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山水传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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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儒在屋内，掀开窗帘一角窥探。
沈万万：“那你就说，商贾沈万万，请方大人去搓麻将。”
鹦鹉：“我家老爷，只会下棋，不会搓麻将。”
方信儒在屋里急了，“嗨、笨！”
沈万万：“只要方大人去了，他自然就会了。”
鹦鹉：“除非你故意输钱给他，讨老爷喜欢，然后再央求他办什么事。”
方信儒在屋里气得直蹦跳。
沈万万尴尬地笑着，“小兄弟的性子，比你家老爷还直啊。”
鹦鹉：“走走走，你这套把戏，我见的多了。”说完“嘭”地把大门关上了。
四
夏&；#8226；日&；#8226；内&；#8226；揭谛庙
方信儒“哗”地推开大门直嚷嚷。
方信儒：“揭谛、揭谛，募捐的事我没法完成！”
揭谛放下兵书，“怎么啦，有话好话。”
方信儒：“我叫你帮我配备一个机灵鬼当助手，你你，嗨！”
揭谛：“鹦鹉不行吗，降妖除怪、屡立大功，立场坚定、爱憎分明，模范公安、优秀警察，中华……”
方信儒：“得得得，募捐的事，是要人家自觉自愿对不对？”
揭谛：“对！”
方信儒：“不能强抢恶要，威胁逼迫对不对？”
揭谛：“对！”
方信儒：“有人主动送钱上门，鹦鹉把人家拒之门外，你说对不对？”
揭谛：“对！”
方信儒：“对什么对？”
揭谛：“是是不对，哪有这么笨的人。”
方信儒：“所以这募捐的事，你另请高明吧。”
揭谛：“别别别、老方，鹦鹉不行，我帮你另找一个助手吧。”
方信儒：“谁？”
揭谛：“玉兔。”
方信儒：“灵吗？”
揭谛：“灵！”
方信儒：“真灵？”
揭谛：“包灵。”
方信儒：“怎么个灵法？”
揭谛：“哎呀，灵不灵你试试就知道了。”
方信儒：“得，看在朋友份上，我再信你一回。”
揭谛：“放心、放心，准灵。”
五
夏&；#8226；夜&；#8226；内&；#8226；会仙岩
揭谛、狩猎神在喝酒，鹦鹉在吃饭。
揭谛：“你怎么回事、鹦鹉，人家送钱上门，你还把人拒之门外。”
鹦鹉：“他哪是送钱，他是叫方大人去搓麻将。”
揭谛：“那是人家朋友之间的事，你管得着吗？”
鹦鹉：“大款亲自来请大人去搓麻将，会有好事吗？连这点都不懂，三千年来，降妖除怪，我不是白干了。”
狩猎神：“对，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揭谛：“有其师必有其徒，有其父必有其子，有……”
狩猎神：“得得得，你要鹦鹉怎么做，明挑了吧。”
揭谛：“这事鹦鹉做不了，我想让玉兔去。”
鹦鹉：“这事我还真做不来，你让玉兔去好了，我求之不得。”
揭谛笑着用手指点着鹦鹉的额头。
六
夏&；#8226；日&；#8226；外&；#8226；大门
沈万万在敲门。
玉兔装扮成童子开了门，“先生您找谁呀？”
沈万万：“哟，换人了？”
玉兔：“我是老爷新聘来的，名字叫我来也。”
沈万万：“你好，我来也，这、别扭。”
方信儒在屋里撩开窗帘一角张望。
玉兔：“你觉得别扭就叫也来我也行。”
沈万万一笑，“你还真逗。”
方信儒也笑了。
玉兔：“请问先生有啥事？”
沈万万：“我想见见方大人。”
玉兔：“见见可以呀，有见面礼吗？”
方信儒顿时把脸一沉。
沈万万：“有有有。”摸出一块光洋，“小意思，拿去买果冻吧。”
玉兔把钱挡了回去，“我你就免了，我是说你要见方大人，有见面礼吗？”
方信儒瞪大眼睛观看。
沈万万：“有有有。”摸出两条金条，“请你通报。”
玉兔：“俗。”
沈万万：“少了？”
玉兔：“俗！”
沈万万：“一回生二回熟。”
玉兔：“我是说俗气！”
沈万万：“有钱就阔气了。”
玉兔：“我家老爷缺钱用吗？”
沈万万：“那要怎样？”
玉兔：“你不能拿艺术品来吗？”
沈万万：“对对对，方大人是有文化的人，你多指点，要什么艺术品好？”
玉兔：“十二生肖哪个头最大？”
沈万万：“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牛马、牛羊、牛猪、牛、还是牛的个头最大。”
玉兔：“那你就把黄金铸成一头大黄牛送来吧，我家老爷子属牛的。”
沈万万：“我打听到方大人好像是属鼠的吧？”
玉兔：“他阳历属鼠，阴历属牛，生肖以阴历为主。”
沈万万：“行行行，我马上来。”走了。
玉兔：“你走好，等你啊。”
方信儒在屋里大笑着摇头。
七
夏&；#8226；夜&；#8226；内&；#8226；揭谛庙
揭谛和方信儒在品茶。
揭谛：“怎么样，这回满意了吧？”
方信儒：“活宝、活宝，佩服、佩服。”
揭谛：“哎，有一点我闹不明白，上回你不是说，捐款要人家自觉自愿，你们这样干，不成了敲诈勒索了？”
方信儒：“你这就冤枉好人了，沈万万来找我，你知道为啥事吗？”
揭谛：“你们朋友之间的事，我哪知道。”
方信儒：“我跟他什么朋友，奸商的钱，这么好掏吗？”
揭谛：“那他找你干嘛？”
方信儒：“他儿子杀了人，找我开后门，要求放人呗。”
揭谛：“那怎么成，杀人填命，法律不容。哎老方我告你啊，你可不能为了募捐拿这事来做交易啊。”
方信儒：“我是公检法的头，这事要你教我吗？”
揭谛：“那你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方信儒：“沈万万是个大奸商，走私贩假，偷税漏税，我要利用他儿子的事，让他把黑钱都吐出来。”
揭谛：“凡是奸商，把一文钱看得比竹箕还大，他会吐吗？”
方信儒：“那就要看你的智谋了。”
揭谛：“得，我只懂打仗，商战的事你去弄吧。”
八
夏&；#8226；夜&；#8226；内&；#8226；会仙岩
狩猎神、鹦鹉在吃饭，玉兔在啃萝卜。
鹦鹉：“在方大人那吃香喝辣不好，非要来这吃忆苦餐。”
玉兔：“我是贫下中农出身，受不了那补。”
狩猎神：“好啊，保持劳动人民本色。”
鹦鹉：“你去一天啦，都干了些啥？”
玉兔：“小意思，帮方大人募到一头牛。”
狩猎神：“行啊你。”
鹦鹉：“一头牛值几个钱，大惊大怪的。”
玉兔：“你知道那是什么牛吗？”
鹦鹉：“什么牛？公牛母牛，水牛黄牛，西藏牦牛，西班牙斗牛。”
玉兔：“说出来吓你咽不下饭。”
鹦鹉：“我没见过大蛇拉屎。”
狩猎神：“听听、听听。”
玉兔：“一头三斤重的黄金牛。”
鹦鹉：“啊！”
九
夏&；#8226；日&；#8226；外&；#8226；大门
沈万万在敲门。
玉兔开门。
沈万万：“你好，我来也，也来我。”
玉兔：“你又来了，有事吗？”
沈万万：“哎，昨天我送的黄金牛，方大人收到了吗？”
玉兔：“见着了，怎么着？”
沈万万：“方大人还满意吧？”
玉兔：“不满意。”
沈万万：“哪不满意啦？”
玉兔：“他说牛角短了一点，牛尾细了一点。”
沈万万：“角长尾粗就不合比例了。”
玉兔：“艺术是可以夸张的嘛。”
沈万万：“对对对，下次我改进。”
玉兔：“还下次，等下次黄花菜早凉了。”
沈万万：“哎呀，我来也，也来我，咱们生意人，挣两钱也不容易。”
玉兔：“你生意做得大，大家都叫你沈万万。”
沈万万：“那是人家奚落我。”
玉兔：“听说你老婆十个手指头，戴了十一个金戒子？”
沈万万：“现在只戴一个啦。”
玉兔：“为什么？”
沈万万：“因为戴十一个金戒子造成血脉不流通，肌肉坏死，有九个手指被切除了。”
玉兔：“我还听说，你家炒菜做饭，都用矿泉水，不用自来水？”
沈万万：“现在也不用了。”
玉兔：“为啥呢？”
沈万万：“全家人都患上了软骨病。”
玉兔：“我又听说，你娘死的时候，你请了一百个嗓门大的老太来帮哭丧，有这事吗？”
沈万万：“有有有，不就是为了尽尽孝道吗？”
玉兔：“那她活着的时候，你为啥把她赶到鸡笼里去住呢？”
沈万万：“谁叫她光能吃，不能做，我沈某人不养懒汉。”
玉兔：“那你再死了老人还请人哭丧不？”
沈万万：“不用了。”
玉兔：“为啥？”
沈万万：“我老爹已经跟我断绝了父子关系。”
玉兔：“你有种，那你来干嘛？”
沈万万：“哎，我不是来求见方大人吗。”
玉兔：“那你老跟我胡扯什么，进去吧。”
沈万万：“谢谢、谢谢！”
十
夏&；#8226；日&；#8226；内&；#8226；客厅
方信儒会见沈万万。
沈万万：“拜见方大人。”
方信儒：“有事说事，无事退堂。”
沈万万：“有事、有事。”
方信儒：“长话短说。”
沈万万：“大人，我那龙年生的虎子，一高兴就喝了那么一点点儿酒……”
方信儒：“一点点是多少？”
沈万万：“也就是半斤对八两吧。”
玉兔送茶来，“那加起来不就是一斤了。”
沈万万：“啤酒、啤酒，不误事。”
方信儒：“不误事怎么打死人了？”
沈万万：“他不就是用啤酒瓶磕了人家一下嘛，那小子小气，就就就挺了。”
玉兔：“挺了是什么意思？”
沈万万：“这个、这个，我我也说不清楚，你帮我说吧。”
方信儒：“说不清楚就别说了，你会下棋吗？”
沈万万：“会的、会的。”
方信儒：“在桂林算老几？”
沈万万：“算老二吧。”
玉兔：“那老大是谁？”
沈万万：“老大不就是方大人嘛。”
方信儒：“你跟谁赛过棋？”
沈万万：“胡荣华大师来桂林表演，背对棋盘，一人战十人，我也参加了。”
玉兔：“结果？”
沈万万：“和棋！”
玉兔：“那你跟咱老爷比比，你输了送一只六斤重的金老虎给老爷，老爷要是那个那个，你就说出你的邪门来吧。”
沈万万：“成。”
玉兔：“咱老爷是朝庭命官，持红子。你是奸商，心黑，持黑子，公平吧？”
沈万万：“公……”
方信儒：“嗯……”
沈万万：“公平公平公平公平。”
玉兔：“那就开始吧。”
沈万万等了一会，“请童子布棋。”
玉兔：“不是下盲棋吗，布什么棋？”
沈万万：“谁说下盲棋了？”
玉兔：“你说的。”
沈万万：“我没说呀。”
玉兔：“亏你还是经商的，信誉第一，童叟无欺，天天学习，你学到哪去了？”
沈万万：“我是没说，方大人可以证明。”
玉兔：“没说？刚才你不是说跟大师比赛来着。”
沈万万：“对呀，一个对十个。”
玉兔：“大师背向棋盘。”
沈万万：“没错。”
玉兔：“那不是盲棋吗？”
沈万万：“大师背向棋盘，咱们十个人还是面向棋盘呀。”
玉兔：“那不公平，本来十个打一个就不公平了，还要多的正面，少的背面，你是生意人，你说公平吗？”
沈万万：“大师有水平，敢下盲棋，我算老几呢？”
玉兔：“我家老爷是大师吗？”
沈万万：“那倒不是。”
玉兔：“我家老爷下棋称一不敢，你刚才说你是老二，称二不肯，这不就公平了。”
方信儒：“下不下，不下我上班去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沈万万：“下下下、下下下。”
方信儒：“下就开始，当中炮。”
沈万万：“把马跳。”
方信儒：“你跳我也跳。”
沈万万：“我也当头炮。”
方信儒：“出边车。”
沈万万：“马儿跃。”
方信儒：“车临河。”
沈万万：“兵卒到。”
玉兔：“你三步不出车（读jū），盘盘都要输（读xū）。”
十一
夏&；#8226；夜&；#8226；内&；#8226；月宫
嫦娥在跟玉兔说事儿。
嫦娥：“玉兔，你的工作效益倒是挺高的啊。”
玉兔：“那当然嘛，我是谁。”
嫦娥：“你不就是玉兔吗？”
玉兔：“差不离。”
嫦娥：“什么差不离，我跟你说，你虽然让沈万万拿出了三斤重的金黄牛，六斤重的金老虎，可听起来别扭。”
玉兔：“一切正常，怎么又别扭了？”
嫦娥：“那金黄牛好像是敲诈勒索得来的，金老虎又像是威胁逼迫得来的。”
玉兔：“我又没打他骂他，怎么威胁逼迫啦？”
嫦娥：“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沈万万走私贩假、偷税漏税吗，证据在哪？你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