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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甲贺忍法贴-第26部分

小说: 甲贺忍法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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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名册,也不能说伊贺取得了这场忍术之争的胜利。……”

    -—然而,胧并不愿意用自己的手杀死甲贺的忍者。而且,她更希望在到达
骏府之前,自己能够被弦之介杀死。

    三

    阿福一行越过天龙山,一路疾行赶往见付、袋井。吉田之前,队伍中还是三
挺驾笼,等到了浜松,则增加为四挺。朱绢早已经死了。阿福一挺,胧一挺,还
有一挺载着五花大绑的阳炎,那么最后的一挺驾笼装着谁呢?

    八里陆路之后,一行人当晚停宿在挂川的旅社。

    安顿好以后,武士专门空出了一个房间,用来安放其中的两挺驾笼。由于这
是将军家御世子的乳母一行,旅社的亭主也不好反对。

    深夜。被捆在驾笼中的阳炎,一直望着停在同一房间角落里的另一只驾笼。
她驾笼上的布帘虽然是拉开的,旁边那个驾笼的布帘却遮得严严实实。

    “那里面装的是谁啊?”

    阳炎问看管她的武士。

    阳炎的一只脚,现在正伸在驾笼的外面。一个留胡须的武士帮她扶着绷带,
另一个年纪较轻的武士则瞪着充血的眼睛,朝着驾笼里面瞅来瞅去。——

    这两个武士就是今晚的守夜人。刚才,阳炎对着两人叫苦,说是自己脚上有
伤,需要把脚伸出去,否则怕血渗出来。第一、二回,两人装作没听见,后来年
纪大点的留须武士终于嘀咕了一句“如果这女人死了,也是我们的失职”,结果
就变成了上面的情形。

    阳炎一边任由自己的美腿放在驾笼外面,一面向两个武士显出妩媚的笑容。
两个武士不知道,自己早已经陷入了阳炎的陷阱。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们。就算
是知道阳炎会发出死亡的气息,有着强烈的自制能力的卍谷忍者,也经常难以抵
抗阳炎的魅力,更何况是这些普通的武士。

    对于阿福和胧——虽然胧阳炎还要美——而言,她们并不了解阳炎的力量所
在。对于已经跋涉了一天的武士们来说,即使没有胧的宽容,在他们心中,也不
希望杀死阳炎。——阳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现在她正在收紧已经放出的蛛网。
看管她的两名守夜人,已经逐渐地被阳炎麻醉,忘记了他们的纪律和义务。

    眼前的这个俘虏不是捆得结结实实吗?这两个武士心中,当然也有这样一种
安全感。——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正是紧紧捆在阳炎身上的这条绳索,让
阳炎具有了一种地狱般的美。阳炎的身体,依旧保持着被药师寺天膳侵犯、被武
士们制服时的姿态——她的一只乳房完全暴露在绳索之间,薄如丝绸的腹肌也反
射出魅惑的光泽。阳炎的乳房、腹部、胴体、美腿-—她身体的所有部分,都在
引诱、挑逗、麻痹着两名武士的神经和肉体。——留须武士正想要帮阳炎重新卷
起大腿上的白色绷带,突然感觉一阵晕眩。就是这个武士,曾经目睹了阳炎和天
膳那可怕的一幕。

    破幻之际(6 )

    “你问什么?”

    “那个驾笼里边,装的是谁啊?”

    “那是……”

    留须的武士正想开口,一回头,发现身后的年轻同伴正用充满杀气的目光盯
着自己,赶紧把头偏向一边。

    “对不起,能否请你帮忙去那边,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干什么用?”

    “我想再帮这个女人抹一次药。”

    “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不自己去拿?”

    碰了这么一个钉子,留须的武士也不示弱地回敬了对方一眼,忽然嘿嘿地笑
了。

    “好啊,你这家伙,居然敢把我支开,然后想对这个女人干些什么吧?”

    “胡说!想支走别人的,不是你自己吗?”

    看着两个武士像小孩一样吵了起来,阳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两位贵公,不知哪位愿意帮我倒一杯水喝?我实在是渴的不行了。—-”

    “噢,好吧,我去。”

    听了阳炎的哀求,留须的武士急急忙忙地倒水去了。

    阳炎的双目,一直盯着那个年轻的武士。年轻武士虽然竭力想要避开,反而
被吸引过来。最后,他用有些惊慌而嘶哑的声音对阳炎说道:

    “你,不想从这里逃吗?”

    “想啊。”

    “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逃走?”

    年轻武士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心,终于说出这么一句。阳炎用那双魔魅般的眼
睛看着年轻武士,回答道:

    “愿意。”

    留须武士回来了。他右手端着装水的汤碗,上前二、三歩以后,发现自己的
同僚不见了,便以狐疑的表情朝身后一看——只见从另一个驾笼的一侧,突然跳
出一个人影,用手腕紧紧勒住了留须武士的脖子。汤碗啪地落在了地上,水洒了
一地。留须武士还没来的发出惨叫,就已经被绞杀身亡。

    就凭阳炎一声“愿意”,年轻武士就杀死了自己的同伴。然后,他来到阳炎
身边,用小刀割断了绑在阳炎身上的绳索。一边割,他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仿
佛已经精疲力尽似的。

    绳索去掉之后,阳炎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变成了碎片,姿态接近全裸。她一下
子倒在地上,好一会都没有动弹。年轻武士慌忙上前抱住阳炎,使劲地摇晃。

    “能站起来吗?得赶快逃走。”

    “我能走。不过,就是口渴—-”

    阳炎抬起头,张开花一样的嘴唇。柔软的手臂,缠住了年轻武士的脖子。

    “把你的唾液喂给我。”

    年轻武士已经忘了逃走的事。他也张开嘴唇,刚想和阳炎接吻,身体就僵住
不动了。在他身下的阳炎,慢慢地将身体从他身上移开之后,年轻武士的尸体失
去了支撑,重重地倒在地上。只见他手和脚,眼看着变成了铅色。

    “蠢货!”

    阳炎骂了一句,从年轻武士的腰间拔出了长刀。杀气在她的目光中升腾起来。
阳炎就这样冲出了房间。

    你不杀我,我就杀你!

    在阳炎的心里,并没有因为胧曾经饶过自己一命,而对胧有丝毫的感恩戴德。
在忍者的决斗中,没有义理,也没有慈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阳炎的心中,
杀死宿敌的欲望,正在熊熊燃烧。这个提着长刀、皮肤雪白的甲贺女忍者的姿态
中,充满了一种壮烈的凄美。

    ——终于,阳炎来到了胧的寝室。

    她悄悄地拉开房门,看着正在熟睡的胧,像一头母豹般正想跃上前去——忽
然被一个人从身后抓住了手腕。

    一回头——即便是阳炎这样的女忍者,也发出了一声恐怖的悲鸣。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嘴如镰刀般细长、正朝着她嘿嘿冷笑的男子——药师
寺天膳!原来药师寺天膳刚才就坐在另一只驾笼里,他再次复活,一直跟踪阳炎
来到这里。

    ——第二天早晨。

    从挂川到日坂、金谷、大井川,以及岛田、藤枝的各个地方,都竖立起了以
下的告示:

    “甲贺弦之介,不知你现在藏匿在什么地方?

    阳炎现已落入我们手中。一两天内,我们会让她好好领教伊贺的厉害,然后
再结果她的性命。

    如果你还是甲贺卍谷的首领,就赶快从你藏身的地方出来,前来营救阳炎。
你有这个胆量吗?如果你没有胆量的话,就带着忍者花名册来投降吧。我们会饶
你和阳炎两人性命,直到把你们两人押往骏府城。

    伊贺胧

    药师寺天膳“

    但是,甲贺弦之介能够读到这份告示吗?他不是已经双目失明了吗?

    从挂川到骏府,还剩有十二里三町的行程。然而伊贺和甲贺双方,都已经只
剩下两人。这场忍术的决斗,可谓凄惨至极。

    最后的胜负

    从挂川的旅社经三里二十町就是金谷,相望一里则是岛田。流经其间的大井
川,将远江与竣河分割开来。从

    岛田再经过二里八町,便可抵达藤枝。

    藤枝虽然位于山间,不过却有一条长达半里以上的旅宿街。

    街的两旁都是旅舍。从这里略微往北的小高地里,有一座已经破败的古寺。
古寺其实离高地下面的旅舍很近

    但是由于掩映在茂密的树丛之中,所以从旅舍的庭院望去,却不容易发现这
座古寺。仔细看的话——现在虽然

    已经是深夜,町人的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唯独这座本该荒无人烟的古寺,却
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灯影。

    不过,随着夜雾的弥漫,这盏灯也逐渐变的模糊,暗淡了下去。浓雾中,可
以依稀看到在一只已经裂开的的

    经桌上,插着一根很大的蜡烛,烛泪不停的洒落到积满灰尘的桌面。旁边的
寺柱上,捆着一个全裸的女人,形

    如大字,一根粗圆的绳索穿过她手腕和双足,紧紧地系在圆柱后面。

    在这个女人雪白乳房的下面,刻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借着摇曳的烛光,可以
发现那是些闪闪发光的银字。最

    上面仿佛是个“伊”字,乳房般大小;往下,则是一个稍稍扁一些的“加”
字——

    这女子身边并没有其他人,但全身却在痛苦的扭动着,不时因为痉挛而发出
毛骨悚然的惨叫。

    “阳炎!”

    离她相距三米的地方,响起了一个人刺耳的嘲笑声:

    “弦之介大人怎么还不来呢?”

    说话的人是药师寺天膳,原来他就坐在这个古寺的正殿的暗处,独自拿着个
酒盅,一边微笑,一边看着痛苦

    不堪的阳炎。

    “虽说弦之介已经瞎了,但是也应该对我立下的告示有所耳闻——我告诉他
我正在折磨你,然后将在明天砍

    下你的脑袋,但弦之介却没有发现。甲贺卍谷的首领,明知部下的性命危在
旦夕,居然也不出手相救,哼,真

    是个胆小鬼。“

    药师寺天膳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嘴,对着阳炎的腹部,从口中喷射出某种闪
闪发光的东西。他每喷一次,阳

    炎的身体就随之抽搐扭动,发出痛苦的呻吟。

    “哼哼,这下知道伊贺的厉害了吧。看着你那又白又嫩的细腰,我可真想把
你抱在怀里。不过,又不行。如

    果靠近你的话,我就得和这个世界永别了……说起来,前天在浜松的时候,
你确实让我大吃了一惊。虽然我

    一直很想知道你的忍术,却没有想到,你的气息居然会变成杀人的毒气。即
便是我天膳,也完完全全中了你的

    招术……“

    然而,阳炎的心中的惊异,恐怕比天膳还要多出数倍。浜松的那天夜里,本
来已经断气的天膳,起死回生,

    装作如月左卫门试图欺骗自己。纵然自己使用妖唇蛇息再次击败了天膳,为
了防范还切断了他的颈动脉,而天

    膳竟然再次活了过来——

    当阳炎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不死的忍者,为时已晚。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
完全杀死天膳?不要说自己身陷

    囹圄,就算是获得了自由,想要杀死药师寺天膳,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对了,己方的如月左卫门就死在了

    药师寺天膳的手上。即使是拥有泥死假面这样精妙忍术的左卫门,遇到药师
寺天膳这样的对手其下场也只能是

    被对方杀死。阳炎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挫败感。不仅是自己,甚至整个甲贺一
族都败局已定,对于从来不知道失

    败为何物的甲贺卍谷的女忍者阳炎来说,比起肉体的痛楚,这才是最大的打
击——

    天膳又饮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虽然你死到临头,我倒是更希望能够像前天那样,好好地爱抚你一番。我
虽然不像胧大人,但锷隐和卍谷

    之战到了这步,居然令我感到有点厌倦。若不是长在两派之争,我倒宁可躺
在你怀里,再死上一次二次,也是

    值得的呐!“

    他一边说,一边张开嘴,“噗”的喷出一条银线。披头散发的阳炎就像一只
白色的虾米,身体痛苦地想要弯

    曲,却因为被捆成了大字形而无法动弹,只能拼命地抬起下颚——

    “快、快杀了我吧!”

    “哦,虽然非常可惜,可是如你所愿,一定会杀了你。不过,我不会这么快
就杀了你。我要折磨你,一直到

    天亮——不会让你活到明天。明天就抵达骏府了。从这藤枝到骏府,只剩下
五里半的距离,就算中间隔着宇津

    谷和安倍川,傍晚也定可到达。在此之前,伊贺必须把甲贺的余孽消灭干净。
你的名字,当然也要从人名帖里

    消失。“

    一根银线从药师寺天膳的口中射出。阳炎的腹部的“加”字下面,逐渐现出
一个“月”。

    “今夜,还有明天——如果甲贺弦之介还不出现的话,我就禀告大御所大人,
说弦之介已经因为畏惧而潜逃

    不过,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人名帖还没到手。现尚在弦之介那里。真想
杀死甲贺最后的忍者弦之介,然后

    从人名帖中抹去他的名字,这样我伊贺众便是完胜了!“

    又是一根银线,让阳炎再次发出痛苦的呻吟。

    药师寺天膳喷出的,是细长的吹针。原来天膳正是从远处使用这细长的银针,
在阳炎的皮肤上写字!

    就算是普通的钢针,这样做也已经是令人发指的酷刑,更何况天膳所用银针
的针头上,还涂有特制的毒药。

    所以,即使是被砍去一只手腕也不会吭声的甲贺女忍者阳炎,此时也如同一
只濒死的野兽,发出痛苦的悲鸣。

    阳炎在浜松的时候,就在和阿福一行武士们的战斗中负了重伤。现在,她比
那天看起来更虚弱,仿佛只有当银

    针刺进她的体内,才能够刺激起她的生命反应,发出条件反射般的惨叫。

    “为了这个目的,就只有委屈你,来把弦之介引到这里。虽然弦之介已经双
目失明,不过他只要听到了告示

    的内容,就一定能够知道阿福大人一行已经抵达藤枝,就住在这下面的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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