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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疾风知劲草-第42部分

小说: 疾风知劲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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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彻底完蛋了。”金井中佐在酒席桌上当众宣布:“高天华君担任宪兵队情报队长。”高天华受宠若惊:“感谢金井太君厚爱,高某当效犬马之劳。”

  高天华自当了敌特务情报队长,便抖起威风:头上戴着呢子礼帽,眼上卡着一副墨镜,带着几个特务整天在宿城内的大街上小巷里转来转去。这一日,他带着几个特务,在县城繁华的东大街上闲逛,迎面走过来一人和他擦肩而过。他感到很面熟,刚走了几步回过头,叫手下的特务跟踪这个人。和特务高天华迎面相遇的人正是“三和洋布店”的金掌柜。金掌柜是县城里地下党的负责人。他已经接到高天华有可有叛逃到宿城的消息,运东县委要他密切注意。金掌柜和地下党的同志商量如何对付高天华,没想到突然和这个叛徒碰了个正着。金掌柜急走,发现后面已有特务跟踪。他迈开大步,往人多的地方挤,想甩掉特务,可特务紧盯不放。他走得快,敌人跟得快;他走得慢,敌人跟得慢。金掌柜趁特务们不注意,赶紧写了张字条,揉成纸团握在手心。走到“三和洋布店”门口时,他猛一回头,跟踪的特务躲入人群中。他趁机把纸团扔进“三和洋布店”,又快步走开。“三和洋布店”的同志捡起纸团,只见上面写着:我被跟踪。

  地下党同志跨出店门,站到街上,远远看见特务们尾随金掌柜。地下党同志返回布店,对店中的其它同志们说:“金掌柜已被敌人盯上了,咱们马上把组织上所有的情报资料统统销毁,不能给敌人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

  金掌柜始终甩不掉跟踪的特务。他漫不经心地踱到大戏院门前。他补了一张票,抬腿迈进了大戏院。戏院里正演出京剧《赤桑镇》,台上演员的精湛的表演,引得台下观众站起身阵阵喝彩。他趁观众高兴喝彩之时,起身转向后台,想从后门出去,他刚跨出戏院后门,埋伏在后门的特务们的枪口对准了他。高天华得意地奸笑说:“还认得我吗?”金掌柜说:“我是“三和洋布店”的掌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高天华更是得意:“那就太巧了,跟我们走一趟吧。”金掌柜被特务们强行带到日军宪兵队。金掌柜被关进日军宪兵队大牢。敌人又搜查了“三和洋布店”。由于地下党同志早有准备,任敌人挖地三尺,也没有搜出他们认为一点有用的东西。特务们把突破口放在金掌柜身上,宪兵队审讯室里,高天华审问:“原来你就是金掌柜,你是*分子。”金掌柜反问:“你说我是什么*分子,你有什么证据?”高天华说:“证据我当然有,我亲眼看见过你找运东县委书记马林,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金掌柜道:“这能说明什么?我们做生意的,只要有钱赚,我不管他是谁?”高天华尖声叫道:“看来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认识我高天华——情报队的高队长。”特务们把金掌柜按在老虎凳上,紧紧捆住手脚。特务们一连往金掌柜的脚底加了三块砖,金掌柜的腿骨头被撬得格吱吱地响。钻心入脑的疼痛,金掌柜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淌下。敌人不论怎么追问,金掌柜只咬定是找运东县委催要布款的,别的只字不说。敌人往金掌柜的口中灌辣椒水,用烙铁烫,皮鞭抽,用尽苦刑。金掌柜一口咬定,还是找县东县委马林书记催要布款的。关在狱中的金掌柜以艰强不屈的意志和敌人较量。他想,只要挺过敌人审讯这一关,只要敌人抓不到什么证据,敌人顶多给他安一个“资敌”的罪名。只能牺牲他一个人,党的组织不会受到什么损失。敌人又遇到一个坚强不屈的对手。

  被金井中佐提升为情报队长的高天华自抓到金掌柜后,本想在金井面前再立一大功,以报金井的大恩大德,没想到无论怎么用刑,金掌柜就是不开口。

  金井中佐把高天华叫去对他说:“高队长,据我所知,*运东县委一个都没有被毒死,难道他们都是神仙,都服了长生不死的药了吗?你真的在他们的饭中下毒了吗?”高天华表白道:“我确实把所有毒药都倒入他们的早饭里了。”金井中佐对他说:“我不会怀疑你对皇军的忠诚,这可能是共产党太狡猾了。”金井又转开话题:“‘三和洋布店’金掌柜的案子进展如何?”高天华说:“什么样的法子都用尽了,他只咬定是到运东*那边催布款的。”金井中佐说:“加紧审问。”“是,是”高天华听命。

  金掌柜被捕,运东县委非常着急,他们要尽力营救金掌柜。

  伪县署警备队大队长(已由中队长提升为大队长)徐克刚奉党之命打入敌营。他设法拉拢一些敌人,经常和一些队里的敌人喝酒打麻将。他手底下的几个中队长、小队长先是不服他,可是因为他徐克刚是县知事徐善东的本家侄子,警备队的开销、关饷的钱都得由县知事出,警备队的那些大小军官巴结徐克刚就是巴结县知事徐善东。就连警备队总队长遇事都要和徐克刚商量商量,所以徐克刚成了警备队的红人。徐克刚为人特别豪爽大方,手下人缺钱花了,找他借俩钱用,用过后还他,他就手一摆:“不要了,留着买盒烟抽吧。”弟兄们由不服到佩服。徐克刚在警备队说话还是管用的。这日,他正和手下几个队长打麻将,门外站岗的来报告:“报告徐大队长,你老家来人有事找你。”徐克刚故意说道:“他妈的,老子刚打上几圈,正在兴头上。”对来报告的岗哨说:“对那来人说,到大队部等我。”站岗的士兵出去传达。他站起身对身后看热闹的一个伪军官说:“你来帮我打几圈,桌面上有钱垫底,赢了归你,输了归我。”这可是好事,光赢不捣。军官高兴地替换徐克刚。

  徐克刚踱步到大队部,朝屋内一望,见来人一身商人打扮,站在那里等候。徐克刚坐了下来,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叨在嘴中,把那盒烟放在桌上,擦了一根洋火点上烟,吸了一口,显了派头十足。来者抱拳施礼说:“徐大队长吸得什么烟?”徐克刚答:“正宗*牌。”那人又问:“烟里味道是香是苦?”徐克刚答:“不香不苦,正是本味。”双方对上了暗号。徐克刚小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徐克刚带那人出了警备队大队部,找一偏蔽的小饭馆里坐下,要了几个菜,一瓶酒。两人坐下,屋内只有他们二人。那人小声说:“组织上通知你,要你利用徐善东的关系设法营救金掌柜。到时有人来再与你联系,联络暗号不变。”来人说完后,只身走出小饭馆,消失在大街上。徐克刚端起一盅酒一饮而尽,不喝酒不动菜,坐在那里思考。

  同住在一个小县城里,警备队大队长徐克刚和其本家大爷县知事徐善东,各忙各的事情,并不经常相见。一个月内见上次把次,也是因为公事。他打听到徐善东近日不曾外出,就买了几瓶好酒,拎着来到徐善东家。徐善东家并不缺这几瓶好酒,只是徐克刚拎着这东西便于说话罢了。徐克刚来到徐家大门口,碰上出门的徐家女佣人。由于地下党工作基本上都是单线联系,所以双方并不认识。女佣人只知道徐克刚是徐善东的本家侄子,又是警备队大队长,所以热情地打招呼:“徐大队长,来串门啦!”她又朝院里喊一声:“警备队徐大队长来了。”徐克刚走进院子,照例是徐善东的老婆出来迎接,笑嘻嘻地说:“大侄子啊,瞧你有段时间没有来,该不是把你大娘我给忘了吧?”徐克刚忙说:“瞧俺大娘说的,俺大爷知道,最近以来,公事太多,没有抽开身来看望你老人家,这不一有空闲,我不就来了吗?”他把酒递给徐的老婆:“俺大娘,俺大爷在家吗?今天我要陪他老人家喝几杯。”徐的老婆接过那几瓶好酒,呶呶嘴说:“在书房里练字呢!”徐克刚来到徐善东的书房。书房里书架上放着几摞线装古书,书架下有个青花瓷大缸,缸里面卷放着几幅不知是何人的字画;对面的墙上高挂着一幅字,用红木做的木框精心装裱起来。字是日酋金井中佐写的,他用中国的笔墨写了四个大粗黑字:中日亲善。还落有小款写着:某年某月某日与老友徐善东君共勉。徐善东正伏在书房内的书桌上挥毫写字,并没能理会徐克刚,游龙走笔写成后,才招呼:“克刚来啦,过来看看你大爷写得如何?”徐克刚凑到案前,只见二尺多长的宣纸上,写着一首诗《题项王故里》:梧桐深巷旧尘沙,千年古槐映晚霞。英雄除却暴秦乱,始人识得霸王家。字写得好,能看出有些笔力。徐克刚边看边称赞:“俺大爷不但诗做得好,字也写得有工力。”徐善东自鸣得意:“不要小瞧了你大爷,想当年我也是中过秀才的。”徐克刚问:“不知你老写这首诗是何道理?”徐善东发自内心深处兴奋地说:“我曾陪同太君金井中佐参观城县南郊项王故里。金井太君对这位我们宿迁历史的大英雄赞叹不已,我给他讲了很多霸王项羽的故事。参观后金井太君要我作一首诗,写成字送给他。因近来太忙,我把这事给忘了,幸亏金井太君提起,就忙里偷闲,准备装裱后送给太君。”徐克刚心里骂:你这等汉奸,也配写霸王项羽的诗,真是给几千年前的西楚霸王抹黑。口中却说:“金井太君和大爷你真乃交情非浅。”乘着徐善东心情不错,徐克刚说:“俺大爷,我想跟你说件事。”徐善东一边欣赏着自己的那幅字,一边说:“什么事,说来听听?”徐克刚道:“你老可知咱城里有名的‘三和洋布店’的金掌柜被抓了,有人诬告他是共产地下人员。”徐善东说:“知道此事,新上任的宪兵队情报队长——就是从运东*那里投奔过来的高天华亲自带人抓金掌柜的,高队长说在共产党运东县委那里见到过此人,因此就说金掌柜是*分子。”他又问徐克刚:“你问这事干吗?跟你又没有关系?还是不要掺和为好。”徐克刚说:“不是我要掺和,如今这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金掌柜的朋友托我说情,愿意拿钱作保。可我哪有这个能力,就想到您老人家了。”徐善东还在欣赏那幅字,眼也没抬,说:“凡进入宪兵队的,都是重要的案子。一般进去了,都别想活着出来。”徐克刚给徐善东戴高帽子:“所以我才来找俺大爷你老人家的?你跟金井太君能说上话。再说了,金掌柜本身也不是什么*地下人员,这是有人想贪功,想在太君面前表现自己,想站在人的骨头上往上爬,对于这样的人,你我今后都得小心。”听完徐克刚这一番话,徐善东的眼从那幅字上移开,望着徐克刚:“你说让我怎么办吧?”  “‘这三洋和布店’金掌柜也算是宿城商界的名人,他今天遭人栽赃陷害,明天恐还有人遭不白之冤。”徐克刚见自己的一番话把徐善东说动,又接着说:“金掌柜的朋友见金掌柜关在宪兵队惨遭大刑,心中不忍,愿出大价钱请你老活动,到金井太君那里说情,保金掌柜出狱。”徐善东本就是奸商出身,他听徐克刚说有人出钱保金掌柜。使黑心钱是不法奸商的本性。他心里盘算,金掌柜经营“三和洋布店”多年,这“三和洋布店”又是宿城商界的老字号,万一金掌柜不通共被其他人保出,这笔钱不知要落入谁人手中。凭我和金井太君的关系,如能保出金掌柜,既落了人情,又能在宿迁商界捞一个好名声,还能使到钱。这是一举三得的买卖。他决定接下这个活儿,于是对徐克刚说:“金掌柜就算不是共产党地下人员,但他和共产党做买卖,最少也得判个‘资敌’罪名,这也是死罪,这件事不好办。”徐克刚道:“宿城商界谁人不知,金掌柜做生意童叟无欺,做事诚实,在商界颇有人缘,这样的人遭到毒手,天理难容。”徐善东装作满腔善心:“金掌柜遭此劫难我也深感难受,可要想保释此人,得发大钱,换成一般人花钱还不一定能办成事,就是我徐善东出面也是勉为其难。”他对徐克刚说:“克刚,你去告诉要出钱保金掌柜的人,至少需要这个数。”他把右手五个指头散开,一反一正转了三遍,说:“至少得十五根金条。”徐克刚心里骂道:老狗东西的心真够狠的。他不能代表组织把这个事定下来,跟随徐善东说:“这么大的数目我得回去跟人家说说。”徐克刚告辞说:“本想咱爷俩准备好好喝几杯,看来没这个心情了,我需从速给人家回个话。”

  徐克刚又和地下党联络人秘密见了面,并对联络人说:“徐善东要十五根金条方可出面。”联络人说:“我这就回去报告组织。”马林书记听着从宿迁城里回来的联络人的报告称,徐善东要十五根金条才肯办事。可县委经费十分困难,哪来这十五根金条呢?马林书记对县委一帮人说:“同志们,想想办法吧,俗话说得好:有钱才是硬汉子,谁叫我们都是穷共产党人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说着各自的办法,可是无论如何也凑不齐这十五根金条,还是张英华说:“马书记,我家还有几百亩地,我看都给卖了凑凑吧,我刚才默默算了一下,把我家地都卖了,凑齐十五根金条不成问题。”同志们的脸色由阴转晴,马林书记也由愁眉苦脸到心情舒畅,并幽默地说:“关键时候还是张英华同志——我们的烧包大爷有办法。”同志们都被逗笑了。张英华也笑着说:“谁让我有那几百亩地呢?”

  张英华回去卖了家中的地,凑齐十五根金条。地下联络员把金条交到城里徐克刚手中。徐克刚深知县委能凑齐这些金条真是太不容易了。他未敢把金条全部拿出,只取其中五根交给徐善东说:“俺大爷,花钱出保的人说了,先给你五根金条,待金掌柜出狱后再给余下十根,并拿“三和洋布店”做抵押。”他拿出抵押字据,徐善东接过。字据上写着:愿以三和洋布店店面和店中所有货物作抵,如金掌柜安全获释,则以此字据交换余下十根金条,如不能确保金掌柜获释,当偿还字据并偿还预付之资(五根金条)。徐善东把字据折叠后放入衣袋中,口中骂道:“妈的,商人就是商人,干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的。”老奸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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