她妹妹快死的戏,如果要她去演感动、感动……就不感动了,就算用尽力气,观众也很难被她打动。我对她说:“你去演‘恐惧’,害怕将要失去那个灵魂。”她妹妹就是她心中隐藏的那一份感性,若那份灵性死去,她也将堕入最空虚的无底黑洞之中。我告诉埃玛:“就体会那种堕入空虚黑洞中的恐惧感。”
  我也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当时想,该怎么演?后来想通了,其实我的眼睛就等于是观众的眼睛。我看埃玛,她演得再好,你都知道那还是“演”,不会感动,真性情才最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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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风暴》:把凯文搞得神经兮兮的
《冰风暴》的第一个镜头是在康涅狄格附近的森林里,拍摄本抱着十四岁的女儿回家的戏。
  试戏时凯文就问:“要怎么抱?往上一点还是往下一点?”他不晓得该怎么抱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怎么抱都尴尬,老觉得姿势位置不对。他拍这部片子时很紧张,怎么做都不对,我就是要这种尴尬。凯文饰演的本,是个没自信的父亲,一个反英雄的角色。排戏时,我们就是磨练他到没信心,他一有信心,我就介入,搞得他神经兮兮的,很没安全感。
  拍“换妻派对”那场戏前,詹姆斯跑过来跟我说:“凯文希望你跟他说说话,指导一下!”我走过去跟他说:“记住,你是个混账!”我的直截了当,令他印象深刻。我想只有特好的演员,才会享受这种被折腾的乐趣,很有意思。
  凯文和西格妮饰演的邻居太太珍妮偷情的那场戏,也很尴尬,连他的情妇都懒得听他讲话。里面有几点颇违常情。
  通常男人中年危机都是找年轻女孩采阴补阳,证明你还有活力,他却找了个比他还大的女人。他不是要证明他的性能力,而是把她当成心理医生。
  那个年代的家庭主妇与前些年的台湾女性颇为相似,社会上已不再尊重家庭主妇,小孩日渐长大,即将离巢而去,她们没有事业,经济上依赖丈夫,物质上也许充裕,但精神上很空虚,不知何去何从。珍妮的个性和琼·艾伦演的埃琳娜很不一样,珍妮很尖锐,不跟你废话,单刀直入。通常人与人对话都有个节奏,有来有往,能搭腔,才构成谈话,犹如过招。本经常是废话讲到一半,珍妮冷不妨插进一句厉害的,把他的思路打断,让本十分尴尬。
  凯文说,这是他从影以来最困难的一次演出,就因为在片中他演个老是不知所措的失败者,像他这样的大明星演一个连情妇都不屑和他在一起的角色,也是他演艺生涯的一大挑战,因为和他以往建立的形象很不一样。
  仔细想想,对别的演员,我好像也没把人搞得这么神经兮兮的,只有对凯文·克莱恩如此,全因为他演的这个角色。老实说这次我有点自相矛盾,因为我一直认为不必把演员搞得那么惨,但这次为了戏,只有不断地打击凯文的信心,弄得他不知所措。一来因为这个角色需要,同时这里面也有着我自己的认同,与我自己尴尬、不安的处境有关,所以我跟他耗上了。不过他明白我搞什么名堂,也知道他需要浸润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这是跟其他演员不一样的地方。
  

《与魔鬼共骑》:放弃莱昂纳多
《与魔鬼共骑》里的角色多是十几、二十岁,所以得找新人。原来我选角时,就觉得托比是最佳人选,但最后定案之前,中间也有过挣扎。
  当时在那个年龄层,只有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Leonado DiCaprio)是明星,马特·达蒙(Matt Damon)勉强算半个,托比则还没冒出头。所以最初接触过莱昂纳多,那时他刚演完《泰坦尼克号》(Titanic),正在法国拍《铁面人》(The Man in the Iron Mask),来试镜时和朱尔(Jewel Kilcher)对戏,一副很累的模样,因为已连演了两三部古装片,有点顾忌,后来不了了之。于是我找定托比,其实我心中最理想的人选是他。
  我选角时一向会先考虑戏好不好,不过拍多了,发觉“上相”很重要,“形象”本身能传达给观众一种讯息,而这个讯息又与角色的内涵很有关系。像托比就具有一股天真无邪又带点迷惘的气质,很惹人怜爱。电影配乐时,他一想心事,就很自然地想给他配上黑管吹奏的音乐。
  选角色,我先看适合与否,有名最好,如果没有,就会尽力去把他做出来。这部戏里的演员当时虽然名气不够,不过如今托比已成为一线男星,其他几个也小有名气,包括杰弗里、詹姆斯(James Caviezel)﹑西蒙(Simon Danny)等。
  这次训练的方式就是排戏,我先和每个人谈一个钟头,就角色提出我的看法,也听听他们的意见。这些美国小孩认真、聪明、纯真,又有演戏的天分,我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我也陪着他们上了一个月的课,包括骑马、开枪、体能及生活训练课程。我们还以高压气枪及油漆弹,在一座山洞里真枪实弹地对打过一场,全员分成两组人马,我也加入战斗,大家都只戴个面罩以防伤到眼睛,子弹打在身上很痛,不过蛮刺激的。由于生死之间最能显露出人的个性以及互相照应的重要,我就从拔枪、开枪去抓他们的个性,开始排戏,之后才排演对白。
  此外,骑马课也是重要训练之一,《魔鬼骑士》一书中详载当时游击队领袖的种种轶事,他们是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骑士,马术一流,但也是最残暴的一群,素有“魔鬼”之称。身为魔鬼队队员的杰克等人,马术当然不能太差。所以托比等人不光是操练跑马,还要演练队形,几个人骑马走到镜头前要走出个队形来,同时还请来军事教练,教授他们枪战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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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鬼共骑》:天兵天将来相助
拍摄《与魔鬼共骑》时,最奇特的经验就是找到一批特殊的临时演员,有如天兵天将来相助。他们不是武行,也不是军队,而是一个民间团体。这群人对某个历史时代深感兴趣,组织起来,熟读历史,自备当时的服装、装备、扮相,连讲话都操着当时的腔调。每到周末假期,他们到各地当众表演一段战争史实,这是他们的嗜好。我们找的就是南北战争史社团,成员来自美国各地,各行各业都有,组织上网的当时就有九千多人。片酬每人每天一百五十块美金,服装、马匹、粮草、枪支都自备,剧组只要准备临时厕所跟洗澡的地方就成了。有人还特地不洗澡,以保持当时的味道。现场一切军事化管理,但大伙却都甘之如饴,他们只求在原野上呼啸、追逐或打斗,体验当年南北战争的情境。
  在现场,他们完全听令于领导,演土匪、扮北军、饰南军,立刻易装变脸,马上卖命地冲锋陷阵。现在很难找到这样一批身负骑术、枪火,又肯卖命投入的人了。一般的临时演员得给他们准备配备,就算有行头,也不能做大动作,特技演员又贵,不可能拍大场面。比较起来,这些人还真是好用。
  他们唯一的问题是大多过胖,而内战时期的人,粮食少、劳动多,体形多数瘦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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