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空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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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去给我弄块记录水晶来。”美罗密吩咐道。
赵贤却突然拦住那个兔女郎说：“拿纸和笔来。不要那什么记录水晶。”说完又开始摆高人的范去了。
美罗密不明白为什么赵贤要求用笔和纸记录，但是也没敢问，只好对兔女郎侍女说：“就按师傅的吩咐吧。快去快回。”
“好的小姐。”小白兔女郎迅速的转身，然后消失在门口。赵贤看了一眼后还没等他说话，就见那个兔女郎又回来了，而且手上拿的正是一捆皮卷和笔墨等一堆东西。
赵贤惊讶于兔女郎的效率，于是带着美罗密走到院子中的一处桌椅那里。自己和美罗密分别坐在两边，小白则把拿来的东西在桌子上摆好，并拿起笔准备记录。
“美罗密，你来记。并一边写一边听我的讲解。”赵贤再次拦住兔女郎的动作然后对自己的徒弟说道。
猫女这回认为赵贤是在报复自己把他关在地牢的事情，所以有些委屈的低着头说：“师傅，您还生气吗？”
“嗯？”装高人上瘾的赵贤一愣，然后明白了美罗密的想法后说：“这不是惩罚，而是修炼的一部分。写字和学习知识可以锻炼心性。这可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好了别别扭了，还不快记？一会天都黑了。”赵贤说着摆出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美罗密一听赵贤这样说，心里多少舒服了点，然后接过小白递来的羽毛笔在一张铺开的皮卷上准备记录。
赵贤看到美罗密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说道：“超加速。斗气应用技能。……”赵贤按照废弃总结出来的超加速技能注释讲解给美罗密。而猫女则仔细的听着然后快速的用羽毛笔记录到皮卷上。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赵贤说道：“好了。技能的要点就是这些，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可以提问。”说完拿起兔女郎侍女准备的饮料喝了一口。
“这技能真的是低级技能吗？”美罗密在记录的过程中就已经完全被震惊的想要问这个问题了。
“嗯。低等级斗气应用技能。因为你已经修炼出了斗气，那么我就只能交给你一些斗气应用的技能了。怎么？不喜欢低等级的技能吗？可不要太挑剔哦？你现在的程度也就只能使用这种程度技能而已。”赵贤一边喝饮料润喉一边说着。
不过赵贤显然是理解错了美罗密的反应，因为美罗密不是嫌这技能等级低，而是认为这技能太过高级，恐怕自己练不成。于是在听到赵贤的教训后，猫女立刻解释道：“不是的。这种从没听说过的高深技能我怎么会嫌低级哪？而是被这技能的效果吓到了。”
“啊？”赵贤奇怪的问道：“被效果吓到？怎么会？这技能的效果没厉害到那么夸张啊？”
“怎么不厉害？”美罗密摇着双拳说：“提升全身肉体力量产生超于声音的速度，然后对敌人展开攻击。比声音还快的速度，那是只有传说的圣级强者才可能做得到啊！？”
“圣级？兽人的武力还分级吗？”赵贤问道。
“全大陆都分级啊？”美罗密奇怪的反问道。
“哦！？这样啊。我头一次知道。”赵贤完全没有自己小白的感觉，就那么直白的说自己以前不知道这些事情。
美罗密则是满头的黑线，还差点出溜到桌子下面去。猫女努力地坐好，然后苦笑着问道：“师傅？您现在什么级别啊？”
“你先说说你们的分级吧。这样我也好参照一下。因为我们那是不分级别的。”赵贤说的实话，但是其语气和神态却给美罗密一种他的等级已经高不可攀的感觉。
于是美罗密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知道的说给赵贤师傅听：“武者根据所选职业的不同有很多的分级方法和相对应的不同级别的称谓，但是那些分级也都是根据最常见的剑士分级来制定的。”
这世界的战斗力级别是以武者和魔法师为两个标准建立的，兽人的萨满就相当于人类的魔法师，分级也按照学徒、法士、法师、导师、圣级来划分级别的，只不过前缀不同，人类是是魔法，而兽人是萨满，而且兽人还习惯与把将接近圣级以及圣级以上的萨满叫做先知。而兽人战士的分级也和人类是一样的。全都是按照士，师，大师，圣这四个级别。
“圣级以上哪？没有神级强者吗？”赵贤听了没礼貌的讲解后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美罗密听了老师的问题后脸色变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兔女郎一眼后，皱眉想了一会没有回答。
“怎么了？不知道吗？”赵贤又皱起眉头问道。
美罗密抿着性感的红唇还是不说话。这时一边垂首侍候的兔女郎突然跪地说道：“兽神是世间最高等级的存在，是不允许其他凡人亵渎的存在，所以没有人能够到的达那个级别，也没人敢于触怒神的威严说自己是神级强者。人类应该也是这样的。”兔女郎女仆说的很快，但是一点没有慌张的感觉。
这女仆的表现让赵贤惊讶，于是抬手指了指低头跪着的兔女郎问美罗密：“她都知道这些？”
“是的，师傅。小白曾经在神殿里做过萨满修习。但是后来因为得罪了联合会里的一个大萨满，才不得以退了出来。因为我们从小认识，我就求老爸让小白做了我的贴身女侍。所以她才这道这些。而且因为对兽神的虔诚，她才敢说出这些话。而我则是因为不能给父亲带来麻烦，说以绝对不能说任何可能会让别人抓到把柄的话。”美罗密低着头解释道。
“哦？兽神还有这些要求啊？”赵贤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真是小心眼的神啊。”他的话让两个兽人女孩全都脸色大变。
“请不要说亵渎神明的话。会招来神罚的。”兔女郎抬起头一副复杂的神情说道。
“呵呵。放心。你们的神管不到我的。因为我怎么说也算是半神级了。”赵贤的一句话彻底吓傻两女。
“半、半、半神级！？”美罗密磕磕巴巴的问道，脸上一副见了幽魂的样子。兔女郎小白则是完全的不相信，还露出了一脸的可惜的表情，好像认为这个人类可能一会就会被神罚杀死了。
不过兔女郎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赵贤不但没有被神罚，反倒很是惬意的点了点头微笑着对她们说：“只要你们努力地做修行，那么总有一天你们也能达到我这个程度，甚至更高的程度的。”
………【027库塔的回忆】………
两个女孩对赵贤的话便显得态度并不一样。美罗密有些相信，但是对自己缺乏信心。小白则是完全不相信，因为她是一名虔诚的兽神信徒的萨满学徒。
在了解这里的修炼系统分级后，赵贤用自己那吓人的半神级压住了两个女孩的疑问，然后开始给美罗密讲解超加速技能。
“斗气的针对性输出和微控制需要你慢慢来练习。我给你的功课就是试着操控斗气分别积聚在不同的手指上，然后用聚集了斗气的手去抓石块。先期是把石块抓碎，然后慢慢地练习在石块上刻画。就是这样，你也可以自己寻找适合的方法锻炼，目的就是做到身体中的斗气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当然斗气的量的积累还是要继续的，所以每天上午的体能锻炼不能断。”赵贤一边解释一边比划着说。
总之，这一下午，赵贤把美罗密未来一年的修炼课程都给安排好了，并且告诉她会给她安排好以后的课程之后在离开草原的。到时候她就可以自己修炼了。同时赵贤也让美罗密带着小白一起练习，并对有些不情愿的兔女郎说：“萨满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为了不让美罗密炼成肌肉女，赵贤还专门让废弃找了些美体修身的瑜伽一类的锻炼功法。结果这个不靠谱的却把血刀经给弄了出来，还对赵贤说这是自己改造后的升级版。赵贤只能带着试一试的想法，把这个被大部分改造，但是那套诡异修炼姿势却被完整保留的，被废弃命名为血神经的功法拿给美罗密让其照图修炼。
出奇的是，这功法却好像正对猫女的身体。她只是修炼了一遍其中的一个姿势，猫女她那好久没有变化的斗气，竟然有了微弱的成长。而且更奇怪的是被强拉着陪练的兔女郎小白在做了一个姿势后，她的魔力也有了不小的进境。于是这套画着古怪修炼姿势图谱的修炼功法就别两个女孩重视起来，只要有空闲，两个人就勤加练习。而在很久以后已经成为整个大路上为数不多的神级强者的两女，还是把这修炼当做日常的活动一直坚持不懈。而且血神经后来成为了两人的派系里的传世功法，凡其门下或信徒都要修炼。
赵贤并不知道废弃发神经弄出来的这套《血神经》后来被两个女孩给发扬光大了。在陪着他们修炼了一天后，老萨满突然找到他。
“明天我有个机会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图腾柱。但是你一定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绝不贪图我们兽人的神器。”老萨满神情严肃的说道。
“当然。”赵贤信誓旦旦的说：“我一点窥视之心都没有。只是去确定那神器没有异常。您放心吧。”
听了赵贤的在此保证，老萨满才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临走时让赵贤准备好自己的东西，因为一旦去看过图腾柱后，赵贤就必须马上离开都灵城。
赵贤明白老萨满为什么这样安排，因为他是人类，他们兽人不得不防。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反驳。心里想着明天如何应对将要到来的场面。于是这一晚上赵贤也没睡觉，他都在和废弃商量将要见到图腾柱后可能遇到的情况以及应对策略。
第二天等到老萨满来找他，他也才刚刚睡了一会。然后被叫醒后梳洗了一番的赵贤跟着一身盛装的老萨满出了府邸，上了一辆兽力车后，赵贤才抽空问了句：“这就去了吗？”
“是的。所以我才穿上了这套萨满袍。那里是我们兽人萨满的圣地，必须带着虔诚的心意才能去朝见神器。”库塔一脸肃穆的对赵贤说道，说完就自顾自的开始祷告，这时赵贤甚至都能从他的老脸上看到一层光晕。
“是信仰之光。或者叫信仰之力也可以。”废弃的话从赵贤的耳麦中传来。
“哦？你通过我的身体也能感受到这种东西吗？”赵贤笑声嘀咕道。
“是的。但是这东西其实对神们没有意义。这些信仰之力最终都反馈回了信徒们自己身上，只不过表现的形式多种多样而已。最著名的应该就算神迹了。其实所谓神迹就是信徒们的信仰之力汇聚到了一定程度，然后按照他们心中的共同意志表现出来的东西。”废弃解释道。
“哦？那么说神迹什么的和神没多大关系喽？”赵贤又问道。
“不全是。但大部分和神没关系。有很多其实是自然现象。不过是因为智慧较低的生命无法理解，所以就归为了神迹。”
赵贤仔细的考虑着废弃的话。颠簸的兽车慢慢地向着城市中心走着。老萨满还在祷告，废弃也不再说话，车中的氛围让赵贤觉得有些紧张。于是他又小声的问废弃到：“哪信徒向神祈祷，身能够接受到吗？”
“有些能，有些不能。”废弃回答：“你别忘了，这个世界的生灵可都没见过神的样子，所以他们祈祷的对象也许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要联系的神啊！”
“所以邪神才有机会染指这个世界，并借助这个世界的生灵和他们的信仰甚至整个世界的全部，来为自己铺就成神之路。是这样吗？”赵贤好像找到了什么灵感似的脱口说道。
赵贤的话不仅惊到了废弃，还惊到了老库塔。其实在把赵贤从地牢带出来的那次谈话后，老萨满就已经很难在专心祷告了。他不在确信自己的神是不是自己想要信仰和膜拜的那个对象。所以虽然外表上这个脑袋不太灵光的狐族兽人看起来还很正常，可其实他的内心正在发生激烈的冲突，而冲途的内容就对信仰对象的具体身份的疑惑和对于自己信仰的坚定性的怀疑。
当他听到赵贤说自己的信仰被邪神利用了的时候，那种信仰崩溃的声音就已经在他的心中响起。然后这位信奉了兽神数十年的老萨满突然好像变得更加苍老似的呐呐自语道：“兽神真的不在了吗？那么我们以前的祈祷和收到的神谕都是骗局吗？可那是我亲身的经历啊？难道我一直生活在幻觉中吗？”而且随着老萨满的嘀咕，他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赵贤看到了库塔的异常，于是立刻高声叫道：“库塔先知。你怎么了？”
库塔被教的暂时清醒了，然后仍然是一脸的迷茫和无措的看着赵贤问道：“如果兽神真的不在了，哪我们兽人该怎么办？”
赵贤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库塔的脸认真想了一会后说：“就算没有神，兽人不是也得活着吗？不然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就因为没有了神？兽人们就都去自杀？”赵贤现在只能不负责任的用这种办法激励老萨满了，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某些猜测而让一个明显很忠厚的老人精神失常。于是又补充道：“再说我刚才说的都是猜测。没有真正证明之前我们都应该保持怀疑不是吗？还有就是您当初开始信奉兽神的时候是怎么个样子，你现在不妨回想一下。应该会对你现在的状况有所帮助。”说完赵贤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老萨满陷入了回忆。
库塔陷入了回忆。自己出生在一个商业家族，因为狐族可算是兽人里少有的善于经营和商贸的种族。但是库塔却是家族的异类，因为他不只是对商业没兴趣，甚至在一些事情上表现的很像一个傻子。直到家族里的一位隐世长者发现了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家伙有成为萨满法师的潜力，他才从被人耻笑的境地里摆脱出来，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慢慢地拥有了族人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地位和权力。
当初那位长者是无意中发现他这个被人欺负的小家伙，正躲在僻静处向兽神祷告，请兽神宽恕欺负他的同族孩子的罪过。而在他的身上那长者看到了最虔诚的萨满法师才会出现的信仰之光。于是他便向当时的族长提出要在家族的子弟中选择自己的衣钵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