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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分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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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每一天都在担心弥子瑕,可是姬元把弥子瑕看的紧紧的,就连自己和蒯聩因为曾和弥子瑕交好,也有很长一段时间被监视。他们只能等,等一个适当的契机,可是现在他们发现,他们不是等不下去了,是姬元等不下去了,他们必须抓紧动作了!
  隔了几天,卫宫偏殿里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公子朝望着朝野的风向,焦急的头上都要开花了。这一天,他拦住弥子瑕宫中的那个小女孩,现在只有她能见到弥子瑕,他只能寄希望于她,希望她不是姬元的人才好!否则他们所做全都白费,还极有可能赔上自己性命。
  易秋突然被一个男子靠近,刚要呼喊,那个男子已经快步离开,仿佛两人只是擦肩而过,可是耳边分明留下那男子刚才的话语:“问弥子瑕橘子好吃吗?”
  易秋奇怪的呢喃了几句,回到卫宫,看着弥子瑕一如既往的发呆,一叹,转头又想起刚才男子的擦肩而过,试探着道:“大人,今天有一个好奇怪的人,他让我问您橘子好吃吗?奇怪,他怎么知道我送您橘子的?我刚想问,那人又匆匆忙忙走了……”
  弥子瑕呆滞的目光猛然一亮,转过轮椅,看向她:“易秋,那个人长什么样?”
  “高高瘦瘦的,长得挺好看的。”不过没您好看就是,小女孩在心里肚蜚。
  “易秋,快去把橘子拿来。”他神情正色道。
  易秋赶忙把案上的橘子推到他面前,橘子的皮已经开始皱起来,上面有着白色的霉点。易秋怕他又像上次一样,直接连皮都吃了,率先剥起面前的橘子,一遍剥一边解释道:“大人,这个果子是要剥皮的。”
  弥子瑕双眼却紧紧的盯住易秋手中的橘子,在易秋剥完递给他时,他紧紧的将橘肉攒在手心,强定心道:“易秋,你去帮我倒些茶。”
  “好。”易秋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拿桌上的杯盏,水声流淌的声音响起,弥子瑕迅速从橘子中间抽出一卷白色丝绢:“史鱼尸谏,万事在即!”
  易秋倒茶的动作极为缓慢,其实……其实,她看到那卷绸绢了……可是,她知道,那人不希望他看到。
  她捧着一杯茶转过身的时候,弥子瑕手中只有半片橘子,再无其他。
  史鱼尸谏,这个被后世人列为忠良勇谏之人,连孔子在听到他的事迹后,都大赞:“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好一个耿直的史鱼,国家有道,他如箭一般勇于谏言,国家无道,他依然如箭!)”
  弥子瑕对上不敬,私通外敌,细作身份,条条罪责致命。可是姬元却只治了他不敬之罪,避重就轻,只字不提他反叛通敌之罪!这让其他将领如何服众?!若是再有宵小之辈混入我卫国为细作,又当如何处置?!
  大夫史鱼带头劝谏姬元尽快除去弥子瑕此人,在朝廷上数落弥子瑕十条大罪!可是姬元一直犹犹豫豫,始终不表明态,让一众臣子大为头疼!大王竟然对一个差点灭了卫国的细作留情,朝中臣子怎能不恨?!
  可是史鱼终究年老体迈,心有余而力不足,在一个深夜他病死在榻。姬元来吊丧的时候,史鱼的尸体就直直的放在窗下,无人收殓。姬元登时大怒,史鱼的儿子赶忙解释说这是父亲自己的意思。
  史鱼临终前道:“我活着的时候,不能劝谏君王,是我作为臣子的失职,我愧对先王、无以成礼,就将我的尸体放在窗下,当完成丧礼了吧。”
  连死都不放过弥子瑕,弥子瑕是怎么招您惹您了,是夺您妻子,还是杀父之仇?!您名留青史,流芳百世,可是弥子瑕生生成为了后世口中以色侍君的佞臣。
作者有话要说:  

☆、反叛

  姬元受到感触,朝堂上又掀起一轮讨伐弥子瑕的言论,姬元开始动摇,几案上早已摊开的诏书只字未动,紧握的笔墨落下一大片黑点,污了绸绢。他看着那黑点,烦躁的搭下笔,将绸绢扔到地上,站在高台上,看着对面偏殿。
  突然,一个莽撞的人冲进了高阁,慌慌张张的道:“大王,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姬元声音透出隐怒。
  那奴仆喘着粗气道:“太子反叛了!”
  姬元大惊转过身:“你说什么?!”
  “太子带兵攻入了宫中!”
  姬元心中一声踉跄,立刻迈步下楼,向宫门奔去,还未看到刀光剑影,就已经听到刀枪呼喊声,他快步上前,即看到那人群中正在厮杀的蒯聩,身披银甲,面容煞气,剑气如虹,哪还有他以往的顽劣之态,简直让姬元差点认不出来。
  “聩儿!”姬元又是气愤又是痛心疾首的喊道。
  蒯聩手中动作一怔,仰头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挣扎,却立刻又埋头攻击身边的禁卫军。
  姬元望着蒯聩的目光渐渐冷下,这么年的悉心抚养竟养成了一头反咬的白眼狼!
  宫廷厮杀越来越激烈,随着时间的推移,蒯聩越来越不占优势,本来逼宫就是要速战速决,可是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再等到外面的卿大夫带兵来援助的时候,大势已去,成败已定。
  蒯聩身上已经受了很多伤,他拼死支撑着,脑中全是弥子瑕等待他求救的目光。
  “大王,太子奋力反抗,是否要就地正法?”一个卿大夫问道,因为知道姬元宠爱蒯聩,所有很多将领反击的时候根本不敢出狠招,生怕虽是立下了功劳,却没有了性命消受。想来这些年卫国格局的变化,那些精明的臣子也明白了他们的大王最喜欢扮猪吃老虎,名义上他会遵行律法,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整你呢。
  姬元望着蒯聩的目光收了回去,但他一眼没有看向那卿大夫,一句话没说的转头向宫殿走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这位卿大夫疑惑了一下,却也立刻懂姬元的意思,提高声音道:“太子意图谋反,就地正法!”
  有了这句话,众将士仿佛得了什么保证,一下子打了鸡血,开始奋勇杀敌,全然没有了后顾之忧。
  “太子,我们撤吧!”蒯聩身边的一个将领道。
  “不行!”蒯聩血色的脸上坚定。
  “太子,来日方长,我们若是将所有的兵力耗在这里,就再也救不出弥大夫了!”偏将劝道。
  蒯聩这才沉吟。
  偏将没有给他时间思考,不能因为救一个人,就将几万士兵的性命付之一旦。在蒯聩眼中,也许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加起来都抵不上弥子瑕一人,可是他是一个将军,一个将军就要衡量利弊,就要为士兵的性命考虑,他不是随意妄为的太子,他没有那么好的投胎本事,让他可以任性。
  “退!”
  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开始向宫外退。
  厮杀仍在继续,蒯聩的军队退的极为惨烈,一部分人做掩护,一部分人护着蒯聩后退,那做掩护的士兵注定是要牺牲的,他们的使命就是将他们的生命尽可能用的极限。
  古代冷兵器战场上,这种面对面的厮杀,有太多的视死如归和冷血,很多人还没出招,可能就已经死于刃下,血溅到你身上的那刻,你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因为你还要去杀更多的人,才能有更大的几率活下去。
  公子朝赶来的时候,蒯聩已经节节后退,他只能站在一旁呆滞的看着,看着那些人血流成河,恶心、愧疚之感夹杂在心头。
  其实,他们的计划没有这么早,他们的计划也不是这么单一,他想过和晋国联合,他偷偷派人到了晋国,想来个里应外合,只是……
  晋国迟迟没有回应,而卫国朝中每日剧增的声讨之声却等不了晋国的态度了,蒯聩也坐不住了。只是公子朝怎么也没有想到,蒯聩竟然一声都不和他商量,就直接出兵逼宫了。
  黑夜来临,卫宫渐渐趋于平静,蒯聩带着仅剩的几千人马侥幸逃了出去。
  公子朝站在鲜红的血液当中,目光一闪,快步出了宫,奔向自己的府邸。而如他猜测,蒯聩果然在自己房中。
  公子朝暗叹一声,点亮了灯,蒯聩倚在几案上,面色苍白,全身是血,他颤了颤睫毛,抬眼看向公子朝,哆嗦着唇始终念念不忘那人:“子瑕,子瑕他……”
  “我会重新想办法救他!”公子朝坚定道,心中埋怨蒯聩太过鲁莽,平白损失了那么多的士兵,而且事后,姬元一定会追究蒯聩为何会反叛,只怕到时候又要累及弥子瑕,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也无可奈何,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蒯聩。
  “你先出城,好好养伤。”公子朝对蒯聩道。
  蒯聩确是摇头,没有血色的唇轻启:“我担心他,这样一来,他在宫里就彻底没有了援助……”
  公子朝翻了个白眼,你才知道啊,好好的太子身份,这么重要的助力,竟然给你就这样毁了,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担心他也没用,你现在比他危险。”公子朝还是宽慰道,“而且你在我府中,会连累我的。我们当中,你已经暴露,我若是再被人怀疑,弥子瑕只有等死了。”
  他说的是实情,蒯聩低头沉吟,轻道一句:“我现在就走。”
  蒯聩撑起身体,却猛然眼前一黑,身体一晃,就要跌下,公子朝赶忙扶住他的身体,看着他这种状态,只能无奈道:“你今天在我房中休息一晚,明早尽快走。”
  公子朝径自走到了烛台,吹灭了灯,走出了房中,望了望皓月,一声低叹。
  其实,他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因为他惊恐的发现,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去想现代的事了,他越来越融入这里,竟开始忘记现代的一切,他对这里有了感情,有了当局者迷的感觉,他……竟然不想离开了……
  今晚,公子朝没有入睡,他帮蒯聩准备了一些药物、食物和银两,天一亮,他就去了蒯聩房中。
  蒯聩正在穿衣,可能没有想到他这么早就起来,怔了一下,才醒悟过来,问道:“有事吗?”
  “这些东西你拿着吧。”公子朝将准备的东西递给他,他一直娇生惯养,此番出走卫国,恐怕会在外地受很多苦吧,虽然他心里希望蒯聩如此,谁让他总是弹劾自己和南子。可是转念一想,他是因为弥子瑕才这样,自己作为弥子瑕的好友,在这种时候,这么想太不厚道了。
  蒯聩望着他,怔怔的接过。
  “你如果没有地方去的话,就去宋国吧,这是我的贴身玉佩,宋王见到你,会款待你的。”公子朝从腰间拿下一个青鸟玉佩,这还是他在宋国为世子时,南子相送的呢。他攥在手心中,看了又看,心中生出不舍,干脆闭眼转头,直接递给蒯聩。
  蒯聩拿过玉佩,穿戴整齐,背上包袱,带上头笠,临走前不忘交代:“弥子瑕的事全靠你了。”
  公子朝点头,像挥苍蝇似的对着蒯聩挥手。
  **
  叛乱平息,姬元追究原因,公子朝料想朝中那些总惦记着弥子瑕的大臣,指不定又会将此事的矛头对准弥子瑕,于是立刻出列言道:“大王,臣有罪。”
  “公子朝,你有何罪?”姬元眉头一挑问道。
  “大王,是臣言语不周,触怒了太子。”
  “你说了什么?”
  “太子一直怀疑臣与王后有不轨之事,臣一时言语激烈与他相驳了几句,臣说:‘臣与王后不过是兄妹之情,太子怎能听信谣言,误会微臣而中伤王后?!何况此事大王也说过实属谣言,不可当真。’
  太子却当即大怒,指着微臣说:‘你们编造谎言蒙蔽父王和众臣,以为我不知道?!父王昏庸了,才会信你们!’”
  姬元面色变得难看,公子朝却绘声绘色的自说自话道:“臣一听,当即大惊,赶忙道:‘太子,大王是明君,你怎么可以如此对自己父亲不敬?’
  太子怒道,声声控诉:‘他本来就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被他的害死的,他夺了我父亲的国家!我恨他!我……’”
  公子朝惟妙惟肖的模仿着蒯聩的表情和声音,姬元却冷着一张脸打断:“住口!”
  众卿听的认真,仿佛入戏了般,猛然被姬元打断,全都一惊的赶忙低下头,不敢再做任何表情。此事是宫廷隐秘,也是姬元一直避讳的,没有人敢插嘴。
  “退朝!”姬元快步走出了朝堂,低下头的公子朝眼中闪过狡黠,终于报了这么多年的仇,既然你不在,当然由我怎么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

  蒯聩反叛的事那么轰动,弥子瑕就是消息再闭塞,也还是知道了。
  “我要见大王!”弥子瑕铿锵道。
  这是一年来,弥子瑕第一次同门外的守卫说话,门外守卫先是一惊,再是冷然道:“大王不会见你!”
  “你让他来见我!”弥子瑕突然发怒,眉头青筋直冒,与他一直以来的淡然清朗大为不同。
  守卫又是一惊,相互看了一眼,仍是坚定道:“大王没有说要见你。”
  “你去禀告!”
  “大王让我等寸步不离偏殿。”
  “好!”弥子瑕冷笑,“他把我锁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如果这里关的人变成一具尸体会是怎么样?!”
  突地,弥子瑕从袖口掏出一块凌光闪闪的瓷片,就要划过他细嫩的脖颈时,一个守卫眼疾手快赶忙擒住他的手腕,另一个守卫也速度极快的抢下他手中的瓷片。
  弥子瑕望着按住他双手的和正搜查他衣衫里是否有其他利器的两个守卫,唇边冷笑,讽刺出口:“想死还不容易?你们能阻止了我一时,能阻止了我一辈子?”
  守卫蹙眉,无奈道:“弥大人何必和小人们一般见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让大王过来!”弥子瑕却是坚定。
  守卫面面相觑,终是妥协。
  夏日凉风习习,半开的窗户吹进外面的桃花瓣,弥子瑕坐在窗前,怔怔发呆,身后的人走进,他仿佛有没有知觉。
  “你找寡人?”沉默半响,姬元出声。
  弥子瑕目光一僵,握紧手把,转了身来。
  一年未见,他头上白发多了许多,面容仿佛有苍老了。
  “我要出去!”弥子瑕直接了当的道。
  姬元一皱眉,断然道:“不行!”
  “我要见公子朝!”弥子瑕再道。
  “不行!”
  “那什么行?!你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弥子瑕冷笑,面对姬元的无声和不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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