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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御朱门(全文)-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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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槐倒是不以为意,反正杂碎的也不是燕园里的东西,管它值多少银子呢?小丫头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说不定王妃根本不知道那玩器的价值,所以才下手豪爽,若是知晓了,指不定怎么肉疼呢”宋嬷嬷刚要去呵斥,凝萱却摆摆手,沉声道:“你们还别说,事情果真有这种可能,你们瞧守园里仆妇们的穿着打扮,再看行为举止,根本不是王府该有的体统。涪原毕竟偏僻,王妃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咱们可不敢妄加断言。”
    碧潭拽出了怀表的表链:“姑娘,整整一刻钟了。”
    屋内仍旧悄然无声,凝萱好以整暇的拍拍裙角,几个丫头兴奋的直喘粗气,只宋嬷嬷一人无奈的苦笑,不过仰头瞧了瞧更加炙热的日光,宋嬷嬷选择了闭口不言。
    凝萱刚要来个娇柔不造作的晕厥,就见陪房妈妈从里面出来。
    “哎呦,魏姑娘这是怎么了?”陪房妈妈一声惊呼,笑槐和碧潭两个一左一右夹住了凝萱,这俩丫头语气可称不上好:“妈妈还好意思问,日头这么毒辣,别说姑娘这种金枝玉叶的小姐了,就是我们这些粗打粗磨的下人也受不了啊。”
    大公主派来的这些丫头个顶个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不能出声,但都陪着着笑槐的话,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直戳陪房妈妈。
    陪房妈妈待要辩解,可张望四处,见王妃身边的人无不贴着阴凉处的围廊站着瞧热闹,陪房妈妈老脸一红,羞臊难当。凝萱忙笑道:“不碍事,妈妈别放在心上,自来都是晚辈等长辈的道理,就是再迟些也理所应当。”
    陪房妈妈却暗自撇嘴:王妃说的一点不错,就该狠狠的给她个下马威。现在连自己都敢得罪,将来就未必能将王妃放在眼中。一想到屋中还有恪亲王妃为自己做主,陪房妈妈底气也足了几分,便肃然道:“王妃就喜欢通情达理的小辈,姑娘要真是没深没浅的在这儿胡搅蛮缠……反倒叫王妃不喜。”
    凝萱忙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陪房妈妈见状,才心满意足的将人引进了厢房。
    凝萱一进门就满眼的翠色,迎面一扇大大的翡翠珠帘挂在墙上,银红的帘幔,杏沙的坐褥,当间一个四十上下的夫人端坐其中。凝萱忖度此人便是恪亲王妃,不过瞧着着实比同龄夫人们面老,也或许是她身上那袭青灰色袍子显的,身体发福,头发挽着道姑的发髻,中间插了一根稀松平常的竹木簪子,板着脸不见半点喜色。
    “我的儿,快来叫娘瞧瞧。”
    一句“我的儿”,叫的凝萱是毛骨悚然,陪房妈妈揪着凝萱的袖子就往前拉,笑盈盈道:“王妃瞧,多水灵的一个丫头,单从相貌上来讲……和咱们世子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凝萱心中冷哼,擎等着她们出下一招。
    
    第二七一章 婆媳相见(下)
    
    恪亲王妃是十六那年成的亲,做了王妃二十余年,可呆在恪亲王府的日子加起来也绝不出三年。更是在生了赵煦后一去经年,除了先帝去世那年没办法,回来奔过一次丧,再往后,就只有恪亲王府往涪原来去人,再也没见过恪亲王妃进过京城。
    这位郭王妃虽然不屑于皇家牵扯关系,但因为两家的联姻,涪原郭家确实稳坐当地头把交易,加上郭家男嗣勇武过人,郭王妃这个出了阁却常驻娘家的女儿不但没有遭到鄙夷,反而被嫂嫂、侄女们当成半个老祖宗似的伺候着。
    只是有一点让凝萱无法理解,本该是养尊处优的恪亲王妃,怎么如此苍老,憔悴?
    郭王妃不由分说的就将凝萱拉到了自己的身边,面带愁色:“我的儿,咱们娘俩早该见一面,只是你公公糊涂,直到半月前才把赐婚的事儿送去了涪原。我是紧赶慢赶,才在昨日进了京……可,可谁知,还没进家门,得到的就是个晴天霹雳似的消息。”
    郭王妃一把将凝萱揽在怀中失声痛哭,陪房妈妈闻之心酸,也跟着抹泪,一边觑着凝萱一边还不忘吹风:“王妃莫要这样,魏姑娘已经难过至极,您再一哭,她心里就更难受了。”
    凝萱忙低声道:“看来王妃也知道了消息,不过晚辈的二哥却说,世子虽然重伤,但并非要害,世子福大命大,我和母亲商量过,在流云庵、全山寺多多的捐香火银子,请几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为世子祈福。”
    郭王妃一皱眉:“你小小年纪怎么还信这个?”语气忽然一冷,渐渐松开两臂。“王府历来供奉的是长春宫,你更事少不知轻重,万一这事儿叫老祖知晓,得罪了长春宫,我儿的性命可怎生得了”
    凝萱不知所措的慌了神,口齿越发不伶俐起来:“那,那可怎么办,王妃容禀,我这一番作为都是为了世子着想,再不料会多生事端。”
    郭王妃精于算计的眼睛从宋嬷嬷等人身上划过,最后又落在凝萱身上,长叹一声:“恼不得要本王妃厚着脸皮去老祖那儿请罪了。你这孩子,就是没个嫡亲的长辈在身边好生教条着,王府规矩大,”郭王妃语音一顿,声音放低了许多,听不出是什么情愫,“王爷是个撒手的掌柜,宅子里里外外不过靠着几个有脸面的仆人打点,你这一进门,指不定有多少人动歪心思,打算从你手里捞好处呢。”
    凝萱莞尔一笑:“怎么会……老王爷做事滴水不漏,服侍在身边的奴才无不忠心耿耿,世子更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
    眼见凝萱轻描淡写的否决了自己的话,郭王妃语带埋怨的嗔道:“好孩子,世间要都是你这么想,还哪里来的恶人。咱们娘俩将来的依靠就在煦哥儿身上,他好,咱们娘俩就好,他要是出了万一……那伙子黑心肠的奴才能将咱们娘俩活吞了。王府里也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打量本王妃不在京,就一味的魅主瞒上,偏王爷还吃这一套。”
    “那,王妃的意思是?”
    郭王妃满意的看着凝萱小心翼翼的模样,释然道:“我想着煦哥儿此番就算侥幸无事,也需好好的养上大半年,这亲事就往后延一延。我的儿,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并不是想借机挑拨这场婚事,相反……我一见你就爱,咱们娘俩是前世的缘分,不如你跟着我去涪原呆上一年,跟着我好好学学规矩,将来回到王府也能起大用处。”
    凝萱差点没失笑出声,她待要说话,厢房外珠帘猛的被挑开,恪亲王肃杀着一张脸迈步进来,屋内鸦雀无声。
    “魏丫头还没进门,你就惦记将人弄走,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郭王妃原还有些尴尬,在听恪亲王这么一说之后,当即跳脚,泼辣劲儿一上来哪里还管得了对方是谁,指着恪亲王的鼻尖就开骂:“儿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自己的儿媳难道我不能教?莫非你是要叫个姨娘压在儿媳妇的头上作威作福?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你只顾及自己的利益,叫儿子在边关出生入死,难道就从不在乎我的感受?你明明知道我中意的儿媳是谁,可偏偏压着不准,闹到今时今日儿子受伤,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陪房妈妈见郭王妃不断喘粗气,忙冲恪亲王委屈道:“王妃这两年一直用药吊着,王爷对王妃不管不问,要不是担心世子的终身大事,您可知道这几年的苦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郭王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泣道:“你就知道往涪原送银子,可连见我一面都不肯,现在我服了软,就算娶魏家的丫头我也准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不过就是希望魏家丫头跟在我身边呆两年,瞧你,阴一句,阳一句的,刺的人心痛。”
    凝萱真是大开眼界,郭王妃真是个人物,怪不得赵煦说过,当年的恪亲王被王妃牢牢掌控在手里,几乎就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只不过这些年过去了,什么人再好的耐性也会被无情的女人消磨光,凝萱好奇的觑着恪亲王,难道如今王妃的手法依旧好使?
    凝萱正胡思乱想呢,恪亲王就已经开始下逐客令,叫了外面伺候的小厮,不由分说要将凝萱送走。眼瞅着守园里一场“腥风血雨”不可避免,凝萱还不脚底抹油开溜?一行人刚走出厢房,还没转进前殿的路子,就听年郭王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里面不时夹杂男子的厉呵。小厮不好意思的向凝萱解释着:“姑娘这边请。”
    众人越往出走,见到的体面下人就越多,断无一个见了凝萱不躬身施礼的,宋嬷嬷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悄悄附到凝萱耳边:“姑娘,我瞧着王府哪儿都好,单一个……就是你这婆婆不着调,还是王爷知道维护你。要嬷嬷说,恪亲王妃的话全当耳旁风。”
    凝萱比了个手势,宋嬷嬷忙噤声,凝萱笑问小厮:“前面好热闹,人来人往的,是什么地方?”小厮早就知道今日来做客的是未来的世子妃,所以越发殷勤小心,还不等凝萱说完,小厮已经赔笑道:“姑娘说的是葵园,那儿是柏姨娘住的地方,王妃没回来之前,内宅的事务都是柏姨娘在接手,如今王妃回来,为了避嫌,柏姨娘已经注意了许多,要不然哪是这几个妈妈就能了事的,每日葵园门口不排着长队来领牌子才叫怪事呢”
    笑槐听的眼睛发亮,但也知道得意好出事,只能压下满腹对凝萱的兴奋之语。
    小厮见凝萱好说话,相貌又是自己平生仅见的,所以等开了话匣子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姑娘瞧见这高墙了没?后面就是世子的宅院,数月前就开始修缮了,里面奇珍异宝无数,院中有活水,更有一眼温泉。”小厮说话风趣俏皮,年纪不大,但见识不少,十句有九句是在给赵煦戴高帽子,另外一句则是在称赞恪亲王。
    等她们出了王府的时候已接近傍晚,金山巷异常热闹,各家各户的老爷们从衙门里回府都走中门,街心虽然宽敞,但多半车马是从外往里进,唯独凝萱这一队人马是从里往外出,顿时惹来不少注意,有那好奇的就偏要出来打听。顾家的随从有八成是顾云霆从北疆带回来的彪悍高手,那些大人们一看就先犯晕,怎还敢为了可有可无的小事去触霉头,偏心中又好奇,只好叫家仆去王府打听,只是王府的嘴更严,竟滴水不漏。
    有几家熟悉大公主家车马的,隐约猜到了车马中的人物是谁,只不过当时谁都没在意。
    可谁料,两日后的早朝,德宗拿出一份奏折,言明恪亲王世子赵煦身中巨创,已经不能再料理宿元一切事物,需要返京休养的时候,大家才恍然明白,好端端的,大公主家的车马为何往王府去。
    不知怎地,当日竟无端流传出一则谣言,有奸邪小人竟诟病凝萱,说她见利忘义,打算与恪亲王府悔婚,以讹传讹,流传到最后,连德宗皇帝都亲自出来,拉住了廉国公打听,廉国公除了苦笑还能怎么说,他现在对这个五孙女是鞭长莫及。
    九月底,天气日渐转冷,前方终于传来胜利的捷报,北齐经过数次战役,终于肯妥协让步,除了将三皇子和三皇子妃送到大周都城来做人质,同时,北齐皇帝愿将幼妹兰公主送到大周来和亲。朝中欢欣鼓舞,但一想到恪亲王世子的遭遇,就越发觉得魏家姑娘那种行为不能叫人忍受。
    恪亲王府又是门庭若市,来走王爷关系的,来给王妃通风报信的,更有不知哪里寻来的人脉,最后竟是和柏姨娘搭上了关系……
    这些官老爷们只在乎眼前的利益,根本不管恪亲王世子赵煦的伤到底是什么伤,或者在他们看来,只要人没死,就还有利用价值。魏家的小丫头不在乎世子妃的位置,自有大批大批的人准备为“前途”奋力一搏……
    
    第二七二章 挑事
    
    赵煦回京的那日正值十月初七簪花节,所以街面上格外热闹,大簇大簇的彩菊被一朵一朵剪了下来,任凭买花的少女、夫人们采撷。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想看的是北齐押送来的质子与和亲公主,这一点也不影响商家谋取暴利,主街上聚集的人越多,他们越开心。
    廉国公早从礼部那里得到了大军抵达的准确日子,不但派了长子和魏清冼亲自去观礼,他又叫洪大管事往公主府送消息,小心的打听着大公主的意思……最近外面流言翻飞,矛头都对准了“薄情寡义”的五姑娘。
    正所谓三人成虎事多有,众口铄金君自宽。廉国公打心底不相信自己的孙女会做出这种事,但说的人多了,廉国公自己也不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大公主在动手脚。为了确保好恪亲王府的长久往来,洪大管事又是旁敲侧击,又是百般贿赂顾家管事,直到大军的兵马已经开进城中,顾家的大门还是紧闭不纳客。
    这无疑为两家悔婚找足了证据,有那种唯恐天下不大乱的家伙,兴致勃勃的开始揣测起来。照理说,赵煦是大公主的亲侄儿,魏氏的小姐一个养女堪称高嫁,就算恪亲王世子受了伤,哪怕折了一条胳膊或一条腿,大公主也不能嫌弃不是?
    莫非……大公主的沉默举动都是因为世子爷伤势太重?
    有些人忽而兴奋起来,赵煦要是死了,恪亲王一脉就会断掉香火,将来这位老王爷的势力势必要重新被瓜分,恪亲王世子多年战功积淀下来的人脉也会烟消云散。一想到此,人们的眼睛紧紧盯着进城大军,不约而同的搜寻着恪亲王世子。
    让人既不安又窃喜的是,赵煦并不在其中任何一匹骏马上,倒是各种奢华的马车后面跟了一辆青色毡毛的八宝车,在一片金灿灿中显得格外惹眼。
    车队进京后由御林军亲自开道,两边百姓夹道欢迎,每到一处都有百姓欢呼雀跃,这是大周建国以来少有的一次大捷,百姓们怎能不欢喜?且说金銮殿上,德宗热情招待了北齐来者,但敌国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如同蔫了的茄子,麻木的跟着北齐访问使者。倒是那位玉公主,能言善辩,德宗每问一件事,她都回答的井然有序,很有肚量。
    朝会之后,德宗留下了六部尚书、几个皇子并廉国公。
    “爱卿们也说说吧,三皇子夫妻怎么处置,那个玉公主又怎么办?”德宗扫了一圈,见众人面面相觑,就是没一个肯开口出谋划策的,德宗暗暗咒骂了两句,将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太子为难的垂下头,只盯着他自己的脚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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