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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二十个妻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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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佳丽们坐在王子四周,个个华服盛装,擦了精致的香水,装扮得无懈可击,秀发一丝不乱。佳丽们都没戴面纱,因为她们在场,乐师们才被隔开。如果后宫女眷在主子面前没戴面纱,其他男人都不能在场。围绕在萨林周围的都是他后宫的眷属:妻后、嫔妃、女奴和太监。
  房间逐渐模糊成醉眼迷濛的薄雾,他懒洋洋地勾了勾手指,招来一名女奴。她急忙来到他身边,优雅地鞠躬,在他的玉制酒杯里添酒。萨林举杯到唇边,贪婪地喝光,酒精的气味扑鼻而来。仓促间,他把浓黄的酒汁洒在长外衣上。
  萨林的第二个妻子佳噶葛西妮,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瞪着她说:“什么事?”
  “殿下。”她轻声说;“也许你应该尝尝这些葡萄。”
  萨林望着她平静的脸,眼神变柔和了。他张嘴,像个孩子似的,让她放进几颗饱满的紫葡萄,但是在他的舌头上,葡萄的味道像沙子一样。酗酒五年已经破坏了他的食欲,他不耐烦地把她的手推开。
  嫚白坐在他右侧,他已封她为后宫大妃。毕竟,她给他生了第一个儿子库斯劳。佳噶葛西妮向嫚白打了一个手势,萨林转向她这边时,她试着用甜点劝诱他。
  性急的萨林皱起眉头,他不悦地凝视远方,拿着已空了的玉杯,在大理石地板上轻轻敲着,好像在合着音乐打拍子。忽然,他把杯子朝着一根砂岩柱子扔过去,杯子砸破,碎成翠绿中带着酒色的小碎片。乐师们嚇了一跳,停止演奏,嫔妃们都僵在各自的位置上。
  “殿下。”佳噶葛西妮迟疑地把手放在他手臂上,萨林把她推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为什么老头子不死,”他大叫,“他已经统治了三十五年,该让下一代坐上印度王位了。”
  一片静默。
  萨林摇摇晃晃地在地毯上来回踱步,两手握拳,满脸通红。他原本对皇储的身份还算满意,但过去这几个月,他的朝臣已明确提出,萨林王子已经成熟,足以担当国家大事,而阿克巴却还赖活着,是极不公平的。
  他拥有一切他想要的:英俊的相貌,生了两个儿子,两度证明他的生育力;后宫佳丽为数不少,但是没有皇冠他等于一无所有。他应该像马哈巴特汗和其他人建议的那样,起来反叛,给阿克巴一点教训。
  一想到这里,萨林呻吟起来。阿克巴是个强势的国君,他不可能不战就放弃王位。但是有什么不可以的?如果阿克巴能以十三岁幼龄就登基为王,他萨林已经二十二岁了,当然成熟到足以处理国家大事。
  萨林懊丧地捶打地板,阿克巴可能还会活好多年,等他死已经太迟了。萨林即位时已垂垂老矣,那有什么用呢?他的身子在地毯上蜷缩起来,热泪滚滚而下。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个妻子 第三章(2)
佳噶葛西妮比了一个手势要众人退下,乐师和随从鞠躬,静静地离开。她向丈夫走去,“现在去睡吧,殿下。”她用安慰的声音说:“你累了。”
  萨林抬起满是泪的脸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做皇帝呢?”
  “快了,殿下。来,你必须休息。”
  萨林有她带着走向坐榻,他沉重地躺下,还在啜泣。灯熄了,房间突然暗了下来,在妻子温柔的手的抚摸下,王子哭着睡着了。
  萨林张开眼睛,环视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他为什么睡在会客厅里?他稍微移动一下,然后呻吟一声躺回坐榻上。他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嘴里有变味的酒臭、他舔舔嘴唇,大叫:“水!”
  忽然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自己一定得采取行动。萨林起身,跌跌撞撞回到房间。他坐在及腰的温水浴缸里沉思,蒸气把疼痛、苦恼和酒精从身体里滤掉。他该照马哈巴特和其他人建议的做吗?……不……先放出试探的风声?但是他怎么能对自己的父亲做那种事?一个宠他爱他的父亲,一个看他时眼睛都会亮起来的父亲。但是,没有王位,他萨林算什么?
  萨林用手掬起水泼在发热的脸上。不行,一定要采取行动。马哈巴特汗说,胡曼可以信赖,他会做得恰到好处,不让阿克巴伤得太厉害,只是失去行动能力,那么萨林就可以做皇帝了。
  几小时后,阿克巴的御医胡曼大夫来到王子房间,王子打发所有侍从离去。他和胡曼密谈了一小时。然后御医离去,右手拿着一个通常用来装金币、沉重的刺绣袋子。
  萨林站在房门口目送胡曼离去,他几乎要在最后一刻大叫一声阻止他,但是他没有。他还不够坚强,早上吸食鸦片使他神智不清。萨林跌坐在大理石地板上,倚着门口,昏沉沉地想着,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萨林和御医都没有注意到,阿克巴的一名侍从正靠在大院里的柱子后。
  过了几天,皇宫里沸沸扬扬。皇上犯了腹绞痛,身体不舒服,看样子是不会好了,御医们都束手无策,无法缓解皇上的病痛。
  一天午后近黄昏时分,萨林在男苑的内院喂鸽子,阿克巴腹痛的消息捎来了。带口信的太监咳了一声引起他的注意,萨林没有看他,听完他的口信,随即点头打发他走。一只鸽子轻轻碰了一下他紧握的拳头,萨林张开手,让小麦落在地上。他望着鸽子在尘埃中争食。皇上病重,是真的吗?或者只是夸大之辞,皇宫里大小事都被过度渲染。如果阿克巴死了呢?
  萨林挺直身子说:“何西亚。”
  一名太监从柱子后跨步向前。何西亚是萨林后宫的总管太监,除王子外是后宫里最重要的男人。他以井然有序的效率管理后宫,调节众女眷之间的纷争:上从后妻嫔妃、下到奴婢厨娘,他也分发零用金,建议她们如何理财。
  像别人一样,他也奉令下午不得打扰王子,但是他从不离开王子太远。何西亚听完,鞠躬后离开庭院,萨林目送他离去。该做的都做了,胡曼向他担保阿克巴不会死,现在他得料理其他事情。
  透过何西亚,萨林派探子到他弟弟穆拉德宫里打探他的动静。穆拉德如今二十一岁,也是皇储的候选人,丹尼尔也是。莫卧儿王朝不像欧洲,不作兴长子继承制,阿克巴的三个儿子都有同样的权利继承王位。
  探子回报,穆拉德角逐王位火候还嫌不足。穆拉德王子是个酒鬼,每天没有几个小时是清醒的。他没有野心,,只有醇酒和妇人,这些使他在这场角力赛中变得无足轻重。丹尼尔还太年轻,不构成威胁。朝廷贵族对这两个王子都没有信心,所以自然会支持萨林。

第二十个妻子 第三章(3)
阿克巴在寝宫里一言不发忍受病痛折磨,不敢说出内心的恐惧。痛苦折磨他的身体,汗濡湿了脸。他的内心隐隐作痛,仿佛一个沉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胸口。相较之下,肉体的痛苦实在不算什么。前一天,他派去伺候萨林的一个亲信仆人求见,有要事禀报。阿克巴听了痛心不已,不敢置信。
  他在床上不安地挪动着,他怎能相信心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不名誉的事,但事实俱在。他的身体状况一天天地恶化,他才四十九岁,体格强健,生性节制,身体一向健康。但是,这回腹部的绞痛持续不断,疼痛与日俱增。他现在卧病在床,昔日生龙活虎的那个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又动了一下,喃喃自语。茹卡雅从房间另一头的座椅里起来,然后又坐了下来,示意走上前的随从离开。她沉重地坐下,脸转向另一边,不愿看到丈夫这个模样。萨林不是她的儿子,不是她亲生的。但是从他孩提时代,她就认得他、爱他。他的行为教人不敢置信,令人无法理解。但更糟的是阿克巴的悲恸,即使腹绞痛不会置他于死地,哀伤也会折磨他至死。那些年,整个后宫和皇帝都祈祷生个男孩,我继承王位。萨林的出生,让他们喜出望外,那些岁月都付诸流水了,他们都失职没把他教好。
  即使她这样想,但另一个念头闪过脑际,或许阿克巴本身要为萨林的酗酒和懒散负责,茹卡雅曾多次警告皇上,王子需要担负责任。他耗费太多时间在后宫,和武士和饱学之士相处的时间不足。但阿克巴不听她的,因为派萨林出征或到外地跟毛拉求学,等于把儿子送走,这样萨林怎能培养对阿克巴的孺慕之情呢?
  一名随从赤脚静悄悄地、慢慢地走进房间,弯身到皇后耳边。她听了后,起身来到皇帝床边。
  “陛下,胡曼御医在外面。”
  “叫他进来。”
  茹卡雅示意门边的太监,她一边在头上戴上面纱,皇上吃力地说:“谢谢。”
  眼泪夺眶而出,顺着她饱满的双颊流下,她把皇上苍白的手紧紧握在她温暖的手里,“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皇上。”她平静地说。
  胡曼进入屋里,鞠了躬。阿克巴抬起一只虚弱的手,吩咐他靠近点。御医走到床边,跪在皇上身旁。
  “朕不需要你了。”
  胡曼吃惊地抬起头,阿克巴怒目而视。
  “但是,陛下,臣一直伺候陛下,将来愿永远伺候陛下。如有必要,愿意、舍命相报,在所不惜。”胡曼颤抖着说。他以前从未见过皇上的心情像这样,阿克巴素以镇定见称,心性平和,现在胡曼害怕了。
  “够了!”阿克巴吼道,因愤怒而有了力气,“朕不想看见你,别再让朕看见你那张无耻的脸了。”
  两名随从迅速过来,把御医从阿克巴床边拖走。胡曼垂下头,向皇上致敬,退出房间。
  茹卡雅皇后目送他离去,心想不知他是否知道自己保住了头有多么幸运。若是由她作主,胡曼就看不到下一个日落了。但是,皇上坚持不处罚御医。茹卡雅心想,若把胡曼处死,等于承认萨林有罪。
  接下来的那个星期,阿克巴命在旦夕。然后,在医生和忠心的妻子们的照料下,他慢慢地复原了。但皇上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变得安静、沉默。不久,宫里的人注意到,阿克巴和王子的关系大幅恶化。
  西沉的太阳宣告一天的结束,季亚斯·贝格小心地把羽毛笔放在墨水台上,两肘撑在桌上,让一束束金色的阳光照着他正工作着的文件上。他望着荒瘠的山峦上方,黑暗逐渐迫近,驱走阳光,直到一座座山峦从他眼前消失,他的视线才离开窗前。

第二十个妻子 第三章(4)
他面前放着皇帝的敕书,由皇帝亲自颁布的敕书。阿克巴恭贺他任职喀布尔财政首长四年,为帝国效力,终于召他回拉合尔皇宫。
  四年了,季亚斯想,心下一片欢喜。漫长的四年来,他努力工作,相信父亲也会以他为荣。他奉派到这儿时,起初不太情愿,虽然只是内心抗拒,因为没人敢抗命或是质疑皇帝的命令。这虽是个要职,但季亚斯并不想离开皇帝到喀布尔。他已渐渐喜欢阿克巴,几乎带着崇敬,他以为远离朝廷,就他的官场生涯而言,无异是必死无疑。
  但情况并非如此,季亚斯再把敕书摊开压在手底下,眼睛掠过黑墨撰写的突厥文和角落浮雕清晰的皇帝玉玺印。皇帝不但没忘记他,反而在这四年间通过探子和从喀布尔来的定期报告,仔细观察他。季亚斯感到很欣慰,因为他宵衣旰食,鞠躬尽瘁,不仅赢得皇帝的赞扬,连喀布尔的百姓也很感激他。
  脚镯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季亚斯微笑着,过去四年发生了好多事。阿布尔和穆罕默德两人都成婚了,穆罕默德早了点,但季亚斯希望婚姻能安定他*的性子。不幸的是,这不但并未见效,反而让他变得更疏远、更难接近。季亚斯叹了一口气,也许等有了孩子……做父亲后会使他安定些。一旦穆罕默德安定下来,阿布尔也有了很好的婚配,他也成婚了。但在那之前,莎丽荷已嫁给一个贵族萨迪汗。家里还有及笄未嫁的女儿,却让儿子先娶亲是不对的。莎丽荷的夫家是个好人家,把大女儿交在他们手里,而他们回拉合尔,季亚斯并不担心。
  至于其他女儿……茉荷茹妮莎、玛妮嘉和卡荻嘉……则一如以往,继续跟夏普儿一起受教育。
  茉荷茹妮莎啊,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季亚斯想,她人如其名,是女人中的太阳。她是个美丽的女孩子,身心皆美。他和艾诗玛特结婚这么多年,从未特别偏爱任何一个孩子,但是要做到不偏爱茉荷茹妮莎则很难。她的笑脸、笑声和碧蓝的双眸里调皮的眼神,使季亚斯满心洋溢着为人父的满足。如果世俗能接受女儿终生住在家里,季亚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将茉荷茹妮莎留在身边。
  这个念头突然让季亚斯清醒过来,茉荷茹妮莎十六岁了,韶光飞逝,她也已届适婚年龄。
  那天晚上,仆人们熄灯、鞠躬退出房间后,艾诗玛特和季亚斯舒适地并肩静静躺着。
  艾诗玛特先开口:“我们该考虑茉荷茹妮莎的婚姻大事了。”
  季亚斯转头望着黑暗中妻子的脸说:“是啊,她已经十六岁了。”
  “我们会想念她的。”艾诗玛特柔声说。
  季亚斯伸手去握她的手,紧紧握住,小心翼翼地用字遣词,他不愿让艾诗玛特听出她那番话带给他一种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她会是我们和她未来丈夫的宝贝,我们把她教养得很好。”
  “一定得是桩显赫的婚姻,季亚斯,要让她嫁个能了解她、鼓励她心性的人。我知道,她会是个好妻子。”
  “就这样吧,亲爱的,我会联络朋友替她物色个合适的丈夫。等我找到,我会征求皇上的同意。”凡事京畿内的婚事,都得征求……至少形式上……阿克巴的同意。
  季亚斯带着这桩心事,一夜睡不安稳。
  庭院另一头,茉荷茹妮莎在房里清醒地躺在棉质床垫上。黑夜中某处,一只狗对着路过的陌生人狂吠,接着被石头击中,痛得大叫。茉荷茹妮莎静静躺着,双手交叠在肚子上,脑子里思潮翻涌。终于要回拉合尔了,回到宫廷、皇帝的后宫,回到皇后的身边和她那机敏的行事作风及尖刻的讥讽里。但最重要的是,回到萨林身边。 。。

第二十个妻子 第三章(5)
茉荷茹妮莎侧转身来,头枕在手臂上,闭起眼睛,面露微笑地沉沉睡去。
  他们踏上漫长的旅程,回到皇帝主持朝政的拉合尔。一到拉合尔,季亚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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