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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二十年后-第53部分

小说: 二十年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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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为什么我不在您身边的时候您总要哭?”
    王后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而是对温特说:
    “瞧,温特,我只是半个王后,可是至少得到一个安慰,那就是我的孩子叫我母亲,而不是叫我夫人。”
    接着,她转过身来对她的女儿说。
    “昂利埃特,您有什么事?”
    “母亲,”年轻的公主说,“有一位骑士刚刚进卢佛宫,求见陛下致敬,他是从军队来的,据他说有一封格拉蒙元帅的信要转交给您,我想是这样。”
    “啊!”王后对温特说,“元帅是我的一位忠实的朋友;不过,我亲爱的勋爵您看见了吗,我们没有人伺候,我的女儿在担任引见的职务?”
    “夫人,请可怜我,别说了,”温特说,“您的话使我的心全碎了。”
    “这位骑士是谁呀,昂利埃特?”王后问。
    “我是从窗口看见他的,夫人,是一个青年,十六岁左右,别人叫他布拉热洛纳子爵。”
    王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年轻的公主打开房门,拉乌尔出现在门口。
    他向王后走了三步然后跪了下来。
  “夫人,”他说,“我给陛下带来一封我的朋友吉什伯爵先生的信,他对我说过他很荣幸是您的一个仆人。这封信里有一件重要的消息,并且包含着对您的敬意。”
  听到吉什伯爵的名字,年轻的公主的双颊变得通红,王后用有点严肃的眼光望着她。
  “可是,昂利埃特,您对我说是格拉蒙元帅的来信!”王后说。
  “夫人,我原来以为是……”年轻姑娘结结巴巴地说。
  “这是我的过错,夫人,”拉乌尔说,“我请求通报的时候确实说是从格拉蒙元帅那儿来的,不过,他右胳臂受了伤,不能写信,是吉什伯爵代他写的。”
  “发生战斗了吗?”王后说,同时要拉乌尔站起来。
  “是的,夫人,”年轻人把信交给温特,温特走前一步接过了信,转呈给王后。
  听到发生战斗的消息,年轻的公主张开了嘴,想问一个无疑她很关心的问题,但是她没有说一句话就把嘴闭上了,她双颊上的红晕也逐渐消失了。
  王后看到了她的这些动作,她的一颗母亲的心完全理解它们的含义,于是她又向拉乌尔问道:
  “年轻的吉什伯爵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吧?因为,先生,他不仅像他对您说过的是我们的一个仆人,而且还是我们的一位朋友。”
  “没有,夫人,”拉乌尔回答说,“而且,相反,他在这一天得到了极大的荣誊,他很荣幸,大亲王先生在战场上亲自拥抱了他。”
  年轻的公主拍起手来,可是她又为自己情不自禁显得这样高兴感到很不好意思。她稍稍转过身子,向一只放满玫瑰的花瓶俯下身去,假装闻花誉。
    “让我们看看伯爵对戏们说些什么,”王后说。
    “我刚才荣幸地禀告过陛下,他是以他的父亲的名义写的信。”
  “对,先生。”
  王后拆开信,念起来:
  
    “王后陛下,
  “我因右手受伤,不能亲自执笔向您请安,现由我的儿子吉什伯爵代笔,您知道他和他的父亲一样也是您的仆人。现向陛下禀告,我们刚在朗斯一战获捷,这一胜利定能加强马萨林红衣主教和王后左右欧洲事务的力量。陛下倘若愿意相信我的建议,请乘此时机为您尊敬的丈夫向国王的政府请求照顾。十分荣幸地前来呈进此信的布拉热洛纳子爵先生是我儿子的朋友,他曾教过我儿子的命。对这位贵族陛下可以完全信赖,如有吩咐,口头或书面均可由他转我。
  “我满怀敬意,永远是您……
                                      “格拉蒙元帅”

    当念到拉乌尔曾经救过伯爵那一句的时候,拉乌尔禁不住向年轻的公主转过头去,他看到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无限感激他的眼光,毫无疑问,查理一世的女儿爱上了他的朋友。
    “朗斯一仗打胜啦!”王后说,“他们这儿真走运,打赢了一仗又一仗!对,格拉蒙元帅说得有道理,这会改变他们的局面,可是我担心对我们却毫无作用,哪怕他们并不会受到损害。先生,这个消息是最新的消息,”王后继续说,“我很感激您这样迅速地赶来告诉我们,如果没有您来,没有这封信,我要到明天才能知道,也许要到后天,全巴黎都知道以后我方才知道。”
  “夫人,”拉乌尔说,“卢佛宫是第二个得到这个消息的王宫,别的人还都不知道。我对吉什伯爵先生发过誓,先将这封信呈交陛下,然后再去拥抱我的监护人。”
  “您的监护人也像您一样叫布拉热洛纳吗?”温特勋爵问道,“我以前认识一位叫布拉热洛纳的,他还在世吗?”
  “先生,不在了,他去世了,我的监护人从他那儿继承了这处用他的姓做名称的产业,我相信,他们是很近的亲戚。”
  “您的监护人,先生,”王后说,她不禁对这个英俊的青年感到了兴趣,“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拉费尔伯爵先生,夫人,”年轻人鞠躬回答。
  温特吃了一惊,连身子也动了一动,王后满怀喜悦地朝他看。
  “拉费尔伯爵!”她叫起来;“这不正是您对我说起过的那个名字吗?”
  至于温特,他简直不能相信他刚才听到的那句话。
  “拉费尔伯爵先生!”他也叫了起来。“啊!先生,请您回答我,拉费尔伯爵是不是我认识的一位英勇漂亮的爵爷,做过路易十三的火枪手,现在大约四十七八岁?”
  “先生,对,您说的完全对。”
  “他原来用的是一个化名?”
  “叫阿多斯。最近我还听到他的朋友达尔大尼央先生这样叫他。”
  “谢天谢地,正是他,正是他!他在巴黎吗?”伯爵继续问拉乌尔。
  然后他回过身来对王后说:
  “有希望,还有希望,上天在保佑我们,因为它让我通过这样神奇的巧合找到了这位勇敢的贵族。先生请告诉我,他住在什么地方?”
  “拉费尔伯爵先生住在盖内戈街查理曼大帝旅店。”
  “谢谢您,先生请您通知这位可敬的朋友不要出门,我马上就去拥抱他。”
    “先生,我会非常高兴遵照您的吩咐去做,如果陛下准许我此刻告退的话。”
    “去吧,布拉热洛纳子爵先生,”王后说,“去吧,请相信我们对您的真挚的友情。”
    拉乌尔对两位公主恭敬地弯腰行礼,又向温特敬礼,然后走了出去。
    温特和王后又继续谈了一会儿,他们的声音很低,不让年轻的公主听见,可是这样的提防是不必要的,因为年轻的公主正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接着,温特打算告辞。
    “勋爵,请听我说,”王后说,“我保存着这个钻石十字架,它是我母亲留下来的,还有这个圣米歇尔勋章377,它是我丈夫给我的。它们大约值五万立弗。我曾经发过誓,宁愿守着这两件宝贵的纪念品饿死,也不愿意把它们卖掉;可是,今夭这两件珠宝可能对国王或者对保护他的人有用,为了前途能有希望,应该牺牲一切。您把它们拿去吧,如果您奔走需要钱用,就不用犹豫,把它们卖掉,勋爵,卖掉。但是,如果您有办法保存它们,勋爵,您这样为我效力,我会看做是一位贵族能对一位王后表达的最大的忠城,等到我重新得到幸福的那一夭,替我带回这个勋章和这个十字架的人,我和我的孩子们将对他感恩不尽。”
  “夫人,”温特说,“陛下会有一个忠心的人为您效力的。我会将这两件珍品放到一个安全可靠的地方,如果我还留下以前的财产,我决不会收下它们,可是我的产业给充公了,我身边一文现钱也没有,我们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有什么就卖什么,换些钱用。过一个小时我去找拉费尔伯爵,明天陛下便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王后把手伸给温特勋爵,他恭敬地亲了一下,然后她转过身对着她的女儿,说:
  “勋爵,您不是受到她的父亲的嘱托,有什么东西转送给她吗?”
  温特很惊讶,他不明白王后的话的意思。
  年轻的昂利埃将红着脸,徽笑着走上前来,向勋爵伸出前额。
  “请告诉找的父亲,不论他是国王还是逃亡在外,是战胜者还是战败者,是有权有势还是一贫如洗,”年轻的公主说,“他永远有我这样一个最爱他、最孝顺的女儿。”
  “公主,我知道了,”温特回答道,同时亲了亲昂利埃特的前额。
  接着他离开了。他独自一人穿过那一间间荒凉阴暗的房间,一边走一边擦着眼泪。五十年的宫廷生活使他对什么都无动于衷了,然而现在他看到王室遭到这样深重的不幸,同时还是显得那样高贵庄严,他禁不住泪水直流。  

'注'
375 见《三个火枪手》下册,温特和达尔大尼央斗剑失败,达尔大尼央没有刺死他。
376 白厅,英国伦敦从前一座王宫名。
377 圣米歇尔是天主教里的天使名。

第四十二章  叔侄相见

  温特的马和仆人在宫门口等着他。他满腹心事地回他的住处去,一面走一面不时回头望望卢佛宫的寂静的、黑色的正面。这时候,他看见一个骑马的人仿佛从高墙里钻出来似的,远远地跟着他走。他记起了走出王宫的时候,也看见过一个差不多相同的人影。
  温特勋爵的仆人走在他后面,离着几步远,他也很不安地望着这个骑马的人。
  “托尼,”勋爵对仆人做了个手势叫他走到跟前来。
  “来了,大人。”
  仆人走到他的身边。
  “您看到那个跟随我们的人吗?”
  “看到了,勋爵。”
  “他是什么人?”
  “我一点也不知道;不过,从王宫起,他就跟在大人后面了,后来站在卢佛宫门口等大人出来,又从卢佛宫跟了过来。”
  “是红衣主教的一个密探,”温自言自语地说,“我们装做没有看见他在监视我。”
  说着,他驱马飞奔,跑进了那些像迷宫似的弯弯曲曲的街道,最后到了他的在马雷区378旁边的旅店。温特勋爵长期以来一向住在王宫里,所以他回来后很自然地住在他从前的住所附近。
    那个不认识的人也策马奔驰起来。
    温特在旅店前下了马,走进自己的房间打算叫人注意那个密探,可是,当他把他的手套和帽子放到桌子上的时候,他在面前的一面镜子里看见在房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他转过身,摩尔东特站在他的对面。
    温特脸色变得苍白,一动不动地站着摩尔东特呢,站在门口,神情冷静,又带看威胁,像一座惩罚堂璜的那位骑士的塑像379。
  两个人都不说话,沉寂了片刻。
   “先生,”温特说,“我原以为您己经明白这样的纠缠叫我感到了厌烦,您赶快出去,不然的话,我就要叫人把您赶出去,像在伦敦那样。我不是您的叔叔,我不认识您。”
    “我的叔叔,”摩尔东特用他沙哑的、带嘲笑的嗓音说,“您弄错了,这一次您不能像在伦敦那样叫人把我赶走了,您不敢这样做。至于您否认我是您的侄子,您好好考虑考虑吧,因为我已经知道了许多一年以前还不清楚的事。”
  “您知道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温特说。
    “啊!和您大有关系,我的叔叔,我完全可以肯定这一点,您马上便会同意我的看法的,”他带着微笑说道,这种微笑使得听话的对方毛骨悚然。“我第一次在伦敦去您家的时候是想问您我的财产怎么样了;第二次来见您,是为了问您是什么事情玷污了我的姓氏。这一次我来找您,是要提一个比那些问题更加可怕的问题,是要像上帝对人类第一个杀人凶手说的那样,‘该隐,你对你的弟弟亚伯怎么样啦?380’对您说:勋爵,您对您的嫂嫂怎么样啦?您的嫂嫂,就是我的母亲。”
  在对方烧着怒火的眼睛逼视下,温特向后退。
  “您的母亲?”他说。
  “对,我的母亲,勋爵,”年轻人狠狠地点点头,回答说。
    温特竭力克制注自己,他回想着那些往事,好增添新的仇恨。他大声说道:
  “您要寻找她的下落,坏蛋,您去地狱打听吧,也许地狱会回答您的。”
  年轻人走进房间,一直走到温特勋爵跟前,他面对面地叉起胳臂。
  “我已经问过贝顿的刽子手,”摩尔东特说,他声音低沉,脸色因为痛苦和愤怒变得苍白,“贝顿的刽子手回答了我提的问题。”
    温特仿佛遭到了雷击一样,倒在一把椅子上,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是不是这样?”年轻人继续说,“有了那句话,一切都清楚了,有了那把钥匙,深渊也打开了。我的母亲继承了她丈夫的财产,您就杀死了我的母亲!我的姓氏应该让我得到我的父亲的遗产,您就不许我再姓原来的姓,接着,您取消我的姓氏的同时,霸占了我的财产。您不认我这个侄子,我现在不再惊奇了,您拒绝认我,我也不再惊奇了。一个人掠夺了别人的财产,再叫那个失去财产、一贫如洗的人侄子是不妥当的;一个人做了杀人凶手,再叫那个因此成为孤儿的人侄子是不妥当的!”
    这几句话产生的反应却和摩尔东特预料的完全相反,温特想起米莱狄那个恶魔的所作所为,他就显得十分冷静而又严肃,站了起来,用他的严厉的目光压住了年轻人的狂热的目光。
    “先生,您想进一步了解这个可怕的秘密吗?”温特说。“好吧!……您要知道,您今天刚刚问到我的那个女人是怎么样的人,这个女人非常可能亲手毒死了我的哥哥,为了想得到我的财产,她竟想杀死我,这些我都有确凿证据。您对这个有什么说的?”
    “我要说她是我的母亲!”
    “她鼓动一个原来是很正直,善良和纯洁的人用匕首刺死不幸的白金汉公爵381。对这件我有确凿证据的罪行,您有什么说的?”
    “她是我的母亲!”
  “回到法国以后,她在贝顿的圣衣会女修道院里毒死了她的一个仇敌热爱的年轻妇人382。这件罪行难道还不能使您信服惩罚是公道的吗?这件罪行,我也有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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