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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分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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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他才通红着眼高嚷:“弥子瑕?弥子瑕呢?!”
  为什么鄟泽之盟回来后,他就失去了踪影?!
  “太子,小人这就去请弥大人。”小邓眼珠一转,激灵的道,“太子您先起来,等下弥大人看到您这样,又会不高兴了。”
  现在是早春,他坐到冰冷的地上要是生病了,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
  蒯聩闷闷的站了起来,小邓一溜烟就奔出了东宫。
  弥府
  几个人孔武有力的人将小邓拦在门外,凶神恶煞。
  小邓暗惊,弥子瑕那么温文尔雅的人,府中的守卫竟然如此彪悍?!
  “我来找弥大人。”小邓还是好言好语的道。
  “你是谁?”一声粗犷的声音,直直要让小邓的耳膜发聩,而那发声人一双虎眼正上下打量着他。
  “请禀告弥大人,小人是小邓。”
  那几个人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打量着他,小邓感到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个人才极没有礼貌的道:“你等着。”
  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差点夹住了小邓的鼻子。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门才再次打开,不见弥子瑕,只有那刚才的彪形大汉:“弥大人说不见。”
  说完,又要关上门,小邓一下子用手抵住门,惊道:“怎么可能?!是不是你没有禀告?!!”
  回答他的是响亮的一声“砰”和他嗷嗷的叫声,小邓抽出被夹的通红的手,在空中甩了数次,用嘴吹了数次,对着大门骂骂咧咧了几句,气愤的回到宫中。
  小邓刚踏进东宫门,蒯聩就睁大了眼睛在他身后四处察看,确定那人不在身后,他皱着眉头问道:“弥子瑕呢?!”
  “太子……”小邓心有戚戚的走到蒯聩身边,“弥大人不肯见小人。”
  “你说什么?!”蒯聩站了起来。
  “太子,弥大人家的家仆好凶的。你看,小人的手都被夹成这个样子。”小邓委屈的向蒯聩抱怨,抬着仍然红肿的手。
  “你活该,是不是你没有向子瑕说是本太子找他?”蒯聩只是冷眼的瞟了下他的手。
  “太子,小人说了……”
  “你肯定没有说清楚!”
  “太子,小人说的很清楚。”
  “你有明确跟他说是……”他停滞,然后一字一顿,“太子找他?!”
  “……”
  小邓欲哭无泪,怎么在这个主子身边做事就这么难呢?他是没有说的那么明确,但是弥子瑕也不至于听不懂啊?!敢情我们太子太单纯了,以为谁都像他一样单纯?弥子瑕那是摆明了不想见太子,太子还把罪怪到他身上。
  “你再去一趟,这次说清楚点。”蒯聩这句话说出,小邓脸垮的老长。
  从宫里到弥府少说也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小邓就这样跑了两回,气喘吁吁的再次回到东宫,不等蒯聩发问,就喘着道:“太……太子,小人……小人这回说的非常清楚。”
  “他真的不愿见我?”蒯聩闷闷的低头。
  小邓望着秧了的蒯聩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蒯聩闷了不过一刻,就重新抬起头,眼中恢复闪亮:“他不愿见我,我去见他!”说着,他站了起来,向宫门走去。
  小邓瞪大了眼,哭丧着脸:“又去?!”
  他小声嘟囔了几句,突然想到蒯聩这样出去会引起怎样的轰动,于是赶忙奔过去:“太子,您要不要换身衣服?!太子,您这样出去,小人明天就见不到你了!太子……!”
  “闭嘴!”蒯聩望向他,停住了脚步,“快去拿一件普通的衣服。”
  “诺!”小邓笑脸扬起,一溜烟跑开了。
  弥府
  小邓上前敲门,还是那个彪形大汉开了门,看着小邓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你?!”
  “快去禀告弥子瑕,我们太子到了,他不接驾,就是大逆不道!”小邓故意的将严重性夸大。
  那大汉迷茫的看了看小邓身后的少年,又道了一句:“你等着。”重新关上了门。
  一盏茶的功夫,门打开了,这一次终于是弥子瑕的身影,他站在门口,面上有些无奈和苦笑。
  现在卫国是什么形式了,这位太子他都不知道?!
  他已多日未上朝,朝野上下却无一人相询和探望,大家不过都是面上糊涂心里揣着明白,大王要惩办他这个晋国人,而那些大臣不愿牵连到自我。
  偏偏我们的太子在这种紧张的局势来到他府中,他自是不会被牵连,但是也不应该如此频繁的来到他府中,还一副非要见他的趋势,这让那些暗侍看到,作何想法?只怕到时候他的罪名又加上一条——引诱太子。
  “子瑕……”蒯聩呢喃了一句,握住了弥子瑕的手。
  弥子瑕不动声色的转身,趁机挣脱开他的手,斜瞅了下攀在高墙上的一个人影。
  弥子瑕高昂道:“太子,臣以往不过是跟您讲了些儒家思想,现在不做你的老师,太子竟然还亲自到臣的家中相问,实在是好学之至。”
  弥子瑕在前面径直走着,蒯聩迷茫的眨了眨眼。
  到了书房,弥子瑕从书架上随意拿出一本书,翻开放到了蒯聩的面前,蒯聩皱起眉头:“子瑕,我今天不是听你讲课的。”
  “子瑕,父王让我娶齐国公主。”蒯聩急急道。
  弥子瑕脸色骤变,蒯聩以为他是在意自己,心中一喜,握住他的手继续道:“子瑕,你放心,我不会娶她的。”
  弥子瑕抽出手,低着头思忖:卫国真的和齐国联合在一起了,晋国会怎么做?他在这个府中,消息闭塞,都不知道晋卫两国现在到底如何,每日的日子过得安逸,可是心中却早已惶恐不安,难以入睡。
  “子瑕,我不想做太子了,我们私奔吧。”蒯聩又道。
  望着弥子瑕再次剧变的面容,蒯聩笑着无所谓:“子瑕,你也知道卫国已经叛晋,父王说卫国只能依附齐国了。可是,我不想娶那个公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子瑕,我不做太子,我们私奔吧。”
  他满脸期待,弥子瑕皱眉:“太子,您怎可有如此儿戏的想法?你走了,卫国怎么办?”
  “卫国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世子?父王另立一个太子就是啦。”蒯聩瘪嘴。
  弥子瑕沉吟,仍是摇头:“太子,我不能和你一起走。”
  “为什么?”蒯聩叫嚷道。
  “太子,您在宫中这么多天,没有发现异样?”弥子瑕问道,望着蒯聩迷茫的面孔,只能暗叹一声,然后选择干脆直接,“太子,我已经被软禁了,我只要一踏出这个府邸,就会身首异处。”
  蒯聩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半天才迟钝的道:“是父王吗?”
  弥子瑕点头。
  “父王怎么可以这样?!卫国叛晋关你什么事?!他是公私不明!”蒯聩为弥子瑕叫屈。
  弥子瑕只是低着头沉默。
  “子瑕,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宫中找父王理论!”蒯聩站了起来,向屋外冲出去,弥子瑕阻拦不及,望着外面蔚蓝天色,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卫宫
  “父王,你为什么要软禁弥子瑕?”蒯聩刚进殿就开口质问。
  姬元从案桌上的竹简中抬头,幽暗眸子闪过异样:“你去找他了?”
  “父王,弥子瑕到底放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他?!”
  “他犯的错大着呢!”姬元哼道,他没有杀了他,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父王,你根本是把对晋国的怨恨发到弥子瑕身上!你公私不明!”
  “聩儿,你何时与弥子瑕关系如此甚好?!”姬元微怒。
  蒯聩欲言又止。
  姬元目光中闪过猜疑,试探着佯怒道:“弥子瑕罪行滔天,难逃一死,你以后莫要再见他!”
  蒯聩大惊:“父王,你要处死弥子瑕?!”
  未等姬元说话,他又急急的为那人求情:“父王,弥子瑕一直以来对卫国尽心职守,就算曾是晋国臣子,功过相抵,也绝不至死!”
  姬元静默的望着蒯聩,蒯聩不解其意,脑中只剩下那人将要处死的讯息,让他方寸大乱:“父王,您放过弥子瑕吧,儿臣以后都听你的,儿臣再也不违逆你了……”
  “你一直喜欢的人是弥子瑕?”姬元突地插道。
  蒯聩下意识的点头,抬头看到姬元大变的面色,才反应过来他回答了什么。
  “大胆弥子瑕,竟然勾引太子,秽乱后宫!”姬元盛怒,蒯聩怔忡中,姬元立即下令道,“晋士弥子瑕,自卫以来,德行不修,扰乱朝政,立即捉拿,如有反抗,就地处死!”
  门口的守卫应了一声,蒯聩惊的立即阻止:“站住!”
  他转过头,扑通一声跪地:“父王,弥子瑕没有勾引我,你放过他吧。”
  姬元却更加动怒,双眼冒火:“他若没有勾引你,你会这样为他求情?!他三番四次传递我卫国国事给晋国,寡人已经不做过多追究,他却勾引我卫国太子,企图动摇我卫国子嗣根本!”
作者有话要说:  

☆、解禁

  “父王,子瑕不会这样做的!”蒯聩为弥子瑕辩护。
  “聩儿,你识人尚浅,还不懂里面的算计和阴谋!弥子瑕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父王,我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儿臣已经喜欢上了他,儿臣不能看着他被处死!”蒯聩声泪俱下,“他若死了,儿臣也不想活了。”
  “你——!”姬元怒极。
  “父王,儿臣求你放过弥子瑕,儿臣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以后都不会那么喜欢一个人了,父王,你看在父亲的面上,成全儿臣吧。”蒯聩满面的乞求和卑微。
  姬元望着他哭泣的面容,颤了颤身子,他也是那么喜欢一个人,然后就再也做不到喜欢另一个人了……
  “聩儿,你以后是一国之君,你如此爱恋一个男子,对卫国不利。”何况那人还是弥子瑕,更不能留他。
  “父王,您不也是深深的喜欢着父亲吗?您不也是豢养了许多男宠吗?”蒯聩哭着反驳。
  “可是寡人从不独宠,聩儿……”姬元突然深深的长叹,“为君者向来是孤家寡人,若一个君王有太多的感情,对国家不利。”
  “父王,您想要儿臣也成为孤家寡人?”蒯聩哑着声音,红着眼抬头,“您太残忍了!”
  姬元沉默。
  “父王,儿臣不愿做这个太子了,儿臣不愿将来成为如父王一样的孤家寡人。”蒯聩说着,将头上的太子冠冕摘了下来,任性的扔到了地上。
  冠冕在地上滚了一圈,沾染上尘埃。
  姬元怒的额头青筋直跳:“你为了弥子瑕,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蒯聩不答,用袖子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转身离去。
  然后到了东宫,他就命人收拾东西,搬到了弥子瑕的府中,日夜看着那人的安危,只要父王的人一动手,他就率先挡在那人面前,看父王的人怎么动手?!
  婚礼在即,太子却出走,宫中流言纷纷,姬元与蒯聩冷战了数天后,终是妥协,命人传过去一句话:只要太子愿意娶齐国公主,弥子瑕无罪释放,官复原职。
  弥府
  “太子,你对臣的情意,臣无以为报。”弥子瑕对着蒯聩拱手,心中动容。
  “谁说你无以为报?”蒯聩笑的无邪,拉着他的手,“还有一年,你当初说过,只要三年欺瞒,我对你的情意未变,你就和我在一起。” 
  弥子瑕一怔,他没想到这句话他还记得……其实,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早已知晓他是真心喜欢自己。
  可是弥子瑕……他脑中第一浮出的还是那人的身影,无能为力,泥足深陷,这便是情爱。
  而卫宫中的姬元负着手,却是站立在荷叶满池的凉亭中,夏风嗖嗖,他想起了以往在这里与王兄的一些事情。
  这么多年,卫宫的一草一木还是如此,可是来陪着观看的人却不在了。如果当年他也如蒯聩那般不是这么在意那个王位,而是多关注身边的人,王兄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嗖嗖的凉风贯穿他整个心里。
  一直到蒯聩大婚,蒯聩都仍然住在弥子瑕府中,弥子瑕提过几次回宫的事,蒯聩没有理会,弥子瑕也就不再提了,任由着他整天黏着自己,耳鬓厮磨,仿佛将要成婚的是他们两个。
  连到了婚礼当日,蒯聩一身红衣,身前身后簇拥着忙碌的人,他还拉着弥子瑕的手问着:“子瑕,我成婚了,你会不会以后就不理我了?”
  “不会。”弥子瑕笑着道,伸手帮他整理衣衫。
  蒯聩这才安心点。
  不久,齐卫相谋。
  齐国出兵讨伐晋国最得力的盟友鲁国,卫国做后援。这场战场足足从初夏打到秋末,齐军势如破竹,鲁国节节败退,最后不得已求助晋国。
  卫国的叛离已经让晋国脸面无光,若是鲁国在被攻下,晋国这个盟主国真的是让天下诸侯耻笑。因此晋国已经白炽化的六卿(1)反而暂放下各族的矛盾,开始共同谋划抗敌,晋国派出中军元帅士鞅(2)与上军将赵鞅、上军佐荀寅共同援助鲁国。
  齐晋开战,北方最强的两个霸主,兵戈相见,一时整个北方都是血光冲天,尸横遍野。两军互不相让,难判高下。
  可是这场战,齐国心里明白,他们没有讨的一点好处,反而让晋国一直以来六卿内乱的局面化解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齐国很快撤军,重新等待良机。这个机会没有等多久,还是这年冬,晋国中军元帅士鞅去世,正卿之位落到了原中军佐智文子荀跞头上,其他四卿相继升迁。晋国朝政如此大变动,齐国与卫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定公九年,齐卫点齐兵马,同时出兵,分别向晋国的战略要地夷仪和寒氏出发。晋国两地顾暇不及,齐国很快攻占夷仪,卫军作战勇猛,对虎狼之师,不减丝毫气势。
  “卫军抵抗晋军一半,寡人抵抗晋军一半,定拿下寒氏!”姬元气势逼人,双眼血红,身上零落的剑痕,他浑然不顾,染血的剑直指向已经变色的天空。
  士气大涨,由此卫军以少胜多,攻下寒氏。
  连失两地,晋军上下一下子紧张起来,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四方霸主,晋国迅速调整作战方式,以守为攻,拖累长途跋涉而来的齐卫两军,以逸待劳。
  齐卫攻下夷仪和寒氏后,再也攻不下任何城池,齐卫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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