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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林彪的这一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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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汪静宜写了一封信,提出废除婚约。林彪在信中写道:
值此国家破裂之时,战事正殷,前途难卜。彪自投身革命,献身共产主义,义无反顾。国民党发动政变,共产党被抓被杀,武汉国民政府已决定第二次北伐。彪决心从军征战,难免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误汝青春?此为退婚因由。乞谅。
林彪以为此信一去,婚事可了,万事大吉。不料汪静宜是个烈性女子,说:“我与育蓉的亲事,回龙镇哪个不知,谁个不晓?他不能仅凭一纸书信,就将两家的婚约撕毁。”
汪静宜苦心守候,终身不嫁,与患侏儒症的妹妹相依为命。她盼望林彪回家,两人还有沟通转圜的余地。可林彪自离开家乡后,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汪静宜这一盼就是二十三年。50年代初,林彪从东北打到武汉,就任中南军政委员会主席时,他的一位婶娘去武汉见林彪,告诉他:“育蓉,汪家的姑娘还在等你呀!”林彪一怔,说:“我这么多年未回去了,她不应等嘛。”这时,林彪已与叶群结婚,并生有一双儿女。汪静宜听闻林彪娶妻生子的消息后,柔肠寸断,心如刀绞。在巨大的失望、难言的屈怨和纷纷的议论面前,这位敦厚的乡姑没有上门哭闹,只是和泪嗫泣,自叹命苦。倒是林明卿良心不安,多次对林彪说:“王宝钗苦守寒窑十八载,而汪家的静宜却等了你二十三年,这是多不容易。现在你不能娶她,但你不能不管他。她一个弱女子,在农村生活很艰难,你是不是把她接出来,安排点事情。”林彪一想也是,便与叶群商量。叶群心胸狭窄,既不敢忤逆公公的意旨又担心丈夫旧情复炽,左右为难。后来,她心生一计,派人来接汪静宜,说是安排她到林家当保姆,给叶群带孩子。汪静宜对来人说:“尽管我与叶群虽然地位悬殊,但人格都是平等的。告诉育蓉,我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弯腰,不需要他的怜悯!”就这样,她单身一人,孤苦无助地过了一生,1963年因病去世,终年五十六岁。
对于这位善良而苦难的女性,她的侄儿和乡邻有许多回忆。
汪培天,是汪静宜三哥的儿子,在谈到姑姑生前的情况时说:“林彪未娶我的姑姑,给我姑姑造成的痛苦是很大的。她是一个正常、又很不错的女人,却不能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出嫁成家,而且还经常听别人的冷言冷语。寂寞、孤独伴随她的一生。对于她与林彪的婚约,因我是晚辈,她从未向我谈过。但有一次,我听她与村里一位婶娘谈到1927年林彪到我家的情况时,曾说:‘我要是不与育蓉订婚就好了。我是小姐身子丫环命,不怪任何人。’从这几句话可以看出,她对林彪未娶她还是很有意见的。”
殷树芳,回龙镇农机厂退休工人。他追忆道:“就我们老百姓的眼光看,汪静宜除没文化外,是各方面都不错的好女人。她在香炉山住了几十年,个个喜欢她,对她的不幸遭遇非常同情。60年代初,我曾当面对她说:‘你的年龄已不小了,林副主席也早已成亲,你还把个人大事拖着干什么呢?看合适的人,你还是应找一个。’她听后,摇摇头说:‘以前,我和父亲都天真地认为育蓉会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总在等他。那晓得他一去不复返,并在外面结了婚。我年轻时未找人,现在五十多岁了,还找人做么事。一个人过一生算了。’她说话时,声音低沉,情绪低落,我听了也很不好受。”
解放前,林家出过一本家谱。家谱上记载林彪有三任妻子,第一任是汪静宜,第二任是张梅,第三任是叶群。在汪静宜名字下特地注明“聘”,意思是未婚妻。从这本家谱可以看出,尽管汪静宜没有与林彪正式拜过天地,但林家大和林氏家族都把她列为林家的人。
当然,这是后话。
林彪不愿意耽误汪家姑娘的青春年华而要求退婚,然而退婚却在事实上造成了汪静宜空帏寂寞、孤独一生的悲剧。林彪没有料到,汪静宜也没有想到。
1927年春,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左派控制的武汉国民政府决定先期举行二次北伐,然后东征讨蒋。5月,国民革命军与奉系军阀在河南展开激战。双方伤亡惨重,战争反复拉锯。在一次争夺战中,第二十五师三连击溃奉军追至渭河边,溃军潮水般窜过桥梁退至北岸,连长命令停止追击。
“为什么吹停顿号?”林彪气呼呼地问。 。 想看书来
“上级交待不可穷追,以免孤军深入,受敌夹击,要等友邻部队到齐后,再行追击。”连长据实相告。
“战机瞬息万变,指挥官应该独断机行。如果奉军炸毁桥梁,或者在北岸设防,再追就来不及了。”林彪建议继续追击。
连长还在犹豫。林彪大喊一声“冲啊”,率领他指挥的一个排冲向北岸,其他各排尾随其后,迫使正在北岸布防立脚未稳的奉军,彻底溃散,纷纷缴械投降。是役,三连共俘虏八百余人。林彪因机智、果断,善于因势制变,受到嘉奖,被提升为第二十五师七十三团一营七连连长。
二次北伐成功后,汪精卫继蒋介石之后叛变革命,国共两党分裂。及至1927年夏,蒋介石——这位林彪先前的校长和汪精卫相继举起屠刀向共产党人和革命人民杀来,在“宁可枉杀三千,不使一人漏网”的血腥口号下,尸曝山野,血涨江流,南中国陷入血雨腥风的肆虐之中。 
 
                  
 第7节:南昌暴动
 中国共产党人被迫拿起武器进行武装斗争。7月下旬,党中央授权周恩来组织前敌委员会,全权指挥南昌暴动。当时,贺龙的二十军、第四军第二十五师和蔡廷锴的第十师已经分头往南昌城集结,留在九江一带的还有十二师和二十四师。二十五师驻扎在马回岭,是预定参加南昌起义的主力之一。周恩来指示聂荣臻设法把二十五师拉到南昌,并负责接应随后赶到九江的部队和零星人员。他们约定,南昌一发难,立刻开出一列火车到马回岭,火车一到,立即把辎重物资和部队运往南昌。
在马回岭,聂荣臻在党员军官中逐层传达了党中央关于起义的通知和决定,并具体拟定了各项行动计划。林彪所在的二十五师由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三个团组成。七十三团又是我党较早掌握的基本部队,因此,林彪作为一连之长,也较早地得悉了这些计划,并向他所在的七连或个别或集体作了传达和动员。
1927年8月1日凌晨,周恩来、贺龙、叶挺、朱德、刘伯承等率领起义军二万余人发动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的第一枪。
1日下午,周恩来发出一列火车开往马回岭。聂荣臻知道南昌暴动已经得手,立即与七十三团团长周士弟商量,决定部队不带背包、行李、伙食担子,只带武器弹药,以打野外为名把队伍拉出马回岭。
由于事先进行了动员准备,一旦开始行动,忙而不乱,井然有序。不仅七十三团登上了火车,七十五团也有一部分连营队伍一同行动。这消息传到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张发奎和二十五师师长李汉魂那里,两人大吃一惊,急忙乘车前来拦堵部队开往南昌。张发奎隔着铁路桥大声喝斥已登上火车的七十三团官兵:
“你们干什么?我是总指挥张发奎,我命令你们停止行动!”
此时此刻,纵令是总指挥也对七十三团无可奈何。在聂荣臻的率领下,二十五师的大部分官兵开进了起义胜利后的南昌。进抵南昌后,七十三团和七十四团一部经过补充,整编为二十五师,周士弟担任师长,陈毅担任了七十三团政治指导员,林彪仍任七连连长。
林彪为未能参加8月1日的南昌起义而感到终生遗憾。面对起义领导人周恩来、朱德、贺龙、刘伯承的崇高威望,林彪即使后来身居高位,心里也始终是酸溜溜的。他曾几次心怀妒意地对罗瑞卿说过:“我们的威信不够吧?因为我们不是南昌暴动的领导人呀!”
南昌起义胜利后,按照党中央的预定计划,部队迅即整编为第九军、第十一军和第二十军,挥师南下,占领广东,夺取海口,以求得到国际援助,俟机举行第二次北攻,打倒蒋介石刚刚建立起来的政权。
8月3日,部队撤出南昌,开始南下。劳师远征,兵家大忌,又值酷暑,骄阳似火,部队马不停蹄地在烈日下南进,途中给养、饮水不足,病员骤增,造成了严重减员,更为严重的是,一出南昌,蔡廷锴统辖的第十师就叛逃,脱离了部队系列,使起义军的士气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9月24日,起义军占领了广东潮汕,随即错误地作出了分兵的决定,由第九军副军长朱德指挥周士弟的二十五师留守三河坝,钳制敌人,其他部队继续前进。此后,起义军又接连几次分兵。节节分兵,造成了敌强我弱、众寡悬殊的军事态势。十一军和二十军进至揭阳汤坑,与敌相持;敌黄绍亲率二个师并指挥钱大钧部大举反攻三河坝和潮州。不久,潮州被敌攻陷,三河坝我军陷入孤立无援、前后失据的境地之中。
在朱德的统一指挥下,第九军及第二十五师与敌军激战数昼夜,伤亡惨重,被迫撤退,留陈赓率二十五师七十三团一营担任阻击掩护。敌钱大钧师四个团的兵力黑压压地朝阵地围上来,子弹在空中划出“”尖厉的叫声,炸弹掀起层层青草和泥屑。双方交战的中下级军官,多是黄埔同学,他们不仅彼此认识,而且还有许多是形影不离的朋友。在肉搏战,竟彼此喊着对方的姓名叫骂。
“陈赓,林彪,你们快过来吧,校长会原谅你们的。你们不要造反哪!”
“我们不是造反,是革命。你们为什么要当蒋介石的走狗?”
…………
双方一面疯狂地厮杀,一面又忍不住暗地心酸流泪。不断有人受伤,不断有人倒下,牺牲的尸体布满山坡,血流成溪。一营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下打退了追敌的数次进攻,自身也遭受很大损失,防御阵地被冲破几道缺口,部分连排因减员或分割无法保持正常建制,各自为战。
陈赓扫视战场,发现七连正在徐徐后移。七连战斗位置正处于阵地中央,如果中央被敌楔入,后果不堪设想。他大声招呼“林连长”!
林彪走过来,刚喊一声“陈营长”,就有一颗手榴弹在附近爆炸,立即腾起一股烟雾,把两人都罩住。
“七连是怎么回事?”
“我们连牺牲太大,有生力量仅存三分之一,撤吧?”
“不行”,陈赓厉声命令他,“没有总部的命令不许撤退,你给我往上冲,填补阵地缺口。”
“陈营长,不行,我们的人太少!”林彪不肯轻易放弃自己的建议。
“你再说我枪毙你!”陈赓急了,粗红的脖子青筋直爆。按战场纪律,对于不服从命令的下属,上级长官有权就地正法,林彪看了看周围的人,明白这不是闹着玩的,横下心,操起枪,拉起喉咙吼了一声,“冲啊!”又率七连投入了战斗最激烈的中央阵地。 
 
                  
 第8节:阻击一直打到黄昏
 阻击从早晨8点一直打到黄昏,总部人员仍没来联系,陈赓焦急地直跺脚,漫无目标地臭骂一阵,只好下令“收队”,追赶主力。
8月下旬,主力部队又在汤坑恶战,再次受挫,朱德率余部并收集由潮汕撤退下来的起义军官兵共二千五百多人,由福建向湘赣边界退却。
起义军进入赣南山区后,道路崎岖难行,沿途屡遭国民党民团袭扰,部队粮饷毫无补充,处境十分危险。
这天,林彪奉命带领七连打前站。进至石径岭宿营后,他下令以班为单位去购买粮食、棉衣和医药。
“钱呢?”被派出去的战士们问道。是啊,没有钱,买东西从何谈起?
林彪一愣。他派人到处去找军需官,不见人影。有士兵向他报告说,“好像军需官行军途中就不见了,半天了,恐怕已经开溜了。”
一听这话,林彪急得团团转,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军需官正是他的表弟,一旦逃跑属实,林彪性命难保。
傍晚时分,后续部队陆续来到宿营地。得不到粮食和衣物,军饷又被人拐走,一刹那,群情激愤,军中大哗。
七连军需官携款逃跑,七十三团团长黄浩声闻讯大怒,气冲牛斗:“林彪,你这是给革命犯下了大罪呀,你要死个明白。你表弟携款逃跑,你是他的长官,又是他的兄长,该当何罪?治军不严,纵弟逃跑,罪大恶极。来人,把林彪捆起来!”
林彪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正在魂飞魄散之时,随后赶来的朱德和陈毅大声阻止了七十三团团长的这一行动。
朱德操着浓郁的四川口音,和蔼地问:“不要害怕,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林彪惊魂未定,他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地说:“我知道军饷事关全军安危,所以特地叫我表弟携带。谁知这个狗杂种半路上开溜了。这叫我怎么办?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军长,指导员。”
林彪的一番苦诉,使为人忠厚的朱军长谅解了他。他让人为林彪端来一个凳子,让他坐下。等林彪镇定下来后,朱德和言悦色地对他说: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丢了军饷,就等于丢了部队的粮草,弄得不好,士兵们是要造反的。你今后一定要吸取教训,重要文件、军饷细软一定要亲自收藏,不要随便交给别人。记住了没有?”
林彪感激得涕泪交加。他发誓今后若是碰上表弟,一定亲手杀死他。
一场风波过后,林彪跟随部队在饥寒交迫中,继续前进。
对于这支从南昌起义中冲杀出来,不肯认输的部队在湘赣边界行军打仗的处境和当时官兵们的心理状态,粟裕大将曾经这样回忆说:
在黑暗重重、前途茫茫的严峻时刻,反革命势力无比猖獗。我们这支南昌起义保存下来的部队在江西境内、赣南山区,边走边打。
我们从武平经筠门岭、寻乌、安远、三南等县境,向信丰以西的大庾岭山区挺进。部队在孤立无援和长途跋涉中,困难越来越多,情况也愈来愈严重。我们虽然摆脱了国民党反动派的重兵追击,但一路上经常遇到地主武装、反动民团及土匪的袭击和骚扰,特别是三南地区地主土围子和炮楼很多,不断给我们造成威胁和损耗。为了防备地主民团的袭击和追踪,我们有意避开大道和城镇,专在山谷小道上穿行,在山林中宿营。此时已是十月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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