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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分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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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纱幔,众人看到姬元用着帕子捂住自己的嘴,极力的克制咳嗽声,只是他的身子却仍是剧烈的颤抖,咳嗽声不停。
  “众卿无事,就退……咳……下去吧。”床榻上人虚弱的声音如无力衰老的枯叶飘来。
  众臣相互望了望,于是拱手告退:“臣告退。”
  姬元摆了摆手,众臣就要退下,一阵风来,吹起了臣子的衣袂,也吹起了那层层的纱幔,透过间隙,众人看到那白玉的地砖上分明有着一块鲜红如血的帕子,是刚才床榻上人用来捂住嘴的。
  众人一惊,却是立刻低头,匆匆退出了宫殿。
  北宫府
  “此言当真?!”一青年人虎背熊腰,一副英武之姿。
  “千真万确!好多大臣都看到了,大王重病,咳嗽不止,都吐出血来了。”一少年道,眉飞色舞,似是高兴之至。
  “真是天助我也!”那人也喜上眉头,略微扬着唇角思索了一阵,就对身旁的少年道,“英彦,你现在立刻飞鸽传书到齐国,让计划提前!”
  “是!”那少年一瞬变得恭谨严肃。
  少年走了出去,青年人来回用着指关节敲打着桌面,面上喜色陡然转过一瞬阴狠。
  又过了几日,姬元的病情加重,宫中医师纷纷束手无策,卫国上下都贴满了急招名医的告示,只要能治好卫王的病,赏银千两,官拜上封!
  全国骚动,只要稍微会点医术的无不想要前去试一试运气,便是不会医术的也在博览群书,希望能侥幸获得一偏方。
  都城最繁华的醉仙楼里,达官贵人也无不讨论此事——
  “现今大王病重,你们说谁能治好大王的病?”一个身着浅蓝长衫,长得有些滑头的男子道。
  “这可难说,连宫里的医师都治不好的病,平民百姓哪能治好?!”另一个人也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唉,你还别说,这要真是治好了,那真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一下子就官拜上封,赏银千两,这便是我再活上了几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银子!”
  “是啊……”众人感慨。
  “唉,我们家祖传有一个偏方,你说我要不要去试试?”
  “就你家?只怕把大王治死了,你全家的性命都不保。”那人一阵鄙视。
  那个少年却仍然叽叽喳喳的说着些祖传的秘方有多灵。
  嘈闹中,只有楼上一角的一桌旁的两人从头到尾一句话未说,两人皆是含着淡笑望着楼中众人的言语,不知在想些什么,众人自是也不会顾及那两衣着普通之人,兴趣全在卫王病重的话题上。
  这时,西北的楼梯上,上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青年人,衣着华贵,满身皆是霸气,他身后紧跟着的几个人,看起来不似本地人,略有些紧张的四处瞟了下局势,而刚才一角的那两人却不见了踪影。
  东厢房
  “北宫结,为何要将计划提前?”一个人的声音传来。
  “自然是因为现在是最适当的时候。”北宫结笑了笑,身上的霸气有增不减,眼中闪着有些疯狂的光芒,“你也听到了外面的传言,卫王病重,遍寻名医。”
  “可是大王已经定好了时日,现今又改变日期……”那个人一脸为难。
  “我相信齐王会知道怎么做。我若是登基卫王,自是少不了齐国的好处。”
  那人沉默会,只是道了一声:“好!我会禀告大王!”说罢,即带着身后的众人走出了厢房,不一会北宫结也笑意满满的出了酒楼。
  而紧邻东厢房的南厢房中有两个人确是正襟危坐,皱了眉头一会,起了身子,站在窗前,看着刚才东厢房的人走远。
  “大王,现今我们如何是好?”祝鮀望着北宫结面上洋洋得意的笑容愤慨的道。
  “等。”
  姬元说下这一字,下了楼梯。
  而此时的卫宫,弥子瑕在卫王寝宫前徘徊多日后,终是耐不住担心,走上前询问那宫人。
  “弥将军,大王病重,现不见任何人。”宫人如是道。
  弥子瑕望了望那紧闭的宫门,目光中闪烁了些,蓦地点了点头,离开那宫殿。
  一个月很快过去,太子解禁,终于迈出宫门的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找弥子瑕,弥子瑕有些烦心的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在他房中走来走去,不时的东碰碰西碰碰,弄的房间传来各种声响。
  “子瑕,你到底在看什么?我来这么久,你就只顾看书!”蒯聩不满的走到他身边,抢走他手中的竹简。
  竹简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草药的名称和功效,蒯聩奇怪的问道:“你看这些做什么?”
  “没有什么。”弥子瑕从他手中拿过竹简,将竹简卷起,放在一旁。
  “子瑕,我们出去玩吧。”蒯聩挽起他的手。
  “太子,你出来已久,还是快回宫吧。”弥子瑕淡然道。
  “你放心吧,宫里的人都在忙着照顾父王,没空管我!”蒯聩似是极得意。
  弥子瑕却皱起了眉头:“太子,大王病重,你作为儿臣,理应随侍左右,以尽孝道。”
  “我去了,可是父王不让我看他。”蒯聩有些闷闷不乐。
  “太子,即便如此,您也应该在宫中等候大王康复,而不是想着出去玩。”弥子瑕教导他,看到他渐渐沉下的面色,才有些感叹:“太子,大王对您当真是尽了一个父亲所有的责任。”
  “他才不是。”蒯聩低着头反驳。
  弥子瑕看向他,眉心皱起,无奈的摇头。那人的为父之心,不是为何蒯聩总是感触颇少,甚至他总感觉到有一丝反感。
  卫王寝宫,药香迷荡在空气中,一个近侍手拿一碗深色粘稠的药汤走了过来,案榻上斜倚着看书的人皱起了眉头,他不过略微瞟了一眼,发现与往日送来的药汤不同,于是随意的问道:“怎么和以往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成婚

  “大王,这是刚刚弥将军送来的。”那个近侍恭敬道,又补上,“听说近几日,弥将军一直在府中研读医书,且在各国遍寻名医,都向晋王去借医师了。”
  姬元的身子怔了下,略微点了下头,继续看手中的兵书。
  那个近侍有些茫然的道:“大王,那这碗药……”
  “倒了。”简单的两字,将烹药之人的的心血付之一炬,全部滋养了卫宫中那些花草。
  寒冬腊月,即使南方也下着鹅毛大雪,地面层了一层层薄薄的霜和冰,踩在上面隐约能听到滋滋的声音。
  卫王病重,恰逢齐国使者来国,禀告的大臣裹着夹袄,在宫门口来回焦急的走着,卫王却只是一句:“此事全权交给太子处理。”
  名义上交给太子处理,真正掌权的却是权倾朝野的北宫一族,整个朝堂上下已无人不知,连不谙卫国政事的弥子瑕都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味。
  蒯聩坐于高坐上,台下是齐国使者,滔滔不绝的说着要与卫国永世交好,他只是连续的点了头,目光却不自觉的瞟向下座的弥子瑕。
  直到退朝,蒯聩都尚不知那使者到底说了什么,使者只是在卫国呆了几天,即回了齐国,蒯聩以为这不过是普通的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
  却没想到,数天后,那使者又来到卫国,且比上次的阵容浩大,齐国公主亲自来访,蒯聩在身后使者的提醒声下,走下朝堂亲自相迎。
  公主站在朝廷上,半面的轻纱遮住她的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美丽多姿,顾盼生辉,足以想象那面具下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蒯聩有些无措的望着众人,一句话未说,使者最终按捺不住开口道:“太子,请问何时准备成婚?”
  “成婚?什么成婚?”蒯聩茫然问道。
  “太子,臣上次提议齐国与卫国交好,两国联姻,您同意了。”使者提醒道。
  “哦,是这样,那好吧,只是父王最近身体欠佳,恐怕要等些日子。”蒯聩道。
  使者蹙起眉头,朝堂上的众臣也闻言惊讶,使者略有不满的声音传来:“太子,此次联姻是您和我国公主。”
  蒯聩惊起,完全不顾此时是朝堂的直言道:“我不要!”
  使者面色转青,那美丽的公主面色也浮出些恼意。
  众人尴尬间,北宫结出列,唇边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太子,此事不可儿戏!”
  “本太子做事岂是儿戏?!”蒯聩微怒挑眉,转而又对着那远道的公主和使者道,“齐国心意我国已知晓,我卫国愿与齐国永世交好,只是这缔结婚姻一事,我国暂不考虑!”
  “卫国这是要欺我齐国之意?!”立刻,那使者也甚是怒道,“我等携公主远道而来,卫国竟出尔反尔,如此戏耍我等?!”
  “本太子何时戏耍你们?!”蒯聩面色也极是不豫,一副理所当然之色,他身后的近侍急的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赶忙在他耳畔低语道:“太子,您上次确实答应了齐国联姻的事。”
  “不可能!”他立即反驳,他怎么可能答应这件事,何况当时弥子瑕也在场,若是有这样的事发生,为何他一句阻止的话都没有,自己从头到尾都在看着他,他一点异样都没有。
  “太子……”近侍欲哭无泪。
  蒯聩将目光转向了弥子瑕,那人仍然一副淡然之色,仿佛说的与他没有多大关系,蒯聩心抽痛了一下,望了望局面上剑拔弩张的气氛,烦躁的朗声道:“请公主回国,我卫国暂不会与齐国联姻。”
  使者气的面色通红,支吾着道:“你们……你们卫国欺人太甚!你们是看我齐国好欺?!我明日就回国禀明齐王!让齐国铁骑踏平卫国弹丸之地!”
  群臣震惊,立刻纷纷下跪劝阻蒯聩三思,以卫国为重,这一片跪地中,北宫结微低下的头眼中有亮光闪过,计划他比他预想的还顺利呢,这个太子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卫国交到他手中也迟早要完,不如他取而代之?
  蒯聩一瞬望到了跪地的弥子瑕,他难道也同意自己娶那公主?
  谏言的声音越来越大,蒯聩注视的人仍然低着头,没有一丝异样,蒯聩烦躁的就想让那些臣子住嘴,然后好好问着那人是何意,背后却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这门亲事,寡人答应了。”
  “参见大王——!”群臣抬头,立刻高嚷行礼道。
  “父王!”蒯聩却是极度的震惊和不满他刚才的话。
  “聩儿,你要让国家因你一人再陷战火,把卫国邻国都给得罪了?!”姬元的声音再也不复以往群臣探望时的虚弱,中气十足,霸气有余。
  蒯聩咬住唇瓣,看了看底下的公主,又望了望远处的弥子瑕,眼眶通红的跑了下去。
  “使者莫见怪,稚子年幼,不懂政事,还望使者回去后与齐王好说。”姬元坐在高坐上,面上扯出些笑意。
  “我齐国诚心派使者来卫国,自当是愿与卫国交好!”使者阴沉的面色总算缓了缓,目光瞟过了北宫结,落到了姬元身上,“不知大王准备怎样处理那门婚事?”
  “我卫国会以正夫之礼,通告天下,举国盛宴,迎娶齐国之公主。”姬元道。
  如此荣耀,使者却轻哼了一声:“只怕卫国太子不愿,我国公主嫁过去,受太子之欺。”
  “太子若是对公主不敬,我卫国自当废之!”姬元的话传来,底下的臣子再次惊讶,弥子瑕也颇为惊讶的抬头望向了那人,姬元一向对蒯聩甚为偏爱,竟为此事要废了太子?!
  “如此便好,我齐国自是嫁妆准备妥当,若是卫国没有异议,择良日成婚。”使者道。
  “自当如此。”
  东宫
  蒯聩生气的将一盆盆花草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宫人在他身旁一声声的劝阻,他却浑然不顾,四溅的碎渣和泥土溅到他身上,上好的绸料变得乌黑,碎渣划破他的衣衫,他的面上隐有血红划痕,看的那些宫人纷纷心惊胆颤。
  蒯聩摔累了,就徒着手,喘着粗气,怔怔的望着宫门,然后突地大步迈出,直冲道卫宫,他一副凶神恶煞浑身如打了一场恶战的的样子,早已让宫外的人惊的张大了嘴。
  蒯聩畅通无阻,走到姬元面前,怒道:“父王,我不会娶那个公主!”
  姬元从桌前堆的小山似得竹简中抬起了头,只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这哪里是一个太子该有的仪态,他沉着脸道:“聩儿,你这样成何体统!”
  “父王,我不喜欢那个公主。”蒯聩不依不饶坚持着自己的话题。
  “祸是你惹出来的,你说不娶就不娶?!”姬元绷着脸道。
  蒯聩哑言,只是眼眶更红了,过了一会,他才嘟囔着道:“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姬元早已猜测他是否已有欢喜之人,所以才在朝堂上那般反对,现今他说出来,姬元只好劝道:“你是太子,你将来的后宫不是你可以任性随意做主的,你若喜欢那女子,你与齐国公主成婚后,把她收进来即是。”
  蒯聩泪光闪烁,低着头再次哑言,他欢喜之人根本不是女子,他怎么收进宫中?
  “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顺便请个医师,看看你脸上的伤。”姬元目光柔和了下来,对着这样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父王,我是绝对不会娶那公主的!”聩儿坚定。
  “此事已定,三日后成婚,你好好准备!”姬元也是一如既往的坚定,甩袖进入内殿。
  蒯聩望着他决绝背影,面露仇意:“你害死了父亲,又想要害我吗?!”
  姬元走到珠帘处的身子僵住,他震惊的回头,目光中闪烁不定,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蒯聩的话激起了内心一直压抑的东西。
  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陡然望见蒯聩与脑中闪过之人极相似的面容,突地想起很久以前那人死前的场景,那个场景几乎每夜都会梦到,几乎折磨了他十几年,可是依然记忆犹新。
  孟絷浑身鲜血,虚脱的躺在了自己的怀里,他抬头是戚哀的一笑,那一笑仿佛用劲了他所有的力气,用劲了所有的爱恋,而这让他羁绊一生的孽缘也终于随着他的死让他解脱。
  战争上,姬元是少年时的模样,雄姿英发,毫无收敛的锋芒在他刚毅的面上洋溢着,而那个他明明一直憎恶的人却闭上了眼睛,他紧握的手不过是松了松,那人的手再也不像以往一样牵着他,怎么甩也甩不开,孟絷的手从他的手中沿着一个优美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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