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山水传奇-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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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麻哭起来了。
郭小胖：“不准哭，知道我是谁吗？”
曹大麻：“你不就是瘸子门卫的儿子郭小胖吗。”
郭小胖：“不对，现在我是丐邦头目郭大侠！”
曹小麻哭得更大声。
郭小胖：“再哭，我抽死你！”
曹小麻：“我要妈妈。”
郭小胖：“我就是你妈，从现在起，咱仨个组成一个三K党，去偷去抢去讨饭。”
曹大麻：“咱家有吃有喝，凭什么要去讨饭。”
郭小胖：“你有吃我没吃呀。”
曹大麻：“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等着，咱们去拿好多好吃的来给你吃。”
郭小胖：“有什么好吃的？”
曹大麻：“多着呢，牛奶、蛋糕、可乐、面包、咖啡、巧克力、啤酒、叉烧。”
郭小胖：“快去拿来孝敬我，我饿得手都发抖了。”
曹大麻：“好吧，你等着，弟弟，走。”
郭小胖：“你一个人去！”
曹大麻：“为什么？”
郭小胖：“曹小麻留下当人质。”
曹大麻：“我一个人怎么拿得完。”
郭小胖：“能拿多少拿多少。”
曹大麻：“你是穷鬼，没吃过这些洋美食，它们是要搭配着吃的，一共八样。”
郭小胖：“你弟弟和你一起去，也只有四只手，怎么拿得了八样。”
曹大麻：“咱们不是还有四个肩膀吗。”
郭小胖：“对对对，快去快回，一齐拿来，统统拿来，全部拿来。”
曹大麻：“你可别走啊，等咱们拿来，你又不在了。”
郭小胖：“我饿得腿都发软了，还能走哪去，快去拿吧，啰嗦什么，想挨揍怎么的。”
曹大麻：“小麻，走。”
俩兄弟出洞去。
曹小麻：“哥，真的拿给他吃。”
曹大麻：“拿个屁，我这不是孙子兵法，六十三计，跑为上计吗。”
曹小麻：“他知道了怎么办？”
曹大麻：“他没念过书，是个水脑瓜子，懂个屁，快跑。”
俩兄弟跑下山去了。
郭小胖坐在洞里搬着脚拇指，“第一餐吃牛奶、蛋糕，第二餐吃可乐、面包，第三餐吃咖啡、巧克力，第四餐吃啤酒、叉烧，美啊！”躺下了。
十三
秋&；#8226；日&；#8226；外&；#8226；街道
王昭君领着九个学生一排走来。
狩猎神、鹦鹉巡逻也一路走来。
狩猎神，“公主，你们这是上哪去？”
王昭君：“劳益结合，我带她们出来散散心。”
狩猎神：“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孩子们，“猎神爷爷好，鹦鹉仙子再见。”
狩猎神：“好好好，大家好。”
鹦鹉：“再见、再见，注意安全啊。”
大家分头走了。
成了叫花子的郭小胖，一身又脏又烂，脖子上缠着一条青皮大蟒蛇走来。
他用蟒蛇吓唬女孩们。
女孩们一齐挤到王昭君身边。
王昭君：“干什么你！”
郭小胖：“好玩呗。”
王昭君：“蟒蛇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你把它放生了。”
郭小胖：“我要用它来耍把戏，换吃的，凭什么要放生。”
王昭君：“你这是违法的，知道吗？”
郭小胖：“我违法，大蟒蛇受伤的时候，你们谁去救它了，是我把它救活的，我违什么法。”
王昭君：“你有义务救它，但没权利玩它。”
郭小胖：“我和蟒蛇是好朋友啦，它现在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它了。”说完走了。
王昭君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十四
秋&；#8226；夜&；#8226；内&；#8226；会仙岩
狩猎神、鹦鹉、王昭君在吃晚饭。
王昭君：“郭小胖这孩子，很典型，如果把他教育好了，编成戏来宣传，一定很有教育意义。”
鹦鹉：“这块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谁愿去费这心思。”
狩猎神：“树长弯了，就再也板不直啦。”
王昭君：“二位对他没信心？”
狩猎神：“五个字，恨铁不成钢。连他老子都不要他了，咱们旁人还有啥说的。”
王昭君：“我不赞同他爹的做法，遇事就往社会上推，那社会怎么和谐。”
狩猎神：“那你说怎么办？”
王昭君：“我想先测试一下郭小胖的心，到底是黑的多，还是红的多。”
鹦鹉：“新鲜，怎么测试？”
王昭君：“光靠我一个人当然不行，还得二位帮帮我。”
狩猎神：“难得公主有这般菩萨心肠，你说吧，要咱们怎样帮你。”
王昭君：“是这样……”
王昭君低声和他们商量起来。
十五
秋&；#8226；日&；#8226；外&；#8226；街道
曹大麻和曹小麻放学回家，走在路上。
郭小胖缠着大蟒蛇拦住去路。
郭小胖：“你们这俩个小骗子，为什么不拿东西来给我吃！”
曹大麻：“咱们拿了，你不在，我又拿回去了。”
郭小胖：“胡说八道，我饿得在岩洞里躺了三天三夜，也没见你的鬼影子。”
曹大麻：“那，那我现在去拿给你吃吧。”
郭小胖拍着肚子，“我现在不饿了，我的大蟒蛇饿了，我要它把你们吞了去！”
他用大蟒蛇来吓唬兄弟俩。
曹大麻、曹小麻抱头逃跑。
郭小胖正在追赶，突然传来“救命”的声音。
郭小胖停下步子，回头张望。
只见小河里一个小女孩在水中挣扎。
王昭君和学生们在呼救。
郭小胖跑过来，把大蟒蛇放在地上，摸摸它的头，“听话，别动，我去救人。”
他说完就跳下河去，把小女孩救上来了。
王昭君和学生们围着他，一个劲地“谢谢。”
郭小胖浑身发抖。
王昭君：“你怎么啦？”
郭小胖：“我饿。”
王昭君：“你等着，我去买吃的来。”
郭小胖：“最好买两个生鸡蛋。”
王昭君：“为什么？”
郭小胖：“我要喂我的朋友。”
王昭君：“朋友，谁？”
郭小胖：“大蟒蛇。”
王昭君点着头。
十六
秋&；#8226；夜&；#8226；内&；#8226；会仙岩
狩猎神、鹦鹉、王昭君吃完了晚饭，碗筷也还没收拾，坐着喝茶闲聊。
王昭君：“郭小胖良心未泯灭，孺子可教啊。”
狩猎神：“一时一事，不能说明什么，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鹦鹉：“想想郭小胖还挺好玩的，让我去考考他。”
狩猎神：“你怎么考，别事与愿违啊。”
鹦鹉：“主公，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十七
秋&；#8226；日&；#8226；外&；#8226；路上
鹦鹉打扮成叫花子，手提一个破布袋向郭小胖走去，故意碰碰他。
郭小胖回过身，“你瞎眼了，咦，小叫花子，哪来的。”
鹦鹉：“林桂来的。”
郭小胖：“只有桂林，哪来林桂。”
鹦鹉：“管它桂林林桂，先讨米填饱肚子再说。”
郭小胖：“我是丐帮头子郭大侠，你归我管。”
鹦鹉：“我是青红邦头头天大王，你归我管才对。”
郭小胖：“嘻，乳臭未干，到我面前摆谱来了，我称王称霸的时候，你还在吃糖鸡屎呢。”
鹦鹉：“我天大王是有凭据的。”
郭小胖：“什么凭据，你连根打狗棍都没有。”
鹦鹉从布口袋里提从一条红皮大蟒蛇“瞧”，并把它缠在脖子上。
郭小胖：“哇，好玩、好玩，给我玩玩，我不管你了，咱俩平起平坐吧。”
鹦鹉：“我是火龙，你是水龙，红管青，怎么可能平起平坐，你归我管。”
郭小胖：“你能烧死我，我也能淹死你，这样吧，咱俩打一架，谁赢了谁称王。”
鹦鹉：“鸡不和狗斗，我才不打架。”
郭小胖：“原来你是母的，不打架怎么分输赢。”
鹦鹉指着路边的一间茅草屋说：“我让我的火龙吐火把茅房烧燃，如果你的水龙能吐水把火浇灭，我就归你管。”
郭小胖：“烧房子，我不干，那要坐牢的。”
鹦鹉：“胆小鬼，害怕了。”
郭小胖：“你才是胆小鬼。”
鹦鹉：“不是胆小鬼，那我就烧了。”
郭小胖：“要烧咱们到野外去烧野草吧。”
鹦鹉：“我哪有神气跑那么远，看好了。”
她举起蛇头，喷出火来，把房子烧燃了。“哎呀，不好，烧房子了，快跑啊！”说完就跑了。
郭小胖：“你混蛋，快回来救火呀！”
他放下大蟒蛇，提水桶救火，边呼叫：“救火啊、救火啊！”
狩猎神、王昭君赶来，还有复原的鹦鹉，故意帮着救火，把火扑灭了。
狩猎神：“郭小胖，你怎么玩起火来了？”
郭小胖：“不是我，是一个从林桂来的母乞丐，把房子烧燃就不管了，跑了。”
鹦鹉：“那你为什么不跑？”
郭小胖：“我跑了，谁来救火。”
鹦鹉：“你为什么要救火？”
郭小胖：“这是屋子呀，你们不是也来救火吗。”
狩猎神：“这么说，还要谢谢你喽。”
郭小胖：“不用谢，谁见了都会救的，拜拜。”提起大蟒蛇走了。
狩猎神、鹦鹉和王昭君对望着点头。
十八
秋&；#8226；黄昏&；#8226；外&；#8226；浅山洞
郭小胖缠着大蟒蛇回来了。
他边上山边自言自语：“他妈的，救点火也要表扬，什么玩意，伪君子、小人……”
山洞里，狩猎神、鹦鹉、王昭君变化成男女老幼叫花子，躺着、靠着、坐着。
郭小胖：“哎，你们怎么来占领我的地盘。”
坐着的鹦鹉站起来，“又没有门牌号码，怎么是你的地盘。”
郭小胖：“哦，原来是你呀，你小子烧燃了房子就跑，太缺德了。”
鹦鹉：“不跑让它烧鸡、烧鸭。”
郭小胖：“你太没良心了，不配做叫花子。”
鹦鹉：“嘿，做叫花子还要讲资格，天方夜谭。”
郭小胖：“那当然啦，在我这块地盘做叫花子，一不准偷，二不准抢，三不准做坏事。”
鹦鹉：“你一天到晚拿着大蟒蛇吓唬人，还不坏要怎样才算坏。”
郭小胖：“我是为了讨饭吃才吓唬人的吗。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
躺着的狩猎神：“孩子，别跟他磨嘴皮啦，快弄点吃的吧，爹快要饿死了。”
靠着的王昭君：“是啊，娘的眼睛也快饿瞎啦。”
鹦鹉：“爹、娘，今天我啥也没讨到。”
郭小胖：“你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哪讨得到米。”
他从怀里摸出半个烧饼，“来，分着吃吧，这是我夜宵的干粮，赊给你们，明天还我。”
鹦鹉：“是不是偷来的。”
郭小胖：“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堂堂丐帮大王郭大侠，会去偷吗，这是一个臭小子，吃了一半丢进垃圾桶里，让我看见了，捡的。”
鹦鹉：“那也太不卫生了。”
郭小胖：“嘿嘿，你他妈一个小叫花子，还讲什么鸟卫生，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鹦鹉：“叫花子也是人，畜牲才不讲卫生。”
郭小胖低下头，呐呐地，“叫花子是人吗，跟畜牧有什么区别。”
鹦鹉：“做人就要堂堂正正，别把自己看扁了。”
郭小胖：“我，我还是人吗？”
鹦鹉：“会说人话，不做坏事，就是人。”
王昭君：“孩子，别说了，快弄吃的吧。”
鹦鹉：“娘，天都快黑了，到哪去找吃的呀。”
郭小胖：“我这里不是有吗，你们叫花子还嫌米糟。”
鹦鹉：“咱们吃了，你怎么办？”
郭小胖：“我年青，两三餐不吃饿不死，先救爹娘要紧。”
鹦鹉：“你有爹娘吗？”
郭小胖：“没有。”
鹦鹉：“没有，那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郭小胖：“我娘跟我爹离婚了，我爹不要我了。”
鹦鹉：“不可能，虎毒还不吃儿呢，一定是你太顽皮，惹你爹生气了。”
郭小胖：“我、我。”
鹦鹉：“不跟你说了，我先煮肉给我爹娘吃。”
郭小胖：“煮肉，你哪来肉？”
鹦鹉：“我身上不全是肉吗。”
郭小胖：“什么，你割身上的肉煮给爹娘吃！”
鹦鹉：“这有什么，衣服脏了，旧了、破了，还可以换一件新的，可爹娘饿死了，就再也没有了。”
郭小胖抱着头大叫，“爹、爹！”狂奔下山去。
三仙恢复原形，会心地笑了。
十九
秋&；#8226；夜&；#8226；外&；#8226；郭家
郭小胖回家来，狂叫着“爹”冲进屋去，又跑了出来，“爹、爹！”
郭老头头发全白了，瘸着腿，挑着一担水从山坳回来，一不小心滑倒。
郭小胖跑过来，跪在父亲面前又哭又叫，“爹、爹，我错了。”
郭老头抱着儿子，老泪横溢，“小胖，我的儿，你可回来了。”
郭小胖：“爹，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郭老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咱们好好过日子。”
郭小胖：“爹，你歇着，我去挑水。”
郭老头：“天黑了，明天再挑吧。”
郭小胖：“不，我挑水回来，烧水帮你洗脚。”
郭老头站起来。
郭小胖挑上水桶，“爹，你坐着别动，等我回来，我背你回去。”
郭老头：“爹能走，能走，你小心。”擦着眼泪。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