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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红色记忆:纪事2007-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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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任达哉。
  根据徐远举在解放后的交代:“任达哉不堪毒刑拷打,交出了他的领导杨清,说杨清经常约他在保安路警察局对面某茶馆见面。我即派二处渝组组长季缕,押任达哉去保安路约定地点寻找,转了两天的马路,于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在保安路警察局对面某茶馆将杨清抓到。”
  许云峰猛然见到甫志高守在门外,领着两个陌生人正要挤进茶园。他知道情况不好,便两手按住桌沿,低声地神色不变地说:“老李,马上通知转移,甫志高叛变了。”
  ——引自《红岩》
  “杨清”其实就是中共地下党重庆市委委员许建业,《红岩》中许云峰的原型之一。任达哉因为是当时第一个叛变的共产党员,所以成了《红岩》中叛徒甫志高的第一原型。
  

许建业急中出错
许建业是位坚贞不屈的共产党员,深陷囹圄,但他担心的,却不是自己。
  李维嘉自始至终也没见过许建业。“刘国定、冉益智和我,我们3个是市委常委,隔段时间开次会,彼此的真实身份、真实住址都清楚。但许建业不参加我们的会。我只知道还有个市委委员叫‘老许’,协助刘国定搞工运工作。”虽是在地下战线并肩作战的同志,但这就是李维嘉对许建业的全部印象。
  反倒是徐远举回忆起的细节更多些:“他身体强壮,气宇轩昂。我问他的姓名、年龄、籍贯、住址,他一字不答。经用各种酷刑拷打,几上几放,只说他叫杨清,邻水人,住在过街楼某旅馆。”特务跑到过街楼调查,那家旅馆根本不存在。
  许建业的公开身份是志成公司会计,他其实就住在志成公司的宿舍。由于老许被捕后一口咬定叫“杨清”,住在某旅馆,敌人事实上尚未掌握他的真实身份和住处。但老许本人却万分焦虑,因为他的宿舍床下,还藏着十几位工人申请入党写的自传,这些东西若是落入特务之手可就麻烦了!
  怎么办?这时,一个名叫陈远德的看守出现在牢房门口。从陈远德的口中,许建业得知他曾给狱中党员往监牢外捎过信。老许情急之下,便托陈远德送封信给志成公司的地下党员刘德惠,信中嘱咐刘毁掉床下的文件。
  不幸的是,信落到了徐远举的手上。徐远举派人包围了志成公司,严密搜查。不仅找出了陈丹墀、余祖胜等18位工人的入党自传,还弄清了“杨清”的真名叫许建业。
  许建业眼见一位位同志被关进监狱,强烈的自责与内疚使他在狱中3次触壁自杀未遂。在以后的审讯中,无论敌人怎么严刑拷打、冷嘲热讽,许建业始终不再开口讲一个字,只以沉默回应敌人,直到3个多月后被敌人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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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定意外被捕(1)
志成公司出事的第二天,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走进公司,刚进大门就被特务扣住。一搜身,搜出个证件,证明此人姓刘,是南岸牛奶厂的会计主任。但是,特务在向志成公司职员求证时,有人却说,这个“矮个子”姓黄,经常来公司,还有个“胖子”也一起来。
  证件上姓“刘”,别人说姓“黄”,这个问题实在不好解释。“矮个子”便承认了自己确实姓刘,是许建业发展的候补党员,入党刚刚两个月,并写了“悔过书”。敌人信以为真,以为是个小人物,对他并不重视,当晚将他关进了渣滓洞。
  “矮个子”不是别人,正是地下党重庆市委书记“刘矮子”刘国定。
  为了脱险,刘国定“供认”说,自己只是个“交通”,帮许建业送过一封信到南岸永生钱庄,交给李忠良和余天,别的活动都没参加过。李忠良是个1947年入党的年轻党员,曾被组织派往梁(山)大(竹)达(县)地区发动武装起义。起义失败后,他和几位起义骨干一起躲在永生钱庄——自己的家中隐蔽。此前,刘国定曾写信通知李余两人转移,他估计敌人可能抓不到人。
  然而李忠良等人并没转移,被赶来的特务抓了个正着。
  4月9日,徐远举亲自审讯,稍一动刑,李忠良便招架不住,供出王敏、邓照明等30多名参加“梁大达”地区武装起义的人员。李忠良顺便又提及了一个积极分子,叫余永安。
  根据李忠良的叛变口供,徐远举抓到了余永安。余永安确确实实是个党外群众,徐远举从他口中只逼问出一个叫“老张”的人。至于“老张”的真实身份和在党内的职务,余永安确实不知道。但余永安说,在“老张”那儿见过《挺进报》,还说“老张”要在4月15日或者16日找他取钱。这个“老张”究竟是谁呢?徐远举很好奇。
  就在徐远举提审李忠良的当天,李维嘉从平时上班的南岸李家沱中国毛纺厂过江进了城。刘国定、李忠良被捕的事情,他一点儿不知道。
  进了城,李维嘉先跑去医院看刘国定的爱人,她正在医院里生小孩。“她很焦急,说老刘可能出事了,几天没来了。我就赶紧跑到市委的秘密联络站——汉利药房。那里的人告诉我,刘国定出事了,老萧约我在心心咖啡馆见面。”
  李维嘉提到的老萧,正是当时重庆市委的上级——川东临委的秘书长萧泽宽。老萧因为身体比较胖,周围的人管他叫“胖子”。
  两人在咖啡馆里见了面,商量该怎么办,有关人员要不要撤退。由于刘国定被捕原因不明,老萧分析认为,刘国定很可能在敌人眼里只是有嫌疑,可以顶住,还可以设法营救。所以两人并没有确定疏散一切可能波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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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定意外被捕(2)
老萧的分析本来很准确,只是事态的发展,谁也无法预知。“如果当时决定疏散人员,就不会出现那么多人被捕。”50多年后,耄耋之年的李维嘉回忆起这一段往事,突然沉默了。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长久地不发一言,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只有手指的微微颤动,流露出老人此刻内心的不平静与自责。
  

冉益智推倒多米诺(1)
心心咖啡馆接头之后,4月10日,李维嘉与萧泽宽赶到中央电工器材厂,找在那里上班的中共重庆市委副书记冉益智商量对策。冉益智40岁上下,瘦高个儿,戴着个近视镜,很像位读书人。他神色紧张地将他们拉到一边说:“厂里不安全,不能在这里开会。”碰头会只好推了一天改在别处,结果到了时间冉益智没来,预定的会议又没开成。
  “老萧说,他没来,就让他到北碚去。当时约定,北碚的会我们3个人都必须到,除非是被捕了。”李维嘉回忆。
  3人确定的接头时间是4月17日中午12时,李维嘉与萧泽宽如约赶到,冉益智却又没来。
  其实冉益智是到了北碚的。那天上午9时许,冉益智从北碚街头的一家小饭馆走出来,走过北碚公共体育场,在文声书店转弯处,碰上了一个熟人——自己联络过的党外积极分子余永安。
  余永安被特务押着,当天已经在北碚街头转悠了好久。他一看见冉益智,马上点头向特务们示意,特务们一拥而上。原来,冉益智就是余永安供出、徐远举想抓的“老张”。
  徐远举对自己“即抓即放”的策略很满意:他大胆地恢复了余永安的“自由”,同时派人跟踪监视、电话监听,果然得知“老张”要去北碚。
  冉益智被连推带搡地弄进附近一家旅馆。特务给他几个嘴巴子。冉益智刚想喊叫,特务伸手拉过被子,往他头上一捂。冉益智顶不住了,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当时连特务都不敢相信,他们居然抓到了中共地下党重庆市委分管组织的副书记。
  “那你的上级、市委书记是谁?说!”
  “市委书记?早就被你们抓住了呀,就是刘国定呀。”
  徐远举如梦初醒,重新提审刘国定。刘国定这个有着10年党龄、被上级领导器重的市委书记彻底叛变了。从他的口中,徐远举知道了川东临委的整个领导班子,还知道了出版《挺进报》的地下党员。至此,整个重庆中共地下党组织完全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三位市委常委中的两位叛变了,最危险的自然是李维嘉。徐远举高度重视,出动了300多名特务,守候在个个码头、口子,一定要将李维嘉生擒活捉。
  “因为没和冉益智接上头,我第二天回家时就很警惕了。”李维嘉住在临江门外的华一村,平常回家走的路,他这次没走。本该坐到终点站七星岗,但李维嘉在上清寺就跳下公共汽车,沿着江边往华一村溜达。他的步速不快,时不时地前后左右看一看。远远的,能看见自己家了,李维嘉停下脚步,仔细张望。情况不对!他看见家里好像有几个陌生人。这时,平常帮李家带孩子的小姑娘站在门口,也发现了李维嘉。小姑娘偷偷朝他摆了摆手。李维嘉明白,特务找上门来了。他马上转身离开。
  

冉益智推倒多米诺(2)
这个时候李维嘉才晓得了事态的严重性。“认识我家的只有刘国定和冉益智。特务来家里抓我,肯定是他们两人中有人叛变了。”
  “我下面的组织关系,都是我当委员时他们交给我的。特务都跑到我家里来了,估计其他人也是凶多吉少。陈然他们怎么样,被捕没有,也不知道。”李维嘉抱着一线希望,赶紧写了两封示警信寄出去。
  4月19日清晨,天低云重,细雨霏霏,李维嘉带着悔恨与焦虑匆匆赶往成都,向川康特委报警。
  两封信中有一封是写给《挺进报》陈然的。信上说,近日江水暴涨,闻君欲买舟东下,祝一路顺风。“署名没敢写自己,我写的是彭云,就是江姐和老彭的儿子,陈然也知道彭云。一看就应该知道是党内同志在向他示警。”李维嘉后来得知,那封信陈然收到了,但却没有及时转移,被特务抓住。
  陈然本有机会脱身,为何没走?
  “最后一次见陈然是在4月12日,白象街茶馆,我给他带了一笔经费,还告诉他出事了,有同志被捕,让他赶印几期《挺进报》出来,好让敌人觉得《挺进报》还在出版,他们抓住的人与《挺进报》无关。这样就可以减轻被捕同志的嫌疑。他完全是可以走的,只是太执著地想完成党组织交代的工作了。”
  

133人被捕入狱
刘国定和冉益智叛变后,为了讨好敌人,竟然开始以出卖同志来争宠邀功。
  1948年4月18日,北碚区###特支书记胡友猷和为《挺进报》提供新闻稿件的电台支部委员张永昌被捕;
  19日,沙磁区特支书记刘国鋕及其女友曾紫霞被捕;
  27日,北区工委委员王朴被捕;
  28日,电台支部委员成善谋被捕……
  1948年6月初,冉益智再次“开口”。6月11日,带着特务抓到了川东临委副书记、中共七大代表涂孝文。随后,涂孝文叛变。根据他和冉益智的口供,中共万县县委书记雷震、万县县委副书记李青林、负责川东临委和下川东联络的江竹筠、下川东地工委委员唐虚谷等二三十位地下党员被捕。
  那段时间里,刘国定正在南京接受军统特务头子毛人凤的接见和嘉奖。因为他一口气出卖了中共中央上海局委员钱瑛,上川东地工委委员骆安靖,重庆的党员干部李玉佃、王丕钦,秀山的党员干部罗广斌等多人。
  大逮捕从1948年4月一直持续到9月。年底,风波再起,刘、冉又联合出卖了成都川康特委的领导人,致使川康特委书记蒲华辅被捕。蒲华辅在酷刑下又出卖了齐亮等人。
  据统计,因敌人围剿《挺进报》而被捕的共133人,其中县级以上干部40人。除上海、南京8人外,被杀害的53人,下落不明(大半牺牲)35人,营救和突围脱险25人,自首变节后仍被敌人枪杀的4人,叛变投敌当了特务的8人。
  被捕的革命者大多被关进了渣滓洞和白公馆两座军统监狱。在那里发生的故事,若干年后被写成小说,感动了共和国。
  

《红岩》作者入狱经过(1)
渣滓洞监狱位于歌乐山山脚处,三面环山,一面临沟,地理位置很是隐蔽。监狱铁门索性修在了十几级台阶之下,墙头缠绕的电网、院内矗立的岗楼,只有走下台阶时才看得见。
  渣滓洞原是一家小煤窑,因出产的煤少渣多而得名。1947年12月,它成为重庆行辕第二看守所,关押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1949年11月27日被大火烧毁。如今的渣滓洞,其实是上世纪60年代依原样复建的。
  架着电网的高墙上,写着端正的楷体大字:青春一去不复返,细细想想……认明此时与此地,切莫执迷……
  又一处高墙上,一笔不苟地用隶书体写着黑森森的字:迷津无边,回头是岸;宁静忍耐,毋怨毋尤!
  ——引自《红岩》
  渣滓洞内院院墙上,如今依然是这几行标语,与小说中提及的一字不差。标语正对着一栋二层楼房和几间平房,栅栏式的签子门禁锢起牢房18间。透过这样的签子门,三四百位曾经关押在此的革命者,只能看到手掌般大的一块放风坝、箩筛般大的一块天,再有就是电网高墙和墙上的标语。
  1948年秋末,一个浓眉大眼、身着学生服的小个子年轻人,平生第一次见到了这几行标语。他就是后来成为《红岩》作者的罗广斌。
  罗广斌那年24岁,年初时刚刚入党,也是被中共地下党重庆市委书记刘国定出卖而被捕。但从罗广斌入狱第一天起,大家就用怀疑、警惕的目光盯着他,还把他安排在屋角靠近马桶的地方住。原因是罗广斌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罗广文。
  罗广文当时是国民党第十五兵团司令,在四川境内手握重兵,就连西南地区军统特务头子徐远举也不得不惧他三分。据说,抓捕罗广斌前,徐远举曾找罗广文“商量”:有人供出你弟弟是共产党。罗广文也怕落个“袒护###”的罪名,便说:“我这个弟弟从小不服管教,你把他抓去教训一下吧,但一定要保住他的命。”特务们就按照罗广文提供的家庭地址,在成都抓到了罗广斌。
  但在解放后交给党组织的秘密报告中,罗广斌记录下的很多东西,显然是来自难友们之间推心置腹的谈话。他后来是如何得到大家信任的?这得从罗广斌在狱中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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