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山水传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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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娘：“你答应山神爷护宝了？”
大宝：“答应了。”
大宝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大宝：“我对山神爷说，我要用性命来护宝。他说不要我用性命，要我用智慧。”
大宝娘叹道：“小小年纪，你懂什么。”
母子正说着，突然大门被踢开，把人吓了一跳。
三个蒙面人冲进来，手提钢刀，杀气腾腾。
老狗头用刀尖指着大宝：“你就是大宝？”
大宝娘一把搂住儿子，“你们要干什么？”
老狗头：“干什么，叫大宝带咱们去铁封山取宝！”
大宝娘：“那只不过是个传说，你们大男人也当真？”
老狗头：“大宝的舅舅都跟我说了，今天山神爷还领大宝进洞去看过宝贝，你想骗咱们！”
大宝娘：“他舅舅喝酒喝昏了头，净说胡话。”
窗外，大宝舅在偷听。
老狗头：“甭跟我罗嗦，大宝你说不说，不说我先杀了你娘去！”说着就举起了刀。
窗外，大宝舅跑了。
大宝：“强盗，要我说什么？”
老狗头：“宝贝、宝贝，铁封山的宝贝！”
大宝：“有，在山洞里。”
老狗头：“对，继续说。”
大宝：“我不是说了，在山洞里。”
老狗头：“怎么进去，快说！”
大宝：“叫山神爷带你们进去。”
老狗头：“怎样找到山神爷，你一口气讲完，别要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已经不耐烦了。”
大宝：“这个，我得去问问山神爷。”
老狗头：“那就去呀，还等什么！”
大宝：“天这么黑，要我上哪找，天亮我再去吧。”
老狗头：“好，你要耍滑头，逃不出我的手心，明天我来听答复，走！”
三个蒙面人走了。
六
夏&；#8226；夜&；#8226；内&；#8226；捕快头家
捕快头躺在躺椅上，摇着扇子，闭目养神。
大宝舅急匆匆跑来，“表叔、表叔，我外孙家来了强盗，表叔快帮我去抓贼！”
捕快头：“你姐夫是留下了万万家财，还是强盗头看中了你姐姐，要抢去做压寨夫人？”
大宝舅：“哎呀，表叔，都是我外孙多嘴，把他今天在铁封山上，见到财神爷的事讲了出来，让强盗知道了，去逼我外孙带路。”
捕快头：“六六顺，你把我当猴耍，不看在亲戚份上，我一脚踢你出大门！”
大宝舅：“表叔，性命悠关的事，我敢跟你开玩笑吗，老狗头正用刀尖对着我姐姐的胸膛呢。”
捕快头：“你姐姐跟强盗有什么仇？”
大宝舅：“前世无冤，后世无仇。”
捕快头：“那强盗疯了？”
大宝舅：“表叔，刚才我不是讲了，我外孙把他今天进洞探宝的事说漏了嘴，让强盗听见了，就来逼他去带路。”
捕快头：“你外孙几岁了？”
大宝舅：“好像，好像七岁了，八岁吧。”
捕快头：“我真要踢你出大门，滚！”
大宝舅：“哎呀，表叔，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要不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捕快头：“你今天喝了几斤马尿？”
大宝舅：“没喝，表叔，真的没喝，晚了财宝就让强盗弄走啦。”
捕快头：“你为什么不去？”
大宝舅：“我这不是来告诉你吗。”
捕快头：“混账，这天大的好事，你怎么不来先告诉我，反而去告诉强盗，定你一个通匪罪，要你坐十年大牢。”
大宝舅：“表叔，乡里乡亲的，别这么说嘛，求你快去抓强盗吧。”
捕快头：“好啦，回去准备酒菜吧，我去领几个弟兄，马上赶来。”
大宝舅：“谢表叔、谢表叔。”走了，边走边骂，“王八蛋，强盗都还在家里，要我去准备酒菜，跟谁喝，跟强盗喝，真是个王八蛋。”
七
夏&；#8226；夜&；#8226；内&；#8226；县老爷家
县老爷正在灯下赏古玩。
捕快头跑来，“老爷、老爷，好消息，我的外孙，今天见到了铁封山的财神爷，财神爷还带他进洞里看了无数财宝，黄澄澄的金砖，光闪闪的银锭，绿荫荫的翡翠，红灿灿的珊瑚，让人眼花缭乱的宝石，数不清的珍珠……”
县老爷：“难怪我昨晚做梦，睡在棺材里伸出手来要钱啊。”
捕快头：“老爷吉人天相，洪福齐天嘛。”
县老爷：“我的左眼皮，整整跳了一天啦。”
捕快头：“男左女右，好兆头啊。”
县老爷：“还有完没完，快去把你外孙叫来，带我上山呀。”
捕快头：“那么财宝……”
县老爷：“别废话啦，二一添作五，四六分成三七开，只要我多你少就行了，快去吧。”
八
夏&；#8226；夜&；#8226；外&；#8226；排档门口
赌头和赌徒正在打架。
大宝舅路过。
赌头：“六六顺，快来帮忙！”
大宝舅：“我说，你们吃饱了撑得难受，要运动、运动，消化、消化啊。”
赌头：“这仨小子，合谋输打赢要！”
赌徒甲：“你坑咱们还少吗！”
大宝舅：“行啦，靠这两个鸟钱能发什么财，跟我挑金砖去吧。”
赌头：“你他妈又喝醉了是不是？”
大宝舅压低声音，“听着，铁封山的宝藏让我外孙无意中发现了，我不好去逼他，你们四个去找他，让他交出钥匙来吧。”
四个赌鬼一听，架也不打了，围住大宝舅。
赌头：“如果没有黄金，我割你的舌头。”
赌徒甲：“如果没有白银，我挖你的眼睛。”
赌徒乙：“如果没有宝贝，我下你的耳朵。”
赌徒丙：“如果没有财宝，我取你的鼻子。”
六六顺：“得得得，运气好，大家平分，行了吧。”
赌头：“那就走啊，还愣着干嘛。”
一伙人走了。
九
夏&；#8226；夜&；#8226；内&；#8226；大宝家
赌头在逼大宝，“快，拿钥匙来！”
大宝娘：“刚走了几个，又来了一伙，你们都是什么人？”
赌头：“别管别问，我只认钱不认人！”
大宝娘：“被子、米缸，要什么你们就搬什么吧，烦死了！”
赌头：“钥匙、钥匙，铁封山的钥匙！”
大宝：“铁封山火云洞，不用钥匙开，只要山神爷一念咒语，门就开了。”
赌头：“咒语怎么念，快告诉我！”
大宝：“明天我去问问山神爷就知道了。”
赌头：“问好了就告诉我一个人，连你舅舅也不许告诉，知道了吗！”
大宝娘：“又是这个死鬼在胡说八道。”
赌徒甲：“凭什么只告诉你，咱们呢。”
乙、丙：“对、对！”
赌头：“你们欠我的赌账还没还呢！”
大宝娘：“要吵你们出去吵，咱们要睡觉了！”
这时，县老爷、捕快头和几个衙役来了。
捕快头：“抓强盗！”
几个衙役上前抓赌徒。
赌头：“咱们不是强盗，是六六顺的朋友！”
县老爷：“看你们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强盗是什么？”
赌徒甲：“六六顺，你他妈的躲哪去了，快滚出来作证呀！”
大宝娘：“哎呀，走了强盗又来赌鬼，赌鬼还没走又来了官兵，你们到底为什么来？”
县老爷也不管赌徒了，“为铁封山的钥匙来。”
捕快头把赌徒们赶出门，“滚滚滚，再不走都送你们去蹲大牢！”
县老爷：“大宝好孩子，乖啊，老爷我走得急，没带糖果来，只要你告诉老爷我，铁封山的钥匙在哪里，我赏你米花糖、松花糖、大大泡泡糖，还有巧克力。”
大宝：“还有棉花糖、麦牙糖，美国口香糖。”
县老爷：“对对，老爷我全赏给你。”
大宝：“我不要，吃糖多了牙齿痛。”
县老爷一翻脸，“既然知道牙齿痛，那就赶快告诉我，铁封山藏宝洞的钥匙在哪，不然要你屁股痛，手心痛，痛了还不许哭！”
大宝娘：“这些鬼话，难道也是他舅舅告诉你们的。”
捕快头：“没错，六六顺亲口对我讲的，休想抵赖！”
大宝娘：“这个死鬼，真把咱们害惨了。”
大宝：“老爷，你要钥匙，明天我帮你去拿吧。”
县老爷：“当真？”
大宝：“儿童口里吐真言。”
县老爷：“这就对啦。不过我警告你，要是耍滑头，老爷我的老虎凳，可是从来不吃素的。”
大宝：“知道、知道，回去睡吧，都十二点了，我也要睡觉了，不然明天没精神。”
县老爷：“行，老爷我也要回去，吹几口鸦片提提神。”
捕快头：“起轿回府——”
衙役们机械地喊着堂威。
十
夏&；#8226；夜&；#8226；外&；#8226；排档门口
老狗头三强盗在打大宝舅。
“打死你、打死你，你想叫赌鬼来抢宝！”
大宝舅抱头鼠窜，撞上了四赌鬼。
赌鬼打大宝舅。
“打死你、打死你，你想叫官兵来抓咱们！”
大宝舅夺路而逃，又撞上了捕快头和四衙役。
捕快、衙役打大宝舅。
“打死你、打死你，讲给老子们听了不算，还要满世界去宣传！”
大宝舅坐在地上，擦着鼻血，“我这里何苦呢。”
十一
夏&；#8226；夜&；#8226；内&；#8226；排档
三强盗坐在一角喝酒。
强盗甲：“ 头，你怎么认识六六顺这个活宝的？”
老狗头：“我跟他不就是同乡吗，想当年咱们一起偷过耕牛，盗过古墓，这小子就是懒，不肯出力气，跟着我干，早他妈发得不爱发了，还用得着天天日晒雨淋去抓鱼，累骨头，养肠子吗。”
强盗乙：“那是、那是，咱哥俩就指望您了。”
老狗头：“跟着我干，没错。来，干了。”
另一角，赌鬼们也在喝酒。
赌徒甲：“哥哎，您说六六顺那小子讲的事，是真是假？”
赌头：“你管它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咱们不就发了。如果是假的，咱们也要从六六顺身上榨点油出来，反正输打赢要两不亏。”
赌徒们一阵怪笑，“高高高，大哥有手段。”
另一桌，捕快和衙役们也在喝酒，他们听到赌徒们的怪笑，一齐扭头张望。
捕快头：“这帮无赖，早晚把他们收拾了。”
衙役甲：“爷哎，铁封山的事，他们也知道啦？”
捕快头：“知道又怎么样，咱们是官他们是贼，自古不就是官兵捉贼吗。”
衙役们奉承着，“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喝酒、喝酒。”
十二
夏&；#8226；日&；#8226；内&；#8226；大宝家
床上，大宝还在呼呼大睡。
县老爷穿着便衣来到他床头，轻手轻脚推着他，“大宝、大宝，我的乖乖。”
大宝睁开眼睛。
县老爷和颜悦色地，“大宝，起来啦，太阳晒屁股啦，该去问山神爷啦。”
大宝坐起来说：“我去问过了，他说，叫你今天太阳下山后，去洞口等他。”
县老爷：“你什么时候去的，小孩子可不许撒谎的哟。”
大宝：“天朦朦亮我就去了，回来又睡。”
县老爷：“你是在做梦吧？”
大宝：“做人就要讲信誉，这是山神爷教导我的。”
县老爷：“那好，太阳落山你带我去。”
大宝：“我已经跟山神爷讲好了，到时我在洞口等你，你可要准时来啊。”
县老爷：“那好，咱们不见不散啊。”走了。
大宝倒下床，把头一蒙，又睡了。
这时，有人把毯子一掀，将大宝一把扯了起来。
老狗头厉声道：“老子叫你去找山神爷，你狗胆还在睡懒觉！”
大宝揉着眼睛说：“我去了，刚回来补瞌睡。”
老狗头：“找到山神爷了吗，快说！”
大宝：“找到了，今天太阳落山的时候，山神爷叫我在洞口等你。”
老狗头：“干什么？”
大宝：“他不认识你，要我在一旁认人。”
老狗头：“你要骗我，我把你喂狼去！”
大宝：“你要不来，也别怪我。”
老狗头：“你他妈我会不来，我到了你还没到呢。”说完就走。
大宝想了想，跳下床，端了张竹椅子，坐到大门口去。
这时，赌头来了，“哇，等我好久了吧，赌了一夜，刚洗完手，快走、快走。”
大宝：“等得你来，黄花菜早凉了。”
赌头：“怎么，晚了？”
大宝：“谁说晚了，我去过啦，山神爷说，叫你今天太阳落山的时候，到洞口等他。”
赌头：“这话，是你娘教你说的吧？”
大宝：“我舅舅让你们打得头破血流，我娘送他回乡下去了。”
赌头：“不是咱们要打你舅舅，是他皮痒痒，叫咱们帮他松松筋骨。”
大宝：“那就谢谢你们啦。”
赌头：“甭客气，得了银子，我买张天和骨通帮他贴贴。”
大宝：“就怕你讲话不算数。”
赌头：“算数、算数，在赌场上，谁不知道我是输打赢要出了名的，下午我来叫你啊。”
大宝：“我在洞口等你，你直接去好了，今天天不亮我就起来了，要补补瞌睡啦。”说完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十三
夏&；#8226；黄昏&；#8226；外&；#8226；火云洞口
县老爷、捕快头和几个衙役“呼哧、呼哧”爬上山来。
老狗头和俩强盗从另一条道也急上山来。
四个赌徒，鬼鬼祟祟从小路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