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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二十年后-第23部分

小说: 二十年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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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真话。您对我说到了波尔朵斯,您有没有说服他下决心去寻求好运气?可是他的运气已经很好了。”
    “毫无疑间,他运气是很好了,可是人生来如此,总是在渴望得到什么东西。”
    “波尔朵斯渴望得到什么呢?”
    “渴望成为男爵。”
    “啊!是这样,我可忘记了,”阿多斯笑着说.
    “真是这样吗?”达尔大尼央想。“他从哪儿晓得这件事的?他在和阿拉密斯通信吗?啊!如果我知道了这一点,就什么全知道了。”
    谈话到这儿停了下来,因为拉乌尔正好在这时走进来了。阿多斯原来想稍稍责备他几句,可是年轻人显得这样悲伤,他不忍心再说他,就想问他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我们的小邻居伤势严重啦?”达尔大尼央说。
    “啊!先生,”拉乌尔伤心得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跌得很重,表面上看,脚没有明显的变形,可是医生担心她一辈子都要成跛子了。”
    “啊!这太可怕了!”阿多斯说。
    达尔大尼央本来想说一句开玩笑的话,但是看到阿多斯对这件不幸的事的反应,话到嘴边,他忍住没有说出来。
    “啊!先生,特别叫我难过的是,”拉乌尔说,“就是这件不幸的事是我造成的。”
    “怎么是您呢,拉乌尔?”阿多斯问。
    “当然是我,她不是为了向我奔来从那堆木头上跳下来的吗?” 
    “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个,我亲爱的拉乌尔,那就是娶她做妻子来抵偿您的罪过,”达尔大尼央说。
    “啊!先生,”拉乌尔说,“您对一种真正的痛苦开这样的玩笑,这很不好。”
    拉乌尔需要一个人好尽性地哭一下,就回到他的房间里去,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才出来。
    两位老朋友的友好的情谊并没有因为早上的一场小小的争论而有丝毫改变,所以这一顿早饭他们吃得津津有味,同时不时地望望可怜的拉乌尔,他伤心得满眼全是泪水,几乎吃不进一点儿东西。
    早饭刚吃好,送来了两封信,阿多斯非常仔细地看信,好几次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达尔大尼央在桌子对面望着阿多斯看信,他目光敏锐,肯定自己毫无疑问地认出了阿拉密斯写的小字。另一封信,是女人的笔迹,笔画写得很长,很潦草。
    “我们走开吧,”达尔大尼央对拉乌尔说,因为他看到阿多斯希望一个人待一会儿,或许是为了写回信,或许是为了要好好思考思考;“我们到击剑厅去转一转吧,这会让您散散心的。”
    这个年轻人朝阿多斯看看,阿多斯看到这个眼光,就点点头表示同意。
  两个人走进一间低矮的房间,在那儿挂着花式剑,面罩,手套,护胸,以及所有击剑用的物件。
  “怎么样?”阿多斯在一刻钟以后走了进来问道。
   “已经完全是您的剑法了,我亲爱的阿多斯”达尔大尼央说,“如果他能像您一样沉着,我对他只有祝贺……”
    那个年轻人呢,他显得有点儿腼腆。他有一两次击中达尔大尼央的胳臂或者大腿,可是达尔大尼央有二十次刺到他的胸口。
    就在这时候,夏洛拿着一封给达尔大尼央的十分紧急的信走进来,那是一个信使刚刚送来的。
    现在轮到阿多斯在一旁偷看那封信了。
    达尔大尼央看着信,丝毫没有露出一点儿激动的样子。他看完信,轻轻地摇摇头,说:
    “瞧呀,亲爱的朋友,这就是当差的滋味了,您确实非常有理由不愿意再服役。特莱韦勒先生病了,队里面不能缺少我,因此我的假期完蛋了。”
    “您回巴黎去吗?”阿多斯连忙问他。
    “我的天主,正是这样!”达尔大尼央说;“可是您不也要去巴黎吗?”
    阿多斯脸上微微发红,回答说:
    “如果我去的话,我将非常高兴看到您。”
    “喂,布朗舍!”达尔大尼央站在门口叫唤道,“我们十分钟以后动身,您给马喂点燕麦。”
    接着,他转过身来对阿多斯说:
    “我好像觉得在这儿缺少了什么似的,我没有再见到那个善良的格力磨就离开了您,的确感到很遗憾。”
    “格力磨!”阿多斯说。“啊!真是这样吗?您没有向我问起他的消息,我也觉得很惊讶。我把他借给我的一位朋友了。”
    “谁能懂得他做的手势呢?”达尔大尼央说。
    “我希望能懂得,”阿多斯说。
    两个朋友亲切地拥抱。达尔大尼央握住拉乌尔的手,要阿多斯答应,如果阿多斯来巴黎,一定来看他,如果不来,也要给他写信,然后他上了马,布朗舍总是那样遵守时间,已经骑在马上了。
    “您不和我一起走吗,”他笑着对拉乌尔说,“我要路过布卢瓦的。”
    拉乌尔向阿多斯转过身去,阿多斯用一个别人难以觉察的动作叫他不要走。
    “我不去了先生,”年轻人回答说,“我要待在伯爵先生身边。”
    “既然如此,我的两位好朋友,向你们两人告别了,”达尔大尼央最后一次握了握他们的手,“天主保佑!我们在已故的红衣主教的时代每次彼此分手时总是这样说的。”
    阿多斯对他做了一个表示再见的手势,拉乌尔对他行了一个屈膝礼,接着,达尔大尼央和布朗舍骑马离开了。
    伯爵目送着他们离去,一只手放在年轻人的肩膀上,年轻人的身材几乎和他一样高。一等达尔大尼央主仆两人在墙后面消失以后,伯爵就说:“拉乌尔我们今晚动身去巴黎。”
    “怎么!”年轻人说,脸色都发白了。
    “您可以去圣勒米夫人那儿代我向她告辞,同时您自已向她告辞。七点钟我在这儿等您。”
    年轻人弯腰行礼,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既痛苦,又带着感激,然后他走出去给他的马装上鞍。
  达尔大尼央呢,他一走到别人看不到他的地方,就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信来,又看了一遍:

“立即回巴黎。
 “朱·马……235”
   
  “信写得干巴巴,”达尔大尼央喃喃地说,“如果下面没有一个附言,也许我还弄不懂这封信的意思呢,可是幸好有一个附言。”
  他看了这个了不起的附言,它让他忘记了信里那句话的生硬的味道。
  
    “附言:到布卢瓦,去国王的财务官那儿,告诉他您的姓名,并且向他出示此信,您将领到两百皮斯托尔。”
    
  “毫无疑问,”达尔大尼央说,“我喜欢这种文笔,红衣主教的写信本事比我原来以为的要好得多。我们走吧,布朗舍,我们去拜访那位国王的财务官先生,然后再骑马快奔。”
    “奔向巴黎吗,先生?”
    “奔向巴黎。”
    说完,两个人策马奔驰而去.

'注'
233 比格马里翁是神话中塞浦路斯一个名雕塑家。他热爱自己所作的女仙雕像,后来爱神维纳斯给了雕像一,活了的雕像成为他的妻子。
234 指黎塞留。
235 马……即马萨林。

第十八章  博福尔先生

    下面我们叙述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是什么原因需要达尔大尼央回巴黎去。
    一天晚上,马萨林依照他的惯例,在所有的人都退出去的时候,到王后那儿去。他走过侍卫室,侍卫室有一扇门通候见厅,他听见里面在大声说话想知道卫士们在谈什么事情,就像他一贯那样脚步很轻地走过来,推开了门,从门缝中伸进头去。
    卫士们中间正在争论着。
    “我向你们保证,”其中一个卫士说,“如果科瓦塞尔曾经预言过这件事,那么它就和已经发生过那样可靠。我不认识他,可是我听说过他不仅是一位占星家,而且还是一位魔法师。”
    “见鬼,我亲爱的朋友,如果他是你的一位朋友,要留神,你给他帮了倒忙。”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别人很可能会对他起诉的。”
    “胡说!今天人们可不再烧死巫师了。”
    “不!我仿佛觉得已故的红衣主教烧死于尔班·格朗迪埃236。就是并不太久前的事情。我知道其中一些情况。我当时是烧死犯人的柴堆旁的看守,我亲眼看到怎样活活把他烧死的。”  
    “亲爱的朋友,于尔班·格朗迪埃不是一个巫师,他是一位学者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于尔班·格朗迪埃没有预言未来,他知道过去,有时候这更糟糕。”
    马萨林点点头,同意这个说法,不过他很想知道他们谈论的是什么预言,所以站在原地投有走开。
    “我没有对你说科瓦塞尔不是巫师,”那个卫士说,“可是我对你说,如果他事先宣布他的预言,那就是设法使预言永远无法实现。”
    “为什么?”
    “很清楚。如果我们彼此斗剑,我对你说:“我要对你直刺一剑,或者是低刺一剑237,’你自然会躲开。那好!如果科瓦塞尔为了好让红衣主教听见,大声说道:‘在某日以前,犯人某某将会逃掉,’很明显,红衣主教就会尽力采取各种措施来防止犯人逃跑。”
    “唉!我的天主,”另外一个卫士说,他躺在一张长椅上,好像已经睡了,不过虽然他看起来很困,却没有漏听谈话中的一个字,“唉!我的天主,你们认为人能够逃脱他们的命运吗?如果老天爷注定好博福尔公爵应该逃掉,那么博福尔先生准会逃掉,红衣主教的任何措施都不会有一点儿用处。”
    马萨林不禁哆嗦了一下。他是意大利人,也就是说他非常迷信,他快步定进卫士们中间,他们一见到他立刻停止了说话。
    “诸位先生,你们在谈论些什么呀?”他和颜悦色地说,“我想,是不是说博福尔先生已经从监狱中逃出来了?”
    “啊,大人,不是,”那个不轻信的士兵说,“眼前他投有逃,只不过说以后他可能会逃掉。”
    “是谁说的?”
    “喂,您把您的故事再说一遍,圣洛朗,”面朝着最早提到预言的那个人的卫士说。
    “大人,”这个卫士说,“刚才我对这几位先生一字不漏地讲了我听说过的一个名叫科瓦塞尔的人的预言。他断定,不管看守得怎样严密,博福尔先生在圣灵降临节238以前准会逃走的。”
    “这个科瓦塞尔是一个幻想家,一个疯子吗?”红衣主教说,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不是,不是,”这个卫士始终坚持相信他听到的话是正确的,“他曾经预言过许许多多事,后来都灵验了,譬如说,王后会生一位王子呀,科利尼先生和吉斯公爵决斗将会被杀死呀,最后还有助理主教将任命为红衣主教。怎么样!王后不仅生了第一位王子239,而且在两年以后,又生了第二位王子,科利尼先生也给杀死了。”
    “对,”马萨林说;“可是助理主教还没有成为红衣主教。”
    “没有,大人,”这个卫士说,“不过他将来会成为红衣主教的240。”
    马萨林皱了皱眉头,那意思是说,他还没有戴上红色法冠呢241。接着,他说道:
    “这么说,我的朋友,您的看法是溥福尔先生准会逃掉。”
    “这确实是我的看法,大人,”这个士兵说,“如果大人现在把夏维尼先生的位置让给我,就是说做万森城堡的典狱长,我也不接受。不过,过了圣灵降临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没有比这样坚定的自信更加有说服力的了,这种自信甚至影响了那些原来将信将疑的人。马萨林呢,他不但不怀疑,我们已经说过,他还非常迷信。他满腹心事地走了出去。  
    “小气鬼!”靠在墙上的卫士说,“他装作不相信您的魔法师,圣洛朗,是为了不赏赐您什么,可是一回到他的房间里,他就要考虑怎样利用您说的预言替自己找好处了。”
    果然不错,马萨林没有再向王后的房间走去,而是回到了他的书房里。他唤来贝尔奴安,命令他第二天拂晓派人把他安插在博福尔先生身旁的那个警官找来,那个人一到就立刻叫醒他。
    那个卫士没有料想到他的手指碰到了红衣主教最疼的伤口上。博福尔先生关进监狱五年来,马萨林没有一天不想到他迟早总会出狱。谁也不能把亨利四世的一个孙子242囚禁一辈子,尤其是亨利四世的这个孙子才三十岁。可是,他用什么方法出狱呢,在他囚禁期间,他对那个关他入狱的人该积聚了多少仇恨。他富有,勇敢,自负,女人都爱他,男人都怕他,马萨林逮捕了他,使他无法享受一生中最美好的年月,因为他不是在生活,而是在坐牢!在这段时期内,马萨林对博福尔先生加强了监视。不过,他就像寓言中的守财奴那样,在他的财宝旁边简直无法入睡。好多次,他在半夜里突然惊醒,因为他梦见有人从他这儿抢走了博福尔先生。于是他急忙询问,每次他听到的消息都是这个犯人在玩球,喝酒,唱歌,真是不可思议,他听说后痛苦极了;而且这个犯人在玩球、喝酒和唱歌的时候,总要停下来发誓说,要马萨林为强迫他在万森监狱里这样享乐付出高昂的代价。
    这个想法在首相睡觉的时候一直缠住他,因此早上七点钟,贝尔奴安走进他的卧室唤醒他以后,他第一句话便是:
    “嗨!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博福尔先生从万森监狱逃走了?”
    “大人,我想没有,”贝尔奴安说,他始终保持着官场上的那种镇静的态度;“不过,不管怎样,您就会知道关于他的情况了,因为今天早上派人去万森监狱找的警官拉拉梅已经来了,正在外而听候大人的命令。”
    “把门打开,叫他进来,”马梦林说,他把枕头放舒服,好坐在床上接见。
    那个警官走了进来。他长得又高大又粗壮,胖胖的脸,气色,很好。他态度冷静,倒叫马萨林感到不安。
    “我看这个家伙的样子完全像一个像瓜,”他自言自语说。
    警官站在门口,一声不出。
    “先生,走过来,”马萨林说。
    那个警官遵命向前走。
    “您知道别人在这儿说些什么吗?”红衣主教继续说道。
    “知道,大人。”
    “听好!有人说博福尔先生将从万森监狱逃走,如果他还没有这样做的话。”
    警官脸上显出十分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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