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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第二十个妻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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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酒后,丹尼尔酒瘾发作,痛苦难耐,命毛瑟枪兵弄点东西给他喝。毛瑟枪兵为了取悦王子,把双倍蒸馏的酒精放在毛瑟枪里,偷偷带进来。枪管里的火药残余、铁锈和烈酒混在一起,丹尼尔一起喝下去,立刻大病一场。历经四十天的痛苦后,王子就死了。
  丹尼尔死了,萨林现在把库斯劳视为他登上王位的威胁。萨林一度认为只是他的臣子们臆测的事,似乎成真了,尽管只是臆测,他还是留心着。库斯劳党日益壮大,萨林在阿拉哈巴德,库斯劳和支持者在朝廷里,接近日益衰弱的皇帝。
  朝中贵族开始公开表示效忠,连那些到目前为止坚持中立的人都表态了。皇帝似乎会随时归天,下一位继承人会尽力笼络他们。保持中立虽然不像拥立错误的人选那样危险,但还是不划算。亚格拉各地都有秘密会议,盘算着风险和选择最有胜算的王子,然后贵族们押宝决定支持哪一方。
  两个教派都派人到阿拉巴哈德和萨林王子接触。首先是纳克什班迪斯的苏菲党,他们是正统派的回教徒,不支持阿克巴自由派的宗教观。他们派阿克巴的财政大臣谢克·法利德·布卡里为使者求见萨林,允诺如果他登基后提倡正统回教,就拥护他为王。他们的支持很重要,萨林欣然同意他们的要求,他业已获得谢库·萨林·契斯提的苏菲党的支持。
  在帝国内第二个颇具分量的宗教派系是葡萄牙的耶稣会,葡萄牙人在印度已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在印度北部许多城市设有传教区。他们的支持甚是重要,部分是因为他们掌控通往*海的主要海港卧亚、苏拉特和坎贝,要与欧洲或中东国家进行贸易,都必须经由葡萄牙人之手。虽然陆路仍可贸易通商,但海运正成为国家收入来源的主要管道。耶稣会教士尽可能维持中立,他们了解,库斯劳比萨林赞同他们的传教工作,但最后他们押宝萨林,判断萨林会最后获胜。
  库斯劳在密谋如何争夺王位之时,萨林继续在阿拉哈巴德安享他的称帝岁月。库斯劳的母亲嫚白公主深为儿子和丈夫的分立而伤痛,她写了许多信给库斯劳,劝诫他,指出他对父亲的职责和服从,求他放弃野心。但是库斯劳对她的说教充耳不闻,因为王位的诱惑力太大了。如果他要等父亲做完皇帝再登基,至少要三十多年。最后,嫚白死心了,她吞下过量的鸦片,萨林的宫廷里顿时一片哀戚。

第二十个妻子 第九章(7)
媳妇死亡的消息传到亚格拉,皇帝送了萨林礼物和哀悼信,但是两人并未会晤。皇帝仍然坚持萨林应该整装去湄瓦,在那里监督战事,可是萨林仍然顽固地拒不前往。父子依然为此事而不睦,因为皇帝看不出库斯劳对萨林王位构成的威胁。
  茉荷茹妮莎目光定定地凝视着窗外,膝上一本书摊开着。窗外,太阳掠过阎牟那河,河水变成一片宁静的银色。火橘红色、明艳的九重葛攀爬在屋墙上,蜜蜂懒洋洋地绕着九重葛嗡嗡叫着。亚格拉似乎在酷热中打盹,可是茉荷茹妮莎的头脑却很清醒,思绪一个接一个地迅速转着。
  她密切地留意着萨林的动向,王子的每一步作为都使她父亲,还有朝中的贵族反感,现在连平民都远离他。一个君王的政权不能没有人民的支持,但是萨林不了解这点。王子甚至让后宫的人也疏远他,她们一向宠他、支持他的。但是女眷们看到皇帝和从前判若两人,有如昨日黄花,心中都很哀伤。阿克巴快死了,虽然是慢慢地,但肯定会的,萨林的作为加速了他的死亡。
  茉荷茹妮莎皱起眉头。马哈巴特、柯卡和雪瑞夫正把萨林引如险境,只因为他们等不及要统治帝国。她也不怀疑,等萨林登上王位,是他的这些心腹而不是他自己掌权。
  如果她嫁了他……不,她不可以再那样想,可是思绪如潮翻涌着。但愿她能指引他,她会教他等待,在适当的时机行动。毕竟,王位是他的。他是无可质疑的帝国继承人,可是现在库斯劳正崛起挑战继承王位。那个毛头小子,他怎能治理国事呢?他当然不能,那样的话需要摄政王,而且会有内乱,帝国会分崩离析。
  忽然有嘈杂声让她分了心,她转脸一看,阿里库里冲进房间。她一如既往地镇静和泰然自若,脸上没有流露任何的思绪。
  “有什么要我效劳的吗,老爷?”茉荷茹妮莎平静地问。
  阿里库里身子一歪倒进她旁边的坐榻,脸上因兴奋而发红,他盯着妻子说:“我有消息……好消息。”
  她等他继续说。
  “科卡阁下和曼·辛格王公支持库斯劳为下一位王位继承人。”
  “我知道。”
  “喔,我已经决定加入他们。”
  茉荷茹妮莎皱眉道:“加入反对萨林的阵营?”
  “是的,王子轻率又不明智,库斯劳会是个比他好的皇帝。何况……”阿里库里咧嘴笑道,“他是个孩子,我们可以代理统治帝国。”他拍拍手说:“想想那个权力……我将指挥的军队,我麾下的骑兵和步兵……”他一边想着他的荣耀,声音渐渐消失。
  “老爷……”茉荷茹妮莎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就像你刚才说的,库斯劳只是个孩子。如果……”她强调这个字眼,“如果他做了皇帝,会引发帝国内乱的。不让王位合法继承人登基是有违传统的,库斯劳的时候还未到。何况,萨林王子渴望这个王位将近有十五年之久,你认为他会轻易放弃吗?最后关键在阿克巴皇帝,他不可能废立萨林王子。儿子还健在,却把帝国交到年轻的孙子手里,这是违反世袭的王位继承法统的。”
  “但是万一皇帝死了呢?那怎么办?”
  “皇帝当然会在死前指名萨林为继承人,皇帝深深明了自己对国家的职责。如果库斯劳违抗这项决定,将会引发不必要的流血,人们会为注定失败的抗争而战死,因为萨林的实力较强。”茉荷茹妮莎答道。

第二十个妻子 第九章(8)
“库斯劳有曼·辛格王公支持,别忘了,这位王公可是全国最老练的战士,萨林和库斯劳发生冲突,萨林必将失败。”
  “但是百姓呢?朝中其他贵族呢?你认为他们会让察合台突厥人行之数百年的继承法横遭破坏?”
  “呃……”阿里库里想要反驳,他并未想到其他贵族的看法。没错,科卡阁下和曼·辛格王是朝中最有权势的贵族,可是还有其他人,他们的支持也是必要的。阿里库里脸红了,为什么他的妻子就不能像其他男人的妻子那样呢?她们毫无异议地顺从丈夫。为什么茉荷茹妮莎不能?
  “科卡阁下现在甚至在朝中游说其他贵族寻求支持,他们当然会支持我们的阵营。”他傲慢地说。
  “库斯劳显然会输。”茉荷茹妮莎说道。她很想吼他,他竟然这么愚蠢。如果阿里库里少一点军人习气,多一些政治家的头脑,他就能看出这种情势是不可能的。一个在战场上如此勇敢的人,怎么在生活的其他层面上这么愚蠢呢?除非他把萨林杀了,否则库斯劳绝不可能登上王位。即使他登上王位,也坐不长久。“此时最好维持中立,我们必须静观其变,老爷。”
  “不!”阿里库里说,“我已经决定了,我支持库斯劳王子,事情就这么定了。”
  他正离去,又转身说:“我不是你征询你的意见的,茉荷茹妮莎,我只是来告诉你我在做什么,显然没有必要……”她正张开嘴,他摆摆手说:“闭嘴!听着,你只管照料家事,把心思放在你生孩子上面。其他都是男人的工作。虽然你没有尽到女人的职责,但不表示你可以干涉这种事情。”
  “别那样说。”茉荷茹妮莎喊道,他的话撕裂了她的心。
  “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是你丈夫。我知道你父亲是权臣,我知道他受皇帝敬重,但是你住在我的屋檐下,你是我老婆,不再是你父亲的女儿。懂吗?”
  她愤怒地瞪着他,那一刻她对他的鄙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厉害,童年所学对丈夫应该服从的教训都忘光了。阿里库里抢走她手上的书,吻她的手掌。“我碰你,你没有躲,很好。”
  他大踏步出了房间。
  他离去后,茉荷茹妮莎缓缓跌坐在地毯上,两手放在面前,在手上吐口水,在地毯的软毛上猛擦,擦掉他嘴唇碰过的痕迹。然后,她崩溃了,躺在原处,头发遮着脸,眼泪决堤似地流下,使她无法呼吸、疲惫不堪。一小时后,她还躺在地毯上。这个婚姻没有回头路,这种生活没得逃避,日子得继续下去,她必须撑下去,一步一步往前走,在家人见面的场合面带微笑。
  茉荷茹妮莎转身仰卧,盯着天花板。她轻轻摸着肚子,先是摸裙子外面,然而把手伸进去,触到肌肤。现在五周了,每天她都堤防着出血。五周了,她还没告诉阿里库里。
  她的手还在肚子上,她想着和她结婚的这个男人。三年前,萨林王子离开湄瓦意图攻占国库时,阿里库里在亚格拉离开王子出走,丢下王子率军前往阿拉巴哈德。那是谨慎的做法,因为王子违抗皇帝是不明智的。即便在她心里,萨林纵有万般不是,她仍是一心向着他的。不过,违抗阿克巴是不智之举。因为她从后宫的谈话里,从女眷们的暗示里,茉荷茹妮莎知道,尽管萨林过去有种种不是,阿克巴仍坚定地支持他,甚于支持库斯劳。对皇帝而言,库斯劳还不具分量,只是一个孩子,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个惹人厌的东西。他不可能赞成由库斯劳取代萨林,让他登上王位,所以他不理会他,即便这位年轻的王子人在宫里。可是,茉荷茹妮莎又想,萨林仍需要在亚格拉露脸,这种时候离开京城是愚蠢的。
  她忽然觉得一阵恶心,便从地板上起身,跑到外面的庭院里,呕出早餐吃的面包和鸡蛋。她一边擦拭嘴巴,胃部仍翻搅着。她在院子里停留了很长的时间,也不在乎经过的仆人看到她颤栗和发抖的模样。求求你,阿拉,让这个孩子活下来,让我尽到身为女人的职责,让我做个女人。因为她知道,除非她有孩子,她是绝不会被视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的。
  两星期后,萨林王子从阿拉巴哈德回到亚格拉,仿佛是回应茉荷茹妮莎无声的召唤。皇帝又在外朝大殿接见他,而且阿克巴再度在文武百官面前脱下他的头巾,放在萨林头上。那是给在场所有人的一个警讯,特别是曼·辛格王公和阿济斯·科卡阁下,也包括所有支持库斯劳的人,包括阿里库里。阿克巴身体不适,这点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他仍从病床上爬起来,在众人面前接见萨林。
  这次公开表露亲情的举动,令库斯劳阵营的人惊慌不已。
  

第二十个妻子 第十章(1)
一六○五年,夏天来到亚格拉,带来光灿耀眼的夏日。一连好几个月,印度恒河平原在无情的烈阳蒸烤下,河流干涸成一条细流,河床两岸大片砂石裸露着。渔民断了生计,农夫焦虑的眼睛望着空旷无云的天空,水田干枯了,秧苗变成透明的黄色。连流经亚格拉市、宽阔平缓、清澈如玻璃的阎牟那河,也因为缺雨而变得迟缓、泥泞起来。夏日的雨季照例又迟了,今年似乎不会来了。
  亚格拉的皇宫里,日子仿佛照常过着。自从两个月前萨林王子回亚格拉,全国一片安静。阿克巴现在卧床的时候更多了,鲜少参加每天在外朝大殿的朝仪。他现身时,脸色苍白,憔悴佝偻的身影,令群臣和观者吃惊不已。生命将尽,这点似乎连阿克巴也知道了。于是,他让萨林坐在皇帝宝座旁右脚的一个特别座位上,宣布由萨林接掌帝国。站在较远处,远远在下面的通常是一脸气呼呼的库斯劳。
  就这样,炎热的夏日缓缓地、无精打采地逝去。后宫苑墙内,每个角落都在谈着蜚短流长……女佣、女奴、卫士、太监、宫女、来帮忙的阿姨、堂表亲、女儿和后妻嫔妃……连小心翼翼都省了。可是,她们的日子维系在是谁登上王位,若是萨林,他的后宫妻子们就要掌管后宫。若是库斯劳,那就是他的妻子、阿济斯·柯卡阁下的女儿。想到这就叫人不寒而栗,当然库斯劳的时候还没到。茹卡雅·苏丹·比干端坐在所有这些女人里,身为阿克巴的皇后,她的损失最大。不仅是她的丈夫将要过世,她会贬黜为太后,也许还能享有些许的奢侈,可以保有皇宫、仆人、甚至收入,但是不再有权力了,只有一个空头衔、一座毫无意义的宫殿和随之而来日益不受尊重的待遇。
  所有的荣贵都归于萨林的皇后佳噶葛西妮。
  只有茉荷茹妮莎知道,皇后是多么厌恶佳噶葛西妮取代她在皇帝后宫的地位。茉荷茹妮莎看着茹卡雅为丈夫憔悴,也为她在后宫的地位、为库伦憔悴。库伦每天大部分时间陪在祖父床边,读东西给他听,跟他谈天,或者在他打盹时,握着他的手。看到年幼的库伦对阿克巴如此温柔,令人心痛,他对阿克巴的认识比对父母来得多。萨林在外地,在湄瓦监督战事和在阿拉巴哈德庄园时,库伦一直在后宫留在茹卡雅身边。
  茉荷茹妮莎每天去后宫,即使如此,她尽可能远离各种阴谋。她很少见到萨林,因为除了每日朝会公开露面外,他不常来后宫。每一个人,连皇帝,似乎都预知有事即将发生。那件事在一个灼热的夏日发生了。当时太阳已西斜,炽烈的阳光照着亚格拉市。
  阿克巴对萨林和库斯劳之间的紧张关系很恼怒,命两个人在拉尔基拉大庭进行象战。大庭位在城堡的北角,是一大片平坦的泥土地,没有植树木。午后三点 前,大庭已挤满观战者和双方的支持者。两位王子都盛装出场,耳朵、手臂和腕上的珠宝光灿生辉。随从、平民和大臣站满了三边,第四边是一座高出地面的大理石亭子,长而凉爽,柱子和地板的石材上有琉璃、红玉和碧玉镶嵌的花朵和叶子。亭子有倾斜的屋檐,可将雨水冲走,不会积在亭子的平顶和四个八角形铜箔顶的塔上。塔顶在渐逝的阳光下,闪着橘红色的光芒。大理石打造的皇帝御座,是和亭子一体成型地建在屋檐下,使皇帝不受雨水和暑热之苦。亭子的一端用质地细致的大理石网遮掩,部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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