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分桃 >

第43部分

分桃-第43部分

小说: 分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该有多么决绝的态度,才会插的如此恨,没有一丝余地。
  蒯聩显然没有料到南子会自寻短剑,一瞬怔住,只有弥子瑕大惊的扑过去,抱住她下落的身体。
  “太后——!”悲戚的声音响起在南子耳边,她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她只是扯了一个笑容,想要告诉抱着他的男子,谢谢他一直以来的照顾,可是她已经无力活在这世上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男子的呼喊声越来越弱,她感觉自己如一簇柳絮,飘飘的随风浮动,可是突然,她耳边又传来了尖刺的声音,还有一声急促的“嘀——”,她奇怪的想要睁眼,却怎么都睁不开,只能听到耳畔一直有一个聒噪的声音:“第一次电击,患者没有反应;第二次电击,患者没有反应;第三次电击……”
  朝中反叛的大臣都给镇压了下来,蒯聩一个都没留,全都推出去斩了首,弥子瑕木然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请辞回家,蒯聩驳了他的折子,弥子瑕也不在意,只是让安山收拾好一切,启程离开卫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进展加快了许多耶~~很多事就那么一笔带过了~~我说过这篇文不是悲剧,公子朝和南子会在现代该干嘛就干嘛~~不过我觉得我这个脑洞开的有些大~~

☆、勾践和范蠡

  去哪都好,他不想在卫国了,也不想回晋国了,那里都是权利的纷争,他非常向往公子朝的那个世界,人人平等,没有战乱。
  他让安山随意的驾着马车,走走停停,连他都在不知道自己下一个目的是哪里,只是突然兴起觉得哪边的花儿美,就会往哪边走,或者突然觉得风望哪边刮就应该往哪走。
  这种完全没有目的旅途,没有一点枯燥,相反他让弥子瑕感到从未有过的新鲜和喜悦。
  所以,在蒯聩得知弥子瑕离开卫国后,马不停蹄追赶弥子瑕时,完全不知道弥子瑕到底去哪里,他琢磨后认定了弥子瑕回去晋国,却得到的回报是:弥子瑕根本没有望北方去。
  蒯聩找不到弥子瑕,怎么都找不到,这就像一个依赖惯的孩子突然失去了所有依靠,他慌张迷茫,偏偏还别扭的故作镇定从不在别人面前表现他的软弱。这样直接坐下来,蒯聩的暴行越来越无所顾忌,他期盼那人会像以往一样劝他几句,可是他一直等不到那人,等到的是全国的暴动,等到的是一个个穿着破烂,瘦不拉几的百姓举着刀插进他的腹中……
  弥子瑕早走也好,至少他没有亲眼见到蒯聩死去,没见到他的尸体被高挂在城头上最后腐烂发臭,没有看到他呆了将近十年的卫国最后变成了熊熊烈火燃烧的废墟……
  死,是世上最容易最简单的一件事,不过是一个头点地,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蒯聩解脱了,南子解脱了,活着的人继续煎熬,而活着的人是勇敢的。
  马车晃晃悠悠,秋日的季节很容易让人想要睡觉,弥子瑕倚在车厢上,突然马儿一声长啸急停,他差点就要飞出去,也幸好是练过武的,立刻稳住了身形。
  前方,有十几个盔甲破烂,跑的歪歪扭扭的士兵跑了过来,士兵脸上皆是慌张恐惧,仿佛后面有猛虎想追。
  弥子瑕奇怪的问道:“前方发生了何事?”
  “越,越……”一个士兵指着后面道,突然他哆嗦了一下,就止住了话语,没命的向前奔去。
  弥子瑕朝士兵指的方向看去,刚才还风平浪静的前方,已经尘土飞扬,哒哒铁骑飞奔而来,呼啸着就从弥子瑕身旁穿过,弥子瑕还没反应,方才跑过去的十几个士兵已经人头落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弥子瑕蹙起眉头,刚才杀伐决断的将领勒马回来,怀疑的目光在弥子瑕身上上下察看,仿佛要穿透衣衫看见那人的内心。
  弥子瑕有礼的上前拱手:“在下晋人赵温茂,敢问将军是?”
  “姒勾践。”那人中气十足的回答,眸光疑虑更重,晋国?晋国离这甚远,此人到吴国来是为何事?
  弥子瑕听后一惊,赶忙态度恭敬:“原来是越国的大王,在下参加越王。”
  “你说你是晋人,到吴地是为何事?”勾践问出疑惑。
  “是为游历。”弥子瑕道。
  游历?吴国现在到处都是战争,不想死的都逃的远远的,竟然还有人跑吴国来游历?这人不是傻,就是……
  敌国的探子!
  探子二字在勾践的心中转了一回,他下意识的握住手中的剑,眼中戾气升起。
  弥子瑕感受到杀气,立刻道:“大王,在下身有残疾,随小童外出游历,不知前方有战争,才误闯入。”
  他说身有残疾,勾践视线下移,这次发现此人双腿佝偻,确实与常人有异,他斟酌了下,却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他在夫差手下已经受尽了屈辱,决不能给敌国任何可趁之机。
  气氛越来越低沉,弥子瑕握着的手开始出汗,这时勾践身后一人看到此情形插嘴道:“大王,臣略同医术,不如臣为这位赵公子把下脉?”
  声音清悦如溪水,明目朗星般的脸上一抹微笑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安心,即使身穿盔甲,衣衫血染,却不减那人丝毫云淡风轻、清贵绝尘、俊逸尔雅。这世间所有的词用到他身上仿佛都要黯然失色。
  弥子瑕见惯了别人称他为美男子,见到这人才知世上男子竟还有如此脱俗绝尘之人,这世界的半分尘气仿佛都污不了他眼中的清澈。
  男子得到勾践的应许,翻身下马,在弥子瑕车前立定,莞尔一笑,所有的光晕从他双眸中溢出,将周围刚经历的厮杀惨案黯淡了下去。
  “请公子伸出手。”男子轻柔道,就仿佛一个关心病人的医者,而不是探察他身份的士兵。
  弥子瑕伸出手,那人指尖触到,片刻抬起,又用关节敲了敲他的腿,悲戚悯人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公子受此凌辱还如此豁达,在下佩服。”那人拱手道。
  弥子瑕惊讶,他不过稍微察看,就知自己所受屈辱,此人是谁,医术如此之高?
  “范蠡,如何?”勾践问道。
  “大王,此人确实双腿残疾。”范蠡回身道。
  勾践略微踌躇,仍然道:“行军大战不容有错,此二人实在有疑,现带回帐中,等打完战再做判断。”
  范蠡拱手应是,他的决策向来不能改变这位大王什么,不过还是不忍那男子死于刀下罢了,从看到那男子从车中探出身子,就发现男子有异,不似一般康健之人会先移动脚步,方便身体前倾,那人是直接探出身子,此举容易使腰腹酸痛,可是那男子说了这么多话,也未见他动一下腿,可见他不是不动,是不能动。
  士兵坐上车桓上,驾上马车,弥子瑕对范蠡笑了一下,为他刚才掩藏自己屈辱之事。
  范蠡回笑点了点头。
  **
  弥子瑕被虏到越国已经数月;他大概了解了下现在的局势,原来被虏到吴国的勾践已经回国,他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强兵壮马,迅速出击吴国,吴国夫差在越国送的两个美人下,早已昏庸无为,致使现在吴国节节败退。
  “你怎么在这?”范蠡望着坐在寒风中,发呆的人问道。
  “范先生。”弥子瑕回头对他一笑,“只是觉得今晚的夜色特别美。”
  范蠡抬头望天,无谓的笑着:“是因为昨天杀了太多人,天下星星变多了?”(传言人死后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
  弥子瑕一怔,没想到他如此平淡的说出杀人这件事,还带着一点戏谑的意味。
  “怎么了?”范蠡注意到弥子瑕脸色的变化。
  弥子瑕摇头,继续观天。
  “有些人的命运注定如此,你不必为他们伤心。”范蠡却突然道。
作者有话要说:  

☆、谣言

  弥子瑕愕然抬头,那人的面庞清隽,在月下就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白色的衣衫也将他衬的清冷出尘。他负着手的姿态,仿佛万间所有事皆在他心中,却不留下片叶痕迹。
  “范先生也信命运?”弥子瑕道。
  “有时信。”
  “……”
  “你一个晋人大老远跑这边来做什么?”范蠡席地而坐,随意问道。
  “游历。”
  突地,范蠡噗的笑了起来,弥子瑕奇怪的看向他,他掩着唇浅浅笑着道:“还真的是为游历,你也真是奇特的。”
  “?”
  “吴越这边到处都是战争。”范蠡平淡的说着,不自觉的眉头微挑。
  “哪里没有战争呢?”弥子瑕反问。
  范蠡沉吟一会,然后似豁达的笑起。
  “范先生,越军何时回国?”弥子瑕问道。
  “什么时候胜利,什么时候回国吧。”范蠡说着,随意的仿佛一件可有可无的事。
  “……”
  “你急着去游历?”
  “也不是,就是随便问问。”
  “我推你回去吧,外面风大,对你腿伤不利。”
  “嗯。”
  “我帮你劝劝大王,让你早日离开。”进帐的时候,范蠡突然对他道。
  弥子瑕一怔,为他无所顾忌的信任,为他今夜随意如好友般的交谈,越军每个人视他如豺狼虎豹,每个人身上都是重的不能再重的杀伐之气,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怀疑谨慎的,只有这人清冷无畏,望着他的时唇边总是带着一抹笑,这笑容让一个异乡之人没来由的觉得温暖。
  “先生为何相信在下?”弥子瑕问道。
  “相信便是相信了,没有为什么。”范蠡无所谓的道。
  弥子瑕一怔,随后莞尔一笑:“如此多谢先生了。”
  **
  吴国又一次大败,许多吴国守城将领缴城以求自保,其中一人曾是卫国的臣子,他是被蒯聩气走的,他见到弥子瑕也在越国帐中,以为弥子瑕也投靠了越国,当下有种老乡见面两眼汪汪之感。
  “弥子瑕,你也在这?真是太好了,我刚投靠吴国,越国就来攻打,没想到吴国那么弱。还是你有慧眼,投靠越国。”瞿炳道。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但是也足够周围的将士听到了。
  弥子瑕?那人不是叫赵温茂吗?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勾践耳中,他原在范蠡的劝下已经准备放了弥子瑕,却突然再生疑惑,他将瞿炳唤道帐中,询问此事。
  瞿炳被问的迷茫,只得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有的没的,添油加醋,谣言什么的,只要是新主人想听的,他都重点说出,以此来获得好感。
  果真,勾践在听到弥子瑕原是姬元男宠,却与蒯聩有私情这段事时,大笑了起来。
  他还没想到卫国还有如此宫廷隐秘,父子喜欢同一人,太子反叛,竟是为了父亲的一个男宠,真乃匪夷所思。
  帐中还有许多人,就这样把一个人的隐秘之事全说了出来,不管那人是痛还是悲,不管会不会在那人伤口上撒盐,不管那人是不是曾经一起的同僚,前一秒还可以兴高采烈攀谈的之人,下一秒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出卖对方。
  这世界谁是可耻的人,有时候事情的真相正好相反。
  一下子,所有的营帐中都在流传着这个宫廷隐秘,谣言就像突来的旋风,带动起那些平日枯燥乏味的军旅生活的将士一颗八卦的心。
  甚至有不少人直接跑到弥子瑕帐外,想要看看那引起两代君王争夺的男子长什么样?有的羡慕,有点鄙视,有的带着淫|欲,被凡尘俗世污染的一双双眼眸就这样直直的望着那个半残之人,各种夹杂的目光,却独独没有那么一丝怜悯,一丝同情。
  弥子瑕对此,能做的唯有呆在帐中,捧着一杯茶,看着外面的太阳日落。
  夜深了,将士们都睡了,他有时才会出去走走。
  深山树林中,隐约可以听到野兽的声音,弥子瑕从地上拾起一片叶子,也不管脏不脏,就放在口中,吹起一曲不成调的曲乐,声音之难听,只怕林中野兽以为是鬼魅夜游,才没有一口将他叼去,实属万幸。
  他后面走来一个男子,仿佛是被这难听的声音吵的睡不着,才上前察看,他看到那坐着的一抹孤影,停在三丈之外,竟静静地倚在一颗已经枯萎的树上,似听着天籁之音将曲乐听完。
  此等画面之诡异,连巡查的将士们吓的也纷纷绕道,只怕明日军中即要传出林中闹鬼一事。
  弥子瑕吹完曲,放下手中的叶子,那一直倚着的人才复又向前走去,孤叶脆裂的声音,在黑夜中被放大了数倍,弥子瑕惊讶的回头,却见又是那一身白衣之人。
  “范先生怎会在此?”弥子瑕问道。
  范蠡笑笑:“你不也在此?”
作者有话要说:  

☆、伯牙子期

  弥子瑕笑了笑,没有答话。范蠡站在他旁边,也从地上拿起一片叶子,诡异恐怖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有过之无不及。
  魔音终于结束,范蠡意犹未尽的捏着手中的绿叶,看着森林深处。
  静悄悄的林中,没有一个人说话,两人一站一座,一黑一白,旁人看见莫不以为是地府的黑白无常前来索命,吓的连奔带跑的远离那“闹鬼之处”。
  弥子瑕疑惑的抬头望了一眼自得其乐、随性恣意的范蠡,迟疑道:“范先生为何不问在下的过往?”
  越军的流言蜚语,这个人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为何他独身潇洒,仿佛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曾是那卑微的“男宠”。
  “你的过往重要吗?”范蠡回头,眸眼中盈盈笑意如染了层水光一样炫目。
  弥子瑕一怔。
  重要吗?他从不觉得过往重要,可是天下人识人结人都是以那人过往来评定,每个人小心谨慎的仿佛一定要知道对方祖宗八道,才能放心结交,有些人甚至只依靠那人是否对自己有帮助来接交人。
  何时有如此快意之人,只因一个眼神相对,不问过往,不求缘由,随性恣意,不在意别人口中的你,只笃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这样的人端是好生快意。
  弥子瑕笑起,眸眼全是柔意,对着范蠡道:“确实不重要。”
  范蠡一怔,复又吹起手中的叶子,还是一样的诡异戚悲,只是两人却听的犹如天籁。
  外人如何理解这曲子,重要吗?你自己乐在其中就行了。就如旁人如何理解你一样。
  过了几天,范蠡带着笑告诉弥子瑕一个好消息,他可以出去了。
  范蠡送了弥子瑕好远,两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