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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出走年代-第14部分

小说: 出走年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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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不是要你背叛暗恋的女孩。在肉体的层次上,我们不可能发生关系。”
  说的也是,她一脸严肃认真,完全没有诱人不轨的神态。老实说,对于困极的我,此时此刻一张舒适的床比*的女性躯体更难抗拒。
  我像攀越土耳其皇帝的禁宫高墙那样笨拙地爬上这张陌生的床,拘谨地躺在一个神秘而充满魅力的女人身边。在她的右边,我仰躺着看天花板,不敢望她。她像卧观音一样侧身躺下,屈曲右肱支撑着头看了我一会儿,仿佛在研究什么。我的眼不受控制合上了。 。 想看书来

沙滩上的米罗与印第安的捕梦器(9)
我感到她也躺了下来,手臂横跨我的胸口手掌搭着我的左边肩,额头轻轻顶着我的耳下,茸软的头发像在轻吻我的面颊。丰满的乳房隔着T…shirt柔柔地贴着我的右胳膊。略略屈曲的右膝搁在我的左大腿上。我的手埋在她的大腿内侧不敢动弹,怕只消一转掌便会触及她的神秘部位。她散发的体香,一直溶入我的鼻腔,沿着嗅觉神经泌入我的大脑。这体温、这体香、这软柔以近乎印象派的混色法融合难分,弥漫在空气中,像几头徘徊的猫有意无意瞬间互相擦身而过,震荡出轻渺的乐音,我只要稍稍改变神经线的张力,那音声便会消失。她呼吸起伏的节奏,仿佛比我的心跳节奏更主宰了我的生命。我此刻所能感受的整个世界,我此时的整个存在,都被她完全包容。这两个多小时以来一直以不同硬度*的阀拉屎变得完全坚挺,也因为长时间*而变得疼痛。
  我和过分女孩相距最接近的时候只有几毫米。每一次不期而遇,我都用尽理智来克制紧紧抱着她的冲动,同时又不断鞭策自己:拿出最大的勇气来拥抱她吧。我一直在想象拥抱着她会是什么感觉。我直觉感到:过分女孩的存在包着一个坚硬的壳,而此刻身旁的这个女人却像猫一般柔软。我渴望紧紧拥抱过分女孩,是源于阴性的欲望,我想用精微的爱来溶化包裹着她周围盔甲般的硬壳。被这个女人抱着时,我完全是一个男性。我存在里所有的僵硬都溶化了。
  很熟识的温柔感。我曾经在哪里有过?对,我猛然想起了女神。女神给我的肉体感受梦幻得像真实,而身边的她却真实细腻得宛若一梦。
  身旁的她给了我无限可能性,而过分女孩一直在逃避着我,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那道宿命之墙把一切可能性都阻隔。我和过分女孩即使相隔只有几毫米,也仿佛在两个遥远的宇宙里。我们每次聚面,就似宇宙里两个分隔亿万光年的星河,被创世的巨大力量扭捏在一起,只是剎那的接触,强大的反弹力又把我们抛离分开,越亲近,反弹便愈大。每次看着她离去,我都像在海涛中看着她飘走一样无助。但是这无法逾越的阻隔间又仿佛连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切是命定了,这种微妙的联系令我再无法在此生中和其他女人有亲密的感觉,即使是就睡在我旁边的美丽肉感的躯体。我能够感受那种温暖细致的联系,但是一切恍如梦般不实在。
  “我睡着了”的念头一闪而过,我却戛然变得清醒,眼睛弹开了。 “我睡了多久?现在是几点钟?”我无法估计时间。窗帘后还有光透进来,屋内还很明亮,但是光的质感很不一样,肯定不是黄昏夕阳的光芒,好像是电影厂的人工照明。我狐疑之际,忽然发觉:身旁的她不见了!
  

马其诺防线上的法国士兵与衣柜里的小女孩(1)
更令我吃惊的是,有两双眼睛正盯着我!我在床上弹了起来。果然就在小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另外旁边站着另一个男人。
  “你们是谁?”冲口而出后我才觉得自己笨。我在陌生人的家里,根本没有资格问这问题。而男人可能是她的兄弟、男朋友、父亲,甚或是丈夫。我却睡在她的床上!我明显处于不利的境地。我跳下床,稍稍整理一下仪容。
  他们都穿着整洁光鲜、剪裁称身的黑西服。我分不清10万一套和千元一套的西服有何分别,但是也能看出他们用的是优质高档布料,里面是笔直的洁白衬衫,黑领带结成毕达哥拉斯也会赞叹的完美等腰三角形,袜子是新净的长筒袜,即使坐着的男人跷着二郎腿也没有露出毛茸茸的小腿,皮鞋擦得油光可鉴,连鞋带也结得像伏着一只蝴蝶般优雅对称,真是无可挑剔。
  “是他吗?”站着的男人问坐着的那个。
  站着的男人体形较矮小,也略为肥胖。坐着的男人明显较高瘦。两人都是大概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前额的发线像二次大战马其诺防线(Maginot Line)上的法国士兵一样迅速崩溃。
  坐着的男人没有回答,一直在端量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用冷淡的语调问我:“她在哪儿?”
  谢谢,这正是我想问的问题!我觉得没有睡多久,她是什么时候走了?或者她见我睡得香甜,没叫醒我自己走去买东西。我本想说“她刚才还睡在这里”,但是庆幸脑袋比嘴巴快,制止了它吐出口。这两个男人其中之一可能是她的丈夫或蓄养她做情妇的有钱人。总之我睡在一个女人的床上,事情很难说过去。突然间我觉得一切很荒谬。为什么我会沦落在这暧昧的境况里?我不过是应邀帮助搞清楚她声称很重要的事情。我甚至还未晓得究竟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其实我才认识了她不够3小时。我突然觉得很困,借她的床歇了一会。不知她什么时候走了,她大概很快会回来。”怎么我的语气好像在自辩?我没有做过任何错事啊。我在盘算怎样找个机会抽身离开,忽然注意到,刚才挂在墙上的捕梦器不见了。我悄悄地看看四周的墙,的确是不见了。她拿着捕梦器走了。
  “他不能令她显现。”站着的男人又对坐着的男人说。
  “是她带他进来,不是他带她来。”坐着的对站着的说。
  “他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站着的对坐着的说。
  “他似乎一无所知。”坐着的对着站着的说。
  “要不要把他带回总部?”站着的对坐着的说。
  “先搞清楚他的能力。”坐着的对站着的说。
  我开始担心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坏人。我不能一走了之,起码应该等她回来,确定这两个人不会伤害她。
  坐着的男人从沙发站起来。果然比另一个人高出了半个头。他走近床边,在我面前大概两米前停下,本来近乎冷酷的表情突然变得和颜悦色,变化的急遽几乎把我吓了一跳。
  “你也会同意:你在这里不会完全没有原因。你也想把事情搞个明白。试试想一想她现在在哪里。”
  “我说过我不知道!”这家伙真讨厌,我的心窝和上腹之间的部位里面好像有一个热气球忽然骤然膨胀爆裂,一股愤怒涌上脑袋:不管你们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我要像疑犯一样非回答你们不可。
  他说:“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专心地想。你可以想想她的样子,想一想如果她现在出现,你当面问她,搞清楚事情,会有多好。想一想。你只需集中注意力。意志,意志是重点,把能量的中心放在肚脐的下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马其诺防线上的法国士兵与衣柜里的小女孩(2)
我几乎在咆哮:“这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可是现在我也想弄个明白,你们可不可以先告诉我,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谁?找她有什么事情?”
  本来站在一边的男人也向我走过来,较高的男人示意他不要继续。较矮的男人停了下来,也没有再说。
  “用不着激动。我们不是坏人,也不会伤害你们。”脸上还是挂着政客一样的和蔼笑容。“相信我,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的胃上面的太阳神经丛好像给灼烫过,积聚着一团东西,好不舒服。刚才突如其来的愤怒让我也吓了一跳。我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他难以集中专注。看来无法令她出现了。”矮个子对高个子说。
  高个子对我说:“听我的忠告:回自己的床去好好睡一觉做个好梦。以后不要再见她了,这对你没有好处。”我忽然有冲动要向那张挤出令人恶心的虚伪笑容的脸皮上狠狠挥一拳。但是可能因为刚才突然爆发的愤怒令我保持觉知,所以这一次没有让这冲动攫住我的行动中心。我清楚感觉到这没有付诸实行的冲动在太阳神经丛里化作一股热流,甚至慢慢化成舒适的感受。我从来不是冲动火爆的人,但是像这样旁人一样保持距离觉知自己的情绪,还是第一次。而且情绪能量变化之急剧令我有些愕然。
  以后的日子里,我在生命中又经历了很多,慢慢领悟到,情绪是一种具体的能量,是在身体特定部位上流动的具体感觉。如果你比它快,及时觉知,它不一定会以惯常的形式爆发出来,如果一直保持觉知,负面的能量甚至会转化成正面的能量。当然,当时我不能有如此清晰的思考。
  正当我还在沉思对自己情绪和身体能量的新发现的觉知时,那两个男人已经不见了。我暗忖自己竟然沉思得如此入神,以致没有发觉他们走了。可能是他们受过训练可以不动声色开关门闸,以致进来离开都能不让人发觉。我趋前几步,望着玄关尽头的大门在盘算何去何从。他们突然离去反而令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应该也趁此良机立即离去,像他所说那样“回自己的床好好睡一觉做个好梦”,还是等她回来问个清楚?他们是她的亲人、密探,还是黑帮分子?
  当我还陷入to le*e or not to le*e(离去,还是不离去)的哈姆雷特式思考时,腰际的衣角被人扯了一把。我吓得不由自主弹跳到半米之外,转身一看,站着一个大概5或6岁的小女孩!
  见鬼!为什么这房子里的人都会倏然消失,又忽然出现?她一直躲在哪里?这房子可供躲藏的地方委实不多。如果她是躲在厨房或者厕所里,那两个男人应该一早发现了她。我打量四周,似乎这个女孩只可能从衣柜走出来。难道从我进屋开始,她已经一直躲在柜里吗?或者是女人换衣服的时候我转过了身,没有看到女孩。
  “你一直躲在衣柜里吗?”我问。但是她没有答我,只是瞪着眼用冷锐的神光直刺灼我的双眼。然而她的神秘出现,却令事情露出了一点曙光。这大概是一起争夺抚养权的纠纷,我暗忖,也许是年轻妈妈和前夫或者情夫在争夺女孩。
  我仔细打量小女孩,她们确实有点相似。只是小女孩有一双不成比例的大眼睛,闪亮之中渗出无邪却令人不安的神光,让人想起了Blythe(大眼娃娃)和Tim Burton(蒂姆·伯顿)的电影Sleepy Hollow(无头谷)里女主角Christina Ricci(克里斯蒂娜·蕾奇)的造型。

马其诺防线上的法国士兵与衣柜里的小女孩(3)
“你认识刚才那两个人吗?”她没有回答。我再问:“你要躲避他们吗?”她点一点头。
  于是我悄悄走到门边,透过防盗眼偷偷看那两个男人是否还在门外。很难确定他们已经真的离开,他们很可能就躲在门边等房子的主人回来,甚至正在监听屋子里的一举一动。我仿似给一只打瞌睡的老虎扣上颈链般小心翼翼把防盗链扣好,又蹑手蹑脚走回小女孩身边,为了离门口远一点,我把她带到衣柜旁。
  “你害怕吗?”我问。她摇摇头。
  我吐了一个很长很长的 “唉”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我要怎样做的思绪更混乱无主,一边看着小女孩,一边苦思,脑里竟然响起了Guns N’ Roses的Sweet Child O’ Mine:
  Where do we go我们何去何从Where do we go now我们现在何去何从?
  在以后很长的日子里,每一次站在生命的十字路口上茫然不知前路去向,我的脑里都不期然响起Axl Rose(阿克索尔罗斯)反复在叫喊的这段。但是天啊!在这个当下,这节骨眼儿,我想得出来的,竟然只有这段歌?
  一个理智的声音划破了这近乎谐谑的脑内配乐:“这一切说到底与我无关啊。”忘记了在哪里读过一段话,意思大概是:很多时候,人的最坏念头之一是自以为可以随意介入他人的生命,自以为可以令他人的生命变得更好,而事实往往是令事情变得更糟糕。
  可是现在肯定不可能立即一走了之,起码要等她回来。我想到应该给她打个电话,于是急忙翻出电话,可是拨号后,只像把一粒小石抛下饥饿的无底古井,毫无回音,连打不通的讯号音也没有,试了几次,只有放弃。现在除了待在这里等她回来,已经别无选择,我感觉就像困在一个荒谬的梦里那样。
  “你和妈妈一起住在这里吗?”其实人家的事我不应该多问。智慧之声一直提醒我这与我无关。我只要等她回来便可以离开。问题是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而且万一那两个男人回头,我应否让他们进来带走她?想到这里,我觉得要搞清楚最起码的事实。
  小女孩还是没有回答,还是一样的灼人目光。
  “那么你的爸爸在哪儿?”还是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她只是摇摇头,一样的沉默。她意思是像岩井俊二电影《燕尾蝶》的女孩一样没有名字,还是她根本不会说话?一股怜悯打从我的心往喉头涌上来,像一朵花在我的心窝幽幽绽放。不管怎样,也是挺可怜的小女孩。那个不知是否她妈妈的女人是逼不得已,还是不负责任得竟然可以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要躲在衣柜里,像犹太女孩逃避纳粹军那样,而且她还可能是哑巴。
  糟糕,再想深一层,那女的会不会是人口贩子?甚至和那两个男人本来就是蛇鼠一窝,因为利益反目?我应不应该报警?但是看眼前的她又不像一个被拐带的女孩。哎哟,想到越来越多的可能性,我的头快要炸开了。
  我的脑袋被混沌的思绪缠得越来越紧时,她像小猫般柔软的小手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一边,再用双手用力把我的手向下拉,意思是叫我坐下。于是我坐在地上。然后她跑到衣柜旁边从一个杂物柜里拿出一堆玩具,捧满双手走回我的前面坐下。
  玩具包括一部奔驰牌轿车模型和几个玩具娃娃。最大的一个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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