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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和你一起的风景-第10部分

小说: 和你一起的风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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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京,春天到来的信号就是开满城区各个角落的樱花。柔和的色彩,纯粹的美丽,四处可以看见奔跑嬉戏的孩子,幸福的笑容在人们的脸上绽放。而雪子家院子里的樱花树,更是美丽得无法形容。也许就在那一天,堆积了数月的陌生感在轻轻拂着樱花的舒缓风里渐渐散去,映入我眼里的,都是温暖而柔和的水彩,眼前的画面都像是用旁轴或者宝丽莱相机拍摄的暖色调画面。 
  
  那天,我在院子里教雪子画画,打底稿,勾勒轮廓,用我快要用完的水彩颜料小心翼翼地上色。她把画好的樱花送给我。我开心地摸了摸雪子的头,她的双眼清澈而充满灵气。我郑重地收好那幅画,伤感的情绪却渐渐袭上心头。因为我知道,当这一季樱花凋落之后,我就将离开这里,返回故乡。 
        
虹桥书吧。   
第34节:褪色,褪色(8)         
  我抬头望着随风而逝的樱花,我知道,那一年,东京的樱花,将永远在我的心里盛开,绚烂而斑斓。   
  7 远野   
  这也许是我最安稳的一个夏天,我很庆幸延续了上一季的平静,而没有像往年一样的盛夏一样焦躁不安。上个月,经过与父亲的彻夜长谈,父亲终于接受了我的想法。父亲吩咐部门把我的工作分量减轻,而后干脆调往轻松许多的网络部门,担任公司网站设计和维护。另一方面,我重新拿起了画笔,用闲暇的时间画画。 
  
  一个月下来,我感觉到自己一天比一天充满力量,也少了以往沉重的叹息。   
  周末我时常去给老板的乐队演出捧场,或者在“旧海”喝杯拿铁,度过舒适慵懒的午后。老板多年以来坚持的精神终于有了收获,一家口碑上乘的唱片公司看中了老板的乐队,与他们签约,也许将在下一季掀起一阵复古的校园民谣和爵士风的视听浪潮。 
  
  老板对我说,这只是一个尝试,他希望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很快就会回来,回到这个the forgotten sea,和我一起喝茶聊天。   
  于是从那之后,“旧海”就交给我和另一个朋友经营,我也正式辞去了集团公司里的职务。   
  今年夏季的天空,似乎格外晴朗。   
  “您好,这里是旧海咖啡屋。”   
  “总算找到你了远野,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也好几天不上线。”   
  “安安是你啊,什么事啊,那么着急找我。”   
  “这个月中旬有空么?能不能来上海一趟?”   
  “你什么时候去上海了?是什么事啊?”   
  “有一个节目需要你来捧场,5月15日要到上海,到了以后再联系我。尹澈也会来。”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去的。那我们再联系。”   
  我挂上电话,继续冲泡咖啡。我学习了不少关于咖啡的知识,知道苏门答腊产的咖啡有独特的香料和花草香气,香醇柔滑而不酸涩。也懂得了各种咖啡的调制方式,偶尔还会在冲泡过程中进行一些创新的尝试。不忙的时候就在吧台后用铅笔画咖啡屋里的景象,阳光从窗口探进来,经过诡异的折射偏角,不偏不倚地照在我面前。叫不上名字的小鸟停在叫不上名的藤蔓上,静静地一动不动。 
  
  我放下画笔看着这安详的一切,珍惜地呼吸着新世界的清爽空气。   
  8 尹澈   
  结业典礼上,雪子和母亲都来艺术大学的礼堂看我,雪子站在妈妈腿上冲着我鼓掌。典礼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了一顿大餐,我们都很开心。阿姨说我的日语已经非常棒了,雪子叫我还要教她画画。我很开心地回答,而内心的伤感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我在东京继续逗留半个月,在网上和国内一家电影制片厂签订了合约,回国就能赴任动画监督。这次难得的顺利,像是上天对于我在历经挣扎之后的赏赐,我由衷地感谢上天,更加感谢雪子和她善良的母亲。 
    
  在这半个月内,我帮着雪子母女做一些家务,带雪子去参观美术馆和动物园,和阿姨一起去市场买菜。这样的生活也许是我期盼已久的。多年来为着自己的莫名的坚持不妥协地奔波,这样安详的生活是从来没有过。而日历上的日期每划掉一天,内心就重新淤积起一种压抑,也许这就叫做不舍,离别前的情绪。 
  
  我看着划满斜杠的日历,怔怔地发呆。   
  快乐的时光却是更加短暂,这样的时光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离别的那一天。我提着沉重的行李,在街道的路口拦出租车前往机场。雪子母女俩站在我身后,除了沉默或许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珍重这最后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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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褪色,褪色(9)         
  “尹澈君,东西都带好了吗?”   
  “嗯,都带好了。”   
  “到了以后要给我们报一声平安呢。”   
  “会的,阿姨放心吧。”   
  “尹澈哥哥,你还会回来教我画画么?”   
  “嗯,会的。但是雪子要乖乖听妈妈的话,哥哥才回来。”   
  “雪子很听话的!所以哥哥一定要回来。”   
  很快就拦到了出租车,一切离别的言语在此时都哑然失色。   
  “尹澈君,一路平安。”   
  “尹澈哥哥,加油!”   
  我强忍着泪水,挥手告别。   
  那时我在心里默念着,我不会忘记你们,可爱的雪子和善良体贴的阿姨。我会回来,一定回来。也许还是一个寒冷的夜晚,望见窗口温暖的灯光。听见你们对我说:尹澈君,欢迎回来。 
  
  飞机升空的时候,我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东京和这个岛国在视线内渐渐变小。我将永远记住那一天,是我展开新生的日子,五月的十五日。阳光透过舷窗照射在我的手上,这一次,隔着依然存在的厚实的玻璃,我能感受到那令人兴奋的温度。 
  
  飞机到达上海的时候是下午一点,我把行李寄存在机场,打了个电话告诉雪子我平安到达,然后径直赶往和安安约定的地点。   
  9 安安   
  下午三点,我在会展中心入口处等待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一天车流量异常的大,他们迟到应该是因为交通堵塞。我很难描述当时复杂的心情,激动却又忐忑。   
  不久,我听见马路对面有人喊我名字,向我招手。我定睛才看清,是多年未见的远野,他穿着当年最爱的粉色T恤,和当年的远野一样,宁静而充满活力。他轻快地穿过马路,那短短的几秒钟,如同有胶片在我眼前放映,穿过阻塞的车龙,远野渐渐变回他原来的样子,像是散发着一种光芒,温和而坚强。我欣慰地笑了,挥手呼唤他的名字,远野,远野。 
  
  远野跑过来之后就不停问我到底是什么节目,尹澈怎么还没来。   
  “他一向如此,突然消失然后还会突然出现,谁知道他又在搞什么把戏。”   
  “他今天才从东京回来,不会是飞机误点了吧。”   
  “不会的,等着吧。”   
  话音刚落,一辆出租车在我们面前停下,下车的正是尹澈。   
  “大傻你终于来了,快走吧,晚上再叙旧啦。”   
  我带着他们两个往展厅跑。那一段短短的奔跑,我很用心,是阔别多年的熟悉感觉,从脚底的每一声足音,渐渐向上传导,触摸到心房,点燃沉睡的火苗。   
  安静的远野,热血的尹澈,我们在跑向多年前的自己,多年前的色彩和光芒。   
  两旁的人群和楼房,被冻结,被静止,被折叠成规整的记忆胶片,一帧一帧地放映。我们从阳光灿烂的季节里,被时光冲散,流落在不同的角落。茫茫雪原,荆棘密布的丛林,荒无人烟的大漠。庆幸的是,我们一步一步地走出,向着同一个方向,从三个位置重新聚合到一起,趁着火种还未死亡的时候,重新引燃了它。溶化了雪原,斩断了荆棘,脱离了困境。 
  
  期待已久的,温和而坚强的。   
  经过最后一个拐弯,映入双眼的是巨幅的流川枫和樱木花道。   
  流川骑在自行车上,安静地望着远方。而樱木则在球场上奋力跃起,即将全力灌篮。   
  “After Baptism”,是画展的题目。   
  After Baptism,在洗礼之后。   
  我骄傲地看着尹澈和远野目瞪口呆的表情。   
  我心里知道,这一天,是属于我们的纪念日。 
  时光洗旧的是我们曾经的色彩,而褪色的那部分正是我们青涩不成熟的一地纸屑,尽管他们也同样值得珍惜。   
  画展上展出了当年尹澈和远野的作品,保持了原来的面貌,没有做任何修复。同时也邀请了一些当今国内的人气画手参与。   
  那每一幅画,无论属于曾经还是现在,他们都将属于未来。那些永远居住在画里的精神,在未来的每一天里,都将是我们生命里永不褪色的风景。   
  事实上,我们很清楚地知道,我们的故事,才刚刚上演。   
  绚烂而斑斓。   
  “即使你们都还看不到属于他的那片海。却一直为他存在于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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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西藏之蓝(1)         
  西藏之蓝   
  苏小次   
  七月底与父亲一道开始一场旅行。林芝,拉萨,日喀则。十一天的旅程很短暂却也很漫长。   
  十一天里,走在西藏纯净得令人不忍玷污的蓝天之下,心里拥有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那些旷野上自由奔跑的生灵,那些磕长头的藏民,那些早已流浪在外挣钱的孩子,他们都深深震撼了我。我渐渐知道我忧伤,是因为心中的信念单薄得无法负荷哪怕一点灰色。 
  
  在火车带着我渐渐远离那片蓝色的时候,我在轻微的颠簸里握紧手中的黑色水笔,一字一字地捕捉着逐渐远去的记忆。   
  那断断续续的句子,拼凑成了最初的《西藏之蓝》。而当敲下这篇前言时,漫长的暑假已趋于尾声。   
  那是我无比珍爱的故事。现在,我呈于你看。   
  ——前言   
  我站在取款机前,看着一张张红色的纸币流水一般哗哗地接踵而来,沉默地将它们一股脑儿地塞进巨大的登山包。我凝视着手中的银行卡,光滑的卡身,印着中国银行的字样。那是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的父亲塞给我的。他说,小年,尽情玩吧,钱不是问题,我只要你开心。 
  
  真的,钱不是问题,那张卡里10后面是4个0,足够我去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我浅淡地笑着,在早上十点的阳光下,疾步而行。   
  光明甜茶馆位于北京东路往大昭寺的路上,屋内光线暗淡,烟雾缭绕,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几乎看不到女子。   
  我在最角落找了个位子坐下,把散钱放在桌子上。一个胖胖的笑容和善的女子手提铜壶,身着白褂,为我斟上一小杯甜茶,然后从桌上拿走三毛钱。我想她应该就是网上很多朋友亲切念叨着的阿佳。我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安然,初进门时的不自在早已烟消云散。 
  
  我轻啜下一口甜茶。这样的茶,甜美的仿如入夜的梦。   
  记忆中的鹿曾用微笑的眼睛看着我说,小年,若以后有机会去拉萨,记得去光明甜茶馆。   
  那时,站在阳光下,穿米色衬衣黯蓝色牛仔裤,踏一双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色板鞋的鹿,有那样长的纤细而密的眼睫,嘴角上扬的弧度很柔和,眼神清亮得令我不敢直视。   
  他仰头注视着灰蓝色的天空与洁白云朵,沉默了很久说,西藏的天空是湛蓝湛蓝的,明媚通彻。在那里,喝一杯酥油茶或甜茶,然后,就算立即死掉,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吧。   

  那时我惶恐地抬头仰望着他。彼时我是这样怯弱的孩子,即使是听到,也会不由得畏惧死这样尖锐的字眼。他轻轻抱我在怀,我的耳际传来他的笑声,低低的却格外好听。他说小年,你就像个小孩子,真好玩呢。 
  
  深吸一口气,可我努力了好久的微笑终究达不到眼底。四周坐的大多为藏民,却并无意想中的喧嚣。阳光温暖地斜窗射入,人们都在安静地聊天喝茶,对着朋友,笑容明朗而充满默契。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第37节:西藏之蓝(2)         
  这时,有人在我身边坐下,把我的散钱拿了一些过去放在他的前面,然后对我说,嗨。   
  我不理会他。   
  我没零钱了,不介意请我喝杯甜茶吧?他笑着问。   
  自便。我说。   
  他的面前很快也有了一杯甜茶。他立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总算热起来了。   
  我这才认真地注视着他。他理个平头,有一张高原紫外线辐射下的紫红色的脸,还算好看的五官。穿一件藏青色的线衫,笑容明亮。   
  我问,你在西藏很久了吗?   
  呆了几个月吧,就晒成这样子了,侬讲,阿拉像不像个正宗西藏人?   
  我惊讶地抬头,你是宁波人?   
  四啊四啊,被侬发现类。他带着点调侃地说。   
  我不由有些惊喜,我说,阿拉是老乡。   
  这也是种缘分吧,我们相视一笑。   
  他问我,还适应么?   
  嗯,来了三天了,高原反应总算缓和了。我微笑。   
  呵呵,我叫白杨,正好这几天有空,就陪你这老乡溜达溜达吧。   
  那太谢谢了。嗯,叫我小年吧。   
  从大昭寺按顺时针方向出来后,我就失了神。身边的白杨笑着问我,感觉如何。   
  我望着依然在寺前黑压压地跪着或磕头的藏民们,说,我对寺庙其实没什么感觉,但大昭寺是前来拉萨朝拜的人的首选,我始终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力量,带他们来到这里。   

  身边的白杨沉默了很久,终于说,我在西藏的朋友曾告诉我,一个藏民的一生起码要磕十万次头。他们在临死前是一定要去拜谒的。他们之中的一部分,甚至远在四川,甘肃,青海。他们三步一拜,衣衫破坏,却心怀无比的肃穆与虔诚。少则一年,多则数年,磕长头的藏民才可能抵达这里。 
  
  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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