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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分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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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鄟泽之会

  “孔夫子,寡人以为此事还是以后再议吧。”姬元极是给孔子面子的道。
  “大王……”孔子却方正严谨的拱手再要谏言。
  姬元当没有看到,对着众臣道一句:“退朝。”就径直下了朝堂。
  公子朝随意的笑着对孔子拱了手,就要拉着弥子瑕去后宫南子闺房小叙一会,孔子肃穆的看着他,可能也想明白了刚才公子朝根本不是帮他说话,而是有意阻拦,于是道了一句差点让公子朝喷水的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孔子愤然甩袖而走,第二天他就离开了卫国,而公子朝满脸黑线。
  他实在对两千多年以来的广大女性感到抱歉,因为这句后来成为孔子言论里的污点的话竟然是他让孔子说出这样的话,他害了孔子背上歧视女子的骂名,还害了两千多年以来的女子们……
  南子宫闺
  芙蓉帐暖,春意盎然,一席清酒,三人谈笑。
  “朝,怎么说孔子也是德高望重之人,你当众在朝廷上顶撞他……”弥子瑕喝着酒,也不忘刚才的事。他虽然觉得公子朝说的话很对,但是官场上的一些逢场作戏还是要做的。
  “谁让他说南子的坏话。”公子朝喝着酒,面色绯红,看着南子情意绵绵。
  南子面上娇红的低下了头,轻绞着手中的秀帕,她也听说了朝廷上的事,一颗心砰砰的跳。她名声不好,整个卫国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可是只有公子朝一个劲在他身旁鼓励她,从不嫌弃。
  弥子瑕望了望南子,又看了看随性惯了的公子朝,一声叹夹在饮下清酒的喉间。
  月半悬于东边,天色渐渐沉下,公子朝主动的告退,看着南子脉脉含情、依依不舍的双眸,他仍是没有停留半步,只是出了宫门,才流淌出一些感慨之色。
  弥子瑕拍了拍他的肩,公子朝又恢复以往的嬉皮笑脸。
  他一直以为公子朝玩世不恭,性格不羁随性,后来才知道,若不是心中有莫大的苦楚和坚忍,如何做到人前欢笑,人后悲戚?
  他与南子的绯闻,他嘴中虽是义正言辞的说着不在乎,可是心中总是十分愧疚和自责,明明两人在外人看来早已亲密不间,传的不堪入耳,可是他们却从未发生不轨之事。
  行至宫道,远远的一个人影突地从卫王宫殿中鬼鬼祟祟的出来,弥子瑕原以为是刺客或宫中盗贼,刚要上前捉拿,公子朝醉醺醺的扯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弥子瑕心中有疑,立刻再仔细瞧那人影的面容,心如鼓震,那个人不是前不久离开卫国的齐国使者吗?
  待那使者飞快离去,公子朝才又扯着弥子瑕的衣袖,若无其事的往宫门走,随便的瞟了一眼弥子瑕,道:“你当真以为齐国是和北宫结联合起来了吗?”
  “齐国多年繁荣昌盛,兵强马壮,那样的君王会只因为北宫结几句话或者一些好处,就和北宫结联合起来?”公子朝顿了下,目光深远,“齐国的野心还远着呢。”
  弥子瑕一惊。
  “子瑕,其实我一直怀疑北宫结根本不是自愿反叛的,至少一开始不是他主动提议的。他在卫国位极人臣,手握重权,差的不过就是一个君王的虚名,他何苦冒着如此风险做这样弊多于利的事?”公子朝又道。
  “朝……”弥子瑕心跳如鼓,仿佛知道公子朝将要说什么,可是又觉得前路一片迷茫。
  “子瑕,我好怕下一个就是我。”公子朝的话传到了弥子瑕的耳边,他醉的走不稳的身体,干脆完全依靠在了弥子瑕的身上。
  齐豹、褚师圃、北宫结……,他们三个都死了,都死了……只剩下自己了……
  他若是死了,他相信自己一定也是大逆不道之罪,所有的舆论罪责都会到了自己身上,而那在背后施局的人却成为了受害者,他是不得已而除之,天下百姓都会爱戴他。
  他第一次在历史长河中感到恐慌,他一直仗着自己对历史的了解在卫国为所欲为,可是当历史一片迷茫,没有给他任何提示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当局者迷、渺小如蝼蚁之人。
  公子朝,他脑中搜索到的最多的是这个人和卫国夫人南子的纠葛,却无他生死之事,无他以后之事,这个人明明在卫国起着重要的作用,为何史书上会独独没有这个人以后的事?
  南子、弥子瑕、蒯聩、祝鮀……卫国几乎有名的臣子,史书上都有生平记载,独独无他。公子朝攥紧了手,微闭着的眼睫毛上下的飞快的闪动。
  “朝,别担心。大王应该……应该不会……”弥子瑕安慰他,可是说到最后他也底气不足。
  定公八年,晋国使者来访,晋国想要与卫国会盟,卫国虽是不明晋国为何突然如此,但盟主国要求之事,卫国没有理由拒绝,姬元只好答应在鄟泽会盟。
  姬元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发,两天后姬元的军队驻扎在鄟泽,与晋军遥遥相对。两国先是简单的寒暄了下,然后选良日歃血为盟。
  “大王。”夜晚树林中,弥子瑕拱手对面前背立的人拱手道。
  姬午转过了身,面色严肃:“你知道卫王一直和齐国关系密切吗?”
  弥子瑕惊讶抬头。
  “你在卫国那么久,这点小事都不知道?”姬午声音略有责备不满。
  “是臣办事不力。”弥子瑕低头。
  姬午望着他默然的脸,问道:“你在卫国还有何事要办?”
  “臣……”弥子瑕微迟疑,道,“大王,臣以为现在两国正是关系紧张之际,不宜临时换人。卫王也会起疑心,于我国不利。”
  “这种空话,你对使者说了,还要对寡人说?初派你到卫国,你不是几次三番想要回国?现今到是为晋国着想?”姬午微挑眉看着他。
  弥子瑕默然低头。
  四周静的只剩鸟雀和风声,默然少许,姬午眸中幽暗:“你是不是在卫国有了顾念之人,所以迟迟不愿回国?”
  弥子瑕惊慌抬头,他的表情让姬午有了答案。
  姬午甩袖转身,隐怒的声音传来:“你记着你自己的使命。”
  姬午走了数步,弥子瑕才对着空荡的树林道了一声:“是。”
  歃血为盟迫在眉睫,姬午却拂袖回到了晋国,鄟泽只剩下晋国的一些大臣和卫军,姬元嘴中不说,心中却愤恨难忍,明明是盟主国相邀,可是盟主王却一声不响的抛下本已定下的会盟,这不是让卫国难堪吗?天下之人又当如何耻笑卫国?!
  晋国卿大夫赵简子留守鄟泽,只是晋王此番举动,带动下面的人也自是狂妄骄奢,赵简子终日在帐中饮酒作乐,卫国使者几次来访相询会盟一事,都被拒之门外。
  回报给姬元,姬元甚是震怒,却终是隐忍不发,只是发令晋军如何,卫军也如何,于是卫军上下也莫不是歌舞萧乐。
  过了几天,弥子瑕实在看不下两军如此景象。晋国是盟主国,理当礼遇次盟国,可是晋国此番行为,只会让天下人指责晋国没有大国风范,以后其他诸侯小国谁敢投靠晋国?
  “大王,臣愿意到晋军帐中劝说晋国卿大夫。”弥子瑕跪在姬元的帐中如是道。
  姬元微眯着眼看着下面的人:“弥将军可有把握劝说成功?”
  “臣自当尽力而为。”
  姬元沉默些许,嗤笑了起来:“也是,弥将军是晋国人,到晋国也好说话些。”
  弥子瑕面色微变,姬元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晋军帐中
  赵简子与众臣正在肆意的饮酒作乐,席间不乏传来些污言秽语和对卫国的诋毁,弥子瑕走进去时,蹙了蹙眉。
  “来来来,我们晋国的将军来了,快给弥将军搬一个案桌。”赵简子一脸热情的下座,对着身旁的人下令,完全没有对卫国使者那种趾高气扬之态。
  弥子瑕快速环视了四周,然后在侍从搬来的案桌旁落座。他简单的与众人随便寒暄了几句,毕竟当日都是同朝为官的同僚。
  “赵大夫,我此行是以卫国使者身份来相问,不知晋国何时举行歃血为盟?”弥子瑕道。
  他一说是以卫国使者身份,满座欢笑沉了下去。
  赵简子看着弥子瑕,收敛起了笑容,似是感慨:“弥将军不过两年未见,却张口已是卫国臣子了。”
  他话中暗指弥子瑕背弃旧主,见利忘义。弥子瑕在卫国为细作的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姬午自然没有告诉晋国臣子。
  “赵大夫,子瑕为卫国臣子是晋王当日亲自送往卫国。”弥子瑕提醒,然后又道,“赵大夫,你此番一直拖下去也不过是徒增两国的间隙,不如早早会盟,也不至于让晋国落于一个欺凌次盟国的不利名声。”
作者有话要说:  
  

☆、相救

  他所说皆是为晋着想,他不知道姬午为何突然回国,但是晋国若是任由赵简子这么胡弄下去,只怕卫国真的会起了逆反之心。
  “弥将军到了卫国真是尽心尽责,在晋国的时候怎么不似这般?”赵简子却冷嘲热讽,全然将弥子瑕视为投敌的叛将。
  “赵大夫,子瑕在晋国如何,你是知道的,现在子瑕在卫国,自当是以卫国为重,还望赵大夫体谅!”弥子瑕真的有些无语,他如此忍辱负重,最后却弄的两头不是人,卫国群臣上下一直当他是外臣,晋国群臣又当他是叛将。
  赵简子冷笑了一声,然后摆了摆手:“既然弥将军现在是卫国臣子,那么晋国臣子的宴会,你还是出去了罢。送客!”
  弥子瑕望着赵简子蹙起了眉,在门外的守卫走了进来时,他站了起来,走出帐外。
  又过了数天,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卫国国君,却在荒蛮的鄟泽呆了将近半个月,他咬着牙,所有的隐忍将要爆发,他刚对着身后的侍者下令要班师回国,晋国那番却传来:明日举行会盟。
  会盟仪式上,不见赵简子,只看到晋国两个小官涉陀、成何站在高台上,态度极是傲慢。姬元也不暇追究晋国的不合礼数,只期盼赶快完成会盟,近早回国。
  卫国大臣拿来了牛耳和盛血的器皿,示意晋国臣子执牛耳,已示对诸侯国的尊敬。
  成河却狂妄的望着姬元道:“卫国就像晋国小县温、原一样,怎么能和一般的诸侯国一样看待?!”
  姬元隐怒,下满的卫国群臣也纷纷感到气愤,卫军不满声一下子骤增。
  涉陀望了望远方晋国卿大夫的帐子,想起临走前赵简子的交代,胆子再一次飙升,他干脆粗犷的走到姬元面前,抓着姬元的手强迫他拿着那盛血的器皿。
  器皿中腥腻的牛血在两人挣扎间,全数喷洒到了姬元的身上,他满身牛血,身上腥味冲天。
  姬元大怒,龇目欲裂看着那故意为之、洋洋得意的晋国两臣子:“晋国欺人大胜!”
  “卫国打翻歃血器皿,是要叛晋,不接受盟约吗?!”涉陀恶人先告状。
  “盟誓是用来申明礼义的,像我们卫君,哪里敢不遵照礼义却接受盟约呢?”卫国大臣王孙贾趋步上前,一番冷嘲热讽。
  会盟不欢而散,姬元洗漱后余怒未消,带着全部卫军班师回朝,没有和晋军知会一声。
  一路上姬元脸色极差,似乎还心事重重。夜里,卫军驻扎在靠近卫国的近郊,姬元单独召了王孙贾在帐中讨论许久,才放他回去。
  清早,卫军没有想象中的整军待发,弥子瑕一问才知:姬元下令在此地休息。
  而后不久,弥子瑕被召入帐,他跪在姬元面前,看着那张他永远猜不透的面容。
  “弥子瑕,你先带一小部队回国。”姬元道。
  弥子瑕困惑拱手:“大王,那您何日回国?”
  姬元没有回答他,只是挥手让他退下。
  弥子瑕走出了帐外,姬元派来的十几个人很快来到他身边。
  他坐在马匹上,回头看了看浩浩荡荡的卫军驻扎地,转身勒紧缰绳,驾着马匹和那些士兵扬长而去。
  他走了没有三刻,后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公子朝左手勒紧缰绳,身后长鞭飞舞,落到了马匹身上。马儿跑的飞快,一阵尘土飞扬,他眯着双眼,月白的衣衫上仿佛染黄了般。
  马儿在弥子瑕身旁停住,公子朝利落的翻身下马,先是揉了揉一直酸疼的眼睛,眼睛被他揉的通红,泪水簌簌的往下落。
  他随意的抹去泪水,张开口就要说出来意,却看了看弥子瑕身旁的十几个士兵住了嘴。
  “朝,你这么匆忙赶来是有什么事吗?”弥子瑕不解其意问道。
  “我想你了啊。”公子朝笑着一把搂住身旁弥子瑕的肩膀。
  弥子瑕奇怪的转头看他,公子朝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弥子瑕领会的没有出声,然后就一直任由着他犹如树袋熊般粘在自己身边,举止亲密无间。
  因为公子朝非人的粘人水平和聒噪麻烦,本该今日就可到达卫国都城的弥子瑕,硬生生的将路程缩短了大半。
  夜晚,卫国边境,几个士兵搭着帐篷,弥子瑕与公子朝站在一旁,即使是现在这么安静的站着,公子朝也是倚在他肩上,从远处看就像两个相爱亲密之人。
  “朝,你到底在做什么?”弥子瑕终于受不了他,在他耳边低语。
  公子朝却只是径直的看着那些忙碌的士兵,突然高扬了一声:“子瑕,我渴了,我们去河边打水。”
  所有士兵都停下手中的东西回头看向两人,公子朝拉着弥子瑕的手就要向河边走去,一个似乎是那些士兵队长的人单膝下跪在他们面前:“大人,这种小事还是我们去做吧。”
  “没事,你们快去搭帐篷,我和子瑕去就行了。”公子朝笑着回绝。
  “大人,属下无事,属下为大人取水。”那个队长仍然坚持。
  公子朝也坚持:“如果我一定要和弥子瑕去呢?”
  “大人如果执意如此,属下会一直陪着大人们。”
  公子朝哼的一声,拉着弥子瑕的手继续走,身后是那队长紧紧的跟着。弥子瑕这时也发现了一些异样,因为从早到晚,这些士兵好像对他一直寸步不离,连他如厕,也有人在外面守着。
  公子朝和弥子瑕蹲在河边,公子朝合着双手,捧起水靠在嘴边,浅浅的饮了一口,就将剩余的水移到弥子瑕唇边。
  弥子瑕一惊,刚要道:我自己来。公子朝又对着他使眼色,弥子瑕会意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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