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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重生之庶女归来-第115部分

小说: 重生之庶女归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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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和他一样都是王爷的死士,一直在大宁替王爷打理伍樱阁之事,数日之前常诺顶着王爷的脸跑到大宁,帮王爷出席了校场大演兵,卓绝洒然而且点到即止的好功夫博得了满堂彩。正当明日对常诺假扮的王爷极为放心的时候,常诺却慌慌张张地跑来说,自己在王府里闲逛,逛到了九兰苑就去找宋友品茶对弈,因为从前在京城,自己也喝过几次宋友的茶,原本以为不会露馅,可是才一杯茶一盘棋之后,宋友竟然张口就唤自己为“常施主”!常诺苦着脸,抓着头,问明日现在应该怎么办。
  往常这样的情况,明日会立即选择杀人灭口,可明日知道那个宋友是王爷的茶友、棋友兼知己,所以不敢擅自做主,就连夜赶来扬州问王爷,宋友还能不能留,顺便探望一下王爷的伤势如何。
  谁知,等在府外的茶楼约见明月后,明日得知了王爷为了一个罗府小妖女,早就知道罗府已不安全了还赖着不肯走。之后,明月又把王爷两次带着内伤,为小妖女运功疗伤之事讲给明日听。明日听了之后当即决定,一定要设法逼着王爷离开罗府,远离那个小妖女。
  就算事后王爷得知是自己从中做了手脚,而要降罪于自己,自己也认罚认杀,总之不能让王爷在通往九五之尊的康庄大道上,被一些野花野草迷了心智,绊住了脚步。明日一直坚信,王爷是做大事的人,也是最有资格坐上那把龙椅的人!
  因此今天晚上,设计把官兵引来罗府并包围罗府的,不是中了毒箭逃走,至今生死未卜的聂淳,而是忠心为主子着想的明日。当然,他用的借口不是有藩王私离封地来了扬州,毕竟他的真正目的,是做一场戏让王爷感觉到罗府的危险性,然后尽快立刻罗府,而不是真的要让王爷的秘密曝光。
  明日通过伍樱阁的线报得知,扬州知州魏闳贪污朝廷拨发的赈灾款,事情败露后,他卷上两张机密的军用地理图就潜逃了,现在乃是朝廷的第一号重犯。所以明日就传了一个逼真的假消息给扬州知府韩扉的手下,说有人亲眼看见魏闳逃进了罗东府,这才引得韩扉带兵来包围罗东府,才有了后面一连串的事发生。
  这一次官兵搜府本来跟耿炳秀毫无关系,但是耿炳秀做贼心虚地跳出来,先是挟持了罗老太君,然后又中了何当归的麻醉药方“三日安息草”。耿炳秀咬破舌尖,动用本元中的潜能功力之后,他自知在罗府已经呆不下去了,于是跳出围墙杀掉一片官兵逃之夭夭。
  而罗府外的扬州知府韩扉,认定这个杀死官兵的面具人就是魏闳,于是又上罗府“讨教”,为何他们匿藏了圣上点名要抓的钦犯。不过,不等罗老太君自辩,段晓楼就立刻站出来作证说,罗府跟那面具人绝非是一伙儿的,就在刚才,那恶徒还绑架了罗老太君,意欲以老太君的性命要挟官府退兵。而后,保定伯世子、关府大少爷等人也纷纷出来作证,罗府也是受害者。
  韩扉闻众人之言,想到自己之前没跟罗府打过招呼,就突然率兵包围了罗府,造成了人家的恐慌,现在又冤枉罗府匿藏逃犯,委实不该。当下他向罗老太君斟茶赔罪,再三致上了深深的歉意。
  罗府之人得到了知府大人的亲自赔罪,面子里子都抖擞了起来,因此一场祸事转而变成了喜事,还连摆了三日的家宴,一庆祝老太太逢凶化吉,二庆祝罗府的与有荣焉,三庆祝二太太孙氏的异母弟弟孙炎彬在本届科举中了文榜眼、武探花。就这样,罗东府中结结实实地热闹了一番,皆大欢喜的收场。此乃后话,不叙赘述。
  而眼前,风言风语二人见何当归似乎并不大相信他们的说辞,也没有向他们保证,日后坚决不对凌妙艺提起一对叫做“风”言“风”语的小厮曾做客罗府,于是二人非常着急,一左一右地绕着何当归说个不停,说的唾沫星子乱飞,害得何当归只好掏出了纱帕,当做面纱戴在脸上。
  今晚她受到的震撼太大了,头现在像小针扎一样疼。而且刚才动用五成内力打了那个人一掌,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才发现,她体内的真气又如之前那两次一样,从丹田出去就回不去了,如今冲得她的经脉非常难受。不行,她撑不住了,她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于是,她不再留在这个黑漆漆的花园,考虑是否向那个人报仇的事,转身往桃夭院走去。尽管她敷衍了事地应付了风言风语几句,可那二人还是不甚满意,还是一直缠着她,非要让她发个誓保证决不能泄露此事……发誓?何当归闻言暗自冷笑,发誓要是有用,这世上又怎会有那许多的背信弃义之人!当年那个人还发誓会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发誓永远都相信她说的每句话,可是最后他选择相信的是周菁兰,选择抛弃的是自己,那些见鬼的誓言有什么用?
  何当归觉得自己头晕恶心,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或刺痛、或酸痛、或冰冷麻木到没有了知觉,非常希望立刻倒在自己的床上睡一觉,可一左一右的两个小厮还是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打发都打发不走,口中的声音“嗡嗡嗡”地比苍蝇更加恼人。
  快走到桃夭院的时候,何当归惊然发现院子门口的花径上湿淋淋的一大片,在月光的映照下分不清那究竟是什么液体。想起那一个会吸人血的刺客脸上的面具,想起那张面具今天下午还挂在自己房间,何当归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边跑边叫道:“蝉衣!槐花!薄荷、豆姜、芡实!”
  还好,还好老天听见了自己心头的祈祷,还好老天不曾抛弃自己,几声呼唤之后,蝉衣活蹦乱跳的从门里跑出来,小嘴上油光兹亮的,然后出来的是小游,然后是彭时和彭渐。

☆、第139章 再无人能伤她

  更新时间:2013…09…02
  之前何当归派小游去给老太太报信,就说是聂淳突然出现在花园,打跑了面具人救回了自己,而后聂淳又再次离去。老太太听后大念“阿弥陀佛”,殿上众人,尤其是段晓楼都是大松了一口气。段晓楼那个发自内心的欣喜表情落在了关筠眼中,不免在不悦之余产生了几多疑惑,晓楼哥哥为何对那个何小姐如此着紧?
  而彭渐一听三妹妹受到惊吓,现在回去休息了,想到之前她还没吃饱饭,于是将他刚才汇聚的那一碗“精华菜肴”连同几样点心装进食盒,要去探三妹妹一探。彭时阻拦弟弟不成,只好跟着一起来了,一来监视弟弟,不让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和言辞,二来自己也很好奇,刚刚被那一个杀意浓烈的刺客捉去了多时的丫头,真的是毫发无损吗?她真的是被那个“突然出现”又“再次离去”的聂淳所救吗?
  不过彭家兄弟和小游一起到了桃夭院后,发现何当归还没有回来,彭渐又向小游确认了一次,三妹妹是否真的获救,真的安然无恙,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就安心等待。另一边,蝉衣和槐花接过食盒打开,发现了蟹黄包之后,欢呼一声就很不客气地开始吃了,一会儿工夫就干掉了两盘,因对方是女孩子,彭渐也不好出声阻拦说“那是我带给三妹妹的,你们少吃点儿!”
  而彭时则是大感疑惑,那位三妹妹究竟是怎么教下人的,送来的东西主子连见都没见过,就先让丫鬟吃掉了一半儿。之前,这个叫小游的操着山东口音的小厮去报信的时候,居然管三妹妹叫“姐姐”,听得老太君也大感奇怪地追问了一句,可那小游只说“是姐姐让俺叫她姐姐的”。于是汤嬷嬷对老太君说,“反正如今没人受伤比什么都强,这样的小事改天再去问三小姐好了”,老太君也信服地点点头,再呼两声“阿弥陀佛”。
  如今三妹妹回到了桃夭院,看见一食盒东西被两个小丫鬟吃的七七八八,不止不生气,还笑眯眯地拿起帕子给那个圆脸小丫鬟擦嘴,真是不可思议。彭时心中纳罕不已,这三妹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桃夭院里难道没有主仆之分么?
  何当归先给小游安排了住处,让他下去休息,然后扭头问蝉衣:“大门口湿淋淋的一片是什么,刚才回来吓了我一大跳!”
  蝉衣乐呵呵地告诉她:“咱们院子里不是新来了好多菊花么,我就先去给花浇了水,然后又在院里院外洒了好多水,小姐你不懂,这菊花闻的就是个冷香味儿,清凉凉的有水汽儿才好闻嘛!”
  何当归翻了个白眼,为了这点子“水汽”差点吓掉了她的半条魂儿!想了想她又问:“你见没见过我房里的那张脸谱?在兔儿镇上买的那张?”
  蝉衣掩口道:“小姐莫非你能掐会算么,还没回房就知道你的脸谱没了!”
  “怎么没的?”何当归的这个疑问已经憋了一晚上了。
  蝉衣戳着细细的手指,不好意思地道歉道:“之前我给你打扫房间,你的屋里有一只蚊子我就去打蚊子,可是一不小心刚好打在了你的脸谱上,脸谱被弄脏了我就去洗脸谱,洗完发现太湿了我就拿去晾干,突然风来了就吹走了。”
  “风吹走了?”何当归挑眉。
  “是啊,”蝉衣继续说,“我瞧见那脸谱被吹出了院墙,还听见了‘当’的一声落地声,可是追出去看时,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何当归暗自流一滴冷汗,幸好是“什么都没有”,估计那个捡到面具的刺客和蝉衣是擦肩而过了,如果蝉衣早出去片刻,大概就要跟那个刺客撞上了!瞧着蝉衣转头又去悄悄捏点心吃的快乐样子,何当归赞叹道,这丫头真是个有福气的人,竟然两次遭遇那个吸食人血的高手都安然无恙,而且每次的情况都是差一点就走入悬崖,却在走入悬崖的前一刻收住了脚步——看来老天也是长眼睛的,懂得什么样的人不应该死。
  经过了这一场虚惊,何当归觉得自己身体更加虚脱了,此时,风言风语还赖在桃夭院不肯走,不过他们见何小姐就是坚决不肯发下誓言,也不太爱搭理他们了,于是他们就走“丫鬟政策”。见何小姐看上去很疼蝉衣那小丫头,于是他们就将蝉衣拉到一旁嘀嘀咕咕,想求她帮忙,劝她家小姐不要把他们的秘密讲出去。
  此时,彭渐看上去也没有要告辞的意思,东拉西扯地说个不停,仿佛是心里憋着什么想说的话但一时开不了口,所以要先扯去一通闲篇。不管他是什么心思,何当归都已经没心思亦没力气去猜了,她很需要睡觉,对槐花说了句“你替我招呼客人”,她就逃一般地躲进自己的房间,紧紧地掩上了门。
  终于只剩她一个人了,终于可以休息了,终于可以一个人舔舐伤口了。
  “喂,你快帮我解毒,”黑漆漆的房间里有一双清亮的眼睛,仿佛雪夜中的两盏灯火,“我中了你的毒了。”
  “你,中毒了?”何当归谨慎地打量着坐在阴影中的孟瑄,问,“严重吗?”
  孟瑄轻点了一下头:“还好,就是腿走不了路了。”
  何当归歪了下脑袋:“腿走不了路了?那你怎么跑到桃夭院来的?”
  “费了点儿事。”孟瑄隐晦地答道。事实上他费的劲儿实在不小,先设法说通了父亲让自己在罗府留宿,又等欣荣殿的众人走光了之后,悄悄地跟在彭渐他们几人的后面……倒立着用双手“走”过来的。
  何当归致歉道:“瑄公子,我不知你也有内力,因此把‘茶露’直接加在了茶壶中,实在抱歉。其实你中的这种‘茶露’不是毒药,而是一种专门用在习武之人身上的麻醉药,我也没有办法帮你解,只能等药性自己褪去,劳烦你将就个两三天吧。”其实不独他一人,当时大殿之上所有闻过香味的人都中了这种麻醉药,不过只有茶案旁边,碰过茶水的四人药性被催化开了而已。
  彼时,她用银针封了自己的中府,没有吸入那道香;而老太太没有内力,不受影响;麻醉药瞄准的目标人物,那个面具刺客,业已经尝到了苦头,动用了紧急保命之法才暂时摆脱了药性;可自己倒是小看了这个孟瑄,没想到他的内力也深厚到了会被安息草所牵制的地步。
  因为她记得书上曾说,只有功力在一甲子以上的习武者,吸入安息草之后才会有麻痹症状,症状的表现情况因人而异,有全身麻痹者亦有半身麻痹者。事实上,何当归觉得自己的功力也肯定到不了一个甲子,不会受安息草的影响,用银针给自己封穴只是以防万一。
  “将就?”孟瑄剑眉一掀,“你的意思是,我未来的三天里都不能走路了?”
  何当归点了下头,只觉得头晕得紧,腰间的带脉穴被一道道的真气堵塞得非常难受,唉,没想到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还是不能安静地休息……天大地大,难道不能有一个让自己默默治愈伤口的角落吗?她赌气地看了对方一眼,反正是个小孩子,管他的呢,于是在对方略惊诧的目光中解去披风,又脱下外裙丢在地上,像一个患了腰痛症的老太太一样艰难地爬上了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
  太好了,她有了茧了,躲在这里面,再没有人能伤害她。
  孟瑄敏锐地察觉到,这丫头不像晚上宴会时那样轻快自在了,这才是真实的她吗?还是被那个人掳去的时候受了伤,所以身体难受到不耐烦应付自己?沉默了片刻,孟瑄问:“那人伤到你了吗?我略懂……用内力为别人疗伤的方法,我可以帮你治内伤。”
  何当归闷在被子里不想说话,不管是外伤、内伤还是心伤都随它去吧,时间久了总会好的,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安静而不受打扰的角落。自己的逐客令这样明显,那家伙看不出来么?
  得不到回音的孟瑄索性也陷入了沉默,一边继续尝试运功逼出麻药,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此次扬州之行,真是一波三折险象环生,先是在兔儿镇救下了素潇潇,后来又被锦衣卫的精英人物几次三番的追杀,幸好在自己伤重失血的危急时刻,遇到了一个善心的小道姑怀弈,不只为自己包扎了伤口,还将贴身的衣物脱给自己穿,若不是她,只怕自己又要重新投一次胎去了。
  那一日她和她的同伴走了之后,自己先吃下了她喂给自己的止血草药,又生吃了她留给自己的那几只鸟蛋,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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