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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宝旗玉笛-第50部分

小说: 宝旗玉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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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昭解释地道:“他们教主聘请小弟为该教执法堂堂主,所以他们便称呼小弟做堂主,而自称属下。”

“哦!”江敏这才明白地问道:“他们是什么教呢?”

欧阳昭道:“一统教,江兄听说过吗?”

江敏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小弟只听说过武林中有九派一帮和南海碧瑶、巫山天魔二宫,却未听说过有个什么一统教。”他说至此处,略微顿了顿,目视欧阳昭接道:“这一统教,看来好像很神秘呢?欧阳兄以为是吗?”

“唔!”欧阳昭漫应了一声,点了点头,表示同感。

江敏忽又望着欧阳昭问道:“欧阳兄准备接受这一统教的聘请吗?”

欧阳昭剑眉陡地一轩,摇摇头,朗声说道:“不,对于该教的情形,小弟不但毫无所知,连教主是谁?也都不清楚,岂会那样盲从,随便接受该教的聘请?而且,这个什么执法堂主的职位,虽仅次于教主,但小弟对它根本就不感觉兴趣。”

他说到这里,略微一顿,星目陡然精光电射地,朗声接道:“再说先严当年号称神剑震八荒,一身武功,天下无敌,誉满寰宇,小弟虽然生性愚钝,不如先严远甚,但亦不甘屈居人下,受人约束,听人命令支配,这有辱先严声誉。”说时,俊脸神情肃穆,目如朗星,神光湛湛,豪气如云,一片高傲凛然之色,令人不敢仰视。

江敏闻听,心中不由暗自点头赞佩欧阳昭这份干云豪气。

欧阳昭说罢之后,忽地目视江敏问道:“江兄知道他们八人的出身来历吗?”

江敏摇摇头道:“小弟初出江湖,对于江湖人物知之甚少,不过……”说至此处,略一沉吟,接道:“从他们说话的口气,以及一身深湛高绝的武学功力看来,显然都是成名江湖多年的老辈人物,绝顶高手。”

欧阳昭点点头道:“江兄说得不错,他们确是个个身怀奇学,武功身手均较七派掌门只高不低,若论单打独搏,只怕七派掌门谁也不能胜过他们八人之中的任何一人。”

江敏微微一笑,又道:“由此可见,这一统教的实力之雄,必然极其强大,教主更必是个身负奇技绝学,武功深不可测的人物……”

欧阳昭又点了点头,沉吟地自语道:“可是……这教主究竟是谁呢?”

江敏道:“阴判不是说他与你极有渊源么,难道你就一点都想不起来可能是谁吗?仔细地想想看。”

欧阳昭不禁紧蹙起一双剑眉,仰首望着天上那闪烁的繁星沉思,出神地静静地思索着,想着……良久,良久,他终于感觉失望地轻吁了口气,望着江敏摇摇头,苦笑地说道:“小弟实在愚笨,竟是无法想得出这个极有渊源之人……”

江敏笑了笑道:“既然想不起来就算了,将来总会知道的。”

欧阳昭点了点头,心中暗想道:这一统教主究竟是谁?我虽然不接受他的聘请,但黄山践约,了断血仇之后,我一定要去一统教总坛看看,弄清楚……

他心中正在暗想之际,江敏忽又望着他说道:“欧阳兄,现在已是三更将尽,距离天亮只差个把更次,我们别尽站在这里说话了,走吧。”

欧阳昭问道:“江兄要去哪里?”

江敏道:“小弟奉命下山历练江湖,并无一定行止,随便走哪里都行。由此东行三十多里,便是一座镇店,我们到镇店上去找家客店休息休息吧,大概我们到达那里时,天已大亮,客店也已经开门了。”

欧阳昭点了点头,答道:“好。”

江敏撮口一声轻哨,那匹赤红如火的宝马,立即回应地发出一声低嘶,蹄声得得地走了过来。

宝马走近江敏的身旁,马首依着江敏的膀臂轻轻摩擦着,意甚亲热。

江敏伸手爱抚地拍了拍马颈,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似地,望着欧阳昭感觉有点为了难……

原来他想起欧阳昭的坐骑,在欧阳昭那么轻轻的一掌猛击之下,早已惊奔而去,奔得不知去向。

马只有一匹,人却是二人,怎么办?

他心中暗想:自己骑马,让欧阳昭步行,这……对于一个刚认识,初交的朋友,太不礼貌了。

虽然,一马双跨,两人共乘一骑,未始不可。

但是……但是……那怎么行?那怎么好意思?

敢情这位银衣美书生江敏,他并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伟丈夫,和白衣追魂一样,也是位易钗而弁的冒牌货色。

否则,两个大男人,共乘一骑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欧阳昭见他忽然面现为难的神情,不由诧异地问道:“江兄,你怎么了?”

“呵……”江敏面孔不禁微微一红,说道:“小弟想起你的那匹坐骑,被你那一掌击得惊奔驰去之后,此刻不知已驰去了哪里,太可惜了。”

欧阳昭淡然一笑道:“一匹普通的马,能值几何,随处皆可购得,何可惜之有,江兄还去想它作甚,请上马,我们走吧。”

江敏摇摇头,道:“我骑马,你走路,那怎么可以,干脆我们都走路吧。”欧阳昭笑道:“江兄何必客气呢。”说罢,便即身形一动,迈步向东走去。

可是,他刚一迈步跨腿,顿时感觉右腿胯一阵剧痛,直痛得他剑眉紧皱,右腿索索直抖,同时背后也疼痛难当,终于支持不住,一屁股跌坐地上。

原来他背后和左腿胯的两处剑伤,固然只是无关紧要的外伤,但伤势却颇不轻,先前虽经他提着一口真气,运功封闭住血道,止血止疼,不过,那毕竟是暂时性的,怎能够支持得住长久的时间,何况他此刻真气已渐渐松弛,封闭住血道的功力,也已逐渐散去。

他如果静立着不动还好,这一迈腿行动,便即立时牵动伤口。

他一身功力虽然高绝,集四位武林奇人之内功真元,但仍是血肉之躯,并非是铁打的金钢,如何能忍受得这等剧痛,怎得不疼得眉皱腿抖?

江敏见状,心中不由陡吃一惊,急问道:“欧阳兄,你怎么了?”敢情欧阳昭受了伤,他还不知道。

欧阳昭紧皱着两道剑眉,道:“小弟一时失慎,受了点外伤。”

“很重吗?伤在哪里了?快给我看看,要不要紧?”说时,满脸焦急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她瞪起一对明亮的大眼睛,不停地在欧阳昭的前身上下搜索,寻找伤处。

欧阳昭一身血迹斑斑,背上的伤口虽是清晰可见,江敏偏偏没有注意到,而他的腿胯上的伤口,却又遮掩在长衫底下,江敏的两只眼睛,虽尽在不停地搜索寻找,又如何能够找到?

欧阳昭见他这种焦急关心的神情,心中甚是感激地苦笑了笑,道:“不太要紧,一处伤在背后,一处伤在腿胯上。”说着伸手掀起长衫,露出了腿胯上的伤口。

江敏一见欧阳昭掀开长衫,露出腿胯,俊脸上不由顿时飞起两片红晕,羞得闭起一双搜索的明眸,不敢看视。

的确,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可以看男人的这种地方呢?羞煞人!

虽然羞煞人,但是那关切之心,仍使她情不由己,忍不住朝他露出的腿胯伤处,偷偷地瞄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竟使她吓了一大跳,不禁脱口说道:“呵呀,伤得这么重,还说不要紧,既然受了伤,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呢,你这人,真是太要强了……”语气虽然满含着埋怨与责怪的成份,但却更显得对他的关怀之切之深。

她一面说着,二面急急伸手入怀,取出一只白玉小瓶,交在欧阳昭的手里,说道:“这是我爹爹配制的生肌止血散,乃是专治外伤的灵药,你赶快把它敷些在伤口上,敷好了,我再替你敷背后的伤处吧。”

欧阳昭打开瓶塞,立闻一股清香扑鼻,他仔细地倒出些许粉末,敷在伤口上,顿感一阵清凉之气,直沁心脾,伤处疼痛立止,舒服异常,不禁赞道:“江兄,你这药真好!”

江敏微微一笑,从他手里接过药瓶,替他背上伤处敷好药之后,望着他问道:“欧阳兄,你现在觉得怎样?”

欧阳昭感激地答道:“谢谢江兄,伤处疼痛已经停止,清凉舒服极了。”

江敏收起药瓶,含笑说道:“那么你就坐着不要动,好好地调息一会儿吧,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伤口便会长出新的肌肉,合缝痊愈了。”

欧阳昭满眼感激之色,望了江敏一眼,点点头,便就地闭目调息起来。

江敏见他已经闭目调息,觉得闲站着很是无聊,遂在他身旁坐下,闭起双目,调息养神。

忽然,一缕箫声,悠悠传来。

那箫声悠扬柔和已极,也幽怨已极,直如子规悲啼,婺妇夜泣,扣人心弦,引人哀思,泫然欲泪……

只听得欧阳昭和江敏的心中,均不禁一阵酸楚,两人都在暗想:这箫声太凄凉幽怨感人了。

欧阳昭心中在暗想:这是什么人?竟在此时此地,这更将残的荒野地方,吹奏如是哀伤凄婉的曲调,难道有什么特别伤心之事。

他缓缓地微睁双目,望向坐在身旁的江敏,只见江敏竟已被这哀婉的箫声曲调,深深地感染,感动得一双眼角上,挂着两颗明晃晃的泪珠。

他本想继续闭目调息,但却已不能静下心神,无法抗拒那箫声的吸引之力,不禁望着江敏脱口说道:“江兄,这箫声太哀怨感人了,我们去看看好么?”说着,便不自觉地自地上长身站起。

江敏略一犹豫也自地上站起,目含关切之色地望着欧阳昭问道:“欧阳兄,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么?”

欧阳昭感激地笑说道:“江兄灵药,神效异常,小弟此刻已觉得完全无妨了。”

江敏微笑地点点头,道:“好,那么我们就去看看吧。”

于是,二人便并肩缓步,朝那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夜黑如漆,荒野一片凄凉。

那悠扬如诉、幽怨如泣的箫声,飘荡在这凄凉的荒野空际,更令人心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凄凉意味。

他二人缓缓地走着,似乎都不愿惊断这幽怨感人的箫声,破坏这凄凉,而又引人哀思的气氛……

是以,他二人的脚步,都放得极其之轻,轻得几乎要施展出踏雪无痕的上乘轻功。

夜深沉寂,稍微一点音响,均可传出很远。

这箫声听来很是清晰,好像不远,其实却远在三数里之外。

他二人脚下走的似缓实快,不一会工夫,已走到一处山谷谷口。

此际,那箫声益转凄切,真是如泣如诉……

听声辨位,这箫声竟是传自山谷之内。

他二人互相望了一眼,同时点头微微一笑,身形略晃,竟展开轻功身法?齐向谷内驰去。

驰进谷中,二人顿觉眼前境界蓦地焕然一新。

目下虽然尚是二月下旬的时候,但这谷中的花草树木,却已是一片碧绿,百花齐放,温暖如春。

阵阵花香,随着阵阵温和的微风,飘送到他二人的鼻端,他二人不禁立时感到一阵心旷神怡,大有飘飘若仙之感。

欧阳昭心中不由暗想道:不知这是什么地方?此谷何名?

景色竟是如此之美,气候温暖如春,真是一处世外桃……

他心中正在暗想之际,忽听江敏轻声问道:“欧阳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欧阳昭低声答道:“不知道,小弟正想问你呢。”

这时,二人已深入谷中中心。

循着箫声发出之处望去,只见六七丈外,一片花树丛中,秀立着一个身着白衣,长发披肩的女子,娇躯儿弱不胜衣地斜依着一株花树树干,正在聚精会神地吹奏着一枝白玉洞箫。

虽然,他们和那白衣女子的距离,尚在六七丈外,并且只看到她的侧影,但是,从她那苗条的身段上,已经隐约地看出,她长得很美,年纪不大。

这白衣女子的侧影,一入欧阳昭的眼帘,他便止不住心头一阵剧跳,情绪极为激动,惊喜地脱口喊道:“燕妹。”身形陡然飘起,直向那白衣女子的身侧跃去。

他喊声甫才出口,那箫声便即戛然而止。

随听卟哧一声娇笑响起,一个宛如黄莺啼鸣般的柔美声音,甜脆无比地接着说道:“哟!你是谁呀?怎地这等冒失,吓了我一大跳。”

欧阳昭身形落地,不由愕然一呆,望着白衣女子发怔。

原来他一见这白衣女子的侧影,竟把她误认作是失踪的卓小燕。

这白衣女子年纪,看来只不过十八九岁,生得眉目如画,明眸秋水,美绝尘寰,一身白衣罗襦,更衬托出她清秀脱俗,宛似瑶池仙子。

只是,在她美绝清秀的气质中,那如画般的眉目之间,隐隐地含着一种媚荡之气。

白衣少女见欧阳昭身形落地后,便即不言不语,愕然呆立,望着她发怔,她秀目微微一转,忽地莲步轻移,朝欧阳昭面前走近两步,美丽的脸儿上,神情似笑非笑地娇嗔道:“喂!你这人是怎么啦?先前那么冒失地一声大喊,吓了我一跳,这时却又像是个木头人儿似地呆站着,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你倒是说话呀。”

欧阳昭和她面对面站立,相隔本就极近,她这一往前走近两步,二人之间的距离,便已接近得不足两尺,双方的呼吸均隐约可闻,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香气,往欧阳昭的鼻孔里直钻。

欧阳昭心中不由微微一荡,赶快往后连连退了两步。

白衣少女陡又卟哧一声娇笑,道:“别往后退啦,再往后退,花儿就被你踏坏啦,踏坏了美丽的花儿,你不觉得残忍么?”说完,竟自掩口轻笑,明眸流波地斜睨着欧阳昭。

欧阳昭发觉自己一时冒失认错了人,心中已经感觉很是尴尬,白衣少女再这么一娇嗔,他更感尴尬,胀红着一张俊脸,讷讷地说道:“在下一时冒失认错了人,打扰姑娘清兴,实在冒昧之至,尚望姑娘原谅,在下就此告退。”说罢,朝白衣少女拱了拱手,向江敏说道:“江兄,我们走吧。”他转过身形,正要与江敏掠身离去,忽闻白衣少女娇声说道:“慢着。”

欧阳昭返身目视白衣少女问道:“姑娘有何见教?”

白衣少女朝他娇媚地一笑,声音极其柔美地问道:“你把我错认做谁了?”

“在下的一位朋友。”

“她长得和我很相像么?”

“远看侧影身材,像得很。”

“她很美吗?”

“唔。”欧阳昭点了点头。

“我和她相比呢?”

欧阳昭俊目微闪,在她眉目如画般美丽的娇靥上,轻瞥了一眼,沉吟地道:“有如百合之与幽兰。”

白衣少女向他柔美地一笑,赞道:“你说的技巧,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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