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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飞龙引-第4部分

小说: 飞龙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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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交击声中,高义双脚着地,那片刻之间,竟然被迫退了逾丈,虽说他人在半空,不能够充份发挥双刀的威力,但他的刀对南宫绝构不成威胁也是一个原因。

南宫绝步步紧迫,剑势越来越凌厉,显然是要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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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义一退再退,后背终于抵住了墙壁,退无可退,南宫绝剑势更凌厉。

由始至终,他没有说过半句话,那是因为他知道高义是怎样的一个人,要高义罢手,只有将高义杀掉。

他不喜欢说废话,就像他的剑一样,绝没有一剑多余,高义幸好都能够将他的每剑接下!

四个黑衣人迅速从门外窜进来,都是南宫绝的人,南宫绝头也不回,道:“下密室杀人!”

那四个黑衣人是原要上前帮助南宫绝解决高义,听得吩咐,立南转扑向那边屏风。

密室的暗门,也就在屏风之后,在进来之前,他们非独有准确的消息,而且每一个都将这附近一带的设置稳记心中。

南宫绝并不在乎皇帝是否死在他的手上。只在乎能否将皇帝成功地在景王府杀掉。

也只要事情成功,哪怕他连一根指头也没有触及皇帝,所得到的赏赐也都是一样。

高义一眼瞥见,心头大急,刀势终于出现破绽,南宫绝看在眼内,猛喝一声,一剑急落。

这一剑高义不得不横刀硬挡,“呛”的他左手薄刀立时被齐柄斩断,后背亦被震得撞在墙壁上,南宫绝剑一引,直迫高义的咽喉。

高义的身子刹那间贴着墙壁迅速滑落,墙上原来他咽喉的位置立时多了一个剑洞,他若是稍慢半分,剑尖便穿透他的咽喉。他伏地滚身,施展地趟刀身法,刀削南宫绝下盘,招式之狠辣诡异,实在罕见。

南宫绝脚踩七星,急闪七刀,高义没有再攻,腾身飞滚,扑向那边。

这早已在南宫绝意料之中,转身猛一剑划出,裂帛一声,划开了高义后背的衣衫,划出了一条逾寸深的血沟。

鲜血怒射,高义的去势反而更加快。

这片刻之间,屏风已然被斩致粉碎,四个黑衣人捧起旁边一张祭坛木案,力撞在地面上。

木案轰然碎裂,地面亦被撞开了一个洞,露出了一角石阶。

四个黑衣人旋即拔刀插下,待要将暗门撬起来,高义就在这个时候扑到,手中刀首先脱手,射向一个黑衣人的后背。

那个黑衣人回身急挡,高义右手薄刀,立即削进了他的小腹。

这一刀用得即凶且狠,高义不等将刀拔出,一蓬暗器已射向其余三人。

那三个黑衣人拔刀让退,暗器一齐出手,射向高义,跟着飞出钩索。

高义腾身舞刀,砸避开大部分暗器,腰脊仍然被两支透风镖射中,后背那一剑伤得实在不轻,使他的身形大受影响,他旋即刀削飞来钩索,两种八支暗器接射向当前两个黑衣人!

“嗤嗤”的两声,那两条钩索才落在他的身上,已被他削断,可是仍然拉下了他两片皮肉,他射出的八支暗器亦有三支射进了一个黑衣人的面门咽喉!

另一条索钩住了他的右小腿,他方待沉刀削去,南宫绝的剑已经到了,他不能不挥刀挡去,还未接实,那条钩索已给牵起来。

钩子一牵之下,深陷入肌肉之内,痛澈心脾,高义发出了一声闷哼,脚一顿倒扑向那个黑衣人。

南宫绝的剑乘隙而入,划开了高义的胸膛,六枚暗器紧接打在高义的身上。

高义整个身子几乎抽搐起来,但仍然落在手执钩索那个黑衣人身前。

黑衣人一支利剑已等着,闪电般刺向高义的胸瞠要害!

高义看着剑刺来,没有闪避的余地,但仍然忍痛一偏,“夺”地剑立时穿透他的左肩,他的刀也同时削断了那黑衣人的咽喉!

森寒的剑气紧接袭来,高义耳听风声,身子急往前一扑!

是南宫绝的剑,急如掣电,高义的后背立时多了两个血洞,鲜血激射,一条右臂几乎同时齐肩断下来。

那刹那高义完全不感到疼痛,只是看见自己的右臂一下子突然长出了许多,竟到了丈外面对的墙壁上,握着的那柄薄刀紧接嵌入了墙壁内。

他整个身子也跟着撞向那面墙壁,在还未撞上之前,总算转过来,坐倒在地上!

南宫绝没有再追击,剑一抖,嗡的一响。

“卑鄙——”高义和着血吐出了这两个字!

南宫绝冷应:“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半身猛一俯,一掌往暗门印下。

暗门硬硬被震碎,与之同时,一面窗棂“哗啦”的碎裂,一道闪电也似的剑光击窜而入,直射南宫绝!掌方收,剑已至,南宫绝面色一变,一剑疾削了出去。

“呛”的一连火花迸开,南宫绝面色又一变,再三剑刺出!

来人身形被震得往上弹起,一偏即已落下,反应之敏锐,动作之矫活,实在不多见,在他落下同时,亦将南宫绝三剑接下!

南宫绝一呆横跨,便要往密室的石阶跃下,来人的剑却已迅急回攻,接连七剑截住了他的身形。

在他身旁那个黑衣人不用吩咐,把握机会向石阶滚落,他虽然快而且突然,可是来人的反应实在迅速,一偏身,南宫绝的剑在他头上空同时,他的剑已洞穿了那个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一声也没有,当场丧命,身体往石阶下滚落,来人也就背贴着地回剑连接南宫绝十三剑斩刺,藉着双剑一夺一撞,偏身跃起来。

南宫绝再刺七剑,都给封开,来人身形与剑配合得恰到好处,身形一稳,剑已然将密室的进口堵住,由而变为沉重,剑势再展,竟有如一道剑墙也似,攻向南宫绝压过去。

南宫绝倒退三步,剑划十字,左手一捏剑诀,拇中指并压在剑柄上,冷笑道:“少林达摩剑,姓祖的?”

“祖惊虹!”

“果然是你!”南宫绝又一声冷笑。“徐阶也插手了,很好。”

语声一顿,“嗤”的一剑疾往前刺出,剑光暴射,不可迫视,祖惊虹稳立原地,剑一引,排山倒海般迎前!

剑未相交,两人的衣物已猎然飞扬,旁边的一个几子突然寸断,几上的一个盘载翻倒飞开,那株虬结的短松一下子只剩下光秃秃的虬枝,松针尽散!

盘落在地上,片片碎裂,剑终于相交,书斋中陡然一亮。

两人的身形一合即开,中间空出了两丈距离,剑势却方才一样。

书斋外打门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这时候却已迅速的接近。

南宫绝一声:“好剑——”目光一转身形往上急拔起来,人未到,剑先到,老大的一片瓦面剑光中猛扬了起来,一片片碎裂飞激,出现了一个大洞,南宫绝穿洞而出。

祖惊虹没有追,按剑守在暗门旁边,只是倾耳细听。旋即他听到了南宫绝一声暴喝:“走——”激斗声便迅速传下来,一阵呼喝声“追!”,“别放走他们……”紧接着此起彼落!

祖惊虹剑眉一皱,吭大喝一声:“不要追。”

喝声传出老远,不过片刻,周围一静,脚步声接起,五个侍卫当先冲进了书斋,其中三个是祖惊虹的属下,另外两个目光及处,一齐飞奔到高义身旁。

祖惊虹亦急步走了过去,只看伤口,他便已知道高义已无可救药。

高义靠坐在那边,一双眼睁着,目眦迸裂,一身衣衫早已被鲜血湿透,胸瞠那一道口子隐约可以看见一条条白森森的肋骨,就是这一剑,已足以夺去他半条命,他且只凭着一口气,支持到现在。

“祖兄——”他的语声很激烈:“是徐大人要你来的?”

“来得总算不太迟。”

“真人府那儿我也觉得事情实在太顺利,想不到果然是一个陷阱……”

“幸亏得大人及时看出来,否则,不堪设想。”

“徐大人到底眼光独到,有徐大人祖兄等扶助,我高义还有什么放心不下?”高义大笑起来,连笑三声,便自气绝。

扶着他的两个侍卫一齐跪倒,祖惊虹一声叹息,伸手抹下高义的眼帘。

门外即时一阵骚动,脚步声响,徐阶张九成先后急步闯进来。

张九成目光一扫,面色惨变,徐阶的面色亦很难看,脱口得问:“惊虹——”

祖惊虹应道:“大人放心,属下总算及时赶到来。”

徐阶长吁了一口气,张九成仍问:“皇帝真的平安无事?”

祖惊虹冷冷的瞟了张九成一眼:“全赖高义拼了命,死守到那个时候。”

“高义——”张九成奔前去,手一探,那支手突然停在半空,死人他虽然没有见过几个,但亦不难看得出高义已经是一个死人。

徐阶目光一落,嘟喃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好汉,”

祖惊虹道:“他一身本领,但远不是南宫绝的对手。”

徐阶道:“不出我所料,对方志在必得,高手尽出。”

祖惊虹目注暗门那边:“对这附近的环境他们俱都了如指掌,若是说没有人在这儿卧底,绝不可能这样。”

徐阶摇头:“这件事我们可管不到。”

张九成霍地回头,道:“你们去两个人,立即将刘总管抓来。”

门外两个侍卫应命奔出,张九成咬牙切齿的道:“除了刘丰,没有别个的了。”

徐阶看着张九成,叹了一口气,他是叹息这个所谓聪明人,非独看事看不准,用人同样用不当。

张九成听得真切,垂下头,他这内心却很难过,事情弄到这个地步,死了许多人,可以说完全是由于他的错误判断。

徐阶叹着气,道:“这并不是难过的时候!”

“大人神机妙算,还望可以教我。”张九成长揖到地。

徐阶背负双手,缓步踱了开出:“南宫绝一击不中,立即撤退,可见他们已考虑到失败,也是说他们已另外作好了准备。”

张九成追问道:“又会如何?”

徐阶道:“首先当然是严密监视这附近一带,随时准备在途中袭击,阻止你们将圣上送回皇城,王爷的安全,亦甚成问题。”

张九成脱口道:“他们乃是兄弟……”

徐阶冷笑道:“裕王既然已忍心弑父,又怎会在乎再负上杀弟的恶名。”

张九成心头一凛,冷汗从头上滴下,徐阶接道:“若是有可乘之机,说不定他们还会再来。”

“那我们如何应付才是?”

徐阶缓缓转过身,忽然问:“掳劫皇上这件事,你们是否已经得到王爷的同意?”

张九成头又垂下:“这……”

徐阶看着他,叹息道:“你们也未免太大胆了。”

张九成汗流浃背,道:“这件事……”

徐阶道:“我明白你们目的在胁持皇上,要皇上下旨传位给景王爷。”

“消息传来,皇上有意在日内宣召裕王进宫,据说就是为了传位一事。”

“那位刘总管的消息?”

张九成点头:“他一向负责打听皇城方面的事情,也一向忠心一片,五年以来,未尝犯过任何过失的。”

徐阶道:“小错也没有?”

张九成摇头,徐阶冷然道:“这样谨慎的人倒是罕见,若非天性如此,其狡猾可想得知。”

徐阶接道:“我倒是喜欢信任那些偶而犯些小过错的人,那最低限度,除了长处外我还知道他短处的,知道可以让他做些什么事。”

“大人教训的是。”

徐阶叹息一声:“我还在奇怪,王爷怎会做出这种事,原来你们瞒着他,擅自作主张。”

张九成道:“王爷的性情,大人相信也很清楚,我们若是先跟他商量,他非独不会答应,而且还会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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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护主情切,是值得原谅的。”

张九成道:“方今道士得宠,太监专权,民不聊生,皇上每天只顾炼丹吃药,不问政事……”

“住口!”徐阶断喝。

张九成仍道:“裕王爷平日只懂得吃喝享乐,又爱与道士太监混在一起,所以才甚得皇上欢心,若是由他来继承王位,大明江山,势必不保,只有……”

徐阶道:“景王爷也是这个意思?”

张九成道:“王爷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徐阶冷笑道:“那你们是存心做成事实,强迫王爷负上这大逆不道的罪名了?”

“如大人认为这是大逆不道,九成无话可说。”张九成惨然一笑。

徐阶淡然道:“除了掳劫皇上,没有第二个更好的办法了。”

张九成道:“我们只是上了刘总管的当。”

徐阶道:“就因为看出你们的疑点,刘丰才能够令你们上当。”一顿摇头接道:“处事不周,用人不当,张九成,你有几颗头颅?”

“只得一颗。”

徐阶道:“王爷也是只得一颗。”

张九成后背衣衫湿透,徐阶接问:“王爷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九成道:“昨天正午离府,入山狩猎,真人府事成同时已着人追回,如无意外,拂晓必归。”

徐阶摇头道:“这狩猎相信也是你的主意。”

“正是——”张九成并没有否认。

“王爷回府之时,米已成炊,当然只得由你们摆布了。”

张九成叹了一口气说:“大人明察秋毫。”

徐阶沉着睑:“我倒要看看,王爷知道了这件事又如何说话。”

张九成只是叹气,两个侍卫即时进来禀告:“刘总管遍寻不见,据说事发之前已离开,一直都没有回来!”

“好一个刘丰,果然早已有安排。”张九成双拳怒握。

“意料中事。”徐阶毫不在乎。

张九成道:“不管怎样,我也要将他抓回来治罪。”

“何必动气。”徐阶笑接道:“这种人反正是活不长的。”

张九成一怔,徐阶又说道:“裕王府那边是绝不会留他活口的。”

“他到底有功劳。”张九成不以为然:“裕王爷只怕巳视之为心腹。”

“那更就绝不会留下这个心腹之患。”

张九成沉默了下去,不能不同意徐阶的说话。

徐阶继续说道:“一个人卖主求荣,有一次,亦会有第二次的,既然已再没有用处,自然是杀了省事。”

张九成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徐阶移步到暗门之前:“我们也该下去看一看皇上,方才一番厮杀,皇上相信已经受了很大的惊吓了。”

张九成苦笑,欲言又止,徐阶方待问,一个侍卫已匆匆进来以急速的语声道:“王爷回来了。”

徐阶吁了一口气:“也正是时候。”

一阵急骤的脚步声接传至,景王在十数个侍卫护卫下,迅快的奔入书斋。

他长身玉立,一脸正气,目光闪亮,举止矫活,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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