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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斑马线GL-第52部分

小说: 斑马线GL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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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没有消息。
  每一个人那里,都是没有消息。靳家的掌上明珠靳岂璈,就像被蒸发的水滴,凭空消失了。靳家没有接到任何的勒索或者敲诈的电话,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人们的心开始不断的下沉,沉到深不见底的地方去,谁也不愿意去考虑那个最坏的可能,可是,它却成为笼罩在每个人心里的阴影,无所遁形。
  
  乔晓桥拖着沉重的步子从公安局的大楼里出来,外面太阳很毒,晒得她有点头晕。下台阶的时候腿软的厉害,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她只好停下,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坐下来,把头埋进胳膊里,缓一缓再走。坐了片刻,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晓桥猛地抬起头,赶紧掏出来接,
  “喂?你好哪位?”
  电话里传来路薇的声音,
  “晓桥,赶紧回来,语歌晕倒了。”
  乔晓桥的虚脱瞬间就感觉不到了,慌忙应着,挂电话就往车里跑。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直奔靳家大宅。
  
  客厅里,靳语歌平躺在沙发上,家里的人都焦灼的站在旁边,看着李医生在给她做检查。晓桥进了门谁也顾不上,直接扑到语歌旁边。
  李医生摘了听诊器,
  “是应激性的反应,因为过度的刺激才会晕倒,现在没事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路薇赶紧问,
  “需要怎么治疗呢?”
  “多休息,清淡饮食,慢慢的调养。”李医生想了想,
  “不行的话,先打一针营养针吧,我去开个处方。”
  靳忠陪着他去了书房。
  晓桥蹲在沙发前面,眼睛不从语歌的脸上离开,声音带着一丝低哑,
  “一直没吃饭?”
  “嗯,吃过两口粥,又都吐了出来。刚才坐在这里,电话响了一声,她突然就倒了下去。”路薇的声音也满是担忧。
  躺在那儿的靳语歌,脸色灰白,眉头紧锁,嘴唇现出青紫的颜色,额头上都是虚汗,手里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机。听见晓桥说话,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睫毛抖了两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语歌?”
  晓桥凑上前,小心翼翼的叫她。靳语歌涣散的眸子里,好像过了好久才看清了面前的人,目光直直的,没有说话,什么都没问。
  “头晕么?哪里不舒服?”
  又停了停,靳语歌慢慢的抬了抬手,像是要晓桥。晓桥赶紧站了起来,半托起她,自己坐在沙发上,把语歌抱进了怀里。
  体温很低,还有些微的颤抖,晓桥忍着心痛收拢了胳膊,把语歌落在额前的几缕头发拨到她耳后,紧紧地抱着她。
  靳语歌像是又激动起来,颤抖着手,揪紧晓桥的衣服,紧紧的攥着。僵硬的身体仿佛寒风里的索叶,控制不住的发抖,牙关也哆嗦着,埋进晓桥的怀里,隐忍的呜咽小声的传了出来。
  晓桥瞬间红了眼眶,圈紧怀里的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就是慢,我对不起读者,我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番外十二
  靳语歌昏睡了两天,不知道是身体太疲累还是刻意的逃避,她一直睡着不肯醒过来。晓桥白天的时候仍旧在外面奔走,晚上会回家来。虽然语歌在睡着,晓桥还是愿意在她旁边待一会儿,看着那张熟悉、憔悴却仍旧美丽的面容,她没有理由不坚持下去,尽管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天天的渺茫。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语歌醒了,慢慢的起身坐在床上,垂着头用拇指用力的摁着太阳穴。刚进门的晓桥匆匆吃了几口饭就上来看她,推门进来见她坐了起来,赶紧让端了粥来,语歌从出事以后一直都没怎么正经吃点东西,偶尔吃一些,大半也会吐出来。
  晓桥接过送进来的粥,关好门,自己坐在床沿,耐下满心的焦躁尽量的不去想女儿,先喂语歌吃东西。
  “晓桥。”
  一直垂着头的语歌突然开了口,带着浓重的鼻音。
  “嗯?”低头搅着粥的乔晓桥抬眼看她,尽量温柔的应着,勉强挤出一个笑。
  “别找了。”
  声音低沉平静,在乔晓桥听来却不亚于一个炸雷,眼睛倏地睁大,似是不相信一样盯着靳语歌,轻不可闻的试探着问了一句,
  “什么?”
  “别找了。”
  语歌抬起了头,下巴哆嗦着,满眼的泪水,可是出口的话却是不容置疑。晓桥愣了,想不出语歌这句话的意思,半天,张了张嘴,无意识的问,
  “为什么?”
  “晓桥,”靳语歌的眼睛眨了一下,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下来,
  “是不是我错了?是不是……我们本来就……不应该生她?”
  语歌的话,几次停顿,还是说了出来。乔晓桥的瞳孔骤然放大,呼吸即刻急促了起来,手里的碗放在一旁,猛地从床边站起来。几次欲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往旁边走了几步,又回过身,努力的捏紧了拳头,极力压抑着几乎要爆出来的情绪,
  “语歌,”赤红了眼,勉强的做个吞咽的动作来平息自己,
  “出这样的事,谁都不愿意!可是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得去面对,尽最大的努力去弥补。岂璈丢了,我知道,没有人比你更难受,可是你不能说这样的话啊……”
  晓桥上前几步蹲在床边,仰头看着靳语歌,
  “谁都能否定她,你不行你知道吗?你是她的妈妈,你是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如果……如果连你都后悔了,连你都觉得她不应该来,岂璈,她就真的没有存在的理由了……”
  晓桥的声音抖着,紧紧咬着牙,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三岁不到的孩子,这么多天没有任何的消息,她不是不着急不是不害怕。连日的焦灼惶恐,她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崩溃于人前,不让自己抓狂和失控。可是,勉力维持的理智因为靳语歌的话,就像在心里撕开了一个鲜血崩流的口子,几乎要一溃到底。
  靳语歌怔怔的,眼神虚无的看着面前的某个点,
  “我不后悔……我不知道有多感激上天,能把她赐予我。可是,”
  她抬抬头,看着晓桥,“为什么上天又要把她带回去呢?”
  晓桥纠紧了眉头,“你别乱说,只是……只是暂时……”
  “不是!不是!!不是暂时的!!岂璈不会回来了!!”
  靳语歌的情绪突然失控,几乎是哭着喊了出来。晓桥一时惊急,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一直在门外守着的路薇和欢颜听见语歌的声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敲门跑了进来,坐到床边上,安抚着靳语歌。
  “你胡说什么?怎么就不会回来了?!这么多人……大家都在努力,都在找她,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的……”
  晓桥从床边退开,站在一旁,嘴里嘟囔着,眼神飘来飘去却是明显没有什么底气。
  靳语歌的眼泪落个不停,一直被她抓在手里的手机对着晓桥举了起来,声音哽在嗓子里,满脸都是绝望的神色,
  “晓桥……岂璈没了,我们的岂璈没有了!!”
  屏幕上,是一张靳岂璈的照片。眼睛闭着,小脸已是青灰的颜色,头歪在一边,躺在一块污浊的泥地上。看上去,毫无生气。
  晓桥一把抢过手机,死死盯着那张照片。欢颜疑惑的凑过来,只一眼,就猛地捂住了嘴,眼泪立刻涌了上来。晓桥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胸口急促的起伏,几乎要拿不住手里的电话。死死的咬住嘴唇,抬头看了看在路薇怀里抖成一团的靳语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天之后,靳家的绑架案告破。
  凶手谁都没有想到,居然是靳家的世交李家的一个佣人。小姑娘和秀秀差不多的年纪,跟着她家的主母来过几次靳家,和秀秀交上了朋友。看到靳家对佣人体恤照顾,待遇又优厚,就动了心思想到靳家来做事。私下找了秀秀,让她帮着去跟靳家说。
  秀秀也知道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胡乱找了个靳语歌不同意的理由,搪塞了过去。靳家的大小姐平日里严肃冷冽强势得很,她觉得这样说对方就会知难而退了。谁知道李家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人却歹毒,记恨在心里,就要去报复。想来想去只有靳岂璈才能叫靳语歌伤心动肺,拐弯抹角的打听了孩子的动向和靳语歌的手机号,跟李家请了几天假,借着知道内情的便利,混进早教学校,找到空当轻易地抱走了岂璈。
  学校里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和保姆很多,她用帽子遮住岂璈明显不同于其他孩子的特征,趁着别的班下课,混了出来。开始,她也只是不知深浅的想吓唬一下靳语歌,可是靳家随后开始的全城大搜索把她吓坏了。岂璈离开妈妈久了又哭个不停,小姑娘没有地方去,又烦又怕气性上来,竟然狠心掐死了孩子。想想气不过,还拍了照片发给靳语歌。随后就把孩子装进一个蛇皮袋,回去的时候,顺手扔进了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里。
  李家住的是高档别墅区,全都是机械化管理。垃圾是由专门的车辆处理的,那些钢铁机械的铲车不会分辨袋子里装的是什么,统统扔进车斗里,拉去垃圾处理厂了事。
  时隔这么多天,人虽然抓到了,犯罪事实也供认不讳,可是指认的现场早就空无一物。
  霍斌在跟靳家的人陈述案情的时候,亲自查出这一切的乔晓桥趴在卫生间里,吐得昏天黑地。
  岂璈的亲人,那些倾尽全力想要找回她的人们抑不住满脸的泪水,而靳语歌,像是麻木了一样,不哭不闹木然呆坐,眼神空茫,似乎心智早已经随着女儿离开了。
  临出门,霍斌回过身,跟送他出来的靳忠叹了口气,
  “情况就是这样,这算是结案了。孩子,再慢慢找吧……”
  他实在不忍心说出那个残酷的结论:岂璈太小,脆弱的身体根本禁不住一个成人的残害。而即便是当时没有致命,被塞进密不透风的袋子,跟大批的垃圾一起被翻搅、倾倒,窒息甚至撕裂,没有人发现的话,活着的几率微乎其微。只好选择这样一种模糊的说法,而谁都知道,那不过是宽慰人心的借口罢了。
  
  警方派了人去垃圾处理厂,晓桥也要去,被霍斌拦住了。尽管找到的可能很小,可一旦找到,那种直面而来的刺激不是人能够承受的。霍斌怕到那个时候晓桥会失控,借口工作不便,拦下了她。
  晓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如果说之前还有希望在支撑着她,那现在,她已经失去了目标。她不敢待在家里,眼前总是出现幻觉,会看到那个几乎是她翻版的孩子出现在任何地方,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奶声奶气的跟她说话。上一次抱着她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靳语歌不断传给她的信息和邮件里,女儿的每一丝变化都被她收进心里。突然就这样没有了,从来坚韧不催的乔晓桥,怎么样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
  她开始在外面游荡,公园里、商场里,没有意识的走着,走不动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呆呆看着那些被妈妈领着的孩子从她面前蹦蹦跳跳的走过,苦到连哭都哭不出来。捱不下去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排解,竟然又继续开始找寻,就当做女儿只是丢了。
  拿着岂璈的照片,晓桥在机场和车站里,耐心的询问那些匆匆的旅客。大多数人回应她的,都只是茫然的摇头和同情的目光,偶尔有不耐烦的驱赶,她也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毫不在意,转身去问下一个。
  晚上回到家,她小心翼翼的照顾着靳语歌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吃饭睡觉,和靳家其他的人一样,绝口不提孩子。岂璈平日里穿的用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不再给靳语歌看到,她却仍旧像是行尸走肉般的,虽然活着,也只是,活着而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要说的,雷就雷吧!


番外十三
  由靳忠和路薇出面,给靳岂璈买了一块视野开阔、景色优美的墓地,那里周围的环境很安静,有大片的草地和树木。大人们把孩子的衣物和最喜欢的几件玩具葬了进去,希望她在天堂能活得快乐。因为孩子太小,葬礼只有靳家的人出席,免得让小小的灵魂不得安宁。虽然失去万般宠爱的宝贝让亲人们心痛至极,可是现实摆在面前,谁都无能为力。
  靳语歌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多数时间都待在城郊的一个偏僻的教堂里,在那里一坐就是整天,不说一句话,甚至动也不动,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些劝慰的话,能说的,路薇和欢颜都说尽了,她听着,却是完全没有听进去。
  晓桥拒绝接受,她的意识里没有女儿死了这个事实,宁愿毫无目标的去寻找。墓地和葬礼让她无比愤怒,可面对长辈,又怕刺激到靳语歌,不敢发泄出来,只好生生的吞忍了下去,只是更加的沉默。
  靳恩泰以八十五岁的高龄,重新入主靳氏集团。站在他身边的,是靳家的二小姐靳欢颜。这样巨大的家庭变故之下,欢颜仿佛一夜间成熟了起来,她也必须成熟,既然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那就做一点自己能做的,去帮助姐姐,熬过这个人生的难关。老爷子也不再去刻意的为难欧阳,默许了她时刻跟在欢颜的身边,对靳家的人来说,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抚人心的力量。
  
  两个月后,在靳岂璈三岁生日的这一天,靳氏集团投资建立的游乐场按照原定的计划准时开放。
  现代化的游乐设施吸引了大批的孩子和他们的家长蜂拥而来,游乐场内外气球彩带迎风飘扬,欢快的歌舞,可爱的玩偶,礼炮冲天而起,欢笑不绝于耳,几乎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靳语歌为这个游乐场倾注了无数心血,这是她多年以前就开始筹划,打算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她无数次的想象着这一天,被晓桥抱着的岂璈该有多么的开心和快乐。而在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她却只能安静的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欢颜出席剪彩仪式,看着园门打开,看着无数的孩子们拉着爸爸妈妈的手欢快的涌入。
  那里面,没有她的岂璈。
  
  晚上回到家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靳家的人都有点惴惴的神色,这个特殊的日子,怕是语歌会受不了。晓桥仍旧是沉默,安静的坐着。三年前的这一天,她带着狂喜和感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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