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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谍影惊梦-第16部分

小说: 谍影惊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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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他前几天去山上拜访至乐道长去了,还没有回来。”周子寻把药方递给他。老者接过来,又寒暄了几句后,朝着药房走去。

  这几日冬天气温突降,周围好多居民都染上了伤寒,付叶芝此刻正忙碌地在药房配药,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是她新收的小徒弟。

  昨天她突然接到周亦星的电话,把表哥的事情告诉了她,并说他可能这两天会回家。通常家里的大小事情都由她管,是里外兼顾的家庭主管,而她对三个孩子一向管教甚严。唯独那次洛华和亦星要去申请纳德军校,她却坚决反对,而且连平时有一副谦和父亲形象的周子寻也苦劝他们不要申请。夫妇两人很少对洛华提及他父母的事情,那是怕在他的心里埋起一层障碍,也是希望他能够把这里当作他的家,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木”头上的  那叫一个“亲”字。而那一次洛华仿佛是铁了心的要去纳德军校,还因为舅舅、舅妈不同意,向来懂事的他第一次和他们斗气了好几天。

  难道是他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注定他要走上这条路?还是命运无情的巧合?一向坚强的付叶芝也不禁黯然忧心。反倒是外公知道后淡然一笑,劝诫两人要心静:“万物不足以扰乱内心,才能心净。”后来她又从亦星那里知道了洛华去那里的心结后,便不再阻拦。

  她从保叔的手中接过配方,两、三秒的功夫过目一遍就记在心里  主料:鼓25克,荆芥10克,麻黄1克,葛根12克,栀子仁1克,生姜8克,粳米50克。随即转过身,从药柜里麻利地抓药,过秤,包药,然后把那包中药递给那老人说道:“保叔,拿好,这就是您的药。回去煎药时,除粳米外把所有的主料,放入药罐中,加入2升水,煎至1升,去掉药滓后再放入粳米,煮成稀粥,吃完后出一身汗就能祛除体内的寒气了。”

  保叔用颤弱的双手手接过药问道:“这副药得多少钱呢?”

  “不要您的钱,”付叶芝说道,“今年得伤寒的乡亲太多了,能治好您的病就算是给了药钱。”

  保叔连声地谢过好几遍,才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出药房。她目送完最后一位病人后,身心都感到一阵坦然。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估计没什么人来抓药了,付叶芝让小徒弟把柜台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忽然眼角瞥到门口好像有一个人走进来,以为是有人来抓药,于是连忙准备招呼。

  然而待她看清楚来人的面貌后,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华儿?”

  “舅妈。”洛华喊了一声,心里升起一阵暖意。

  付叶芝连忙把手中的纸袋放在面前的柜台上,从侧边的开口走过去,把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洛华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心疼地说道:“比走的时候黑了一些,”然后又笑着继续说,“不过,看起来也结实多了。”

  洛华也跟着像个孩子一样地笑了,顺便了和小师傅打了一声招呼。付叶芝又不停地问洛华路途上是不是很辛苦,但是却没有提及纳德军校的事情。

  忽然从旁边传来一句清亮的笑语:“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

第二十三章
“舅舅  ”洛华看见一个清癯的身影走过来。

  “华儿回来了。”周子寻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客人来抓药了,我们收拾一下就可以打烊回家,琳儿在家里烧晚饭,等着咱们呢。”

  洛华应了一声,帮着舅舅、舅妈和小师傅一起收拾药铺。

  黑夜笼罩在姑射山下,星零的灯火点缀在这个小乡村的各个角落,更有一种静谧之美。半个钟头的时间,舅妈和表妹贡献了一桌香喷喷的晚餐,虽不是山珍海味,却都是这里天生天养的绿色食物,再加上舅舅平日里在山上采药时采集了许多香料,使得菜的味道更加鲜美、纯正,在大城市里可难得吃到这样的农家菜,很快屋里原本寒冷的空气中,立刻弥漫着令人垂涎欲滴的菜香。

  晚饭后,洛华陪着一家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就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去了。大概是没有了军事训练的压力,抑或是前段时间身心疲惫地应付纪律审查,好久没有安稳地睡一觉了,很快就进入了睡梦。

  这几日他就像一个赋闲失业在家的人,没有事情可做,白天有空就去药铺帮舅舅配药,或者坐在庭院里想事情,幸而还有表妹陪他聊聊天,不至于太无聊。时近年底,各家各户都忙着过年前的准备。

  寒风踏林而过,卷起千层残叶。稀薄了好几天的太阳终于走出来,一扫往日的阴霾,在云端透出暖暖的光芒。而洛华的心情仿若冬眠在百年老窖中,怅然地坐在溪边。不觉中忽然听见从远处传来一声鹤唳般的清亮山歌,一位儒雅的老人飘然出现在姑射山间小道上,双目有神,面容清癯,脸上隐隐泛出一层白光,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待那白须老人走近后,洛华犹如拦路虎一样,突然冒出来站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那老人也停下脚步。

  洛华先开口说:“留下过路钱。”

  “学道之人从来身无分文。”老人面不改色地回道。

  “那留下你身上值钱的东西。”

  “身上没有一样东西值钱。”

  一老一少就这样站在原地对视着,看着对方的眼睛。约莫五秒钟,两人嘴角微微抽动,又过了三秒钟终于忍不住了,同时朝对方开怀大笑起来。洛华兴奋地从石头上一跃而起,朝张开双臂的外公跑过去,然后紧紧地抱在一起。外公身为长辈,但是他平淡、自然的性却让洛华没有任何的隔阂,两人就像是一对忘年之交的朋友。

  第二天早上,洛华起来很早,就像是他以前在家里一样,因为他感到有人在召唤他。树林里雾霭重重,地面上披了一层晶莹的薄霜。仙气弥漫的山林中,一个敏捷的身影正挥剑飞舞,剑端游离之处犹如猿猴攀援,又似飞凤戏云。若不是那下巴上的花白胡须,单从他的动作中,谁能看出他已是年过七十的老人呢?

  洛华站在一边默不做声地看着外公练剑。一段练完后周文轩顺势收剑,然后慢慢地呼了一口气,在雾中化作一缕腾腾热气。

  周文轩用手一捋长长的白须,说道:“让我来看看这一年来你太极剑法的进展如何?”

  洛华依言,从外公手中接过那柄古朴的剑,手中顿感往下一沉。他轻轻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提剑挥洒起来。然而刚练了一招半式后,他感觉手中所握的剑并不十分顺手,似乎有一种疏离的感觉。虽然是最简单的二十四式太极剑,他摆步、扣步、点剑、腕花等招式却是如同残溪余流一样,时断时续。

  “华儿,”外公沉吟道,“你心中似乎有很多杂念。”他练太极拳和太极剑有六十年的光景,已到身心合一的空灵境界,仅从剑式中就可以看出练剑人的心境。

  洛华默然停下手中的剑,此刻就像被寒霜冰封在原地。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在压抑自己,他茫然地看着飘渺的白雾,想起了自己所受的遭遇,想起了自己维护军校的安危,却变成了窃取军校机密的罪人,想起了自己在听证会上的辩驳,却成了无力的对白……在听证会宣布处罚的那一刻,他感到难以置信,甚至觉得是做了一场噩梦,所有的追求消溶在落锤定音的那一瞬间,就像是从半空中跌入万丈深渊。他的内心在歇斯底里地呐喊,我所作的都是为了“职责”二字,可换来的为什么却是无情的指责?

  “孩子,你的苦恼还是这样深埋在你的心里么?”外公平淡地问道,弹指间仿佛已经洞察出了他灵魂最深处的苦闷,在他看来,年轻人所受的任何遭遇都是他们一次成长的机遇。

  洛华收起剑放入剑鞘中,然后把所受的遭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外公。

  外公静静地听他诉说完之后,首先问了一句:“你勇敢地站出来,去阻止一桩罪恶的发生,这是出自你本意么?”

  “当然,”洛华毫不犹豫地说道,“这是我们每个纳德学员都应该肩负的职责。那一刻我想到的只是去保护军校,没有顾忌太多,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那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会如此冒险么?”

  “军校中的任何事情总是会有风险的,不能因为害怕冒险就不坚持自我。”他感到很吃惊,自己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心里有一股看不见的气血,敦促着他,牵引着他,让他吐露直言。

  外公颔首微微一笑,又问道:“你对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感到不满么?”

  洛华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心里近乎忿然地说道:“我一直以为纳德军校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地方,也愿意为它付出我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坚持正义的听证会,却没有还给我一个清白?”

  “你知道么,华儿,其实你早已经得到了正义。”

  “得到了?正义?”洛华诧异地看着外公,有些不明白他的话,“可是,可是军校还是开除了我啊,他们并没有找出事情的真相。”

  “你想要的正义是在别人的口中,”外公幽然地说道,“实际上,真正的正义已经在你心中了。”

  洛华反复地思忖外公的话,有一点顿悟,但心里还是有一丝难以接受如今的结果,就好像吹开落入眼睛里的沙子后,却仍然有点泛红的痛楚。他眼里的醒悟和迷惑不断地翻跳,却一点儿都没有逃过外公的慧眼。

  外公开导他说:“其实那些开除你的人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洛华更加感到难以理解:“他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怎么可能?应该是我呀。”

  “佛说:‘不知者受害最大’。他们因为一些缘故,不能像你一样了解事情的真相,而被假象蒙蔽。”

  “难道我不是受害者么?”洛华反问道。

  “你也是受害者,不过,这个伤害你的人却正是你自己。”

  “这是为什么?”

  “我问你,你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苦恼,还是为别人的事情而苦恼。”

  洛华想了想说道:“自然是为了自己的事情。”

  外公娓娓说道:“你养了一盆花,每天给它悉心浇水、施肥、修剪。有一天它终于开了一朵鲜艳的花,然而别人却把你的花给折断了,你这时候会苦恼么?”

  “当然会苦恼啊,好好的一盆花被折断了。”

  “那你养花的目的是什么?”

  “赏心悦目,给自己带来快乐。”

  “可是  这盆花现在给你带的不是快乐啊,而是一场苦恼。这还是你当初养花的目的么?”外公继续说道,“只要它曾经给你带来快乐就足够了,不必苛求一切都是完美无暇的。世间一切都是无常的,不要执著于心爱的事物而难以割舍。心中本无物,何处惹尘埃?”

  是啊,种花是为了带来快乐,可不是为了烦恼,若是因它而苦恼,那当初又何必去种花呢?听闻外公一席话,洛华心中幡然大悟,只要曾经坚持自己的信仰,真心地为她挡过一袭风雨,保护了她的安危,又何必在意衣袖上残留下的雨水呢?刹那间,一团氤氲消散在眼前的晨雾中。

  这几日姑射山下的小道上穿梭着来来往往的村民,与他们满脸的笑容相比的是,手里拎的,身上扛的,车上运的。。。。。。凡是能够拿东西的方式都用上了,因为五天后就是传统的大年三十,他们正在为过年做准备。这里的生活较为安逸,村民办起年货来自然也是有条不紊,离这儿十里的镇上有一个比较大的集市,各种各样的货物堆得像小山一样。

  洛华已经从失意中摆脱出来,心情好得就像火红的对联,趁着好兴致也帮着舅妈买点心、蔬菜、用具,还帮着打扫卫生。“逍遥轩”院内有主客厅各两间,书房三间,卧室六间等大小十几个房间,一家人足足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把它重新打扫了一边。

  过年的前一天,家里基本上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外公和洛华两人写对联。下午写好后,他拿着毛笔在院子里的小池塘边清洗上面的墨汁,洗着洗着,差不多快要洗好的时候,忽然池塘里“扑通  ”一声响,一阵刺骨的冰凉直入袖管,溅了一身。

  “谁?谁扔的?”他大声地喊着,环视了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这分明是有人扔的冰块,他心里确信无疑,凭着那冰块所来的方向,估摸是从院门口朝这边扔的。见靠近院门的那个大柱子后露出了一双鞋,他于是悄悄地起身从侧边的走廊绕到那边,然后突然跳出来把那人吓了一跳。

  洛华惊喜地喊道:“亦星?是你,闹了半天,是你在捣乱。”

  “嘻嘻,不光是我呢,我还带了两位娇客。”

  “娇客?”

  他话音刚落,就见从门后边轻盈地走出来一个美丽的身影,嫣然一笑地看着他。“你  你怎么来了?”

  她笑语盈盈地说道:“我来做客啊,是不是不欢迎我们这两位客人呢?”

  “还有我呢。”从她旁边又蓦地冒出来另外一个女孩  这两位娇客正是沐兰和曾静菲。

  “不,不是的,”他连声激动地说道,“很欢迎,很欢迎。”

  “只是  你们怎么会来呢?”

  “当然是你们家的周大少爷请我们来的了。” 曾静菲顽皮地说道。

  “表哥,很抱歉,”周亦星忽然低下了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这次回来,我们还给你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什么坏消息?”洛华问道,却见沐兰和曾静菲也同时低下头,三人都默不做声地站在那里,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说呀,到底是什么坏消息?”他又问了一句,见三人还是着低垂着脑袋,摇摇头,闷声不响。

  他连问了三声,周亦星才怯怯地开口。“这件事情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说吧,我已经准备好了。”经过这段时间,他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坏消息能够打击他了。

  “那我说了。”周亦星的样子就像是准备宣判世界末日似的。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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