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偷渡阻击战 >

第4部分

偷渡阻击战-第4部分

小说: 偷渡阻击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狂风暴雨、白浪滔滔、猛袭破旧□蚀,吨位不大的货船,摇摆颠簸;快要翻覆下沉了,大家以恐惧的目光互视。有的支持不住病倒了,不住的发出痛苦呻吟。前途茫茫,如今又逢恶劣气候,真不知能否安全渡海,不葬身鱼腹,就算天气转好,能风调雨顺,的横渡太平洋,但未来仍是危机四伏,安全莫卜。 
  我们在海上苦苦地挣扎了近三十天,那□涛亥浪;缺粮缺水,那割肠刮肚的□饿,至今仍使我心有馀悸。然而更令我难忘,刻骨铭心的还是以後的事。 
  後来,我们终於在墨西哥近海和在那接应我们的船只相遇了。由於风浪太大接应我们的船只又矮又小,在大海中摇来晃去,无法稳妥的靠拢货船,给我们下船肇成了一定的困难,更增添危险。而大家听讲可以上岸了,心情也特别激昂,人人争先恐後从仓里涌到□舨,抢夺著要上岸,场面一片纷乱。。接应我们的船只载客量有限,有的人甘脆从□舨上往海里跳,不幸的是有的人跌断了腿,有的跳下海後就再也没看见他露出头来,幸运的游上岸那天夜里也够受。上岸後清点人数足足少了七个人,但这时谁还顾的了谁? 
  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山上一片漆黑。阵阵海风吹来,冻得刺骨。又有人躺下了再也没有起来。我们真的是又饥、又饿、又冻、又累。。在山上、我们又足足地步行了六个多小时,快到边境了,“马仔”命令我们躲在草丛里,趴在地上一也不能动,我冻得利害,双手深深地插入土壤里,总怕因发抖弄出声响来。突然、我似乎感觉到,我的手在地上碰到一个什麽东西,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我轻轻拉了一下,拉不动。用手一摸软软的,是一张腐蚀的破布,再往前摸湿湿粘粘的,这时我才感觉到是一股难耐的尸体腐臭味,我不敢吱声,眼见又一批巡逻队从前面走过。领我们过境的是一个墨西哥人,他指著前面铁丝网下已剪开一个头大的洞,用不连贯的中文告诉我们,越过铁丝网就是美国了。你们往右边走就可以看见高速公路旁有我们的□车在等你们。我们顿时兴奋极了,巡逻队刚过,我们一个个象发疯的牛,猛冲了过去。 
  突然警声大作,划破寂静的夜空。瞬间,照明弹、车灯、探照灯、把我们的四周照得如同白天。直升机在我们周围低空不断的盘旋,并用喇叭对著我们反复说一句我们怎么也听不懂英文。有的人乃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有的人拼命的往回跑躲进树林;而大部分人则被一踊而上的警察抓住了。 
  历尽千辛万苦,刚踏入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就被送到至今我还不知道的";鬼";地方;关进了监狱。 
  
  二。  '掏金梦' 
  
  在美找份工; 有几个渠道。一、托亲人介绍;二、找职业介绍所;三、看报纸的招工广告。大部份的偷渡客都愿花上几拾圆找职业介绍所介绍工作。这几年纽约唐人街华人开的职业介绍所如雨後春笋般相继出现。每天清晨,在职业介绍所门前等候找工作的人是人潮如涌。 
  美国曾经给人一个【遍地黄金】的印象,生活在这里才会领略到,并不是这回事,即使一分美金也都是辛苦挣来的。下面是几个偷渡客叙述的片段,他们从侧面反映了福建偷渡客在美的工作、生活、学习的经历。 
  
  ……求职反被绑 
  为了深入了解福建偷渡客在美的确实的生活和工作情况,我首先从他们来美找工作开始著手。 
  天刚朦朦亮,我就匆匆赶到唐人街的一家比较有名气的红红职业介绍所进行□访。原以为九点起身己是太早,可是到了那儿才明白那些找工作的人比我来的还早。 
  不到十六平方尺的介绍所早己挤满了人,一张大约五柜台横在房子的中间,柜台内坐著六、七位小姐,各自忙著接电话、与客人讨价还价、吃早餐。柜台的上方拉了一条线,上面挂著许多五彩槟纷的纸条,纸条上简单写著待寻的地区、工作、条件以及工资多少。要找工作的人只要看到合适自己的就可以跟柜台内的小姐谈,一切双方都能接受後,缴钱、柜台内的小姐就打电话与雇主联系约定上工的时问等事项。 
  这个地方是一个人蛇混杂之地,各种各样的人物都有。在□访中我听到不久前就在这发生的一起触目惊心的被绑票事件,于是我就顺著柜台内的小姐提供给我的线索,经过曲折的渠道找到了那位当事人。 
  来自福建长乐市的陈姓男子,给我们叙述了一段被绑票的经历。 
  大约在三个星期前,我到职业介绍所找事,希望能找到炒锅的工作,在我向介绍所的人说明我有四年炒锅的经验,来美已有五年後,旁边一名同乡很热心的说,自己有一个亲戚的餐馆刚巧要找一个炒锅,并自告奋勇的要带他去见工。我听说有工作,薪水又高,且又不要花介绍费,所以很高兴地就跟他走了。同乡开车送我到了布碌仑住宅区叫我下车,我还没开口说不像餐馆,立刻有三名□青持枪出现,命令我马上下车,并把我推往地库。当我进入地库後,发现地库里已有二名同乡绑在那里,我知晓误上贼船,但为时已晚。 
  我只好向绑匪求饶,换来的是一顿毒打,绑匪追问我在福建家乡的住址及电话号码,并且强迫我打电话给我在福建的亲人,拿出十八万人民币赎身,我不从。四个绑匪把我的手按在桌子上,抽出刀子“唰”的一声砍掉了我左手的小指头,我痛得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地苏醒过来。可是当我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令我一生难忘和恐怖的事。他们竟然把砍下的手指头,用绳子吊在我的颈子上。这时其中的一个绑匪走到我面前,用手一把抓住我颈子上的那只小指头;恶狠狠地对我说:如果不答应再砍一只手指头,直到砍完十个手指头为止。我怕如此下去连性命都不保,只有依绑匪的命令,向家里求救,绑匪规定我家里人在五天之内把赎金筹足,到时他们会有福建的";朋友";告诉家人交款的地方。 
  在等待赎金的日子,我挂著被砍下的手指头象渡日如年般等待著,绑匪每天照例打我们三个肉票一顿,并用烟头烧我们。大约1一个星期之後,绑匪忽然带走另外两个被绑架的人。我等了一天□定绑匪不会回来,才自行松绑跑了出来。後来我和家里联络,方知家里东拼西凑 (一部分还是借了高利贷)付十八万人民币,付款的地方是福州市郊的一个小火车站。借了这麽多钱;我该怎麽办?其实我来美国才两年,为了好找工作,多讲了几年经验,想不到绑匪当真,以为我在美工作了四、五年,一定寄了不少钱回家,所以才绑架勒索。可是他们那里知到我连";蛇头"; 的钱都还没还清,债上加债,真不知道该怎麽办。 
  
  …… 一封家书 
  
  这几年我在这里吃了不少苦,流了不少泪,说了可能你们不太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刚刚来美那阵,整整十二个月超负荷运作,早上六点到下午四点在一家中餐馆打杂,下工後赶到学校上两节课,课後再到另一家中餐馆洗碗、擦炉。原以为打杂是最好干的活,干起来才知到并不简单。其职责□围不大厨,油锅,抓码有一个明确的界定,而是囊括从厨房到前厅没人干或人不干的杂事。最大宗的是切菜、剥虾、清扫店堂。剥虾剥到手指甲盖翻转过来似地疼痛,冲洗地面的脏水把鞋亲浸得像吃饱水的海棉一走一咕噜,  一天下来手脚都泡烂了,一边干活一边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厨缺什麽一声招呼就得找到递上,碰到店里没有存货还要连走带跑赶著去买。有时炸春卷,炸鸡腿买得好,油锅忙不过来,又得临时充当油锅。搬东西、卸货更是家常便饭。忙完这些杂事,必需手脚更快才能赶出自己那份活。一上班就脚不沾地的忙,直到关门打烊了;永远有干不完的活等著你。如果将餐馆工分成若干等级,打杂则是最低级的。谁都可以支使你。我常常被□得手忙脚乱,不知先应付哪头好,累得满头大汗还四处招怨。 
  比打工学习更不堪的是寂寞孤独。白天走在街头,行人摩肩接踵,却没一张熟面孔,深夜回到寄居的餐馆地下室,若大的空间声息皆无;没人嘘寒问暖,  没人听你诉说一天的感受,仿佛被世界遗忘一般孤独。想极了妻子!朋友!同事!深深怀念大洋彼岸的一草一木,甚至当初令人不甚烦脑深恶痛绝的种种,也会勾起星星点点亲切的回忆。曾以为寂寞孤独只是女人多愁善感的专利;不料它竟然也这样刻骨□心的真切实在地捉弄男人。 
  开头几个月真可以说是苦不堪言;但我反复提醒告戒自己:没有条件逃避苦境、没有时间痛苦呻吟。这苦是我自找的,并且已无路可退。不上学在美言语不通事事求人,等淤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没有耳朵;不打工房租等生活无可为续。无论多麽艰难哪头都不能放弃。 
  我深知脚下踏著的毕竟是一块竞争、陷□、恐怖、机遇的异国它乡土地。 
  往事如梦,中年的梦较之青年的梦或许少了几分情调的浪漫,但多了一些梦醒後的冷静及梦想成真的 
  执著。 
  是的,生命是苦涩的,往往美丽背後是是丑恶,笑声背後是泪痕;欢乐背後是悲哀, 成功背後是血汗。 
  
  ……  纽约地铁偶遇 
  
  除夕之夜,纽约32街的地铁站。我在那迷宫里已摸索了一个多小时,通往发拉盛的七号地铁因修轨道暂停。我象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一阵後,才发现墙角上一张小条:乘IRT到皇后郡换六号车,一条箭头指向前方。顺著箭头走,心头虚得慌,什麽是IRT?来纽约这麽久,一坐地铁就听说IRT,可是从没见过那辆车上标有IRT标志。箭头把我带一块平台,平台四周静悄悄的,我的心开始发毛。突然。背後一声吆喝,吓得我全身直冒冷汗;“Hell;Can I help you ?”猛一回头,一个高条儿女人从柱子後面闪了出来,一袭旧蓝色外套在昏暗的灯光下把她的脸映的刹白。她的眼睛似燃烧的煤球,被期待和失望烧的发狂,看到我,立刻如饿狼捕食般向我扑来。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来啊,来啊,瞧这本书多棒;只要二块五;大减价。";她一手挥舞著书,一手抓住我的胳膊。我大叫一声:“Ge oue!”,用力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跑,恐慌中我发现自己在绕圈子,我一遍又一遍地看见1、2、3、7号车标志,又一遍又一遍地回到平台。“幽灵”。乃低著头站在柱子後面,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条极长的影子斜斜地向我伸过来。身後有脚步声,又是一个“幽灵”?一转身看见一个挺帅的华裔小伙子,那带著血丝的眼睛,一看就知刚从餐馆打工归来。 
  “ 请问先生,IRT怎麽走?” 
  “ IRT 好走得很。穿过平台向右转,你会看见N、R、B 车标志,别采它,否则会上当,你要进标志右边的保通道……搞糊涂了吧?这车我也可以乘,咱们就一道走得了。” 
  一种家乡亲人的亲切,使我们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 
  “我姓柯;叫我小柯好了。今夜是除夕之夜;一定想家了吧? 嘿!大年夜的我是有家难归,我哥叫我晚上早点去“喜临门”吃饭,知道“喜临门” 吧?有名的堂食店,我哥开的,吃年夜饭?呸!我哥那精巴鬼,黑心肠。他有那麽好死?一顿饭多少钱,既替自己做面子,又攮你说不出口替他办事。除夕之夜人工难请;而他据往年的今夜生意一定会特别好,原有店里人工已不能再少的店生意肯定忙不过来。给我来这一套! 
  当年我从福州偷渡来美,他已跟蛇头谈妥可以付壹万捌,可是当我偷渡来美被蛇头关在地下室,遭马仔毒打後挂电话给他时,他却乃跟蛇头讲□钱,讨□还□。不顾我在哪的死活。他那里是没钱;他就是这种性格,爱钱如命。 
  出来後我哥又攮我到他的店里干活,明的说是照顾我;其实他是逼还债。我在他那里做的是“Bu sboy”足足干了两年的擦桌扫地,洗碗端盘。两腿肿的象水桶一样,每月只发我伍拾圆的零用钱。债还清了兄弟的缘分也尽了。後来我一跺脚,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跑!现在总算混个企台,就是Waitor,一个月下来再加上小费也能挣它千几两千的……。 
  ";那你有否寄钱回去?";说起偷渡的事;我的兴趣就上来了。 
  ";大陆那边,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父母早亡。原来妻子在大陆,後来我弄到了身份也申请她出来。可是,我那恨心的太太,竟然一去不归!";他捂住了脸。 
  “怎麽她去世了?” 
  “去世?!去世了倒好,她是跟人跑了, 说受不了她先生当企台伺候人,还说我是大骗子。"; 
  ";你骗了吗?"; 
  ";我,咳!这怎能怪我呢。“他气匆匆地向我翻白眼。“我以前在大陆时是一家进出口公司的付经理,每天也是小车进小车出的,你别看我现在这身。”他抖了抖油污的外套。“西服一穿,还是挺帅的,女孩子那个不向我飞眼?我太太当时也算是大美女了,傲得很呢,但对我也是必恭必敬的。可是结婚後我就发觉有点不对劲了,当时我没在意,就大把大把的向她撒钱,要什麽给什麽,恨不得摘星星献给她,总算把她给罩住了。半年後;她就逼我出国 “有点出息的人全去了美国,只有蠢材才窝在这里。你打定主意,可别怪我无情呀!”,简直是通牒嘛。没法子,只好求我哥了,这是最快最简单的方法,原以为名校明系毕业生,出来找工作会好找一些,谁知道我这口破英文,一开口,人家一个个都听不懂。当时为了早日接太太来,只有低声下气,冷气吞声什麽都干,送外卖、洗豌、拖地板……寒冬腊月,骑辆破自行车满城跑,嘴□、手脚都裂了一道道的口子,血汪汪地流。有时提著 Oder从侧门走进买哈顿高楼大厦,望著那些昂首挺胸出入正却连正眼也不愿瞧我这delivery boyde 的贵太太们,我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做人做到这□地步,还有什麽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