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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茕茕筠竹,一岁宦花-第20部分

小说: 茕茕筠竹,一岁宦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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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徐多来了,小太子才是最随意的。徐多从来不会拒绝他,虽然他不大明白为什么一提要与他对招,徐多脸色就有些不自在。
  徐多当然知道小太子单纯地信赖他,但他终究是比小太子多活了十年,除了那次受重伤在男人镇调养,习武也是不曾落下过一日,外招暂且不提,内功比起小太子,自然是高出了一截。况且他的武功总有些难以捉摸,有时一年半载毫无进展,有时候一月内能突飞猛进冲破两道关卡。
  这些怪异之处徐多自己没放在心上,总不至于走火入魔。但若是要对上小太子,他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担忧就出来了。担心与小太子武功相克,伤了他的身体;担心小太子不敌,心里太过在意;怕手下留情,小太子要与他置气。内功心法这种东西最是玄乎,一个不好伤了小太子,那徐多不是得悔青了肠子。
  “徐多。”小太子板起脸,“不许走。”
  徐多面露难色。
  小太子知他所想:“本宫不找高衍,本宫跟他练过,武功跟你差不多。”
  徐多心急,当时便没发觉小太子的话后面的端倪,道:“既然这样,殿下为何非奴才不可?”
  小太子不大高兴:“你是本宫最亲近的人,有你在本宫为什么要找他。”
  徐多听这话,脑子一晕,稀里糊涂什么都应了他。
  结果便是,小太子在专心致志出招,徐多小心翼翼地应对,不知不觉夕阳余辉朦胧地印染在东宫,往两人身上铺上一层暖洋洋的红霞。
  跳动的两个影子静止,一个直挺,一个微屈。
  “殿下累了吧?”
  “不累。”
  “回去歇息可好?”
  “好。”
  徐多面红耳赤地服侍完小太子沐浴更衣,鼻尖不停嗅到他身上散发的清新的气味,心猿意马地陪他进了内殿,关好门,再也克制不住,拉住心上人,用力一扯,毫无防备的小太子当即被抱了个满怀。
  小太子抬眼看看他,不再拒绝,待徐多抱够了,松开后,才微微探身,吻上徐多的唇。
  这么一段日子下来,徐多始终不能平复激动,全身绷得死紧,恨不得把心上人揉进骨子里,又舍不得使力,矛盾地压下欲|望。
  但这次小太子显然不打算照顾他痛苦的压抑,小太子的手滑进徐多的衣襟,一点点深|入,慢条斯理地点|火。徐多在他掌下一阵阵战|栗,几乎快站不住身子。
  小太子摸到徐多的左胸口,触碰到一样硬|物。他停下动作,将那物事拿出来。
  “徐多,这是什么?”
  “殿下送奴才的玉镯,奴才一直好好保管着。”徐多迷蒙的双眼好一会儿才清明过来,渐渐露出怀念的神色,“殿下或许不记得,那时候殿下还小,奴才带殿下出宫时,殿下用玳瑁锁换了一串镯子给奴才。”
  小太子回忆了一会儿,才终于找到模糊的记忆,随即松手放开徐多,心绪难平。
  他定定地看着那串黯淡无光的玉珠,心底莫名地激荡。仿佛透过那珠子,从十二的年纪瞬间看穿了漫漫一生,这辈子,这之后的几十年,再也不会有像徐多这般待他的人了。
  “徐多,你这样陪着本宫,本宫有些不想长大了。”
  徐多眼睛涨得疼,他的竹竹说出这种话,他还求些什么?
  徐多把玉珠小心仔细地收好,情难自禁地抱住小太子,双唇轻颤:“宗景,我爱你。”
  小太子身体蓦地僵直,脑中一阵轰鸣。
  徐多说完才猛觉失态,想匆匆放手却被心上人抱了个紧实。
  “徐多徐多……”小太子在他耳边低唤。
  徐多咬着牙没让泪珠滚落,这样的日子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天,这令他胆战心惊。也许这些日子以后只能沦为缅怀,但每一天他都会为了能够留下更多回忆的资本拼命珍惜。
  上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叁拾壹

  时光飞逝,五年光阴如白驹过隙,徐多和小太子的关系随着时间挪移,虽是瞒住了大部分的宫中人,可纸包不住火,知道内情的人一部分是不愿管,一部分是不敢说。
  尚武帝一直以来抱着张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只要徐多不在他面前张扬,他对这个奴才始终有着适度的纵容。可纵容归纵容,尚武帝还是有底线,小太子年纪渐长,十四五岁本就应该娶亲,现在拖到了十七连个侧妃都没影子,这令当皇帝的爹渐渐坐不住了,真要让他容忍儿子和一个太监在一起一辈子,想想就膈应。
  然而现在正在东宫的两位对尚武帝的焦虑似乎浑然不觉。
  小太子抿了口手上的温茶,放下。
  徐多弯弯身子,笑着哄他:“殿下,这天气炎热,是难耐了些,可这凉的喝多了也不好,不如奴才再叫人从冰窖里多搬几块冰?”
  “不必。”小太子重新拿起茶杯,又饮了一口。
  徐多见他专心对付折子,便缄口不言,打算去寻把扇子替他消消暑,目光一挪,突然触碰到书台的一角。他心里一突,没问出声,默默留了个心眼。
  待心上人终于放下“至关重要”的折子,徐多才凑身上前,用指腹抚过他的额头,沾上一层薄薄的湿润。
  徐多直接用袖口将薄汗拭去,小太子抬头,也看向他光洁的额间。
  徐多笑笑:“奴才体质偏寒,不热。”
  小太子站起身,视线顿时从仰视变成了俯看,他如今已经高了徐多快一个脑袋,是活生生在徐多面前从小豆丁长成了颀长挺拔的身段。
  徐多不免一阵唏嘘感概,心道小豆丁从小脸蛋精致不说,别的方面还越长越迷人了。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捡到这块宝,浑身上下怎么喜欢都喜欢不过来。
  边想着,手下已经悄然攀上了小太子的肩,他比划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差距,又是惭愧又是幸福,更加放开了动作。
  小太子环住徐多的腰,以免他过于激动,但还是不设防被他拉着压在了他身上。
  两人动作一大,台面上的东西受到波及,桌角那一点又闯进了徐多的视野。
  徐多突然没了兴致,终是没忍住,问:“殿下,那些也是要批阅的?”
  小太子眼中飞快闪过一分慌乱,镇定答道:“不是,父皇送来的。”
  小太子也不说送来的是何物,徐多还有些好奇,后颈突然被人勾住,小太子与他胸贴着胸,阖眼熟练地亲上他。被柔软的唇一碰,徐多立马心旌荡漾,脑子晕乎,要问的要说的被一吻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竹竹……”徐多吻地喘上气,双颊潮红,被放开后,怔怔地唤他。
  小太子朝他露出一抹微笑,伸出手摊在徐多面前:“徐多,好饿。”
  徐多把怀里的油纸包放在那双掌上,眼见心上人从一本正经的储君恢复成向他讨糖的孩子模样,便觉得竹竹怎么能这么可爱,恨不得把他从头到脚疼一遍。
  然而两人相处的时间短暂,徐多往常抽空来东宫,顶多能呆上一盏茶的时间,又得离去。今日徐多是破了例,偷了个心上人热情又主动的吻,踩在地上的脚步都带着轻盈。
  他前脚刚踏出东宫殿门,顾顾后脚就来了。
  顾顾也到了十二的年纪,脸上张开了不少,唇红齿白,弯着泛情的桃花眼,一脸妖孽模样。他大摇大摆地闯入东宫,径直溜进小太子的书房。
  “太子哥哥,我刚刚在门口碰见徐叔叔了。”
  “是么。”小太子擦着剑,闻其声,不愿多谈。
  “徐叔叔与太子哥哥真是亲近,每日送东西过来。”
  小太子抬眸看他一眼:“你懂什么?”
  顾顾笑了笑:“我不懂,可爹爹都看出来了。”
  小太子脸上一烫,强作镇定:“师傅怎么说?”
  “怎么说啊……”顾顾偏头想了想,“他说,哦。”
  “哦?”
  “就是什么都没说。”顾顾伸手偷了一颗松子糖,飞快塞进嘴里。
  小太子二话不说,执起剑鞘,足尖一点,顾顾猛地往后退,嘴里含着糖,脚下一丝不苟踩着步法,躲避小太子的攻击,退至门槛步法一滞,生生挨了一下。
  “太子哥哥,疼。”顾顾被打了一下,笑眯眯地喊痛。
  小太子不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转过头去,问:“轻功谁教的?”
  “吕少穆。”
  小太子眉头一蹙,不语。
  顾顾讨好地笑笑:“他功夫不成气候,我就随便学学。”
  小太子沉吟一会儿,看向他:“吕少穆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顾顾一顿,松子糖把左脸颊撑起一个俏皮的包,舌头一动,糖从左边滚到右边,茫然道:“太子哥哥的话我听不懂。”
  小太子见他装傻,不戳穿他,道:“与任何人结好要分得清利弊,不需要本宫教你吧?”
  “太子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矮他一截的顾顾在一边翘着个二郎腿,不以为意道,“吕二有些分量,他哥倒是好结识,可脑子不好使又不济事,不然我何苦花那些心思应付老|二。这样吧,太子哥哥想让我结交什么人?我以后去接触便是。”
  小太子点点头,道:“以后再说,把握分寸。”
  顾顾严肃回答:“知道了,绝不向徐叔叔学习。”
  小太子愠怒瞪他一眼。
  顾顾盯着小太子艳色的唇看,低嗤了声:“这么红……”
  小太子没听清:“什么?”
  “没事没事……”顾顾摆摆手,“太子哥哥,我先走了,我刚刚跑出宫一趟,给你买了点小玩意儿,放这了。”
  顾顾说完,没等小太子的教训出口,一溜烟儿就消失了。
  小太子把他送来的东西收好,顺便收剑归鞘,回到桌前。把闹心的顾顾盼走,小太子才终于有时间空下来应付那些藏着掖着的画卷。
  尚武帝把这些送来时小太子其实不大惊讶,早在两年前父皇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暗示他,直至今日才终于按捺不住。
  那画幅上头的女人或是娴静温婉或是丰腴婀娜或是可爱灵气,无论是哪一种都胜过一个阉人百倍。小太子一张张认真翻阅画卷,视线始终定格在左下方女子家世处,每翻一幅,细细思忖片刻,再打开另一幅。直到第五卷,底下的出现了个眼熟的名字。
  这名女子小太子有所耳闻,不仅是因为家族地位,一身的才学更是闻名了整个都城,长得沉鱼落雁,几乎是所有宫廷侯爵为儿子寻觅的最佳对象,这样的女子即使当了正太子妃也不为过。
  可她是大安三大重臣之一吕文贤的亲侄女,娶了她一有可能令吕家完全归顺于自己这派,另一可能便是将来会在某些事上受制于国丈。
  说到与吕家的交集,小太子偶尔也会去顾顾学习的地方检查,顾顾天资聪颖,那个吕家的伴读却也丝毫不差,并且从未顾忌过小侯爷的面子,喜争强好胜,好些事都能同顾顾拼个齐平。正如顾顾所言,吕家大公子不济事,二公子却是个难得的人才。
  虽然早年对吕少通印象平平,但吕家毕竟家大业大,又无异心,顾顾与他们结好自然是好事,只是没想到那二公子居然对顾顾生出些别样的心思。
  顾顾虽说是顾岸的“儿子”,由于尚武帝的缘故,顾岸与儿子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五年下来,陪伴顾顾最多不是常常被他挂在口上的“爹爹”或是“太子哥哥”,而是那个吕家的伴读。小太子多少算是看着顾顾长大,眼睁睁见那也是名门家的公子从倨傲好强到彻底改了性子、磨了脾气、服服帖帖,当时也是十分讶然。这样一个拼命在渗入对方生命的人,在太子哥哥面前被对方提起时仿佛连个棋子都不如,小太子想着便顿了顿,要说他是性情冷淡,恐怕顾顾就是没心肝了。
  他这些年与顾顾熟稔起来,把这个假弟弟的性子摸了个透。小太子心想,若是把自己换成顾顾,那么徐多只怕会尝尽一辈子的求而不得,下场无法设想。
  不过是看个画卷,心思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徐多身上。事实上他确实努力去思考权衡,却始终看不进眼里。他心中若是有人,旁的是一眼都懒得赏的。即使那人和貌美才学毫不沾边,顶多只能算个机灵讨喜。
  想到徐多,原本的敷衍顿时升华成了一种煎熬,静了静心,小太子把画卷搁在一边,起身,拎了剑出门练武。
  他似乎是料到了徐多会来第二次,三心二意地舞着剑,候在空地上直至夕阳落下。
  最后一抹暮晖洒在他挺直的身上,徐多匆匆闯入,正撞见心上人橘红光芒下浅淡的微笑,无由将他牵引,仿佛有什么大事在等着自己。
  徐多陪着小太子回殿内,这次小太子没再瞒他,那一幅幅美人图光明正大地铺在桌面上。徐多心头一绞,顿时痛得说不出话。
  “徐多?”
  徐多急急缓了口气,才勉强答道:“奴才在,殿下有什么吩咐?”
  小太子转身看向他,面不改色,道:“徐多,本宫今年会纳妃。”
  徐多还是等到了这一天,拉着小太子拖了五年,他曾以为他可以改变这一天,如今终于等到了徒劳的成果,意料之中却也难以接受。
  “殿下可不能随便挑一个,殿下是大安唯一的皇子,身份低了怎么配得上殿下。家里养得太好的也不成,难免娇惯,侧妃还是温柔贴心的好。最重要是得对殿下未来的路有所帮助,最好是武将的女儿,不行,万一是个粗鲁没有规矩的,还不得让殿下操心……”徐多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那些话无意识地从嘴里不断冒出。
  小太子心中一酸,委屈道:“徐多,本宫看不进去。”
  徐多的话戛然而止,惊愕地抬起头。
  小太子牵着徐多的手,指尖摩挲过他的掌纹,低声道:“除了你,本宫谁都看不进去。”
  徐多手掌微微一抖,爱意和妒意一时分不出个高下:“殿下,奴才会想杀了她。”
  小太子沉默半晌,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但是不许。”
  徐多苦笑出声,掌心作拳将他的手指死死握住:“竹竹,你应当明白奴才最喜欢的就是你。”
  小太子轻轻应了声。
  “所以奴才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忍。”徐多强咽了口中一股血腥味儿,哑声道,“奴才哪天忍不住了,就先往自个身上划上一刀。殿下若有一天心疼了,奴才也不觉得难受。”
  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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