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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二十年后-第84部分

小说: 二十年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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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牌开始了。今天晚上格罗洛时来运转,手气好,一直赢钱。百来个皮斯托尔就这样从桌子的这一边转移到泉子的那一边。格罗洛快活得要发狂了。
  波尔朵斯输掉了他昨天才点进来的五十个皮斯托尔,还加上他自己的三十来个皮斯托尔,他脸色阴沉,用膝盖碰碰达尔大尼央,像是问转到另一场较量的时间是否马上到了。阿多斯和阿拉密斯也用探索的目光望着他,可是达尔大尼央却不动声色。
  响十点了,他们听见巡逻队在外面走过去。
  “这样的巡逻您一夜安排几次?”达尔大尼央从口袋中又拿出一些皮斯托尔,说。
    “五次,每两小时一次。”
  “很好,”达尔大尼央说,“这样做很谨慎。”
  他也朝阿多斯和阿拉密斯望了一眼。
  巡逻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达尔大尼央第一次用膝盖碰了碰波尔朵斯,作为对他的回答。
  那几个原来奉命待在国王房间里的士兵,看到赌得热闹,桌上又有那么多金币,渐渐被吸引到房门口来,因为钱总是诱人的。他们站在那儿,踮起脚,越过达尔大尼央和波尔朵斯的肩膀看着牌桌。门口的士兵也这样越靠越近;这对四位朋友实现他们的计划很有帮助,他们很喜欢这些士兵就在他们身边,省得到时候跑到房间的四个角落去收拾他们。门口的两个卫兵一直拿着拔出鞘的剑,只是他们靠在插在地上的剑上,朝着几个赌牌的人看。
  阿多斯随着动手时刻的临近,似乎也逐渐冷静下来。他的一双高雅洁白的手玩弄着金路易,把金币扭弯,再把它们弄直,就像它们是锡做的一样容易。阿拉密斯却显得不太镇定,不停地镇自己的胸口。波尔朵斯因为总是愉,再也忍耐不住,拚命地用膝盖碰达尔大尼央。
  达尔大尼央转过身来,不由自主地朝后望,他从两个士兵中间望过去,看见帕里站在那儿,查理支着胳膊肘,双手合掌,好像在虔诚地向天主祈祷。达尔大尼央知道动手的时刻到了,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只等他一句:“终于来了!”我们都记得,这句话是他们的暗号。
  他向阿多斯和阿拉密斯看了一眼,那是请他们做好准备的眼光,他们两人轻轻地把他们坐的椅子向后移了移,行动起来更方便一些。
  他用膝盖第二次碰碰波尔朵斯。波尔朵斯站了起来,仿佛要活动活动麻木了的双腿。他只有在站起来的时候,才肯定知道他的剑能够很容易地拔出鞘来。
  “真见鬼!”达尔大尼央说,“又是二十个皮斯托尔输掉了,说真的,格罗洛队长,您手气太好了,不过不会长久的。”
  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二十个皮斯托尔。
  “队长,最后一次。这二十个皮斯托尔押一次,就一个人,最后一张牌。”
  “就赌二十个皮斯托尔,”格罗洛说。
  他像惯常那样,翻过两张牌,达尔大尼央的一张是国王,他自己的一张是A492。
  “一张K,”达尔大尼央说,“这是好兆头。格罗洛先生,”他又说了一句,“当心K。”
  虽然达尔大尼央很能控制住自己,但是他的嗓音不禁奇怪颤抖起来,使得他的搭档听了也打了个寒噤。
  格罗洛开始一沓一沓地翻牌。如果他先翻到一张A,他就赢了,如果他翻到一张K,那他就输了。
  他翻出一张K493。
  “终于来了!”达尔大尼央说.
  一听见这句话,阿多斯和阿拉密斯立刻站了起来,波尔朵斯向后退了一步。
  短刀长剑就要发光,可是突然间房门打开了,哈里森出现在门口,旁边还有一个紧裹着披风的人。
  在这个人后面.五六个士兵拿着发亮的火枪。
  格罗洛连忙站起来,他因为自己赌钱和喝酒被抓住了,感到羞愧。但是哈里森并没有注意他,带着他的同伴走进国王的房间。
  “查理·斯图亚特。”,他说,“有命令下来,立即送您去伦敦,而且要日夜不停地赶路。您做好准备,马上启程。”
   “这个命令是从哪儿来的,”国王问,“是奥利弗·克伦威尔将军下的命令吗?”
  “是的,”哈生森说,“是这位摩尔东特先生刚刚带来的,而且由他负责执行这个命令。”        “摩尔东特!”四个朋友互相对看了一眼,低声说出了这个名字。
  达尔大尼央把桌子上他和波尔朵斯输掉的钱一扫而光,装进他宽大的口袋里。阿多斯和阿拉密斯藏到他的身后。摩尔东特听到响动,转过身来,认出了他们,他发出了一声可怕的欢叫声。
  “我想我们给逮住了,”达尔大尼央非常低声地对他的朋友说。
  “还没有,”波尔朵斯说。
  “上校,上校!”摩尔东特叫着说,“快派人包围这间房间,您受骗了。这四个法国人是从纽卡斯尔逃走的,他们肯定是要救走国王。叫人快抓住他们。”
  “啊!年轻人,”达尔大尼央拔出剑来,说,“这个命令说说容易,执行可就难了!”
  接着,他威风凛凛地前后左右挥舞着长剑。
  “快撤,朋友们,”他叫道,“快撤!”
  就在这同时,他冲至门口,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还来不及举起火枪,就给他刺倒了。阿多斯和阿拉密斯跟在他后面,波尔朵斯在最后面掩护。那些士兵和军官,还有上校,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四位朋友全都奔到了街上。
  “开枪.”摩尔东特大声喊道,“对他们开枪!”
  果然响起了两三声火枪声,可是没有打中,只是照出了四个逃跑的人平安无事地转过了街角。
  几匹马停在指定的地方。仆人把缰绳丢给他们的主人,他们立刻轻巧地跳上马去,不愧是熟练的骑手。
  “向前跑!”达尔大尼央说。
  他们紧紧跟随着达尔大尼央,走上白天里他们走过的那条路,也就是说向苏格兰的方向奔去。      这个小镇没有城门,也没有城墙,他们毫无困难地出了镇。
  骑到离小镇最后一座房屋五十步远的地方,达尔大尼央站住了。
  “停一停!”他说。
  “怎么,停一停?”波尔朵斯大声说。“您是想说赶快奔吧?”
  “不是,”达尔大尼央回答说。“这一次他们是要紧紧追赶我们的,让他们出镇后在去苏格兰的大路上追我们,我们等到看着他们飞奔过去以后,再回头朝相反方向跑。”
  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流过,河上架着一座桥,达尔大尼央牵着马走到桥拱底下,他的朋友跟在他后面。
  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听见一群骑马的人快步奔来的声音。五分钟以后,这群人在他们头顶上飞驰过去,那些人丝奄也没有怀疑到他们要追捕的人就在他们脚下,只隔着桥的拱顶。

'注'
488 英文:很好。
489 阿多斯原来担心只会杀死手无寸铁、不会抵抗的士兵,现在看见对方有武器,要对打,所以反而觉得心安理得了。
490 见《旧约圣经》中《耶利米书》,引用译文与原文略有不同。
491  “打”有打牌、打架双关意思。
492  即“爱斯”。
493  即“国王”。这儿是双关语。

第二十章  伦敦

  马蹄声在远处消失以后,达尔大尼央回到了河边,然后策马在原野上奔驰,尽可能地朝着伦敦的方向前进。他的三位朋友、都默默地跟着他走,最后,他们绕了半个大圈子,方才把那个城镇远远地抛在后面。
    “这一次,”达尔大尼央肯定他已经离开出发的地方相当远了,就放慢马步,小跑起来,同时说道,“我相信一切都百分之百地完了,我们最好还是回法国去。阿多斯,您认为这个建议怎么样?您不觉得它有道理吗?”
  “对是对,亲爱的朋友,”阿多斯回答说,“可是您以前有一天说的一句话要更加有道理,那是一句高尚豪迈的话。您说:‘我们要死在这儿!’我要提醒您记起您这句话。”
  “啊!”波尔朵斯说,“死,算不了什么,会使我们感到不安的不是死,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叫我苦恼的是头脑里总忘不了这次失败。既然事情发生了变化,我看,我们应该在伦敦作战,在各地作战,在全英国作战,说真的,到最后我们免不了会被打败。”
  “我们应该亲眼观看这出伟大的悲剧,一直到悲剧结束为止,”阿多斯说,“不管最后会怎样,我们要在全剧有了结果以后才离开英国。您的想法是否和我一样,阿拉密斯?”
  “完全一样,我亲爱的伯爵;而且,我对您老实说,如果能再见到摩尔东特,我是不会感到不高兴的。我仿佛觉得我们有笔帐要和他算,离开一个地方而不付清这一类债务,这不是我们的习惯。”
   “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达尔大尼央说,“这个理由对我来说是能够接受的。我说真心话,为了能再见到这位事关重要的摩尔东特,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在伦敦待上一年。不过我们要住在一个可靠的人那儿,这样就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因为在此时此刻,克伦威尔先生一定在派人寻找我们,就我所知道的,克伦威尔先生这个人不爱开玩笑。阿多斯,您可知道全伦敦城里有没有这样一家客店,它的被单洁白,牛肉烤得恰到好处,酒不是啤酒花或者刺柏做的?”
    “我想我知道有这么一家能合乎您的要求,”阿多斯说。“温特曾经领我们住过一家他说是一个入了英国籍的西班牙人开的旅店,他是由于他的新同胞的畿尼494才改国籍的。阿拉密斯,您怎么样?”
    “我们待在佩雷斯老板那儿,我看这个主意挺有道理,我同意这样做。我们对他提提这位可怜的温特,他仿佛对温特非常尊敬。我们对他说我们是以旁观者的身分到英国来看热闹的。我们在他那儿每人每天付一个畿尼,我相信,只要采取各种谨慎的措施,我们就能平安无事地住下去。”
    “您忘记了一样措施,阿拉密斯,一样很重要的措施。”
    “什么措施?”
  “应该换一换衣服。”
   “喂!”波尔朵斯说,“为什么要这样做,要换衣服?我们穿现在这身衣服很舒服。”
   “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我们来,”达尔大尼央说。“我们穿的衣服式样相同,颜色也几乎一样,叫人一看就知道是法国人。我可不坚持一定要穿这种式样的上衣和这种颜色的长裤,因为喜欢它们而甘冒在泰伯恩495吊死或者去印度兜一圈496的危险。我要给自己去买一套栗色衣服。我注意到所有那些清教徒蠢货都酷爱这种颜色。”
  “不过,您能找得到您那个人吗,阿多斯?”阿拉密斯问。
  “当然能找到,他在绿厅街‘贝德福德旅店’,此外,我闭着眼睛也到得了伦敦城里。”
  “我多么希望已经到伦敦城里了,”达尔大尼央说,“我的意见是赶在天亮以前到伦敦,哪怕累死我们的马也得这样做。”
  “行,”阿多斯说,“因为,如果我估计得没有错的话,我们大概离开伦敦只有八九法里路。”
  几个朋友拼命催马飞奔,果然在清晨五点钟光景到了伦敦城下。在他们要通过的城门口,一个岗哨拦住了他们,可是阿多斯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他说,他们是哈里森上校派来通知他的同事普莱德先生国王即将押到的消息的。他的回答引起了好些关于怎样会捉住国王的问题,阿多斯谈了详细情况,既明确又具体,如果说把守城门的那儿个卫兵原来还有一些怀疑的话,现在这些怀疑也完全烟消云散了。城门大开,让四个朋友进去,同时还向他们表达清教徒式的各种祝贺。
  阿多斯原来说的一点儿没错,他径直前往贝德福德旅店,旅店老板一眼就认出了他,看到他回来,并且还带来这么多的有身份的同伴,乐得心花怒放,连忙准备好几间最漂亮的房间。
  虽然天还没有亮,我们这四位赶路的人到了伦敦后,就发觉全城人声嘈杂。国王由哈里森上校押回京城的消息从昨夜起己经传遍大街小巷,许多人通宵不睡,生怕他们平时叫做斯图亚特的那个人在夜里送到,错过看他进伦敦的机会。
  我们都记得,换穿衣服的打算已经得到一致同意,只有波尔朵斯稍稍有点儿反对。他们立刻开始行动。旅店老板叫人送来各式各样的服装,他好像想把他的衣橱给他们搬来一样。阿多斯穿上一件黑色衣服,使他看上去像是一位老老实实的市民。阿拉密斯不愿意丢开剑,所以选了一件军服式样的深色服装。波尔朵斯被一件红色紧身上衣和一条绿色长裤吸引住了。达尔大尼央呢,衣服颜色他早已决定了,现在只要留意颜色深浅。他穿上他一心想穿的栗色衣服,活像一个歇业的糖商。
  至于格力磨和末司革东,都不再穿原来仆人制服,换了装。格力磨成了一个标准的谨慎冷静、枯瘦如柴的英国人。末司革东不折不扣的是一个大服便便、成天闲逛的英国胖子。
  “现在,”达尔大尼央说,“还有更要紧的事,我们要把头发剪一剪,好不受到那些暴民的侮辱,我们不佩剑,不再是贵族了,那么就剪成清教徒的发式,做清教徒吧。你们都明白,这是区别保皇党和誓约派497最重要的一点。”
  在这重要的问题上,达尔大尼央发现阿拉密斯坚决不顺从,他尽一切力量要保留他的头发。他满头秀发,一直非常精心地爱护,因此阿多斯不得不作出榜样给他看,因为阿多斯对这样一些问题是无所谓的。波尔朵斯也很大方地把脑袋伸给末司革东,任末司革东大剪一大剪地剪下他又密又硬的头发。达尔大尼央给自己剪成一个别出心裁的发式,就像一枚弗朗索瓦一世或者查理九世时代的奖章。
  “我们太难看了,”阿多斯说。
  “我仿佛觉得我们全身散发出很可怕的清教徒的臭气,”阿拉密斯说。
  “我头上很冷,”波尔朵斯说.
  “我呢,我感到非常渴望布道498。”达尔大尼央说。
  “现在,”阿多斯说,“我们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因此我们就不用担心别人会认出我们来。我们去看国王进城吧,如果他整夜走的话,此刻离开伦敦不会远了。”
  果然,四个朋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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