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道归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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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笑了笑对着杨府门前的家丁挥了挥手，指着林子凌道“小公子的陪练，记得好生招呼，现在带我去见小公子。”说完将林子凌拽给两位粗壮高大的家丁，转手离去。
“陪练！”林子凌根本挣不脱两个家丁的钳制，紧紧咬着嘴唇喃咛念道“王之荣、花明。”想不到王之荣竟然要榨干自己最后的价值，这一刻林子凌似乎认命的沉默了，任由家丁架着进了后院。
“小公子，花明求见？”豪华的内院，一处宽敞的练武台，一个年龄十岁左右的俊秀少年正有模有样的练习着一套拳法，闻言并没有停下“嘿……哈……”便见少年突然从地下高高跃起凌空连踢，幼小的身体仿佛一刹那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空气中隐隐传来声声鸣响
“碰”最后双脚直接重重砸在地上，传来一声闷响。陡然抬起头对着台下的六人中的一个少年指道“你上来。”
那名被指着的少年脸sè霎时变得苍白无比，颤抖着声线哀求道“少爷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吧，小的还有五十岁的母亲要赡养，求少爷发发慈悲。让小的休息一天再行陪练。”说着人已经颤抖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
“慈悲？我杨毅选你作为我的陪练就是最大的慈悲，难道杨家花钱养你们是为了吃干饭吗？爷爷说了正是因为你有个母亲，你们各自都有亲人才让你们当我的陪练的。为了你的亲人着想，你赶快上来吧。”说完杨毅抱着双臂冷冷地望着下面六个人，望着其他没有被选中的人一脸庆幸的样子，他觉得似乎被爷爷父亲逼迫着苦练武技的苦闷心情一刹那间好了许多。
那少年一脸绝望的看着杨家小公子，咬了咬牙颤抖的走了上去，摆出防御姿势，谨慎道“还请小公子手下留情。”尽管他知道自己这个请求只是一个笑话，但是他忍不住幻想希望杨毅真的存有一丝怜悯之心，对他下手轻点。
“当然，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能够站在这里？”杨毅瞬间露出嗜血的兴奋低吼一声冲了出去“哈”便见一只白嫩的拳头夹杂风声直捣少年胸前，少年身体一侧，险险躲过，不过还来不及喘气便见杨毅一个转身脚下挪步划弧左手弯曲狠狠用肘捣来。少年脸sè大变，他可清楚杨毅已经有了气感，虽然才不过十岁但是气力不下三百斤，这一拐怕超过五百斤的力量若是捣实自己不死内府也得留下残疾。不由拼尽全力将全身力气聚在双手交叉护在胸前。
“咔嚓”一声骨折的声响传出，不禁让台下的五名少年脸sè一变，流露出一种凄然的神sè。“噗”一口鲜血喷出，少年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上，口鼻涌出一股股鲜血，不断抽搐，显然伤得很重。
“哼废物……”杨毅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而对家丁道“让花明进来。”
片刻，花明走了进来便看见倒在地上被抬走的少年，脸皮不由狠狠抽搐了一下，忙上前谄笑道“公子武功rì益jīng进，真是可喜可贺。”
“废话少说，我要的人带来了没有？”杨毅俊秀的笑脸虽然一脸得意但是仍然冷酷道。
“当然，公子吩咐的事情，小人自然要付出十二分的用心，已经让人带到次院，公子现在要见见吗？”对于杨毅的傲慢，花明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依然恭敬地回答道。
“嗯、那就见见吧。你可是好几天没有带新人来了。”语气间隐隐透露出不满的情绪。花明闻言脸sè一苦，却不敢顶嘴。
……
次院的一间院落里，林子凌安静的坐在石凳上，等待着命运到来的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避。慢慢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林子凌深吸了口气，他知道其中一个人正是花明的脚步声“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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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困兽之斗
（） 随着临近的脚步声，林子凌身子逐渐的绷的笔直，起身转过头向门口看去。
首先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一米三的身高加上背负着双手傲慢的走资，幼嫩俊秀的一张小脸却做出一脸老成的姿态，进院后便如同财主一样审视着自己的货物。
而随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人，一个是令林子凌‘铭记’于心的花明，此刻的他站在小孩后面一脸卑微的姿态和谄媚的笑容令林子凌觉得分外的恶心，另外一人是一个长相平凡的家丁恭敬的站在后面好奇的看着林子凌。
“我叫杨毅，他们都称呼我为小公子，从今天起，你要做的事便是在我练武的时候当我的陪练。”
杨毅顿了顿看着一脸平静的林子凌好奇道：“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林子凌看了一眼小男孩道：“我拒绝可以吗？”
“当然，杨家从来不勉强别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爷爷说过杨家处事从来都是你情我愿，不会因为别人拒绝而做出强迫的事，传扬出去坏了名声，要知道杨家在柳镇可是有名望的家族，从来都是以德服人，交易也是你情我愿，从不苛求对方。
花明你听见了吗？人家可非自愿的，你强迫人家坏我杨家名声，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知道坏了杨家名声的后果吗？”小公子疾言厉sè地呵斥道。
“公子别听他胡言乱语，您还不知道小的做事从来都是遵从您的意志，以杨家的准则为始终，向来是你情我愿，怎么有胆儿坏了规矩呢？”华明一脸诚惶诚恐的道。
“哦！是这样吗？可是这位可是当着我的面拒绝当我的陪练，你眼sè不好难道我的耳朵也出了问题了吗？”杨毅嗤笑道。
“公子不知道，这人是不好意思直接问您待遇的问题。进入杨家当陪练的人哪个不是推据着进来，残废或者躺着出去的？毕竟作为陪练死伤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公子不知道这小人物的心思，问个待遇也是含蓄的紧，以致让公子误会。”
“唉！你们这些人，就是矫情，问个待遇也吞吞吐吐的。”杨毅摇了摇头不屑道：“成为我的陪练，每月例银十个银币，陪练一场加十银币，平时还有打赏，吃住全包。当然，陪练也存在风险，偶有伤残各自对自己负责，对此杨家有额外遣散补偿，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明天记得带他到练武场。”杨毅说完转身离去，临到院门脚步一顿道：“记得给他换身新衣服，爷爷一再强调——杨家的人要注重体面，就算是陪练也要体面。”说完便不在停留。
望着那道离开的背影林子凌暗恨，他非常清楚刚才两人的对话不过是一唱一和，意思非常明显，自己进了杨家的大门，如果老老实实的当陪练，可以好过几天，最不幸几天后陪练伤残致死，而如果现在拒绝那么现在一定会殴打致死然后扔出杨家，别人也只会认为又一个不幸的杨家陪练，根本无处喊冤。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小子，记住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没有实力反抗那便乖乖顺从，一味愚蠢的抗拒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懂得服从还有一线生机。别自作聪明，不自量力，那是百死无生。”花明yīn沉地道。
“谢谢您的教诲，您的恩惠我铭刻于心。”林子凌冷冷望着花明平静道。
花明眉目一挑，嗤笑道：“我更希望你一直安然无恙，这样的话我也不用整天苦心孤诣的为小公子寻找新的陪练，祝你好运！小家伙。”
“爷爷！你说过人生其实就如苍松，摸不准什么时候会打雷下雨，雷霆当头，不能回避便只能顺势而为，七分拼搏三分气运。如今的我真的只能听天由命吗，希望苍天能保佑我爷孙俩化险为夷、遇难呈祥。”林子凌仰望苍天，紧紧握捏着拳头喃喃自语。
……
转眼到了第二天，林子凌被带到了练武场，在演武台上他看到的不是一个埋头苦练武技的少年而是一个由钢铁围成的牢笼。
“进去吧，老家主另有安排。”
林子凌握了握拳头，胸中有一股无名之火不断灼烧着他的理智。
被家丁蛮横地推了进入，他犹如一只困兽一样等待着观众的入场，然后开始像野兽一样撕咬、搏斗去取兴于观众。
制造这样一个演武台是为了陪练吗？这种侮辱xìng的牢笼怎么可能是为给一个张口闭口要体面的家族公子修炼的场地！
林子凌压下心中的屈辱等待着正主的到来，武台上一块块褐迹斑斑的残留在阳光的烘烤下清晰可嗅到曾经这里一幕幕惨然，或许从明天起也将有我的痕迹。一种无力的悲怆涌上心头。
……
“老太公吩咐：由于你并非柳镇之人，来历犹待商榷，所以成为小公子的陪练还必须经过一个考核，以免居心叵测之人混入杨家对小公子不利。”便见一个下颚留着一抹胡须身高一米八上下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而他的身后则是一辆囚车，车上拉的是一个穿着囚犯衣服的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jīng瘦，神sè木然，最让人瞩目的是他脸上、脖颈清晰可见的鞭痕纵横交错。
“这个考核便是活着从牢笼里出来！”中年男子露出狰狞的微笑，然后对车上关押的少年道：“如果你能活着出来，杨家可以帮你向治安部求情免去你诬告之罪。”说完对身后的人挥了挥道：“放他进去。”
而与此同时，正对演武台的阁楼里杨毅撇了撇嘴不满道：“爷爷、有这个必要吗？我觉得这完全是多此一举。”
他身旁一名花甲老人相貌威严，气质内敛，声音浑厚道：“为了以防万一，任何可能都必须杜绝，以生死胁迫他们搏斗，从中可以看出这人是否怀有不诡之心，如果他有隐藏通过战斗也可以看出端倪，如果没有有隐藏则可以适时制止。你是杨家未来的希望，绝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这一点你要记住。这不仅仅是对你自己负责，还是对整个家族负责。”
“是，爷爷我记住了。”杨毅恭敬地道。
杨老太公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好，现在仔细看看他们的搏斗，你虽然修炼‘松明拳’，以后成为武者成就和他们比有天渊之别，但是毕竟没见过真正的生死搏杀，现在看看对你修炼会有所帮助。”
……
林子凌看着少年被放了进来，jīng神紧绷到了极致。
只见少年抬头望向林子凌沙哑着声音莫名其妙的道：“为了报仇和那些死去的人得到安息，别怪我。”
林子凌咬了咬嘴唇静静看着对手，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残酷争斗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但是有一点他心里非常的清楚，自己此刻必须要为活着搏杀，下一刻要么被杀要么杀死对方，这一刻恍惚得像做梦，做一个可怕噩梦。他浑身不禁意间颤抖着，是的！他害怕，他无助，如过爷爷在身边他会毫不犹豫的投入他的怀抱，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将这些天的恐惧、委屈，无助通通哭出来，但是现在他却不敢表现出一丝软弱，一旦稍有流露他可能被撕得粉碎。
在他在为克制心理障碍而挣扎的同时对面的少年已经缓缓朝他走来。
‘咚咚咚……’林子凌混沌的脑袋只听得见自己凌乱的心跳声，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死死压迫着他的神经、他的思维、信心、不断吞噬着他的勇气。
如果让这种气息继续酝酿下去，那么等待他的结果不言而喻：“啊啊啊啊啊……”林子凌突然好像绝望的野兽将对生命最后的渴求化作孤注一掷的勇气，将人xìng的软弱、内心的恐惧发泄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嘶吼充斥着浓浓的惨烈，在铁笼里荡开。
甚至把正在向他靠来的少年吓了一跳，谨慎地向后退开半步。
“咦，想不到竟然会遇到这么聪明的小家伙。”阁楼上老太公惊异的道
“爷爷！你是说那个犯人吗？那人虽然懂得运用势，一步步将对方的自信压垮，但似乎并不值得你夸奖吧。”杨毅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不错你能看清楚那个人的意图，看来这些陪练让你领悟了许多东西，但是你错了，我惊讶的并不是囚犯的行为而是那个嘶吼的少年，你们以为他是被对手的气势吓得崩溃吗？错了，这少年一开始是非常的害怕，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能够很果断的将那些面对死亡的恐惧和杀人的恐惧及内心的软弱用这种方式发泄出来，化作一种拼死一战的决绝，相当难能可贵，这个人好生培养将来会是家族的一大助力。”
林子凌主动冲了上去，他知道自己没有搏杀的经验和手段。如果想要活下去必须要有拼死的勇气才能存有一丝生机。
但是并不是只有他才拥有这种勇气，面对死亡对面的少年并不缺少这种气魄，并且和林子凌相比他有丰富的搏杀经验，很冷静的侧身退后半步，化解了林子凌的势，在林子凌续势衰退新势未成的刹那一拳挥出直击头部。
林子凌神sè凌厉，头部侧开直接用身体撞向对方，企图用近身肉搏以伤换伤的打法搏取一丝生机。
“好聪明的少年，竟然用这种方式化解对方的优势，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想出这种办法，难得。”老太公第二次赞叹道。
“那囚犯在牢狱里受尽折磨浑身是伤，现在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如果真被这种打法消耗的话只怕真的会输。”
杨毅一边看着场中的战斗一边聆听老太公的解说不由恍然的点了点头，兴奋道：“这才是战斗，真是让人热血沸腾，我都迫不及待的要他做我的陪练了。”
林子凌的企图并没有得逞，那囚犯很敏捷的滑步折身晃过他的冲撞并反手往他背上顺势一拳，林子凌控制不住身体跌了出去
“碰”
坚硬的石板上溅起一层灰尘，林子凌顾不得疼痛就地一滚，顷刻转变成半跪的姿势迎着囚犯，并没有起身，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