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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舞月剑情传-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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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也如同平民一样,自称起“我”来,想想,他的父亲也是王爷,但平时也是开口闭口的称王道尊。 

徐玉没有说话,而是在静和公主的遗体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心中暗自祈祷,只盼着这个痴情善良的小姑娘,来生有个痛她惜她的如意郎君,享受一生荣华。原本还在一边强自忍着的几个静和公主亲侍的小宫女,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也一并跪在地上,先给徐玉还了礼,然后就放声痛哭起来。 

赵胤熙见此,也不禁跌坐在椅子上,那泪却如同是走马珠一般的滚下。 

徐玉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在他跟前行了一礼,这才转身退了出去,刚出了“和露阁”的门口,就见赵胤煦站在门口,他不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但却忙垂手站住,叫道:“王爷!” 

赵胤煦眼见他脸上泪痕未干,而两颊红肿,忍不住伸手抚摩着他的脸问道:“皇上没有为难你?” 

徐玉不禁苦笑,道:“没什么,静和公主竟然自缢了!”说着又忍不住伤感。 

赵胤煦忍不住摇头道:“那孩子,倒也是个情种,只是。。。。。。”说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毕竟静和的死,他也难辞其咎。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徐玉问道。 

“我怕皇上为难你,特地过来的!”赵胤煦也不禁苦笑道,“没得他死了女儿,就为难我的孩子!”说着,一把携了徐玉的手,两人联袂一齐身清藕榭 而去。 

徐玉闻言,心中明白,他是知道了赵胤熙传他,惟恐他吃了亏,所以特地过来,站在了门口,幸亏皇上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并没有怎么为难他。否则,只怕自己这个护短的父亲当场就要跟他翻脸。想到此,心中不禁感动,低声说道:“静和公主可以说有一半是我害死的,就算是皇上要打我一顿出气,我也忍了。” 

赵胤煦忍不住笑了一下,道:“那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要打也要打我才对!” 

徐玉叹了口气道:“若非是因为我的缘故,你会同意杨先之退婚吗?” 

赵胤煦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说实话道:“不会!” 

徐玉不再说话,只是任由赵胤煦牵着他的手,一路向清藕榭走去,但却感觉到这个出生皇室的罗天魔帝,手掌竟然布满茧痕,粗糙无比,心中不解,他也是练剑之人,自然手掌中也有茧痕,但却远不如他这个父亲更粗糙。心中想着,手指却不自觉的轻轻的抓着那厚厚的茧痕。 

赵胤煦抓住他的手指,笑道:“这个是因为我小时候和太子赌气,练弓箭留下的!” 

“太子。。。。。。”徐玉好奇的问道,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个太子。 

“是我们的兄长!”赵胤煦的眼神中精光一闪而没,淡淡的道,“他是个奇材,文治武功,都是一流的,当初的他箭法极好,百步穿杨,百发百中,我不服气,就一心苦练,却也没有能够超过他。” 

“那后来呢?”徐玉如今心中好奇无比,照如此说法,当今的皇上应该是那个文治武功都一流的太子,怎么就变成了赵胤熙那个败家子了,在他心中,赵胤熙可是个标准的败家子加混蛋。 

“他是皇长子,一出生就被封了秦王,十六岁被封为太子,朝中文武大臣,没有一个不服气的,原本是顺理成章接任皇位的,但在先皇驾崩的第二天晚上,他就暴病身亡了!”赵胤煦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说到此事,却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冰冷,同时原本轻轻携着徐玉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着,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似的。 

徐玉毫无防备之心,不禁“啊”的一声,痛叫了出来,赵胤煦一惊,方回过神来,忙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徐玉却是满心的不解,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提到太子的时候竟然会失态,想到太子既然文治武功都是一流,正当壮年的时候,怎么会暴病身亡,这里面恐怕大有文章啊?难道说是父亲和当今的皇上为了皇位,杀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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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卷 东海秦王 第五章

徐玉想到此,背上不禁冷汗沥沥而下,赵胤煦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忙转变话题道:“玉儿,这样一来,先之和聂姑娘的婚事恐怕得快一点办理,德妃善妒,如今静和一死,她必定会借机寻隙,先之刚才已经把聂姑娘送往清藕榭了,你把她带进宫来,委实不是明智之举。” 

徐玉一呆,原本他心中以为,出了这等事情,赵胤煦纵然不收回赐婚给聂珠和杨先之的成命,最少也要等这件事冷淡一段时间,才会让他们完婚,却没有料到,他竟然催促他们尽快办理,难道他就不怕皇上冷了心?毕竟,死的是他的女儿啊! 

“杨兄看了日子,说本月的十九是吉辰,您老人家看如何?若是没有意见,我也好准备一下,我师娘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也不能让她太寒酸了。”徐玉想着赵胤熙既然都知道了杨先之选的日子,想来他也应该知道才对——只是心中着实奇怪,赵胤煦的思维还真的与众不同。 

“不错,原本我还说这日子太紧,恐怕一切都不易筹办,如今也只有如此了。这些日子,你要注意一下德妃,皇上若是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也忍着点,权且看在我这个做父亲的份上,因为为父实在不愿意和他在这个时候翻脸。”赵胤煦语重心长的说道。 

徐玉点了点头道:“玉儿知道了,我会尽量的远着皇上!”顿了顿又道,“我知道静和公主的死他心中难受,天底下哪一个父母,不痛自己的孩子?”他这话却是由感而发,尽管一直以来,他都对赵胤煦有偏见,但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心中的芥蒂虽然还没有完全的消除,但也渐渐的淡去,因为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赵胤煦这个父亲,确实做得好辛苦,他没有任何理由抱怨他什么,他出身魔道,不是他的错。而且,魔道真的有错吗?他自己不也是淫邪的合欢门主? 

“在你心中,我这个父亲就是不称职的!”赵胤煦打了个“哈哈”道。 

“爹!”徐玉苦笑道,“玉儿有说吗?”眼前的这个罗天魔帝,和他的那个义父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在和秦无炎相处的过程中,徐玉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秦无炎与他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觉。但却也一样能够感觉到他对他的利用,尽管到现在为止,徐玉还是不怎么能够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或者是说,他到底能够利用他做什么?但和赵胤煦相处时感觉却完全不同,他总是无私的关心着自己,而每每却都是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 

赵胤煦闻言,只是轻轻地一哂,眼看已经到了清藕榭门口,当即又道:“玉儿,先之在里面等你,那孩子知道了静和的死讯,恐怕心中不安,你劝导劝导他——毕竟,这事谁也没有错,先之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孩,你告诉他,死者已逝,活着的人没有必要为死去的人有所羁绊,他负了静和,可不能再负了聂姑娘。”说到这里,他眼眶也忍不住微微一红,静和是他的亲侄女,是他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因为她和徐玉同龄,在徐玉被人盗走后,他常常把这个侄女当作了替代品,小时候没有少宠她。可如今,他却成了杀死自己亲侄女的间接凶手,若是早知道如此,他还会这么做吗? 

“是的——爹,玉儿知道怎么做!”徐玉忙答道,心中却想着他知道安慰别人,他本人却就是放不开,母亲水柔死了这么多年,他不还是念念不忘? 

赵胤煦点头叹息道:“静和那丫头也一样没有错,只是太痴了,我赵家的孩子,都是死心眼,一旦认定了,就不知道放弃,至死不悟!却不知道,放弃了才有机会重新选择。玉儿,你将来若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子,那么就勇敢的放弃吧,长痛不如短痛,若是一直牵扯不休,痛苦的——不光是你一个人,还会连累无辜!而放弃,却有可能得到幸福。” 

徐玉猛然一惊,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不成?他的逍遥——一个他绝对不能爱上的女人?他在劝说他放弃?他心中觉得好笑之极,他和逍遥,算是一场见不得人的畸恋,是绝对不会被世人所接纳和谅解的,也同样不会有结果,他心中明白得很,也知道只有放弃才是明智的选择,对任何人都有好处,他身边从来不缺好女孩,何愁没有良配?但“情”就一个字,说不清,理还乱,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从来不按任何规矩行事。在彷徨中猛然抬头,正好迎上了赵胤煦深邃而慈祥的双眸,心中顿时一凛,忙微微欠了欠身道:“玉儿谨遵王爷教诲!” 

赵胤煦含笑点头道:“好了,我就不进去了,免得那些女孩子们受拘束,晚上别玩太晚了,早点睡觉,明天是太后生辰祭日,可别忘了!” 

徐玉忙答应了,目送他离开,才转身向他自己房里走去,想要见聂珠的兴致,如今已经被静和公主的死冲淡不少。 

刚刚一走进正门,就听到房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感觉应该是厉月儿,当即一步跨了进去,却见杨先之正带着一个身穿鹅黄裙子的清秀少女,坐在椅子上说笑,那少女正是徐玉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小师妹聂珠——而厉月儿、玲珑、绿萝竟然全部都在,一个不少,厉月儿正扳着聂珠的肩膀,边说边笑,似乎极是亲热。 

众人一见他进来,便都止住了没有说话,厉月儿眼尖,眼见徐玉双颊红肿,嘴角破裂,显然是被人打过的,顿时忙跑了过来,也不顾有人在场,就抚摩着他的脸问道:“这个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是不是皇上?” 

绿萝跳到了他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他片刻,忍不住恨恨的骂道:“我呸——赵胤熙那个混蛋,自己的女儿没人要,死了就死了,他凭什么打人,我去找他算帐。”说着,竟然真的就要出去。 

徐玉忙一把拦住她叫道:“阿萝,别胡闹!” 

却说聂珠见徐玉进来,顿时芳心大喜,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和杨先之日日相处在一起,心中却一时一刻也没有忘掉过他,虽然她答应嫁给杨先之,要她忘掉徐玉,却谈何容易?然而眼见厉月儿、绿萝与徐玉亲昵,显然和他关系非同一般,心中又是一阵酸楚,但转眼间想到自己就快要嫁给别人了,又何必来吃这份飞醋,因此心情竟然慢慢的平和,只是又仿佛怅然若失。 

绿萝恨恨的跺脚,嘴里哮囔着,气呼呼的坐到了椅子上,杨先之吃了一惊,一把拉着徐玉问道:“绿萝姑娘刚才说什么来着?谁死了?” 

徐玉大吃一惊,听杨先之的口气,显然静和公主的死并没有公开,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而他这个大内侍卫统领都不知道的事情,绿萝是怎么知道的?他满怀不解的看了绿萝一眼,而绿萝却是一脸的愤愤然,似乎因为赵胤熙为了静和公主的死而打了他,她心中不平。 

徐玉知道这事情也瞒不过,最迟明天,宫中就要公布静和的死讯,于是黯然的叹息道:“静和公主在今天下午自缢了!” 

杨先之闻言,脸上陡然变了颜色,半晌忍不住尖叫道:“不。。。。。。” 

“杨兄,你别这样!”徐玉忙安慰道,他想不到,杨先之在听到了静和公主的死讯后,竟然如此的激动。显然,皇上说得没错,他们从小青梅竹马,若说完全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 

“静和公主是谁?”一直在旁边的聂珠忍不住插口问道。 

徐玉听了,知道她不知道静和公主和杨先之本有婚约的事情,当即忙强作欢颜道:“小师妹,你瞧师兄糊涂了,见着了你,也不打个招呼,那个静和啊,是我的姐姐,是宫中的长公主,昨天我和拌了几句嘴,她从来没有受过委屈,一时想不开,就自缢了,想想——倒是我的过错。所以,皇上打我两个耳光,倒也没有打冤了我。”他信口胡扯道。 

在场的女孩子心中都明白,静和与徐玉从未谋面,何来拌嘴之说?但谁也不说破,杨先之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此时听徐玉如此说法,也知道这事情让聂珠知道委实不妥当,或许会在她心中留下一辈子也抹不去的阴影,于是站了起来,强忍悲痛:“我去看看她!” 

“等等!”徐玉忙阻止他道,“皇上如今心情不好,还是别去的好,等明天设下了灵堂,你再去拜祭她吧。而且,如今也晚了,禁宫之中,还是别乱闯的好!”说着又背着聂珠,向他做了个手势。 

杨先之会意,忙点头道:“也好,想不到她竟然这样轻生了!”说到这里,忍不住就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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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卷 东海秦王 第六章

杨先之在听到了静和公主的死讯后,顿时也扫了兴致,随便又闲话了几句,就起身告辞,徐玉让双儿和厉月儿安排聂珠住下,他却送杨先之出去,眼见一路上无人,便细细的把赵胤煦的意思转达与他,杨先之听了,知道师傅有意维护自己,心中感激无比,再三的托付徐玉照顾好聂珠,方才离开。 

一夜无话,却说第二天乃是太后生辰,每年的这一天,皇上和汉王都会带着皇室的嫡派子弟,一起前往后陵拜祭,徐玉这是第一次来后陵。原来,这后陵就在皇宫后面,大约有三里路程,这一日,只见众人均是清一色的白袍,虽说是一切从简,但还是将一路上铺得满满的都是人,远远的看去,如同是一条白色的长龙一般。 

后陵就在先皇的皇陵旁边,紧紧相依,四周种满了高大的松树,如今正值酷暑,却依然将周围遮得浓密,远远看去,只见绿叶荫荫,中有鸟雀和鸣,倒也颇为清幽。当即众人供上祭品,焚烧御香等等,又是皇上带着众人一起跪拜。徐玉偷偷的侧首看了逍遥一眼,眼见她一身素裙,越发显得飘逸出众;而她身边的一个女子,身材微微发福,年约四旬,看脸形身材,隐约和静和有几分相似,显然就是德妃。 

皇家祭祀,虽然从简,但还是忙乱了半日,倒是一切顺利,至午时才大家散了,徐玉回到清藕榭中,心中想着晚上和逍遥相见,也说不出是喜欢还是伤感,隐隐之间,却又期盼着。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徐玉在床上打坐了一会,眼见天已近二更时分,忙整好衣服出发,他特地让阿大偷偷的给他做了两身黑色的袍子,如今换上,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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