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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侯门恩-第57部分

小说: 侯门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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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老板笑迎上来:“姑娘的衣裳。”
  沈寒香忙看老板,摸出钱来,忙不迭给他,“钱……钱,不用找了,走了。”
  小侯爷站起身,老板哭笑不得低头看见沈寒香才给了他的一吊钱,“不够”二字噎在嘴巴里还没发出来。
  “多少钱?”
  “十二两银。”老板好奇地望了眼外面,女客已钻进了车,收了钱喃喃道:“那是谁啊,风风火火的,公子的朋友?”
  “内人脸皮子薄,因说了句她穿男装好看,躲车上去了。”
  “……”
  那晚上孟良清在别院呆到亥时初刻才离开,站在门上,华盖香车挂着的铜铃被夜风送来悦耳响声。
  沈寒香口中逗留着君山银针的味儿,散了之后,旖旎又寡淡。她还是爱吃酒多一些,却已经不记得多久没好好吃一钟了。来了京城,每日忙得团团转的,沈柳德管人是没大问题,账本却乱七八糟,怪不得上辈子沈家几家铺子最后都垮了……
  “今晚上早些歇着,四更天就要起来,姐儿别在这儿站着了。”彩杏往沈寒香肩上披了件墨青比甲。
  回院里时,三两还在屋里生闷气,也不来伺候。沈寒香屋里人多得比前辈子这辈子加起来伺候的人还多,她不喜欢伺候的人多,在家时因想着以后苦日子还多,要有熬几年的准备,更不想让人伺候得懒了。那些克制却都在面对孟良清的好意之后丢盔弃甲,细想之下,似乎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孟良清,她就没有拒绝过他的好意,而孟良清待她确实也太好,那种好并不是在困难时伸出的援手,而是天生带来的体贴之意。
  哪怕第一次见时,他就比谁都心细,连她裙子粘了东西这样的小事都留意得到。
  “在想孟家少爷么?”彩杏问话的声音令沈寒香惊醒过来。
  她低了头,没说话。
  彩杏叹了口气。
  沈寒香立刻抬头问:“叹什么气呢?”
  “姐儿这样子,要给人吃得死死的。奴婢怕没进门就这样,将来过了门,不定怎样千依百顺,端不起架子来。”
  彩杏的担忧沈寒香也知道,不过沈寒香想,还没嫁人呢就担忧以后在对方家里日子不好过,岂非杞人忧天得太过,敷衍地安慰了两句,握着彩杏的手,这一句却是认真:“不还有你么?”
  彩杏眼珠动了动,眉睫轻颤,长吁出一口气:“姑娘知道奴婢要的是什么。”
  沈寒香当然知道彩杏要什么,她从前要徐氏的信任,如今要沈寒香的信任,如果说对彩杏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过两桩。
  一是年生的骨灰,二是能让她有个用武之地,七十二行,行行能出状元。对彩杏而言,没有比自己效力的主子能得偿所愿更重要的事。
  晚上沈寒香还没睡着,有人推门进屋,她立刻就醒了。
  睁眼一看,三两站在床前,沈寒香像在家里时一样,让出个位子来,小声说:“上来。”
  三两钻进被窝,把脑袋贴在沈寒香手臂上,半晌不说话。
  沈寒香肩膀耸了耸,“不说话我可要睡了。”
  三两别扭地扭了扭,贴着沈寒香半身,没一会儿,沈寒香觉得胳膊上有点湿,抬起小丫头的脸,摸到她一下巴的泪水。
  “哭什么?不过让你在京城等几个月,我谁也没带,也不是光不带你一个。”
  三两抽抽噎噎:“可你带着陈大哥了。”
  “陈大哥是男的,又会武功,你行吗?带了出去是我照顾你,还是你照顾我呀,遇到马贼把你抢去做压寨夫人怎么办啊?”沈寒香吓唬她。
  三两咬着嘴巴,尝到眼泪的滋味儿。
  “从跟了姐儿,我就没和你分开过这么久。”
  沈寒香摸着三两的手,有点凉,黑暗里,她注视着自己丫鬟的眼睛,轻声安慰:“等你将来嫁了人,我们也要分开的啊。”
  三两又要哭了。
  沈寒香忙道:“我很快就回来,我听说他们有一种药水,给小丫头涂眉毛用的,涂了你的眉毛就能长得又浓又黑。你要是喜欢,给你带一些回来好不好?”
  三两止住哭声,盯着沈寒香:“真的?”
  “真的。”沈寒香手摸着三两圆圆的后脑勺,声音很轻也很缓:“我也舍不得你,你这么傻,要是你像彩杏那样,我就不担心你了。”
  三两撇嘴不服道:“我长大了就像彩杏姐姐那样。”
  沈寒香笑了笑,没说话,轻拍了拍三两的背脊,额头碰了碰三两的额发,“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九

  十七一早点货,时近黄昏,沈寒香才同陈川回到别院。陈川站在门上拍了拍袍子,笑得有些憨直傻气:“总算要出发了,憋得都快发霉了。”
  白瑞坐在廊檐下擦拭一把长刀,见有人进来,忙收了刀回鞘起身。他向内一眼,沈寒香立时会意,却不忙着进去,匆匆找个丫鬟来吩咐:“带这二位壮士去花厅喝茶,白大哥、陈大哥,你们聊会儿,我去更衣。”
  陈川还要说什么,被白瑞一个勾肩拽着走了。
  沈寒香换过衣裳来,孟良清早已经在厅内等着了,他手里一只红梅缠枝春瓶。
  沁人香气令沈寒香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好奇地往里觑:“这是什么酒?好香啊。”
  “今日得空进宫,给你带的,玉泉酒。”
  “连御酒你都偷来了。”沈寒香搓了搓手,巴巴儿看着孟良清注酒。
  “等出去了,怕吃食都不好弄,别忙。”左右不知什么时候被孟良清屏退了,三支蜡烛在灯柱上闪烁微光,他揭开食盒。
  “闻着就香,眼下让我吃了,出去时时都得念着,却又吃不着。我看你不是好心,倒是故意馋我嘴来了。”沈寒香笑说,眼珠却已黏在吃食上了。
  见都是分量不大的几样菜,麻辣活兔、冷片羊尾、卤煮鹌鹑,一味燕窝炒鸭丝,从前沈府早年吃的也讲究,这些都还识得,听孟良清一一说来,都不错。
  沈寒香夹了一筷鸭丝吃,一面摇头晃脑道:“就你们才这么干,拿燕窝炒鸭丝,太奢侈了。”
  孟良清问:“好吃吗?”
  沈寒香一抿嘴,不答,夹了块看着像个扁扁的蛋似的点心,仔细看过还是不知是什么。刚一咬,孟良清忙道:“小心。”
  却来不及了,碎渣掉了一嘴,沈寒香只得忙把剩下半个也吃了。
  化开来却很甜,像枣儿似的,孟良清又巴巴把她看着,问:“好吃吗?”
  “是什么?”沈寒香点了点头:“好吃,没吃过。”
  孟良清夹了一块起来给她看,只见是两面凹陷,又扁又光。
  “这叫虎眼,是一种糖,平日宫里也不常有,今日却巧,正好有,就给你带了。”孟良清将最后两碟小点心取出,都摆在桌上。
  “怎么没有茶?”沈寒香在外走了一整日,本就饿了,但孟良清嗜茶如命,没茶倒是稀罕。
  “今晚吃酒,茶就不吃了。”
  娇生惯养出来的小侯爷,平日里什么都有人伺候,却心甘情愿伺候起沈寒香来了,她才喝了一杯,脸上就有些发红。
  此时丫鬟端了汤上来,是孟良清来了才吩咐人做的冬笋锅烧鸡子汤,撇了油去,一碗香得沈寒香只觉更肚饿了。
  “慢点吃。”孟良清说。
  沈寒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硬是把嘴里半个羊肉包子咽下去,问他:“你怎么不吃?”
  孟良清还没来得及说话,见沈寒香看着,便拿了块素丝糕,慢条斯理吃着。
  沈寒香这才觉得热闹了,菜式是多,每样量却不多,吃得七分饱,微醺酒意上了头。沈寒香颇觉得有些惬意,绷着的肩膀耷下来,伏在桌上,两根指头拈着春瓶一晃,耳朵贴上面听了听。
  “没了。”
  “嗯,没了。”孟良清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这辈子,我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酒。”沈寒香半眯着眼说。
  “以后还有比这更好的。”孟良清望着她通红的脸颊,手指在膝上收紧,他想摸摸她的侧脸,摸一摸那脸得有多烫,才能红成胭脂一样。
  沈寒香脑袋晃了晃,点了点头,手抬起来摇了摇。
  “不吃,不吃青菜了。”
  沈寒香的手挥了两下,就被握住了。烛光不易察觉地摇曳了一下,孟良清悄悄地、不敢用力地,握着她的手,小声哄道:“不吃,以后都不吃了。”
  “嗯,还要请最好的先生,教你念书。”沈寒香本来眯着的眼睛,乍然睁了开来。
  孟良清看见,她两只眼珠还是一只颜色深,一只颜色浅,他从那两个小小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好,请最好的先生。”孟良清正疑惑沈寒香请先生来做什么,总不会是她要念书。
  沈寒香就直愣愣看着他,眼仁里闪动着泪光,不过片刻,沈寒香眨了眨眼睛,刚凝聚起的泪雾消失了。她拍了拍孟良清的肩,笃定地点了点头:“你是个好人。”
  旋即沈寒香彻底趴在桌上睡着了。
  孟良清一愣,才发觉手心有汗,他竟然怕沈寒香清醒过来,怕解释为什么握着她的手,他脸皮子这时候才发热。
  着了迷似的眼神紧盯着沈寒香红得不得了的脸蛋,孟良清最后还是咬着牙,站起身,立马就朝外走。
  朝门口守着的丫鬟吩咐道:“沈姑娘有些醉了,弄点醒酒汤给她喝,吃了就安置罢。”
  孟良清手掌握了又展开,再握了住,出了别院大门就回去。
  次日卯正,沈寒香就被叫起来收拾,早饭同陈川、白瑞、福德在一块儿吃的。她分明记得前一天晚上好像喝醉了,起来问过左右,都说是给她喝了醒酒汤她就睡了。这起来倒是没有宿醉的难受,只觉得兴奋得很。
  袁三爷的“孤狼”队派了十五个人随行,另雇了车夫、搬运伙计,带上沈寒香手底下三个人,加沈寒香自己,一队也足有二十四人。
  “袁三爷亲自出马,必定马到功成。大哥就在京城静候佳音了。”光沈柳德带了两个伙计送沈寒香等人出城,不仅孟良清没露面,连林文德都没出现。
  沈柳德拍了拍沈寒香的脑袋:“别看了,这时辰得上朝,不会来了。”
  沈寒香听孟良清说了,他启程大概会在七月,已自两个月前听诏上朝,不一定每天都去。恰巧出城这天,赶上孟良清要去朝上,沈寒香也只得就上路。
  白天都还好说,毕竟那么多人押送,袁三又是个声如洪钟、威名赫赫的领队。且沈寒香不必骑马,专门弄了一辆两隔的马车给她坐,连带她的人,都坐马车。
  袁三说:“总不能亏待了金主,甭看了您就,上了路日子就过得快,也不过是几个月就回来了。您要是嫌闷,就让带的这三个人,给您排一出小戏看看。”
  登时车外一阵哄笑,沈寒香叫车夫把门关上。
  “沈姑娘莫要往心里去,不过笑话小的确实会说两个。”福德点头哈腰道。
  “三爷就是嘴巴刀厉害,真要来了什么贼盗,还得指望他。我怎么好跟一个前辈计较这些,难不成为了这点嘴巴亏就克扣他的银子不成?”
  练武之人耳力都好,石清看了一眼袁三爷,马鞭倒竖,请示道:“要不要给他们个警醒?”
  他二人骑马紧跟马车侧旁,把沈寒香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袁三爷非但没生气,嘴角抽搐笑了起来。
  “这丫头有些意思,别理他们,保了这一趟,那忠靖侯府不知如何谢我们,本来就是亏不了的买卖。”
  陈川耳朵贴在车厢木板上,手指向外指了指,一手做摇手手势。
  白瑞比福德、陈川二人都年长,眉毛皱着摇了摇头:“过来坐着,袁三收了钱,就得办事。”
  陈川笑挠了挠后脑,经过昨晚上,沈寒香也看了出来,陈川似很服气白瑞,吃饭也讨好着。
  “你们两个出来之前到底叽叽咕咕了什么,怎么我看陈大哥怕白大哥得很。”
  陈川嘿嘿笑两声,自然不说昨晚上和白瑞过招,被打得满地找牙的糗事,只不过想着路上找机会磨白瑞教他功夫,从前他觉得牛捕头武功已十分精妙,见了白瑞,才知道人外有人。
  “姑娘,吃茶。”福德笑捧上茶来。
  沈寒香吃了口,就放下,“别紧着伺候我,这还要好几个月才回去,不用太照顾我,你们各自盯着点外面就是。”
  自帷帘向外望了眼,“孤狼”队里除了袁三爷是个少了只眼睛的,另又有缺胳膊少腿的,那石清就缺了一只手,改作铁爪。沈寒香算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商队要叫“孤狼”这名字,这些不好亲近的江湖人,都是些孤狼。
  晚上不一定有地方睡,有时候是在就近城镇上找客栈睡一觉洗个澡,有时候在野外,男人们在外面扎帐篷打地铺,沈寒香睡车上。
  沈寒香旁的都能忍,唯独有一样忍不得,就是最多三天必须得洗一次头。当袁三爷照着地图走了五天还没到城镇时,沈寒香终于忍不住崩溃了,向袁三爷问:“到底还有多远才能到有水洗头洗澡的地?”
  袁三卷起羊皮纸,往袖子里一塞。
  “方圆四百里都没有村镇,就算有,这里都是荒漠,极度缺水,只怕水比油都金贵。沈姑娘要把行商所得,都花在梳洗这种事上,也不是不可以。”
  望着袁三愉悦的嘴角,沈寒香直想把他的胡子给拔下来。
  顾虑着两天前遇过一次草原狼,在袁三的安排下,晚上赶路,白天小半日小半日地就地休息。
  沈寒香五天没有洗头发了,整个人都蔫蔫的,趴在车厢里睡也睡不踏实。
  下午时她听见很轻地敲门声,眼未睁,应了声:“进来。”
  隔板被拉开,沈寒香这才抬头看了眼,坐起身来:“是陈大哥啊,进来坐。”沈寒香盘腿坐起,陈川却只半身停在那儿,按着门,并未完全进入车厢。
  “我找到了一片湖。”
  沈寒香眼底一亮。
  “离这儿不远,四五里路,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去,给你望风。快马来回,也就是个把时辰的事。”陈川想了想又说,“给白大哥说一声,要是到时候没回来,就叫他让袁三先等等。”
  白瑞是个闷葫芦嘴,听了只是点头,仍坐着睡觉。
  陈川便要了一匹马,带着沈寒香离开车队。袁三等人只道他们是去周围散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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