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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弹指风流-第4部分

小说: 弹指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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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临素见这书生动作流利,也有几分目瞪口呆,“呃……若之,我不须此物。”
谢若之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佩剑上,恍然大悟道:“我忘了,言兄是习武之人,莫非是要用剑。”
言临素摇头笑道:“若山主知道,素影剑出鞘只是为了劈柴,只怕会气坏的。”他拿起地上的柴,轻轻一吐气,便分作了两截。
谢若之眼中露出佩服之色,“言兄好功夫。”
“我观若之也似练过些……强身健体之术?”
谢若之道:“我。。。我娘曾经教我些粗浅的功夫,但我笨得很,学不会。”
言临素突然一反掌搭住了他的脉,谢若之唬了一跳,“言,言兄做什么?”
言临素锁了眉头,放开手,又一挥手在他胸口点了数下。
谢若之还未反应过来,胸口衣襟已为言临素扯开,待要躲闪穴道已经为人点上。
言临素看这书生敞了襟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木愣愣地望着他,倒笑了。“若之这般模样倒有点像一个人。”
谢若之怒道:“言兄,就算我长得像你的红颜知己,那个什么谢家堡的谢不负,你,你……。也不可如此辱我。”
言临素眼底含了笑,“若之如何知道谢家小姐的名字?”
谢若之方才为他逼得急了,脱口而出谢不负的名字,此刻再要改口也来不及了。
“你果然与谢家堡有渊源。”言临素见谢若之只是不语,倒也不追问,笑着解释道:“在下并非有意轻薄,谢兄你看你的胸口。”
言临素已经看见自己的胸口浮现了几点黑痕。
“这天气潮湿寒凉,若之近日可有不适?恕我直言,你似是中过毒,这寒毒是得自娘胎里的。我方才以无相指将你身上的淤血引出,今晚若之便可睡个好觉了。”
谢若之觉得自己胸口的窒闷酸痛已减了不少,想起方才自己误会言临素是什么登徒浪子,再看眼前这人含笑而立,脸已是悄然一红。
还未等他开口,言临素已拂开了他身上的穴道。
“言兄莫怪,我实在是不愿与谢家堡有什么瓜葛。”
“若之的母亲可是姓秦?”
谢若之讶异道:“你如何知道,家母正是姓秦。”
言临素追问了一句,“可是秦音?”
“正是。”
当年的飞花侠女秦音痴念谢家堡堡主,甘以妾室的身份嫁入谢家。言临素下山之前曾看过谢家堡的资料,飞花侠女仍是值得防范的高手。
他还特意寻思了飞花剑的破解之法。
论武功秦音虽不是他的敌手,但飞花剑轻灵飘忽,可与他的素影剑互相印证,若能一见也是乐事。
“那令堂如今?”
谢若之黯然道:“家母在我三岁那年便带着我渡了江,如今过世已有年余了。”
言临素方自一叹,突然听到窗外一声长笑,“这光天化日之下,刘大人,你还告诉本王你治下的地方都干净得很?”
他抬头看去,一位身着七品青绿如秋天蚱蜢色服饰的人正弯了腰,脸上笑得周到。
他的身侧站着的人,正是昨日才见过的朱永宁。
言临素见那小王爷身上一袭黑色的狐裘,衬得他的脸比满月还动人,再一看那双狐狸眼里的笑意,头便痛了几分。

此时朱永宁脸上的神情是看好戏来的。
厨房本就不曾闭了门户,刘县令往屋内一张眼,见了一位书生衣襟散乱,脸上便露出几分了然的神情。
言临素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头便更痛了。
厨房中狭小逼亾,也不是叙话的所在,言临素走出门来,一拱手道:“小王爷寻我何事?”
朱永宁目中露出苦恼之色,他似想了片刻,道:“刘大人,我们要寻他吗?”
“小王爷日理万机怎么会寻这等市井小民,下官观此人面陋体瘦,尖嘴猴腮,一看便非王爷要寻之人。”
言临素心底忍不住苦笑,他长得挺拔高挑,本是一派眷眷风流的体貌,但在这县令口中却一无是处。
朱永宁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昨日我的侍妾丢了一枚珠花,而这位,嗯昨晚到过我那侍妾的房中。”
“呃……”刘县令心念电转,莫非这小王爷头顶栽葱,已经绿油油的了。看不出来这小子竟有这般本事,这小王爷就长得如此好,也不知道这人有啥本事竟然能将他的侍妾都勾搭到手。除非,这小王爷竟是个不能人道的,果然男人中看不如中用……
朱永宁自然不知道这县令的思路已经想到了九天云外去,为他编排出了一出红杏出墙的苦情戏,看了一眼刘县令道:“只是到过,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位公子如今还冰清玉洁的。”
刘县令道:“是是。”
他心中转得飞快,所谓言多必失,这小王爷在气头上,果然便说错了话。这小子冰清玉洁?小王爷是想说他的侍妾还是冰清玉洁的吧。
等等,冰清玉洁?果然所料不错,这王爷是个不能人道的。
刘县令往家里囤的虎鞭鹿角上想了想,不知道送什么既能得这小王爷欢心,又不会因为知道太多,被灭了口。
言临素一听朱永宁此语,便知道他是在没事找茬。顺着他的话头问,“王爷想要如何?”
朱永宁用让人牙痒的语调道:“我想要……如何?”他那双狐狸眼往言临素身上一转,转到哪,言临素便觉得哪儿发痒。
正当他将手按在了剑上之时,言临素及时听到朱永宁道:“丢了东西,自然是该找出来,言公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言临素心平气和地道:“小王爷想怎么找?”
朱永宁倒笑了,一拍掌道:“言公子如此洞达,深得本王之心,言公子放心,本王只想搜上一搜。刚好刘县令在此,也可做个见证。”
搜?言临素虽有几分不快,但还是生起了且看你打的是什么算盘的念头,倒也不动声色。
连刘县令都看出了朱永宁是没事找茬,但他已经认定了这小王爷是绿帽子上头,在借题发挥。挥了手对如虎似狼的衙役道:“搜,快点,没听到吗?”
“等等,”朱永宁指了指谢若之道:“方才这人为人宽衣解带,莫非藏了东西,先……搜他。”
言临素眸中寒芒一闪而过。
朱永宁又道:“十年寒窗苦读,本王派人查过,这人已有秀才功名在身,你们对他可要客气些。”
言临素心下转念,他要走脱很容易,但别没得拖累了这个书生,这人既然有功名在身,可不是能与他一般潇洒来去的。
言临素道:“小王爷,你有什么招数,便冲着我来就是,又何必为难他。要搜……你便搜我好了。”
朱永宁淡淡一笑道:“刘县令,劳烦你先请这位去喝茶,待本王亲自搜查完毕再说。”
呃?刘县令看着言临素转身便回了客房,那小王爷竟然一言不发地跟了进去,门为小王爷一个袖风带上。
觉得剧情有些太快,他已经看不明白。
他好歹还记得,朱永宁吩咐过,他们要对这书生客气点。
小、王、爷、要、对、一、个、书、生、客、气?
刘县令拈了胡须笑了,他懂了。
谢若之担忧地往已经闭了门的房中看去,面现忧色,“大、大人,我这位朋友虽是习武之人,但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刘县令满脸笑得如小白菊,搓着手道:“是是,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知道公子喜欢喝些什么茶呢?是茉莉片、大红袍,还是……对了,龙凤团茶,这么好的意头不如就喝龙凤团茶。”

朱永宁意态悠闲地反手关了门。
言临素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朱永宁自衣中摸出一把折扇,在手中折起。言临素脸上有些崩不住,失笑道:“小王爷穿狐裘而挥折扇,果然是好风雅。”
朱永宁道:“临素既然知道风雅,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莫非还要本王动手?”
小王爷嘴里说着强扭的瓜不甜,摆出的却是要攀瓜秧的架势。
言临素默然半晌道:“可。”
他话音方落便伸手自己的腰封解下。
朱永宁颇感意外,他走前几步,几乎已经站在了言临素的面前,一双眼睛温柔地注视着青年的神色,眼底是更多的玩味之色,“临素,莫非……”
言临素扶在衣襟系扣上手为他握住,解了腰封的腰便为这人揽在手中,然后便听到朱永宁说,“莫非你喜欢的真是男人。临素,你为了忘记本王,竟然随便找了个书生,你可知道本王方才看了你们在厨房里欲行苟且之事,本王有多伤心难过。本王恨不得立刻便提了剑冲了过去,却又怕伤了临素,还只得强自忍耐。”
言临素为他抱在怀中,觉得朱永宁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只是连起来这话怎么就听不明白,一时迷糊,竟也忘了推开。“我我什么随便……”
朱永宁黯然道:“也对,你们昨日相识,今日也是认得。临素,你竟然为了一个才认识两日的人,便愿意在人前宽衣解带,本王,本王这一颗心实在是痛。”
言临素一时岔气,在他怀中猛咳了几声,朱永宁微笑着为他拍背顺气。
待言临素缓过气来,怒唤道:“朱永宁!”
朱永宁在言临素耳边暧昧地应了声,“嗯?”
太近的距离,早已超出了至交好友的界限,何况言临素与此人既非知交,更非好友。
萍水相逢,他可没忘记他还截了这人一次道。
那声音低沉醇厚,缓缓吐息让言临素耳际一麻,耳根不觉便红了。
温热的手伸过来,“临素的耳朵怎么红了,莫非这天气开始转暖了,不应该啊,这深秋已至连日暴雨,是该冷的。小心,莫非竟是着了寒?”
言临素猛然推开那人,将原来解下的衣带又系上,“小王爷要与我玩笑到何时?”
甫离了怀抱,朱永宁方才觉得抱着他竟然有些舍不得放手,看着青年已整理好了衣服,几分惋惜未入眼的春光,没什么诚意地答道:“言兄如此有趣,若不与你玩笑一二,在下会觉得了无生趣。”

言临素倒为他气得笑了,“小王爷莫非还要逼我拔剑?”
朱永宁一叹道:“临素好狠的心,你我相识以来,我可曾薄待过你?”
言临素为他说得一愣,细想起来,却如朱永宁所言,第一次他与这人见面打了一架,自他手中截了藏宝图。
“我派小阮服侍你,可临素倒好,对我拔剑相向。这一次……莫非你还要对我拔剑?”
言临素无奈了,他觉得沉默不语只怕是对付这小王爷最好的方法,却不知怎的,脱口而出却是。“我不对你拔剑就是。”
透窗而入的天光下,朱永宁的眼底转过一抹喜色,他朗笑道:“甚好,此番临素不对我拔剑,说不定下回,便能请我喝酒。今日便暂且别过。”
看着这锦袍玉带的男子步出门去,言临素心中转念一想,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门外日影已高,却不见了众人的踪迹,连谢若之也不知走去了哪。
言临素取了剑,往客栈门外走去,见掌柜的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站在柜后。笑着问了好,那掌柜勉强挤了笑。
方才朱永宁动静闹得大,掌柜悄悄躲着见二人入了房,对这一位主不敢随意得罪,但这客栈生意本就冷清,小王爷这一闹,便有很多客人结账走了,连昨夜刚刚入住的那队镖局也匆忙离去,原本说了住三天,如今只住一天。
言临素问道:“掌柜的,可知那叫谢若之的书生去了哪,就是住在后院柴房的。”
掌柜皮笑肉不笑地十分辛苦,“哦,他与县令走了。”
莫非朱永宁竟然食言,仍抓了谢若之?见言临素面色一冷,掌柜忙道:“客官莫急,我听县令那语气,对这谢书生可客气得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那县令我知道,对他娘都没这么客气过。只对他家那河东狮,这么低声下气的。”
言临素闻言,稍放了些心,便与掌柜道了别,往外走去。

江州的街头不大,他抬头见临江楼三个字,便往楼内走去。
临江楼临江别有幽静,言临素听着耳畔弦管丝竹,举杯而饮,也很是逍遥。
“听说了么,最近刑部又出了大案子,昨日刑部的人都来我们江州府了,说是嫌犯的踪迹在江州出现。”
“怎么说?”
“下月便是天家的寿辰,而江南进贡的铁器米粮还未进京城,在运河上便为人给劫了,那押运的大内高手只是睡了一觉一般,那铁器仿佛见了鬼,就都不见了。”
“大江之上宽阔铁器如何会不见,莫非是沉了江底?”
“主持天家寿辰的君阳侯亲到,几乎用铁筛将江底筛了个遍,连半粒米都没有捞到。”
“米?铁筛如何捞得起,你这牛皮吹破了吧。”
“他怎能知道得如此清楚,吹吧。”
“我。。。我,你们哪里知道这君阳侯平日里就好听戏,前些日子瞧上了梨园里一位唱刀马旦,叫什么舒青袖的,成日有事没事就去那转,我有个亲戚在梨园里做事,一来二去便熟了,我是听他说的。”
“梨园里的刀马旦有何好看的,上回我去京中那唱青衣花旦的才叫长得水灵,一问原来全是带把的。”
“听说这君阳侯偏爱了这刀马旦舞剑,旁的都不看不上。这刀马旦也是好端端的男子哪里肯从他……”
“要说美貌,还不如咱们这里来的那位小王爷。”
“嘘,你不要命了。”
言临素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但这些市井之徒也无法与他们计较,摇头苦笑,自倒了酒喝。想起自下山而来的这些日子,心中隐隐一动,眉头已不觉锁起。
“搜,给我好好搜。”街中起了喧哗,言临素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十余名衙役正沿街搜索,为首一人坐于马上,身着青色捕头服,衣下佩刀也算干练。他的身侧也停了一匹马,马上男子一身白色衣衫,一双眸子虽然也算精光内敛,但总给人阴沉之感。
言临素望去,目光正与他对了个正着。
那一瞬间,言临素觉得为什么盯上了一般,那感觉有些像行走在山林里,而对方是一只夜里的猫头鹰。
那人唇边露了一抹冷笑,脚在马背上一踏,使出轻功,落于街中,竟登了临江楼而来。他登了楼往言临素跟前走来。手按在刀上道:“阁下面生得很,姓甚名谁?可是第一次来本地?”
言临素看着杯中酒,笑得比他更冷,“你又是谁,也配来问我。”
那人挑眉道:“在下刑部四品捕头殷扬。”
这殷扬与朱永宁一样为十殿阎王所收之徒,但明面之上是堂堂正正的捕头。
言临素淡淡地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殷大人,不知有何指教?”
这殷扬并非是那日纵马撞倒谢若之的那位刑部之人。
“方才得了的消息,顺行镖局的人刚离开这江州城,便在郊外林中中毒身亡。”
言临素道:“可是丢了货?”
殷扬面露笑意,“不错,阁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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