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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麒麟正传(完整版)-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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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丢人,不丢人,军民鱼水情嘛!”夏明朗笑嘻嘻地。
  柳三变愣了半天,寻思着“他们海军”这个名词里是不是应该包括自己。
  夏明朗火速给苏晋打了电话,另一头的苏老大显然开心得很,大有得到重用的感觉,马上表示会带上熟悉情况的土著人士赶来支援。
  然而,这个夜晚注定是极为热闹的。
  临近午夜时分,林珩带了一小队人匆匆而来。多日未见,老爷子苍老了许多,曾经眉宇间飞扬跳脱仿佛少年的意气被压重了好几分,开始像个快要六十的长辈。甫一见面就把陆臻与柳三变他们都抱了一抱,最后握住夏明朗的手说:“大家都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嘛。”夏明朗微微笑着,仿佛调侃。
  林珩沉默了半天,再一次说道:“辛苦了!”

  12、

  然而,这个夜晚注定是极为热闹的。
  临近午夜时分,林珩带了一小队人匆匆而来。多日未见,老爷子苍老了许多,曾经眉宇间飞扬跳脱仿佛少年的意气被压重了好几分,开始像个快要六十的长辈。甫一见面就把陆臻与柳三变他们都抱了一抱,最后握住夏明朗的手说:“大家都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嘛。”夏明朗微微笑着,仿佛调侃。
  林珩沉默了半天,再一次说道:“辛苦了!”
  “您也辛苦。”
  “我总要比你们好得多,不说了,不说这个……”林珩苦笑,让开几步,让后面人把东西抬上来,有两个1*1的武器箱,还有一堆密封包扎好的小包裹。
  “没什么特别的好东西,接到命令刚刚凑起来的,两个重伤处理箱,需要的时候直接打开,器械和药品都配好了的,无菌条件控制得好一点,可以同时做两台重伤手术,剩下这些主要是外伤包,具体分了烧伤和枪弹伤几种……”林珩忙不迭地亲自介绍,心情急切,俨然忘记了夏明朗与陆臻他们对这些事并不精通。
  韩海生很机灵地把张浩江引到林珩面前,林珩略一发愣,懊恼地捶起了额头:“你看我这脑子。”
  “没事没事,我也需要听一听的。”夏明朗连忙说道。
  “行,我从头开始,小张……”
  韩海生偷偷扯了扯夏明朗的袖子,低声道:“现在从南边运上来的伤员都往我们那儿送,再加上这几天城里出事,船上压力特别大,我们老板已经两天没睡过了。白天刚躺下没多久,又接到命令,马上起来给你们凑器械药品……”
  “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夏明朗微笑着拍了拍韩海生的肩膀:“对了,都忙成这样了,你怎么也没瘦点儿?”
  韩海生登时愣住。
  “你看,大家都瘦了,怎么就你不变呢?你是不是在偷懒?”
  “这个……我冤枉啊!我就是越忙我越能吃,我越吃还就越胖了。而且,你看嘛……”韩海生掀起T…恤:“我这个肚子上全是实心肉,很结实的,那是高密度脂肪,它就是甩不掉……
  “还真挺结实的。”夏明朗随手拍了拍:“不过,你这算什么?一块腹脂?”
  韩海生是非常有娱乐精神的孩子,自己先乐了,哈哈笑出了声。
  气氛终于和缓了一些,夏明朗发现好像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很着急,大家都在急于做些什么,或者准备些什么,一大堆人忙到天色灰白才各自散去。陆臻索性带上苏晋,拎着长长一串物资清单去聂卓那讨账,浑然忘记了喀苏尼亚这晨昏颠倒的作息习惯。
  夏明朗在营房里巡视了一圈,发现战士们大多睡不着,他默默检讨自己是不是把动员工作做得过于出色,然后沉沉睡去。醒来后已是正午,喀苏尼亚的一天一般从下午5点开始,然而此时的营地已经是一番火热景象,第一批到位的物资已经卸下货,战士们忙着帮医疗队的兄弟们整理打包。
  夏明朗转了一圈没发现柳三变,回到办公室居然看到柳三正坐在电脑前上网。
  “你倒是好兴致!”夏明朗惊讶地。
  “我?”柳三变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急急辩解道:“我在给阿梅写信。”
  “噢,写情书啊,那是大事儿啊!要不然我再出去溜一圈?”
  “不不不,不用了,已经写好了。”柳三变手忙脚乱地按下发送。
  “别这么不好意思啊,合法老婆,想怎么写怎么写,你还怕人说你肉麻啊?”
  柳三变嘿嘿笑,也不出声,可没想到的是回信转瞬即至。叮咚一声,柳三变条件反射地点了收信,回信不长,就只有一句,夏明朗纵然想回避,一眼扫下已经看全。
  ——那就去吧,反正将来无论如何我们都可以告诉孩子,他的爸爸是个英雄!
  不必再问柳三变在信里写的是什么了。夏明朗沉默半晌,在柳三的身边坐下。
  “一直以来我都期待着有这么一天,我可以拿起枪,站在真正的战场上,保家卫国。”柳三变把脸深深地埋到手掌里:“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了,我却又忍不住……还是害怕。”
  夏明朗默默地揽住柳三的肩膀,把他带到自己怀里。
  “我知道这样不对,我知道……”
  “不,是兄弟我自私了,忘了你还有家有室。”夏明朗说道。
  “有谁没有家没有室?”柳三变深呼吸,努力地平视夏明朗:“承蒙不弃,我会坚持。”
  夏明朗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不自觉又看了一遍回信,感慨道:“你们家阿梅可够悍的。”
  “那是。像我这样的男人满地都是,像她这样的女人全世界能找出几个??”柳三变由衷的笑了,那笑容看不出是自豪还是自嘲。
  夏明朗把人揽得更紧,再用力拍一拍柳三的肩膀,低声喝道:“谁说的!我夏明朗的兄弟怎么可能满地都是。”
  时间不等人,纵然仓促万分,这支混编的特殊队伍也得在三天之内开拔,现实从来不会给人一张准备充分的时间表。陆臻列在单子上的好货色多半只得了聂卓一个空头承诺,好在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陆臻开单子时就没指望过可以十成十的到手。
  又是一个黄昏,车队披着夜色悄然出发,为了避开中东部政府军与南方叛军的交战区,夏明朗听从了向导伊德里斯建议改走西线。这里几乎没有路,但是这里也没有飞机、坦克与大炮。听说解放联盟正在向中部集结,压上了他们全部的坦克与步战车。喀苏尼亚未来的南北分治已经是不可挽回的趋势,但是中部平原是石油高储量地带,这是哪一边都不会放弃的,在这片土地之下埋着的都是将来立国的本钱。
  路况太差,悍马车坐起来很不舒服,那些呆在卡车里的同志们更是惨烈,一路过来没有几分钟是安生的。这是漫长到令人生厌的旅程,战士们多半在玩着一些无聊的游戏或者闭目养神,所有人昏昏欲睡,只有徐知着一个人兴奋得一直坐不住。
  “哎!”他又捅了捅陆臻的胳膊:“队长真的要把这枪给我?”
  “不是给你,是暂时给你用。”陆臻苦笑。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徐知着很是不好意思:“我说队长为什么要把这枪分给我?”
  “哦……”陆臻想了半天,老老实实地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有空帮我问一下嘛。”徐知着喜滋滋地。
  陆臻疲惫地点点头,好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垂下头。
  “哎,你说啊。”徐知着揽住陆臻:“队长难道觉得……”
  卡车忽然一个急刹车停住,徐知着与陆臻的脑袋顿时撞到了一处。
  “怎么了?怎么回事?”陆臻条件反射的跳起来,整个车箱瞬间苏醒过来,睡觉的、发呆的、聊天的……这会儿都把眼睛看向了陆臻。
  “刑博,出什么事儿了?”陆臻用对讲机呼叫他们这辆车的司机。
  “我也不清楚,前面忽然就停了。”
  陆臻无奈,换一条线直接呼叫夏明朗,却只听到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怎么了?”陆臻疑惑起来,身上的汗水好像一下子收干了,凉飕飕的。
  “给我呆在车里不要出来!”
  夏明朗喊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这条是单线,连忙开了群通再喝一声。
  “到底怎么了?”陆臻感觉毛骨悚然,相识多年,他第一次听到夏明朗的声音发颤。
  “你,嗯,你……过来看一下。”
  天已破晓,地平线上染着一层暗红色的紫,空气里飘浮着一些白雾,泛着幽幽偏蓝的冷光。陆臻从车边绕过去,赫然看见头车的车轮底下辗住了一个人。
  “这……”
  “不是,看那里……”
  陆臻下意识地跟随夏明朗的手指转移视线……蓦然,他倒吸一口冷气,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在他们将要前进的方向,有更多的尸体横七竖八地伏倒在地,隔着迷蒙的白雾,这条破败的红土小路仿佛没有尽头似的延伸着。
  “怎么会这样?”陆臻明显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政府军?“
  “不,这应该是部落仇杀。你看,他们都是被砍死的,政府军有枪的。” 伊德里斯眉头紧皱,他俨然成为了在场所有人里面最镇定的那个。

  13、

  天已破晓,地平线上染着一层暗红色的紫,空气里飘浮着一些白雾,泛着幽幽偏蓝的冷光。陆臻从车边绕过去,赫然看见头车的车轮底下辗住了一个人。
  “这……”
  “不是,看那里……”
  陆臻下意识地跟随夏明朗的手指转移视线……蓦然,他倒吸一口冷气,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在他们将要前进的方向,有更多的尸体横七竖八地伏倒在地,隔着迷蒙的白雾,这条破败的红土小路仿佛没有尽头似的延伸着。
  “怎么会这样?”陆臻明显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政府军?“
  “不,这应该是部落仇杀。你看,他们都是被砍死的,政府军有枪的。” 伊德里斯眉头紧皱,他俨然成为了在场所有人里面最镇定的那个。
  “为什么要这样?都是一个国家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谈?”陆臻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已经自己意识到这话有多可笑。
  “那怎么会?”伊德里斯还在认真地解释:“他们一直都这样啊!他们要抢水,要抢地,总要打来打去的啊。”
  陆臻没有再说什么,他并非对这块土地的现状茫然无知。尼罗河越来越窄,人口越来越多,人类的需要与日渐脆弱的生态是那么的矛盾。争夺水源、争夺土地、争夺石油……这里的人们还在用最原始的方式控制着人口与利益的分配……大刀砍过,你死我活,几千年来从未改变。
  这些尸体大都是老弱妇孺,她们向着一个方向俯倒,用各种姿势。陆臻几乎可以看到她们惊恐万状地奔逃在这条道路上,然后被掠杀者从背后砍倒。这些日子以来,陆臻第一次感觉到冷,那是一种沁入骨髓的寒意,潮湿而粘腻地沾在皮肤上,无可摆脱,仿佛那是有腐蚀性的,已经溶穿了皮肤。
  “还有别的路吗?”陆臻听到夏明朗问。
  “没有了。”伊德里斯说道。
  “还是把我们的人叫下来清路吧!让三哥和老张他们在车上呆着,尤其是士兵们,别让他们看到这些,这太可怕了……”陆臻冲动地提议。
  “可是,这里,都都,都这样啊……”伊德里斯被陆臻的表情吓到,怯生生地解释着。
  陆臻像是被子弹击中那样瞬间沉默。
  夏明朗轻轻叹息,过了一会儿,他打开群通下命令:“陈默、柳三、张浩江,你们三个先下来……”
  虽然时间紧迫,可是通过这段路仍然花了他们很长的时间,毕竟光是分批让战士们面对现实就费时费力。虽然悍马车的高轮可以直接从尸体上辗过去,但是他们谁都不想这么干,清空道路就成了新的大工程。来不及掩埋,战士们戴着长胶手套把尸体抬到路边。
  太阳渐渐升起,空气在阳光下翻腾,带着越来越浓烈的腐败的气息。终于有人忍不住趴到路边呕吐,瞬间,这种感觉像是会传染,路的两边吐成了一片。
  “雨季马上就要来了。”张浩江阴沉着脸,那种强烈而又无奈的忧虑让他看起来几乎有些愁苦。
  “嗯?”夏明朗不解。
  “这里很快会变成疫区。”
  陆臻从背脊窜上一道凉意:“那有什么办法吗?”
  “我们没那么多消毒剂,也没那么多时间。”
  夏明朗微微点头:“那还是赶紧走吧。”
  张浩江愣了好一会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毕竟是个医生,比军人拥有更多的慈悲,然而理智会告诉他什么才是应该的那个选择,张浩江默默地组织人力消毒战士的身体与车轮。
  再一次出发,整个车队都变得无比死寂,不断的有人冲到车尾去呕吐,医务队忙不迭地给战士们分发着药品。
  陆臻再也没了睡意,那股子寒意在他的骨髓中隐隐作痛。
  战争,拨开所有那些令人慷慨激昂的名词,陆臻忽然发现了它的本质——为欲望所迫,彼此争夺,你死我活。
  现实多么丑陋,令人恶心,然而你却无法逃避,毕竟你不想死,你总想活。
  陆臻想起之前老谢政委给他们灌输的那一大堆红头文件,他忽然觉得有些话也不是那么可笑了,比如说:稳定,还真他妈就是压倒一切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古到今,人们只有吃不上饭的时候才会揭竿而起,战争永远是最后那个选项。
  用暴力来改变现状,那是一个民族最大的悲哀!
  正午的阳光像燃烧的熔浆那样倾泄着,铁皮车箱里比蒸笼还要热,陆臻发现他几乎有些享受这种纯粹的干热,太阳像是最好的消毒剂,一点点地烤尽他骨髓里的寒气。夏明朗像是忘了要停车宿营,直到张浩江提醒他,再这么下去马上会有人中暑。
  那天晚上,车队悄悄改换了路线。这是整个领导层一致同意的,他们宁愿穿越两军交战的火线,也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人间惨剧。结果陆臻一整个晚上都在忙着跟政府军方面沟通前方路线:具体的交火地带在哪里?我们已经在哪里了,我们这个地方安全吗?现在你们在哪里打着?我们要怎么绕过去?
  陆臻沮丧地发现他在对着一团浆糊说话,起初,他怀疑政府军方面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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