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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谁的国家谁的家-国共战争里的非常谍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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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商谈吧。

  蔡孟坚有些不屑,又觉得兹体重大,应该大方些。就试探着问,先去见见武汉行营主任何成浚吧。

  顾顺章斩钉截铁道,见了何主任,也还是这几句。不如见了蒋介石一起说吧。

  蔡孟坚无法,只得去找何成浚商量如何安全解送顾顺章去南京,最后决定派宪兵护送其乘招商局小轮船顺江而下。

  一九三一年四月二十五日,农历三月初八,辛未年壬辰月庚戍日。

  翻开黄历,可以看到:

  【五行】钗川金 破执位 

  【冲】冲龙(甲辰)煞北 

  【吉神宜趋】天恩 月恩 天德 福生 解神 

  【宜】祭祀 解除 破屋 坏垣 余事勿取 

  【凶神宜忌】月破 大耗 四击 九空 九坎 九焦 * 

  【忌】诸事不宜 

  南京,国民党中央组织部(党务)调查科。报务员连续收到六封来自武汉的加急密电。在每一封上都写着:徐恩曾亲译。

  这天正好是礼拜六。调查科科长徐恩曾已经跑到上海找情妇度周末去了,办公室里只有徐恩曾的机要秘书钱壮飞一个人。

  钱壮飞在一九二五年加入了*,大革命失败后就与党失去了联系。翌年,他在报上看到无线电训练班招考的广告,遂去应试,以第一的资格被取录。原来这个训练班是国民党新建的一个特务组织,领导者就是后来的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科长徐恩曾。

  在徐恩曾眼里,钱壮飞是一个工作勤奋、忠诚、有才华的年轻人,值得培养嘛。钱壮飞从不多说什么话,也不打听工作范围以外的任何事情,只是非常熟练地执行徐恩曾的命令。徐恩曾太喜欢这个比自己还大一岁的助手了,就任命他作自己的机要秘书。

  钱壮飞觉得事关重大,就立刻联系上了李克农,说自己现在非常受徐恩曾信任,一定可以为党获取很多重要情报。李克农汇报给周恩来后,周恩来觉得这是一个打入国民党特务组织的好机会,就决定由钱壮飞、李克农、胡底组成一个特别小组,直接归中央特科单线领导。而后,钱壮飞介绍李克农、胡底加入上海无线电管理局,而局长就是徐恩曾。后来,胡底被徐恩曾派往天津成立了长城通讯社(其实是驻天津的特务情报机构),并担任社长。李克农则升任了上海无线电管理局特务股长,成为了无线局的实际负责人。

  徐恩曾的手下,原本就有很多*叛徒,有时候、有的部门甚至清一色全是。这让徐恩曾很是骄傲,而更让他骄傲的是钱壮飞、李克农和胡底。他们在徐恩曾眼里,是很纯正的左膀右臂。而在周恩来心中,他们却是龙潭三杰。

  国共两党由于历史渊源和现实机缘,一直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的时候还彼此不分。他们一起创办了黄埔军校,一起组织了广州国民政府、武汉国民政府,一起发动了北伐战争,一起搞起了农*动。而一旦国民党开始清党,就必然会调查那些怀疑对象的政治背景、家庭出身和经历等,而这些也立刻变得扑朔迷离,尤其是那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政治立场。

  譬如眼下这位钱壮飞同志,被徐恩曾用公开招聘(挂羊头卖狗肉)的方式归入自己帐下,却不曾发觉此人的立场有甚问题。想那徐恩曾也未深入调查过身边这位机要秘书的政治背景和履历吧。那时候没互联网,没身份证,户籍制度也很不完善,怎么编瞎话都是可以的。徐恩曾也是爱才心切,才如此的不小心,以致于坏了大事。

  那是钱壮飞和李克农商议而设下的一计。一次徐恩曾到上海歌舞厅去寻花问柳,陪同他的钱壮飞便把他随身携带的机要密码本偷了出来,快速拍照后完璧归赵。但从此那些到过徐恩曾这里的机要电报就再也没逃出过钱壮飞的手掌心,蒋介石几次重大的军事行动计划还没布置给作战部队,就已经成为*中央军委的讨论话题了。这里的故事,很多还是后话,那就留下点儿悬念吧。

  钱壮飞从报务员那里接过电报,嗅到了些许糊味儿,马上就拿出机要密码本翻译起来。原来那电文说的是,顾顺章已经自首,想要来拜谒蒋介石,陈述其国共合作的大计。一共六封鸡毛,无非是商量怎么来南京,走什么路,如何措施等等。

  【电报一】匪*中央政治局委员、负责中央特科工作的黎明,于昨日下午在汉口被捕获。

  【电报二】黎明已归顺中央,有消灭*中央的重大计划,欲面陈蒋总司令。

  【电报三】何长官电请陈部长,速报蒋总司令,调军舰一艘即赴汉口,以便押解黎明赴宁。

  【电报四】虑事关十万火急,汉口方面已征招商局客货轮一艘。即刻解押黎明赴南京。

  【电报五】调查科驻武汉特派员蔡孟坚将于明日飞抵南京,向钧座秉报。

  【电报六】蔡孟坚将于明日中午抵达南京,即行报告。

  钱壮飞意识到大祸将至,却又感到无比幸运。顾顺章自水路而来,还需几日才到,要是坐飞机来那就惨了。不管怎样,先要把这个消息赶紧报告李克农才好。他就找来自己的女婿刘杞夫,让后者连夜乘车赶往上海报警。

  钱壮飞又仔细看着电报的内容,想那蔡孟坚一定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就会在电报里说了。又或者他故意隐瞒不告诉徐恩曾,还想立个小功,给徐恩曾献上个惊喜。那么,他明天、也就是周日就会来南京了。可是,徐恩曾还在上海玩儿呢,要想找到他不太可能啊。如此说来,明天对我还是安全的。不过要仔细注意蔡孟坚的举动,才知他到底是不是知道我的情况了。还有,顾顺章假如跟他说了我,那么蔡孟坚还会这样左一封右一封地发报吗。看来,他或许还不知道。

  历史有的时候是说不清的,有的时候说清楚了也就没意思了。因而,我等不仅要想史官们质疑,也要向野史的作者们脱帽。没有什么历史是完整的,它需要想象力去补填上。在这样一个回填的过程中,中国人对史的尊重油然而生。

  历史,不再是一段事实、一回叙述、一曲故事,而是更为抽象的雄伟,比山脉更绵延,比大海更磅礴。是呀,中国人的信仰不就是人格化的历史么。

  于是,中国人特别崇拜那些能够改写历史的人,他们同时也是能与历史对话的*人物。这不,一个曾经想改写历史的人物从历史的天空中降落到了南京的机场上。

  周日,意气风发的蔡孟坚少将飞到南京。他的事业有些太顺了,更为令人羡慕的是他的年纪——二十六岁。但他也有个小疏忽,就是顾顺章嘱咐他别发报的时候,他已经发了六封了。再沉稳些,沉稳些吧。蔡孟坚想像着那上海的共产党被一网打尽时的情景,快哉,快哉。顾顺章这个家伙什么也不说,故作神秘,难道调查科里有他们的内线。蔡孟坚*着,没事的,谁也译不出来,除了徐科长。

  于是,蔡孟坚直奔调查科,见徐恩曾不在——这也在意料之中,不然早就有回电了。他就径自往中央党部而来。在党部,他碰到了中央组织部秘书张道藩。张道藩告诉他,部长陈立夫去上海了。

  蔡孟坚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不,是顾顺章出现得不是时候,为啥非得是周末呢。时间啊,就在这短短的休息日中流逝到不同方向去了。于是,蔡孟坚就把捕到顾顺章的事告诉了张道藩。

  张道藩立刻起身祝贺,道,老弟真是幸运,更是*之幸啊。

  蔡孟坚苦笑着说,好像*在度周末啊。

  诶,*也得劳逸结合啊。真巧,今天我有个个人画展在党部展览室里,蔡参议不妨去看看,*同乐嘛。

  张秘书的高才我是早有耳闻啊,不过我们还是安排下明天顾顺章来京的事吧。

  那就等他下船后,你先把他安排在中山路三○五号正元实业社暂作停留好了。在那里等我电话。

  好的。

  蔡孟坚说罢就起身告辞,路过展示室时向内瞟了一眼。嗬,居然观众还不少呢,只是没几个相识的。这位道藩兄不是在追求徐悲鸿的夫人蒋碧微么,可惜他没机会跟人家一起过周末啊。

  周一上午,蔡孟坚早早就来到下关码头。看顾顺章还没到,他就静静欣赏一番这滚滚的长江水。他望着被云遮蔽不堪的太阳,想到刘禹锡的《石头城》:

  山围故国周遭在,

  潮打空城寂寞回。

  淮水东边旧时月,

  夜深还过女墙来。

  历代的王朝在这脂粉气息浓郁的金陵,可曾有过兴盛的时候呢。东吴,东晋,南朝的宋、齐、梁、陈,都在南京建都。南京的六朝古都就是这么来的,没一个是强盛的大朝代。直到一三五六年,朱元璋在此称帝,可到了永乐帝时,又迁都去了北京。还有太平天国定都南京,也只呆了十一年就覆灭了。

  难道北京作为都城就合适吗?离长城也太近了,离游牧民族太近了,离海也太近了。一九○○年,八国联军攻占天津塘沽的大沽炮台后很快就可以打到北京了,慈禧与光绪被迫西逃而去。

  蔡孟坚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南京被攻打的景象。溯江而上的敌军很快就包围了石头城,军舰上和地面上的炮火打得守城的将士们抬不起头来。这个敌人会是谁呢?大概非小日本儿莫属了。

  一声闷顿的汽笛打碎了蔡孟坚的灾难性战略构思,一艘轮船徐徐靠岸。从上面走下几个宪兵,夹在中间昂头走来的就是顾顺章。

  顾顺章一见蔡孟坚,急忙打招呼,嘿,蔡将军等了很久了吧?

  蔡孟坚对顾顺章反囚为主的姿态很是惊讶,问,顾先生,你的大计方针已经在肚子里装好了吧。

  顾顺章见蔡孟坚直奔主题,便道,哎呀,还真是,落在武汉忘装船了。

  蔡孟坚哈哈笑道,以后我们精诚合作,成果岂是一艘小轮能载得了的。

  顾顺章上了蔡孟坚的汽车,坐在后排。他的旁边,是一个张道藩安排好的特工。蔡孟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时回头和顾顺章寒暄。

  车进了南京城,沿着中山路开过来。

  顾顺章不住点头,道,好地方,王气之地啊。

  蔡孟坚说,你很快就能见到蒋主席了。

  顾顺章眨眨眼睛,故作矜持地说,昨夜没睡好啊。

  当车子来到与张道藩约好的正元实业社门口时,顾顺章看到了门牌号——中山路三○五号,着急地说,这里是我们的一个秘密据点啊。钱壮飞,就是徐科长的秘书,就在这里面。他是我们的重要内线!

  蔡孟坚听罢,便知不好。他为自己的那六封鲁莽电报而后悔,更为徐恩曾竟然有这样一个要命的秘书而愤懑。他赶紧走进办公室,抓起电话就挂到徐恩曾那里。

  再说那位被夜上海的五颜六色泡得浮肿的徐恩曾正在欣赏那六封鸡毛信,真是一封比一封美妙。他把六张纸扬到空中,让它们任意飞翔,好像和平鸽啊。蔡孟坚这家伙运气怎么这么好啊,还要去晋见蒋主席哩。也不知是顾顺章在卖乖,还是他主动要求的。风光啊,但他毕竟是在我领导下啊。想到此,他赶紧把那六封密电码收集起来,敝帚自珍般放到抽屉一侧,仔细观察里面一番才合上。

  这时,刺耳的电话铃响起。徐恩曾一听,原来是蔡孟坚。他赶紧对后者又是一通表扬,口口声声*如何如何。但当他听说钱壮飞是*时,就有点儿无厘头的感觉了。

  徐恩曾嘱咐蔡孟坚带着顾顺章集中精神去谒见主席,钱壮飞事由他自己来亲自处理。随后,就抓起电话要找张道藩。

  那蔡孟坚在电话里连称好的、是,而后就慢慢放下电话筒,有些怅然。

  顾顺章却说,要是钱壮飞跑了,那就说明我的事他已知道,那么上海的*中央也就很难抓到了。他还在吗?

  蔡孟坚道,你好像比我们*的所有人都着急啊。

  顾顺章道,当然啦,我的老婆孩子都在他们手里啊。

  蔡孟坚点点头,道,事情还不会那么糟吧,徐科长会去把钱壮飞控制住的。

  顾顺章接着说,再糟又能怎样呢。

  蔡孟坚整整衣冠,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等待蒋主席的接见。

  坐在黄浦路国民革命军陆海空总司令官邸里的蒋介石,还在回味着昨日的战况:胡琏部占领头陂,毛炳文部占领了白水。他很欣慰地望着那张已经使用过一次的剿共地图,红色的箭头仿佛就是自己的心声,在一点点地逼近那个红色的核心。

  蒋介石有些飘,忽又有些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跟黄埔军校的另一群人下棋而已。这些人不信三*义,却信起了列宁主义、共产主义、*主义。主义可真够多的。那个领头的毛泽东,倒是跟黄埔没啥关系,却颇富军事才能。天生的,天才吗,肯定是在哪儿学过。但记得他还来黄埔作过演讲,自己还给他鼓过掌呢。

  当他想到张道藩所引见的那个阶下囚顾顺章时,立刻就回忆起一九二七年三月自己率北伐军到达上海时受到上海工人纠察队的欢迎,那个总指挥正是此人。顾顺章,略带痞气,油光粉面的,却连张单独照片都看不到,只有一张合影,模模糊糊的。就是这个人,把上海搞得那般恐怖。呵呵,上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可是我的大本营啊!

  这时,侍卫来报,张秘书和蔡参议求见总司令。

  蒋介石走进客厅,蔡孟坚便上前问好。后者道,报告蒋主席,顾顺章是*重要首领,他来此拜见您,是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以助我党。

  顾顺章伸出手,想跟蒋介石握一握,就像当初在上海。

  可蒋介石的手根本没从长衫里秀出来。却道,你来投我党,我很高兴,三*义切实中国国情。

  顾顺章见此情景,默然片刻道,是,蒋主席说的是。我——

  以后诸事都由蔡同志领导,你要记住。蒋中正说罢,即示意送顾顺章。却对蔡孟坚说,你等会再来吧。

  顾顺章无奈,只得把那番宏图远略咽回肚里,有点孕妇的样子跟着蔡孟坚往外走。

  等出得蒋介石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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