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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生命的交响-第27部分

小说: 生命的交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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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忘了,但是和你在一个城市的同学却这样说你:别看他嘻嘻哈哈,我们都很敬服他,对每个同学都竭尽全力,特别有凝聚力,若有同学去她居住的城市,他总是拜托人家去看看她;

  你说你忘了,却在她提前回去的时候,失落了眼神,失落了心情,失落了幽默,失落了力气,躺倒在宾馆里吸烟,整得满屋子瓦蓝。

  人到中年的我们,激情沸腾在酒里,热烈至半酣,放下青春时所有的在乎和不在乎,把青涩的故事都摆在桌面说。可是你却不说,你只是说你忘了,你的记性不好。

  你说你忘了。

  是啊;就这样忘记吧!。 最好的txt下载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
小镇,安逸富足,清新优美,默默无闻。出产鱼米,那鱼也鲜,那米也香。种地的农民不注意,一锹捅出个泉来,那水也甜。后来,不小心又捅了大蒌子,冒出了石油。丹顶鹤最先知道了,接着那数不清数量,叫不上名字的鸟们又都知道了,再接着那些大地方的大小车辆就都跟来了。

  车里的人带来了很多新鲜物,也带来很多新鲜事儿。情人节就是他们带来的,起初这里的人们是过七巧节的。

  翔是回乡的大学生,是这个小镇上鼎鼎有名的外科医生,白净腼腆,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刚来时,把小镇那些妙龄少女惹的直做梦。做也白做。

  翔还拐回来一个丁丁香香的女人叫荷的,据说是成千上万的学生堆里最出色的。荷的家在那出来进去都开车有钱的大地方,翔荷结婚时大地方没来人,翔荷生女儿佳时大地方也没来人。翔把荷照顾得说不出来什么,荷是这个小镇上唯一一个不会做饭不用洗衣服的女人。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小镇上很少看到荷。

  那天,翔下夜班,到百货给女儿买奶粉。看见唯一的那家花店门口,几个在这里开买卖的大地方人出出入入的,说是情人节,手里拿的花就那么一枝就十元、二十元的。翔下意识地摸摸兜,加一起不到二十元。买完奶粉又买了一包火柴一包洗衣粉,剩余的钱刚好买了一只肉食鸡。翔骑着破自行车,哼着小调回家洗衣服做饭去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小镇上很少看到荷。

  新鲜物越来越多,新鲜事儿也越来越多。人们应接不暇,没谁再留意翔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镇上经常看到荷。逢年过节车站徘徊的身影,菜市场匆忙的身影,接送女儿劳碌的身影……有人不经意提了一嘴:这个情人节数翔买的玫瑰最多,九百九十九枝,花店直接送到了咖啡屋的包厢。而这时的荷正和上初三的佳一起学习,佳总是名列前茅。

  夜色沉沉。拥有这个小镇上最多玫瑰花的靓丽少女,当着翔的面就钻进了那台小镇最豪华的车,开车的人不知该称呼大伯还是大爷。早春的夜风吹过,翔竟然也感觉到了寒。这时才发现很饿,从中午到现在只喝了些洋咖啡,虽然挺昂贵,可是胃里不受用。第一次觉得这些最炫耀、最时尚的东西不真实,突然渴望闷得香喷喷热乎乎的米饭,炖得浓浓滋味的鸡汤。突然想起那段拮据日子的情人节,自己亲自炖的那只鸡……猛然地,心里有了一种久违的愧痛从胸口蔓延到脚,打了个趔趄,不得不找了个花坛边坐了一会儿。灯红酒绿的,忽然转向了。曾经是那么熟悉而温暖的回家方向,费了很大力气才辨别清楚。

  翔执着地敲开一家菜点的门,笑脸迎着店主的一脸睡意、疑惑、不耐烦买了一只肉食鸡。

  虽然,做饭炖汤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子夜时翔还是把一大碗鸡汤端到荷的书房门口,望着这个瘦竹般刚毅的背影,突然有了莫名的感动和陌生。不知道有多久没这样仔细看她。她是谁?是女儿的良师益友,是患者的挚爱亲人,是单位的骨干精英,是市里的人大代表,是省里的十佳标兵,是才华横溢的作家。如此优秀的她难道是我的妻吗?

  电脑前忙碌的荷没有回头,在屏幕上用很大的字体打出一行字:勿扰!佳佳需要时间和空间!!翔放下碗,低低地哀求:荷,我迷路了,我又冷又饿,求你,赐我一点回家的时间。翔,泪流满面。荷慢慢回过头来,泪流满面。

  女儿房间亮起了灯,睡眼惺忪地喊:“妈,我闻到了爸爸的香味,不是在做梦吧!”

  荷,燃亮所有房间的灯。

  翔荷佳暖暖围坐,一起喝着那碗鸡汤。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

呼唤了我千万次的你


  你,仅仅是我少年时的邻居,一个我百无聊赖时偶尔的玩伴。因为不喜欢你的性格——内向、忧郁、孤寂、怪异,缺少少年的天真、快乐、无忧无虑。

  你常常隔着我们两家之间的小墙垛,半掩着身体,偷偷一探一探地隐现,羡慕我们尽兴地玩出天昏地暗的*。我们的天真象火一般的热烈,而你的忧郁却象冰一样的静默。有几次皮球或者是沙包飞过墙,几乎就落在你的脚下,你都不会抓住机会参与,而是莫名其妙地逃得远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又回到原处,渴望地分享,怯懦地守护。你从来不与任何孩子玩耍,只有勇气接受我给予的施舍。

  当实在没谁陪我玩时,只要我高喊一声:胖小!你就会从小墙豁连滚带爬的飞过来,兴奋得象过年一样,并在我们有分歧的时候,无原则地妥协,把所有的最爱都排列在我的面前,只求快乐能尽可能延续。而我常常拿了你给的玩具、食品,中途就当了逃兵。

  二

  由于你的不合群,同学们经常欺负你,还总是骂你“带葫芦子”。而每当这时,你就象犯了天大的罪一样,任人凌辱,毫无反抗之意。只有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会哭着大喊我的名字。

  而每次让我遇上,都会挺身而出,保护你。回家问大人,那句骂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才稍微懂点你的软弱与自卑。原来你的父亲因为怀才不遇,即使是你母亲的走近以及你即将来临的喜悦,都无法打消他的失落和忧愤,在你还未出世时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你是在现在这个爸家出生的,他是铁路的领导,是出出入入车接车送有身份的人,平素待你很好,你有的我们都没有。可是只要他喝酒,就打骂你们母子。而这时你若是能逃出来,就象疯了一样翻过小墙,找我家大人救援。若是逃不出来,就会用整个生命的力量来喊我的名字。于是,我父母就去拉仗,再把你们母子领到我们家避难。等你的后爸清醒后,会跪着来接,下了一大堆决心,说了一大堆掉眼泪的话,可是下次还这样。

  好在他不总在家,也好在不是每次回来都喝酒。后来,令孩子们恐惧的醉鬼和我的名字自然而然联系在一起,只要谁家的小孩闹夜不睡觉,一喊我的名字就会立杆见影。

  三

  日子如流水,不管你怎么去抓紧它,都会从指缝间流走。

  我们相伴了童年和少年的时光,你就象影子一样不曾远离,也象影子一样不曾引起我太多的留意。一天又一天。

  当理想装满了行囊,肩头就越来越沉了,家也就越来越远了。寒窗苦读,只有灯月伴影,渐渐地你已经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斗转星移,寒暑交替,风霜洗礼了多少个四季。

  四

  今天,一个很沧桑的女子来看病,满医院打听我,已经战在我的面前了,还在继续询问。当确认后,立刻把所有的精神都聚集成眼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惊喜与忧伤、亲近与疏远、感恩与哀怨都交织在沉默里。我静静地等待,并在记忆库里努力搜索那些生命里走过的容颜,没有答案。她终于说话了,是个很坦率的人,说着很坦率的话:

  我是胖小媳妇,虽然我们没见过面,可我已经认识你十几年了,也骂你十几年了。我是从我那死鬼丈夫的日记里、嘴里认识你的。

  我们是高中同班同学,和你是一届的,只是没有你们脑袋冲,考不上重点高中。死鬼当年沉稳厚诚,才气英俊,给人一种信赖感,加之他是富家少爷,班上的许多女同学虽然不敢说出来,却都装在心里了,可是没谁能打动他。

  毕业后我们俩都没考上大学,他上班了,我回家务农。经常往她单位跑,找机会把他灌醉,彻底拿下他了,才同意和我结婚。

  可是,拿到的仅仅是他的身体,那颗心从来没属于过我,直到他死那一天。

  于是,战争经常爆发,而你的名字就是炸弹。过了八年,打了八年,他不善于言谈,就用沉默对抗,越这样我越承受不了,结果他越来越冷漠自闭了,我越来越疯狂无度了,直到他患了精神病,我才意识到后悔。

  他常常目光呆滞空洞地缩在角落里,怀里死死地抱紧装满日记的箱子。不认识我,不认识孩子,不认识爹娘,不认识家。整个世界都忘记了,却单单记得你的名字。

  用你的名字哄他吃饭,用你的名字骗他去精神病院。出院后时好时坏的,那个冬天刚要上冻时,走丢了。转年开春时,尸体从芦苇荡里漂出来……是我逼傻了他,是我逼死了他。

  听完她的讲述,我震惊了。孩提时的记忆在悲痛的海面上汹涌。

  哀叹你短暂的人生,悲伤你坎坷的命运。感动于你单单只记得我名字的深厚浓情。在那些寒冷恐慌孤苦的心灵旅程中,是不是每次伤害来临的时候,都让你去追忆童年的依赖、少年时的保护,我的名字已经不是我的代号,而是你隆冬时火炉里的暖;风雨里你寻觅的伞;被殴打时那及时的一声喊;头破血流时,安慰你的小手和小手的相牵。

  而这一切都是维系你希望和生命的安全缆,有一天,你攥不住了,你放弃了。捧着这个世界上你唯一不舍的名字走了,用她去开启那没有伤害的天堂之门。

  方知道,我在你的岁月里竟然是全部生命的贵重,而你在我的记忆里却只如影子一般的轻。甚至,很努力也想不起你的容颜。

  可是啊,即使是时光倒流,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除了心底那份善良驱使下,对你的本能保护,我又怎么能改变你的悲剧结局。而就是现在,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以医生的身份,安慰你生命中的女人:你的病不是她逼的,是有遗传因素的。我不会告诉她,环境因素也是最主要的致病原因。我会站在姐妹的角度上劝戒她,无论怎么艰难,给孩子的心灵一片阳光的天,千万不要让悲剧在下一代的命运里重演。

  突然,想回家乡看看你,想看看那箱呼唤了我千万次的日记。

  突然,抑制不住想写些文字。祭奠单单只记得我名字的你。

  而此时,只能用我的笔,蘸着我童年模糊的记忆,在悲痛的海面书写祭奠。

  祭奠,呼唤了我千万次的你。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往事悠悠
和秀玉一起走在街头,很少能跟上她的步伐。总是奇怪,性格沉稳内向的她,动作竟然那样迅速敏捷。

  可是,今天却令我意外。不经意间,把她丢在人流里了。打手机不接,只好回过头找。看见她时,痴痴傻傻地呆立在一个音像社的门口,喊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仔细听听,也没什么啊,只是一首老掉牙的歌曲,竟然如此沉醉着迷。勉强把她从呆傻的状态中拽回来,她又说累了,不想走了,想在最近的咖啡屋歇歇。于是,只好陪她去了。

  坐下了,给我讲述了一个与老歌一样悠远的往事:

  偶尔音像社里又传来那首老歌,那优美的旋律,缓缓地梳理着那久违的感动,轻轻地敲开尘封的往事,久久地盘旋在心宇。

  那首歌不知道是不是他最爱的歌,但是他却总是愿意扯着嘶哑的嗓音,跑着南朝北国的调时常在我面前唱起。带着祈盼、带着少年的忧伤,唱起时总偷偷地慌乱地斜溜我一眼。不知道什么原因,每当这个时候,我一定不知所措地逃开,没有谁告诉我这首歌是唱给我的,于是身后一定会传来他胜利的夸张的大笑,带着达到目的后的喜悦和满足。

  我在努力的逃避,并时时含沙射影、冷嘲热讽你的歌喉,而他竟然心领神会后一阵得意忘形的狂喜,丝毫不介意,丝毫不生气。

  就这样在伤害与心疼交织中,一路相伴走过。而这首歌你竟能从初中一直唱到高中,从高中又唱到大学,而命运竟让我们中学时代一直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考大学后又先后去了同一座城市。

  我们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地从朦胧走向成熟,而我也在压抑和渴望中,渐渐感知了那份难舍的情字的分量。但是,八十年代的小镇校园,爱情这两个字是非常受排斥的,自己也认为这样是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学业、抬不起头的作为。

  所以一直采取回避和伤害的方式,其实受伤最深的还是自己。现在回想起来是多大的遗憾和错误,耽误了他,也耽误了我。致使他那么优秀的学生没有考取到理想学校,而我又必须回读。

  在学业上如此,在感情上我比他更苦。他可以表现出见到我时的欢欣,见不到我时的失落,被伤害时的忧愁,被注意时的满足。而我则不能啊,我必须克制自己平淡如水,必须让自己深藏不露。无论怎样,他可以突然在路上冲击我的视线;可以在我的寝室房前屋后扯着脖子唱那首歌;可以在我的邻座故意弄出大的响动;可以在女同学合影时侍机挤进镜头;可以在他值日时把屋里搞得烟尘飞扬,宁愿遭到全班同学冷眼也把大家都扫出教室,再随意拿走我的东西,等待我回来找时,小声对墙恳求:多待一会行吗?这时候我会吓得逃跑似地飞出班级。身后马上会传出他忧伤的歌。

  其实我回避的是我自己,每当这时,心中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疼痛。那时,还不完全懂得这份感觉。没有勇气证实,也没有勇气正视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看到他时的欢愉,看不到他时的孤寂。

  只能在梦里千百次相见。

  就这样,在渴望与逃避的煎熬中,我们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突然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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