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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麒麟正传(完整版)-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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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动作起初是轻柔地,然而很快猛烈起来,近乎蛮干般地全进全出。陆臻被夏明朗攥在手心完全不得动弹,连撞床头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小心吸气,顺着他那个势头调整,因为扩张充分,疼倒并不是很疼,只是不太舒服。
 做那事儿当然也不是越粗越大越硬越好,否则拿根擀面杖捅捅岂不是更欲仙欲死?陆臻被这么毫无章法地一通狠顶,反而冷静下来,满腔欲火灭了个一干二净;一边缠绵地亲吻着夏明朗的肩膀与脖颈,一边留心观察他的动作,及时化解。
要让一个像陆臻那样训练有素的战士真正受伤毕竟是不那么容易的,夏明朗此刻一无智计,二无勇力,更没有半点杀机狠劲,只是单纯的犯浑,全不顾及对方的感受。陆臻见招拆招,虽然被顶得五脏六腑差点移位,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儿。这么激烈当然不可能持久,夏明朗很快就一泄如注。
然而,还没等陆臻喘均气息,嘴唇又被摄住。哎……陆臻在心里露出一个苦笑,打点精神准备持久战,当夏明朗憋了许久成心发力,的确不可能是一次就能打发了的。
 
几乎没有太多停顿,夏明朗提枪再战第二轮,可这一次陆臻却有点稳不太住了,他被换了一个体位从后背插入,却莫名其妙地顶对了位置,陆臻禁不住呻吟,连脚趾都缩了起来。
陆臻简直有点儿悲愤,这时候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快感,但是夏明朗双手握住他的腰,连一寸余地都不给。陆臻连声求饶,却被抱得更紧;他的反应激烈,夏明朗自然更激烈,很快的,快感就堆积到了让人难受的地步。陆臻咬牙切齿地忍着,转过身去勾住夏明朗的脖子与他亲吻,一边扣着他的脉门用力,好从那双铁钳下松脱出来。
你来我往,情事变成一场激烈缠斗,只是一个无知无觉一个小心应对。
反反复复不知道磨了多久,汗水和体液把床铺搞得一团乱。陆臻到最后心力交瘁,累得连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要夏明朗别掐他脖子,他就懒得再动弹。
终于等到夏明朗脱力放手,陆臻也一头栽了下去,脑子里昏昏沉沉地,像煮开了一锅岩浆,所有的聪明灵俐就只剩下了一句话:让我睡一下。
训练都没累这么狠过,就像是连骨髓都被吸干,整个人空落落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关节不痛。不过,按夏明朗的体力和尺寸,如果放手横行的确也就是这么个结果,陆臻虽然难受,却一点也不后悔。夏明朗用那样饥渴的眼神看着他,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如果你饿了,那就喂饱你,你狼吞虎咽也只是因为饿得狠了,慢慢就会正常了,陆臻感觉这个逻辑很合理。
陆臻模模糊糊地想了想,居然颇有些自得,心想也就是我了,换个别的……就算是男人都得死在这床上。
 
夏明朗半夜惊醒,脑中一片空白,瞪着天花板长久地发呆,仿佛从一场痛醉中苏醒,头疼欲裂。海风从窗口灌进来,夏明朗过了好一阵才感觉出冷,身下的床单湿透,像蛇皮一样贴着皮肤。
灯一直没有关,房间里很明亮,陆臻背对着他侧卧,光洁的皮肤泛出柔和的光晕,只是从后背到大腿淤痕无数,青绿发紫,就像刚刚被人狠揍了一顿那么惨。
夏明朗慢慢眨着眼睛,记忆像潮水那样涌上来。之前那一次因为被绑着,又是骑乘位由陆臻主导,夏明朗虽然心惊肉跳,可多少还是能控制。而这次却不同,一切进退都握在他手里,陆臻乖得让人发疯,无论怎样索求都肯迎合,真正神魂颠倒。夏明朗越想越后悔,知道自己禽兽不如,心疼得要命。
 
夏明朗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按在一块红痕上,触手湿腻冰凉,没有一点热气。夏明朗心里一跳,马上翻身坐起,握住陆臻的手臂轻轻摇晃:“陆臻?”
陆臻就像没有知觉那样顺着他的力道仰面翻倒,夏明朗这才发现他身下浸了一摊血,从脖子到锁骨,雪白的床单上沾染了血色,触目惊心的红。
夏明朗顿时僵住,魂飞魄散。
如果夏明朗此时足够清醒,当然能看出来其实情况并不严重,只不过床单是湿的,血洇得特别开。可是他心心念念最怕的就是这种事,一觉醒来,陆臻已经死在他身边,他干的!
这种极致的惊恐一瞬间束缚了他的心脏,连呼吸都停止,所有的肌肉僵化成岩石,手指抖得停不住,居然没有能力伸过去摸一摸到底是不是真的,即使有九成九的把握可得平安无事,他仍然害怕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陆臻被光线刺到眼睛,难耐地皱起眉,不过是眉心一点点隆起,看在夏明朗眼里就跟惊涛骇浪没有两样,周遭的空气好象忽然间又回来了,夏明朗屏息太久,居然被空气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陆臻微微睁眼,头皮猛然一痛,已经被人拎了起来。
“我说过乱来就揍我,你在搞什么?”夏明朗完全压抑不住那股怒气,几乎要爆炸:“你有病吗?我脑子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你以为这就是对我好么?我要是弄死你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陆臻下意识地扣住夏明朗的手腕把自己解救出来,他实在是累,又困又饿又冷……只想好好睡一觉,夏明朗的声音听在他耳朵里像雷鸣,一字一字都听得清,但是懒得想。
 
夏明朗一时脱手,见他又要往血泊里倒,反射性地伸手一推,陆臻这会儿晕头转向地连眼睛都没睁开,一头栽下去,后脑勺砸在地板上,发出“咚”地一声大响。
这下子,陆臻彻底醒了,不醒也得醒了。
夏明朗还在暴怒中,浓眉倒竖,全身都是火,他实在是被吓坏了,到现在心跳都是乱的,陆臻漫不经心的态度尤其激怒了他,好像自己面对的是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你这边心如刀绞,他冲你嘿嘿一乐。夏明朗气得大骂,连脏话都骂出来,一路问候十八辈儿祖宗
陆臻按住后脑勺,大脑开动慢慢运转,怒气渐渐积聚。他虽然看着像个小白脸,但这辈子从没软弱过,更没有半分逆来顺受的个性。对夏明朗予取予求百依百顺,那也是因为夏明朗足够爱他。
陆臻并不着急发火,他躺在地板上前前后后慢慢地想,地上是干的,反而温暖。打起精神从头到尾想了一遍,陆臻仍然觉得自己没错,既然我这边没错,我就得教训你了。
陆臻向夏明朗伸出手,一双眸子清清亮亮地瞪着他,夏明朗毫无顾虑伸手去接,想把人拉起来,忽然手腕上一紧,整条手臂都被扭过去,陆臻从地上忽然暴起,一双长腿已经绞到他的脖子上。
 
在电光火石之际,两个人凭本能反应交换了一招,陆臻猝起发难抢到先手,把夏明朗从床上卷下。
“别动。”陆臻沉声警告,膝盖往下压住了夏明朗的喉结,夏明朗顿时窒息,脸胀得通红。
“你骂够了没有?”陆臻低头看下去:“看见了吗?我打得过你,你就算信不过自己,也不能瞧不起我。”
陆臻在夏明朗额头摸了一把,起身坐到床沿上,有些挑衅地抬起下巴:“还要再打吗?”
夏明朗当然摇头。
“为什么不相信我?”陆臻一步不放的逼问他:“我就那么不可靠吗?你当我是什么?”
陆臻是真生气,就算你夏明朗是个非凡人物,强悍到不正常,我陆臻难道就是正常人?
夏明朗一时语塞,其实他脑子里也乱,否则又怎么会失态?茫茫然正想坐起,没想到陆臻一脚踏在他的肩膀上,又把人踩了下去。夏明朗试着发力,发现陆臻并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踩得更紧。
 “别动。”陆臻凶狠地瞪着他:“告诉我,所有的一切。”
夏明朗的确是懵了,他从没见过陆臻这么凛利强势的样子,他知道他的宝贝儿很唬人,但那都是对外,对自己只有一笑两弯月牙,乖巧顺从,怎样都说好。
“可……”夏明朗张口结舌,发现所有的话都涌到了喉咙口,已经呼之欲出。他强硬了太久,心墙已经被磨成了一张纸,却因为知道没人有权利帮助他,也没人有资格听他倾述,所以咬牙切齿地全都忍着。
“夏明朗。”陆臻弯下腰去逼视他:“你说过,曾经是怎样爬上去的,现在也一样的爬上去。那么……这一次,就由我来做你的教官好不好?”
 
夏明朗听到了什么东西在破碎的声音,横梗在心头张牙舞爪地戳着他所有皮肉的那些棱角在刹那间碎成了细粉,他直觉那样不好,可为什么不好,一时却想不透。但他是直觉为先的人,即使脑子里还糊涂着,眼神已经流露出渴望,他看到陆臻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清晰地映出自己的脸,就像一面镜子。
这感觉似曾相识,他不自觉一愣,转而又恍悟!
是的,镜子,一面镜子,站在你的位置,映照出我的样子,这便是他对陆臻最初最初的期待。
虽然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而他几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总是不遗余力地想要把这个青年收拢到自己怀里。可陆臻还是那样倔强地按自己的方式在生长,他从没与他合为一体,他有自己的位置。
于是,在必要时,仍然可以冷静清晰地映照他,指引他,并且无比忠诚。
“好啊。”夏明朗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这是一种全盘挫败的颤抖,但输在陆臻手里,又让他由衷地感觉到快意,飘飘然像在飞一样,无比的轻松。
他伸手握住陆臻的脚背,轻轻吻了吻那个精致的脚踝,这算是个臣服的姿态,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踏实。他赢了一辈子,一直想输一次,却无人背负得起。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从他还是一只羽翼未丰的幼鹰开始就一直念叨着要保护他。
陆臻说得没有错,他的确信不过他,虽然理智明白这是自己并肩而立的伴侣,但从没有真正放心依赖过。他渴求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渴求一份无所思虑的安全感,他渴望那双臂膀来自陆臻,却又舍不得他的宝贝儿受累,这就是矛盾,左右为难。
 
 
 
 
15.
 
既然夏明朗说好,那陆臻这摊火就算是发完了,最关键的共识已经达成,剩下的细节可以心平气和地慢慢商量。陆臻讨厌吵架,吵架是一种争斗,为了求胜而不是为了解决问题,可他和夏明朗荣辱与共,并没有输赢可争。
“行。”陆臻说道:“那你先洗个澡,我去买点吃的。”
陆臻如今也算是个体力劳动者,能忍痛不能挨饿,之前折腾了大半夜水米没打牙,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刚才昏睡着还好,现在一时清醒了,胃里一把阴火烧得人坐立不安。
“不不,我去买。”夏明朗连忙拦住他:“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能出门。”
陆臻对跑腿这事儿没有执着,轻轻点了个头,夏明朗手忙脚乱地披上衣服狂奔而去。
 
陆臻走进浴室无意中看了一眼镜子,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血流披面沾了半张脸,半干涸的血迹一直蜿蜒到胸口,乍一眼看去,可不就是个重伤垂死的样子?
“怎么搞的?”陆臻疑惑地摸来摸去,把血迹冲净了才发现是耳垂上开撕了一个口子。那地方毛细血管丰富,陆臻的体质敏感,激动时必定双耳充血,血流一时止不住,不知不觉就流出了不少。这会儿把血痂冲开,裂口上又盈盈凝出一滴鲜红。陆臻疑心这口子得去医院缝两针,可是三更半夜实在懒得走,只能拿了一条毛巾暂时压住。
放热水草草冲了个澡,陆臻赤裸着身子站到镜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两圈。还不错,全是皮肉小伤,陆臻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对自己很满意。枪林弹雨都闯过,这点小伤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而且,现在身体无碍,也就更证明了夏明朗那番暴怒师出无名,他这场火发得有根有据。
 陆臻刚刚披上浴袍,就听到玄关处一声大响,夏明朗两手拎着雪白的塑胶袋,就像是突击阵地那样撞进来。陆臻看着一乐,不自觉弯起了嘴角。夏明朗登时站住,期期艾艾地说道:“你笑了。”
陆臻一愣,心想老子啥时候都在笑啊,转念再一想,哦,不对,我正在发火呢,马上又把脸给绷了起来。
三更半夜买不到什么好东西,夏明朗只能在小区门口的夜宵摊子上买了四份炒饭,外加几十串羊肉和半箱啤酒。陆臻闻到饭香更是站不住,随手抢了一盒炒饭就往嘴里倒,双手捧着饭盒正想坐下去,屁股挨上硬凳面又站了起来。
还……真他妈挺疼的!陆臻咧了咧嘴。
夏明朗马上拍着自己的大腿说:“坐我这儿来吧。”
陆臻不屑地瞥了一眼:“你那儿还不如这凳子软呢。”一边说着又扒了两口饭,陆臻感觉到后背一热,夏明朗从背后拥住了他。
 
“那你靠着我。”夏明朗低声细语。他出门吹了一路风,把脑子吹清醒了,心里也凉了。方才醒过来时,夏明朗觉得自己禽兽不如,现在想想,这结论还是错了,太对不起禽兽了。他这会儿满心愧疚,只希望陆臻能多给他几个机会做小伏低。
但是陆臻抬手挣脱,用筷子尖指了指浴室说道:“去洗个澡吧,一身的味儿。”
夏明朗犹豫了两秒,再一次像打仗那样冲了过去。
陆臻鼓着腮帮子,一边大嚼一边乐,没想到他难得发一次火居然这么管用。看来以后还是要控制住少发火,物以稀为贵,用多了就不值钱了。
陆臻靠在墙上猛吃,饭粒儿吞猛了,一时噎住,夏明朗顶着一头湿发出来,极有眼色地给他开了一瓶啤酒。狼吞虎咽地倒下两份饭,陆臻摸着肚子灌下半瓶啤酒,终于满足了。夏明朗虽然也饿,但毕竟食不甘味,垂头丧气地靠在陆臻身边默默扒饭。
陆臻把羊肉串拿起来仔细查看,无比惋惜:“辣椒太多了。”
“你怕辣?”夏明朗诧异,心想,他还不至于粗心到连陆臻的口味都不记吧?
陆臻想了想,用了个比较隐讳的说法儿:“下面伤了。”
夏明朗一口饭粒喷出来,呛得直咳嗽。陆臻哭笑不得,一边帮忙顺气,一边在心里嘀咕:怎么着了,你自己干的坏事儿,还听不得了?
 
夏明朗心神不宁地灌下几口啤酒,捏着酒瓶子低吼了一声,拦腰把陆臻抱起来按到了沙发上。
“喂,你这?”
“让我看看。”夏明朗声音发哑,粘粘腻腻的,便有了一些哀求的意思。陆臻是最受不了夏明朗求他的,反正也不算是什么出格的要求,也就把脸埋了下去。
夏明朗撩起陆臻浴袍的下摆,惴惴不安地看过去,白生生的屁股上印着好几个指痕,那地方虽然没见血,但是红肿透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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